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漫長的一夜,歐躍軍躺在床上不斷地想著這兩天所發生的事。
自從參加這個遊戲後每天都心驚膽顫,怕和那些在遊戲裡死去的人一樣,擔心明天就是自己活著的最後一天。
不知過了多久,歐躍軍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清晨,守衛的聲音準時出來在房門「所有人起床,立刻穿戴好到廣場集合!」
當最後一個人被守衛用槍指著到廣場後,主持人那冰冷無情、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凍結的聲音再次突兀地響起:「各位休息時間結束,準備迎接第三章遊戲。」
這聲音如同尖銳的冰凌,直直地刺入每個人的心底。
眾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仿佛被抽乾了最後一絲血色。
剛剛在廣場上的種種糾葛和心思,那些為了生存而產生的算計、糾結、恐懼與妥協,都在這一瞬間被即將到來的未知恐懼所無情地掩蓋。
他們的眼神中原本還閃爍著的各種情緒,此刻統統被純粹的、無邊無際的恐懼所填滿。
他們拖著沉重如鉛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要耗盡全身的力氣。
雙腳如同被無形的鐵鏈束縛,每一次抬起都顯得那麼艱難。
跟隨著守衛那冷漠且強硬的指引,他們如同失去了自主意識的木偶,機械地朝著那未知的命運緩緩走去。
第三輪遊戲的場地是一個仿若巨獸之腹的巨大封閉倉庫。
踏入其中,一股刺鼻的化學藥劑味道如洶湧的潮水般撲面而來,強烈得幾乎令人窒息。
這股味道刺激著鼻腔和喉嚨,讓人忍不住咳嗽和乾嘔。
倉庫的中央,擺放著一些形狀怪異、構造複雜的裝置和道具。
有的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有的發出低沉的嗡嗡聲,還有的似乎在微微顫抖,仿佛擁有著自己的生命。
這些奇怪的物件讓人摸不著頭腦,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神秘產物,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主持人依舊面無表情,那張臉仿佛被一層堅冰所覆蓋,如同戴著一張永恆不變的面具,毫無溫度,毫無生氣。
他站在倉庫中央那高高的平台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眾人,眼神冷漠如霜,仿佛眼前的這些人不過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螻蟻。
他用那毫無起伏、毫無感情的語調緩緩地介紹規則,聲音好似從深不見底的冰窟中傳出,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這一關,擺在你們面前的是一系列複雜而神秘的裝置謎題。
你們活著的一百人自由分為二十組每組剛好五人,每個小組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準確無誤地解開這些謎題。」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那短暫的沉默卻如同千斤巨石,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這些裝置,每一個都暗藏玄機,每一道謎題都環環相扣。你們需要運用你們的智慧、你們的觀察力、你們的判斷力,去尋找那隱藏在重重迷霧中的答案。」
主持人的聲音在空曠的倉庫中迴蕩,撞擊著牆壁,又反彈回來,交織成一種令人絕望的決絕。
「時間緊迫,每一分每一秒都至關重要。一旦時間耗盡,而你們仍未能解開謎題……」
主持人再次停頓,這一次,時間仿佛凝固,所有人都緊張地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仿佛那是命運的宣判。
「後果自負。」他終於吐出這幾個字,聲音冰冷而決絕,仿佛是地獄使者的宣告。「
失敗的代價,將是你們無法承受的。
這不是玩笑,不是遊戲,這是生死的抉擇,遊戲正式後給你們十分鐘時間分組,分組時間不會算入你們的正式遊戲時間。」
現在就開始找你的組員吧,兩分鐘後遊戲自動計時開始。
說完,主持人的身影隱入黑暗之中,只留下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在倉庫中久久迴蕩,如同一道詛咒,緊緊纏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時間有限,之前那些沒有和別人結盟的人現在慌不擇路的找人結盟成組。
角落的歐躍軍幾人一直聽完主持人講完遊戲規則,然後看著廣場上這些個急忙組隊的人影,歐躍軍不敢想這輪遊戲又會有多少人淘汰。
這時有兩個人朝著他們三人走來,其中一個朝著為首的歐躍軍說道,「你們好,我叫張鵬飛,這位是郝家明。
請問我倆可以跟著你們三人組成一隊嗎?我們會努力幫上忙的!」
歐躍軍看著主動上來介紹的兩人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而正好他們組隊也差人,所以歐躍軍詢問過另外兩人後同意了在這次的組隊。
而趙剛一行人這邊,由於人數大半占盡優勢,所以組隊沒花多少時間就完成了。
組完隊的歐躍軍看著那些複雜得讓人眼花繚亂的裝置,心中猛地一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地攥住,那力量大得幾乎要將他的心臟捏碎。
他的眉頭緊鎖,如同兩道深不見底的溝壑,仿佛承載著無盡的憂慮與恐懼;
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顆顆晶瑩,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好似璀璨的繁星墜落。「這一次,我們又將如何應對呢?能找到解開謎題的方法嗎?能再次從這死亡的陷阱中逃脫嗎?」
無數個疑問在他的腦海中飛速旋轉,猶如一陣狂暴的龍捲風,又似洶湧的波濤,更像亂竄的火苗,令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景象都似乎變得模糊不清。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鐘建國和關紅,發現他們的臉上也同樣寫滿了焦慮和迷茫。
鍾建國緊咬著牙關,那牙關咬得咯咯作響,仿佛要將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都嚼碎;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些裝置,仿佛要用眼神將其穿透,那目光像利箭,像火炬,又像寒霜。
他的眼神中既有堅定的決心,又有難以掩飾的恐懼,額頭上的青筋隨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猶如蜿蜒的蚯蚓在掙扎。
關紅則雙手絞在一起,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像被霜打過的枯枝;身體微微顫抖著,像一片在狂風中飄搖的樹葉,又似在驚濤駭浪中顛簸的小船。
而新加入的張鵬飛和郝家明則申請緊張。眼睛死死地盯著這些裝置看,一時間也拿不出意見。
歐躍軍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強打起精神說道:「別慌,咱們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辦法,一定能找到頭緒的。」
他的聲音雖然堅定,但仍能聽出一絲顫抖,仿佛風中搖曳的燭火。
鍾建國用力地點了點頭,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從胸腔深處發出的怒吼:「嗯,我們不能就這樣被嚇倒。
不管這謎題有多難,我們都要拼一把。它像高聳的山峰,像洶湧的江河,像無盡的黑夜,又能怎樣?我們絕不退縮!」
關紅也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對,大家一起研究,相信我們都能過去這一輪遊戲的。」
她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帶著一股不屈的力量,仿佛春日裡破土而出的嫩芽,又似寒風中挺立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