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雄的瞳孔劇烈收縮,臉上表情僵硬,聲音顫抖道:「之前我和唐疏影說過,不要泄露我的身份,只需要把你帶到這裡。」
「看來她是在陽奉陰違。」
「我承認,確實小看了你這位林聖手,但你敢殺我嗎?」
「你如果還想和清雪在一起,就不能動我,否則我們家老爺子絕對不會同意,我可是他的親兒子,你把我殺了,那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個永遠過不去的疙瘩。」
他現在依舊敢這麼囂張,是因為吃准了林不凡不敢把他怎麼樣。
林不凡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伸出手,旁邊立刻有一名黑風衣把刀遞了過來。
刀尖拖著的,緩緩地走向沈文雄。
「你覺得我不敢殺你?」
「而且我再告訴你一點,我和沈清雪並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我只是幫她一點小忙。」
沈文雄眼中充滿了驚駭。
他聽懂了什麼意思,兩個人的男女朋友雙方都是假裝的,把他們整個沈家人都給耍了?
若真是如此,那…
他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看著越走越近的林不凡,那明晃晃的長刀,就如同是死神的鐮刀,已經快要架到他的脖子上。
「林不凡,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亂來!」
「我可是沈家二爺,我說是出了事情,剩下絕對會一查到底,而且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不要過來!」
他的聲音越來越顫抖,眼中的惶恐已經逐漸浮現。
此時他才發現,林不凡的眼中只是始終都沒有對自己表露出殺意,而那平靜如水的眼神當中,看待自己的目光,就如同是看待草芥。
視人命如草芥!
他怕了,全身都是瑟瑟發抖。
後背緊靠著牆壁,大聲地喊道:「林不凡,你饒了我!」
「我以後保證再也不會去對付你,不會再給你找任何的麻煩,也不會再和沈清雪為敵。」
「求你饒了我!」
林不凡冷冷的一笑:「饒了你?」
「你怕是忘了自己剛才有多麼的囂張吧?」
「現在知道求饒了?」
沈文雄點頭就像是小雞啄米,他害怕林不凡真的一刀把他給宰了,就算沈家會報復林不凡,那這是以後的事情,他的小命丟了,就什麼都沒了。
在死亡的危機籠罩之下,沈文雄臉部表情逐漸開始抽搐。
看著越走越近的林不凡,鋒利的刀鋒都已經提了起來,隨時都會朝著他的腦袋斬下。
此刻他終於忍不住了,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林不凡的面前。
「對不起,我錯了,求你不要殺我!」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給你找麻煩,甚至我都可以當成你的一條狗,你讓我做什麼,我會聽從你的命令。」
刀鋒陡然抬起,猛地斬落而下。
沈文雄眼睜睜地看著那刀越來越近,他的心中恐懼到了極致。
直接當場嚇得屎尿齊出,全身癱軟。
林不凡嘴角勾起了冰冷的弧度,在那刀鋒距離沈文雄還有幾厘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淡淡的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如果我把你給宰了,沈老爺子可能會很傷心,畢竟這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沈文雄此時也反應了過來,朝著林不凡砰砰磕頭,額頭撞得紅腫破裂。
他痛哭流涕地道:「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林不凡似笑非笑的道:「我留你這一命,是因為你剛才說過的一句話。」
「什麼話?」沈文雄剛才情急之下,早已忘記了尊嚴,都忘記了自己說過什麼。
他此刻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那死亡的危機籠罩之下,終於讓他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恐懼。
林不凡眼中帶著一抹戲謔:「你說你要給我當狗!」
「雖然你還沒有那個資格做我的狗,但不看僧面看佛面,應該給你一次機會。」
「而我信不過你說過的話,所以需要給你算上一條狗鏈子。」
沈文雄臉色變換,此刻內心當中也升起了一絲怒火,那僅僅只是一瞬間,就被他掩蓋了下去。
現在他還沒有度過這死亡危機,不算是對林不凡恨之入骨,也不敢表露出分毫,他只想儘快逃離,然後狠狠地報復林不凡。
甚至在心中都想著,林不凡就是不折不扣的蠢貨。
若是換成他,絕對不會留下活口,那是自掘墳墓。
「你可願意?」林不凡似笑非笑的道。
沈文雄點頭就像是小雞啄米:「我願意,你給我算上狗鏈子吧!」
「以後我就是你最忠誠的狗。」
他此刻已經不要臉皮了,只求能活命。
林不凡嘴角露出的笑意,讓他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但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機會。
「教會他該怎麼做一條狗。」林不凡淡淡的留下一句,轉身便已離開。
沈文雄此刻才真正的鬆了口氣,看到那些黑風衣男人,努力地想要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但卻比哭還難看。
「把手伸出來!」帶頭的黑風衣聲音冰冷。
他剛伸出手掌,刀光一閃。
在他的手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他忍著痛苦,聲音顫抖地道:「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那黑風衣只是冷笑了一聲,隨後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倒出一點黑色的粉末在傷口。
「這是什麼東西?」沈文雄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馬上你就知道了,五分鐘之後我會給你餵下一顆丹藥,而這五分鐘的時間是讓你明白,當狗就要有當狗的覺悟。」
「背叛的代價你承受不起!」
那黑風衣的話音落下,沈文雄只覺得傷口位置,如火燒一樣,撕心裂肺的疼痛,一點點地順著手臂看著伴娘,逐漸燒向全身。
悽厲的慘叫聲響徹夜空。
他現在很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給化工廠的那些員工放假。
沒有任何人能救他。
撕心裂肺的痛苦,讓他感覺靈魂反覆被人抽離,在磨盤上一點點地研磨。
五分鐘的時間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度日如年。
如過去了幾個世紀。
「這顆藥是暫時壓制你身上的毒性,每個月我都會給你一顆藥。」
「剛才的那種痛苦你也感受到了,沒有解藥的壓制,你將不斷地經歷那生不如死的折磨,直到活活痛死為止。」
「而少主還給你留下了一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