謝知微給自己把脈,竟然又有了,脈象有些微弱,她不敢確認,蕭恂要請太醫,被她攔住了,「我自己就能診脈,眼下你請來了,日子這麼淺,誰能切得那麼准?還不如等兩天看看再說。記住本站域名」
蕭恂只好作罷,「那你不許去喝喜酒了,你要給三妹妹做臉,依我說,不如讓靈愫代替你去。」
謝知微嗔怪道,「你又在說什麼,顧家都在請期了,靈愫哪能出宮去?」
「請期而已,就算是日子定下來了又能如何?顧家不是那等頑固不化的人家,你讓靈愫幫你跑一趟。」
謝知微想想也是,越是往後走,靈愫越是出不了宮門了,等將來能出門子的時候,又是一番景象,她便讓人去把南漳公主請來。
靈愫聽說嫂嫂怕是有了身孕,驚喜不已,她盯著謝知微的肚子,「不知道會不會又是一對雙胞胎呢?」
謝知微笑道,「你可別說,萬一又是一對雙胞胎,那又是要狠狠折磨我一番,懷雙胎實在是太累了。」
她將蕭恂的意思說了,「我也是這個意思,你幫我走一趟,正好出去鬆快鬆快,聽顧家的意思,恨不得今年就讓你過門,還是我說沒有好日子了,他們才作罷,估摸著最遲不出明年三月份。」
靈愫的臉紅了,低著頭道,「我正好也很想去見見三妹妹和四妹妹,聽說世子夫人有了身孕,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
謝知慧和許良成親後,大半年沒有傳出好消息,謝知慧還急得不得了,特意進宮讓謝知微幫她看,謝知微給他們兩口子都把了脈,說好得不得了,等回去後,過了不到兩個月,就說孩子已經上了身。
「她估摸著是去不了。明姑娘或許會去呢,等你下次再出門的時候,或許就是跟著顧大太太了。」
謝知微本來是開玩笑的話,誰知,說出來之後,她竟然鼻子有些發酸,蕭靈愫更是眼眶一熱,眼淚滾滾而下,她衝過來牽住了謝知微的手,「嫂嫂,我捨不得!」
謝知微克制住感情,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女孩兒長大了總是要出門子的,你願意待在家裡一輩子,我和你大哥還不想養你一輩子呢!」
蕭靈愫噗嗤笑出聲來,卻是眼淚流得更加歡了。
謝家如今是晉國公府,國公府嫁女兒,熱鬧自然是不用說了,馬車已經停到了街頭三里外,袁氏和錢氏就跟陀螺一樣轉個不停,來的賓客太多,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後院到處都是人,兩人生怕把人給得罪了,
靈愫和謝知瑩在閨房裡陪了謝知倩一會兒,因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謝知瑩便請靈愫去自己的屋裡坐一會兒,「等快到了迎親的時候我們再過來和三姐姐告別吧!」
靈愫點點頭,兩人相攜而出,正走到院子門口,看到謝從筠來了,她已經嫁給了蕭懷,是郡王妃,看到蕭靈愫二人過來,她便頓住了腳步。
她身後站著兩個已經開臉了的女子,正是殷美和張清涵,來國公府喝喜酒,居然帶兩個妾室過來,蕭靈愫只覺得荒唐。
「見到本王妃,你都不行禮的嗎?」
這話,當然是謝從筠對謝知瑩說的,謝知瑩氣得臉鐵青,她站著沒有動,謝從筠笑了一下,「都說國公府的姑娘如何如何,原來也是不知道禮數的。」
血氣一下子衝上了謝知瑩的臉,她別過臉,不去看謝從筠,謝從筠卻沒打算放過她,「謝知慧怎麼沒來?當日她不是很厲害嗎?是不是聽說我來了,她才沒來?」
蕭靈愫聽到這裡,算是聽明白了一點,道,「你是哪個王府的人?」
謝從筠不認識蕭靈愫,但見她說話行事非同一般,反問道,「你又是誰?」
「她是南漳公主。」殷美在一旁低聲道。
謝從筠有些尷尬,但她從來不知道低頭,依舊昂著脖子,「原來是堂妹,是一家人!」
蕭靈愫只好問謝知瑩,「這人是誰?」
「廬州謝家那邊二房的姑奶奶,我們高攀不上,嫁給孟津郡王了。」
「原來如此!」蕭靈愫道,「郡王妃怕是不知道,這皇室里別的不多,王爺王妃真是多如牛毛,前不久,我大哥不是削了一批爵位嗎?想必是不小心把孟津郡王府給忘了,不過沒關係,這次我回宮了,會提醒我大哥和嫂嫂。」
蕭靈愫說完,便牽著謝知瑩離開了,邊走邊道,「你放心,我回去了就跟我大哥提一提,你也真是,要臉面,就讓自己受氣?」
殷美幸災樂禍一笑,見謝從筠扭頭看她,正要低下頭,已經來不及了,謝從筠一耳光扇在了她的臉上,「你笑什麼?」
殷美捂住自己的臉,冷冷地看著謝從筠,「郡王妃還是先別管妾身在笑什麼了,若是郡王爺知道,郡王府的爵位是因王妃而丟的,不知郡王爺會如何?」
謝從筠渾身一哆嗦,她嫁到郡王府後,才知道蕭懷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當著她的面和兩個妾室調情,幾次都被她抓到在她的床上做那事,從前求娶她時做出來的好人模樣根本就是假象,她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更要命的事,國公府嫁女兒,竟然沒有給郡王府下帖子,蕭懷發了好大的脾氣,逼著她前來。
謝從筠覺得自己被國公府輕視了,為了顯擺自己,這才把兩個妾室帶來喝喜酒,為的是讓人看看,她也是能當家做主的人。
洪大太太本來是準備忙完了女兒的婚事後就回廬州去的,南熏坊謝家成了國公府了,她特意上門巴結一場,結果聽說謝知倩的婚期定下來了,就在三日後,而她居然還沒有得到消息,就委屈得不行。
這會兒,她正拉著袁氏的手,「大嫂,你這是在怨怪我?一家子,什麼事是不能帶過的,竟然記恨記成這樣?你們不給我們說一聲,怕我們帶累了你們也就罷了,連筠姐兒也不說,你們讓郡王府如何看待筠姐兒?」
錢氏站在一旁聽得怒火衝天,連今日是自己女兒的大喜日子都忘了,衝上來就道,「是我不讓告訴的,怎麼,我謝家嫁女兒,請誰不請誰,都沒有資格定了,要你來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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