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
侯亮平就做好了李城充當黑惡勢力保護傘的證據,並將其帶回了紀檢委大樓。
啪——
一份文件拍在了辦公桌上。
侯亮平嘴角噙著笑意,直言了斷的說道,「這些都是我與林科長今日查的新材料,有關李城涉黑的材料。」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要知道,雖然現在網絡上,有關李城的罪名五花八門,樣樣都是足以槍斃。
可實際上呢,實情只有這些反貪局的人才明白。
實際上這位李城局長,現在唯一的罪名就是可能貪污。
還是可能,有嫌疑貪污。
至於其他的,就是真的子虛烏有。
而要知道,涉黑和貪污又是兩碼子事情。
以如今大夏國對黑惡勢力的打擊力度,但凡涉黑都會遭受到嚴打,該槍斃槍斃,該下台下台。
如果證據實錘,李城完全沒有任何辦法,出現迴旋的餘地。
「侯局,這些材料都是真的嗎?」
陸亦可看著這些材料,臉上的震驚之色愈發濃厚,最後將侯亮平拉到一旁,低聲詢問道。
「你放心吧,這次肯定沒有任何問題。」
侯亮平依舊很是篤定,「李城出獄後,直接坐上了高啟蘭的車,高啟蘭那是什麼人?
他哥哥販冰殺人搞賭場,妥妥的就是一個涉黑人員,與這種人接觸,李城還能是什麼好人不成?」
陸亦可聽了這話,還是有些猶豫,她總感覺這事情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在不遠處,其他反貪局中人看著材料,則是深信不疑,紛紛發出感嘆。
「沒有想到,這李城明面上是個掃黑,緝冰英雄,私底下居然還是黑社會保護傘。」
「有沒有一種可能,被李城掃了的那些人,都是沒有交保護費的?」
「原來最大的黑社會,一直都在咱們的隊伍中。」
……
「前面失敗了幾次,這一次咱們必須要穩紮穩打,李城是個城府極深的人,所以咱們只能夠從高啟蘭身上下手。」
侯亮平聽到手底下人的話,心中頓時樂了起來,不過最後還是跟陸亦可說道。
時至今日,哪怕侯亮平再看不起李城這個泥腿子。
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能力。
……
另一邊。
京都某四合院中。
鍾正國看著自己這個女兒,深吸了一口氣,苦口婆心的勸說道,「我是你父親,我不會害你,你與侯亮平那種人混到一起,對你以後的仕途不會有任何好處。」
鍾小艾聽了這話,眉頭一挑,她沒有想到,自家這位父親,叫自己過來就是為了說這種話。
當即有些不樂意了,但也沒有扎刺,只是撒嬌似的撅起嘴說道,
「爸,您這話我就不認可了,如今亮平也不差,更何況我跟他是真愛,您就我這一個女兒,您捨得我去參與那些什麼聯姻嗎?」
「就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所以我不能看你誤入歧途。」
鍾正國絲毫沒有心軟的跡象,只是認真的說道。
鍾小艾聞言,嘻嘻一笑,露出自認為可愛的表情,拉著老爹的手,接著軟磨硬泡,
「怎麼會呢,哪怕亮平在仕途上不行,沒有什麼成就,不是還有您嘛。」
鍾正國一狠心,將鍾小艾的手甩開,認真說道,
「可你老子我終有一天會走,人死如燈滅,就侯亮平如今的做法,等我死了,還有誰能護著他,護著你?!」
「怎麼會呢。」
鍾小艾倒也不惱,她明白鍾正國已經洞悉了一切,更知道了她與侯亮平在網絡上的所作所為。
再者,她也明白自己現如今得到的這些好處,這些優待都是因為面前的老人,所以只是接著撒嬌道,「您如今正值壯年,可不能說這些喪氣話。」
見自家女兒依舊堅持。
鍾正國也是無計可施,只能夠看向窗外,重重的嘆了口氣。
此時的鐘正國,不像是那個在大夏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反倒是像一個事事都為兒女彈精竭慮的普通老人。
這看在鍾小艾眼中,很不是滋味。
「爸,別生氣了嘛。」
好一會後,鍾小艾眼珠子一轉,隨後說道,「我就聽您的,去和您安排的那些個英年才俊接觸一下,但是成不成,對方看不看得上我,就不能怪我了。」
鍾正國一聽此言,瞬間一改先前擔憂的表情,轉而是一副得意的神情,呵呵笑著,「這可是你說的。」
「當然了。」
鍾小艾認真的點頭道。
同時心裡還在暗暗嘀咕。
反正只是接觸一下,又不是干其他的,算不得出軌,再說了,這也是為了自己和侯亮平日後的仕途考慮。
自己還是愛亮平的。
鍾小艾又笑嘻嘻的問道,
「就是不知道爸給我安排了個什麼青年才俊?」
鍾正國呵呵一笑,「青年才俊就沒了,你也不看看你多少歲了。」
聽到這話,鍾小艾神情一滯,頓時不樂意了。
她自認為她的長相,不說傾國傾城,可也算得上美人了。
「您要是給我安排個什麼離異帶個小孩的,那我可就不聽您的了。」鍾小艾提出自己的條件。
說完,鍾小艾自己也愣住了,但很快又恢復正常,心中暗自想道。
自己這是為了亮平考慮,絕不是打算出軌。
「當然了。」
鍾正國笑盈盈的從書桌抽屜里拿出一張相片,相片上的人大概十七八歲,身材挺拔,劍眉星目,臉部如稜角般鋒利,看著像是當前很火的彭余晏。
不過要論及身份,只能說彭余宴像這位。
「李家那位老首長的小孫子。」
「這年紀這么小?」
鍾小艾看著這張相片,有些不能理解。
她是自詡長的不賴,可她也有四十歲了,這照片上的人最多十八歲。
這……傳出去了,外面的人還不得說她老牛吃嫩草。
可能就是李家老首長也不會願意。
「這是這小子年輕時候的照片,現在估摸著也就是三十出頭。」
鍾正國搖了搖頭,有些惋惜的說道,「老首長對這孫子保護的太嚴了,就是我也沒法子找到更多的資料,甚至他叫啥我也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