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時代交替，秦老離開
現存的兩位太平古鎮居民一致打算要將何連生的孫女，何銀兒從鬼湖當中給救起來。
然而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難題是該如何去營救？
要知道鬼湖事件可不是普通的靈異事件，即便是他們兩人聯手，也依舊沒有面對鬼湖的底氣。
因此拯救何銀兒的計劃似乎瞬間就陷入了困境。
然而很快劉老闆就想到了破局的關鍵信息。
只見他對著無臉人開口說道：「我記得何老頭當初在埋下他孫女的時候似乎留下了後手，為的就是日後他孫女駕馭鬼湖的靈異失敗了可以將其給復活過來。」
「至於是什麼後手我也不太清楚，但既然有後手留下，那麼必然就有跡可循，我們去何家祠堂看看，或許會有收穫也說不定。」
聽聞此話。
無臉人當然不會有意見。
當即兩人朝著何家祠堂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然而走在前面的無臉人沒有注意到，走在他身後的劉老闆在這個時候身體突然僵直在了那裡，臉上也露出了一副極為詭異的表情。
但這種情況僅僅只是維持了一瞬，劉老闆整個人就又恢復了正常。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快到不僅走在前面的無臉人沒有注意，似乎就連劉老闆自己也沒察覺到自身有什麼不對勁。
就這樣，兩人很快來到了坐落在太平古鎮深處的何家祠堂。
祠堂大門半掩著，走到近前的兩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推開眼前的大門走了進去。
屋內的環境昏暗陰冷。
擺設也十分簡陋。
除了一些日常家用品外就只剩一張巨大的供桌了。
上面供奉的靈位有很多，一排排的整齊排列著，並且在最前方還放有一個香爐，裡面正在燃燒著已經被點燃了的三根供香，散發出來的香火繚繞，給人一種朦朧霧感的同時還帶著濃濃的供香味道。
這香是之前何連生在出發鬼湖之前點的，但是現在供香沒滅，還在燃燒，可是點香的人卻再也回不來了，死在了鬼湖當中。
「話說何老頭的招魂人傳承媒介留下來了嗎？」
這時的無臉人突然用手指在空中寫字交流了起來。
「何老頭的那顆眼睛，如果那東西還在，那麼招魂人或許有再現世的一天，太平古鎮也不算徹底滅絕，我們還能重建古鎮！」
然而劉老闆接下來的話卻打斷了他的念想。
只聽劉老闆說道：「沒有了，那個殺死何老頭的後生似乎對於我們十分了解，成為招魂人的媒介物品被他奪去了，並沒有留下，似乎是不希望新的招魂人出現一樣。」
這是實話。
當時李輝在殺死何連生後確實順手拿走了他的眼睛，連帶著所有靈異都一同帶走了，原地只留下了何連生的屍體在那。
「招魂人的事情以後再說，我們當務之急應該是要先將何老頭的孫女給救上來，既然何老頭留下了後手，那麼肯定就藏在這個祠堂裡面。」劉老闆繼續說道。
聞言無臉人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在說什麼。
隨後兩人開始尋找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供桌上的那三根香燃燒所瀰漫出來的煙聚集在了一起，然後飄過供桌朝著兩人的身體飄蕩了過來。
在煙霧飄過供桌的時候，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在供香菸霧飄過的地方，竟然浮現出了好幾個人，那些人就猶如靈位一樣一排排的站立在了那裡，其中有男有女，而且衣著都很老舊，不是這個年代的人。
不過就只有煙霧飄過的地方才有人影浮現，其他沒有煙霧的地方依舊是正常的。
並且在煙霧飄蕩過去之後，一切就又都恢復了原狀，祠堂之中的靈位還是那些靈位，一切都沒有改變。
最終這些沒有消散的煙霧飄蕩到了無臉人以及劉老闆的身旁。
其中無臉人倒還好，並沒有展現出任何異常，然而另一旁的劉老闆在煙霧臨身之後，卻顯露出了極為詭異的一幕。
只見在他的背後浮現出了一道詭異的身影。
那是一個披頭散髮，渾身遍布水漬的女人，露在外面的眼睛空洞發白，沒有一絲活人應有的神采。
更為詭異的是她那僵硬的臉龐此刻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十分詭異的笑容，那模樣格外瘮人，就好似一隻厲鬼在對你笑一般。
看到這詭異一幕的無臉人身形一震，隨後立即爆退，拉開了與劉老闆之間的距離。
「怎麼了，餘暉？」
這時的劉老闆還有些蒙圈，似乎沒看懂無臉人的這波操作，有些疑惑的說道：「好端端的，怎麼跟一副見鬼了的表現一樣？」
見狀。
無臉人並沒有給與回應，就那樣站在祠堂另一邊，沒有五官的臉面朝向了劉老闆，似乎是在打量思索著什麼，最後才抬起手指在空中寫道。
「你把鬼湖引……」
然而才剛寫到一半，無臉人似乎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準備離開這裡。
這一刻的無臉人整個人都隱藏在一片陰暗當中，在他自身的靈異影響下，似乎在他身前出現了一條不存在於現實當中的小道。
然而就在無臉人準備踏上小道離開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一陣水聲，這水聲由遠而近，像是一處平靜的湖面泛起了輕微的波浪，聽的人很舒服，讓人感覺愜意。
一開始水聲還並不明顯，似乎距離他還很遠，但眨眼睛的功夫，這水浪聲就徹底變大了，甚至都有一點形成了噪音。
同時一股陰冷的氣息開始在整個祠堂裡面瀰漫。
在這股氣息的影響下，無臉人動用靈異所開闢出來的那條靈異小道在頃刻間就被影響扭曲了，讓他根本無法通過小道順利離開。
很顯然。
有靈異不想讓無臉人離開，要將他留在這裡。
當無臉人擺脫水聲當中的靈異影響，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再身處太平古鎮的祠堂了，而是來到了一片湖泊當中。
湖水陰暗冰冷，湖面沒有任何波瀾，平靜的近乎有些可怕了，隱隱間透露出一種莫名的邪性。
在這湖的四周還坐落著一個個高聳入雲的山脈，就仿佛一個天然的水壩一樣，將這片湖包裹在了其中，不讓這裡的湖水流淌到外面。
此刻的無臉人就站在這片湖的中央，詭異的是他並沒有沉下去，而是穩穩的站在了湖面上。
「這裡是真正的鬼湖，這下子麻煩了，劉老闆果然出了問題，很有可能是被鬼湖給『駕馭』了，眼下我自己根本無力對抗鬼湖，看來是天要徹底亡我太平古鎮！」
無臉人心中悲涼。
何老頭身死，婦女也死了，劉老闆被鬼湖駕馭，眼下整個太平古鎮就只有他一人遺留了。
然而現在就連他也流落進了鬼湖當中，估計死亡也只是早晚的問題，這樣一來，太平古鎮就真的要徹底成為歷史了。
這是無臉人所不允許的！
當下他就準備動用靈異離開，但卻失敗了，鬼湖的恐怖程度出乎意料的高，在這裡其他靈異都會受到影響，根本無法通過靈異小道離開。
更讓他絕望的是。
此刻鬼湖已經開始有動靜了。
湖面不再平靜，開始泛起一層層的漣漪與浪花，仿佛下面有什麼東西正在往上面『游』出來一樣。
下一刻。
一個個眼睛空洞，發白，臉上表情僵硬詭異，披頭散髮，模樣格外瘮人的女鬼開始浮出了水面。
數量有很多，幾乎快要占據整個湖面了，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隨後這些女鬼全都朝著無臉人所在的位置迅速圍了上來。
與此同時。
另一邊。
回到大京市馭鬼者總部的李輝並沒有去見曹延華，也沒有著急去拿這次屬於自己的出差費，而是徑直來到了秦老所在的那個小院房。
院庭內擺放著兩張太師椅。
此時一老一少兩個人分別躺在這兩張太師椅上。
「執法隊長的通知已經下發下來了吧，這是總部的誠意，以後整個總部將圍繞你運轉，上至其他隊長，下至普通工作人員，包括副部長在內的一應人員都由伱調動。」
秦老坐在黑色太師椅上緩緩說道，蒼老的聲音中透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言語中頗有一種在交代後事的意思。
「你要走了？」
忽然。
另一邊的李輝沒由來的問出了這麼一句。
他這次來這個庭院，自然不是來跟秦老敘舊嘮嗑，而是來跟秦老告別，送這位老人最後一程。
這是他之前所預知的結果。
秦老大限將至。
儘管沒有如原著那般為了抵擋失控的鬼畫而過度動用自身的靈異能力，但也近乎到了壽盡的日子，沒有多長時間可以活了。
原著中的秦老在大限到來之前將自己給封存進了一個黃金銅像當中，但此時李輝的出現顯然已經讓他沒有了這樣的想法。
因為沒有必要。
相應的事情李輝已經有能力處理了，如果就連現階段的李輝也處理不了，那麼即便秦老選擇將自己封存起來，強撐著最後一口氣，也同樣改變不了什麼。
既然如此。
那還不如就此離去。
「是的，我會處理好自己的後事，正好趁著還有點時間，我還可以去看看以前的故人。」
秦老沒有否認，開口說道：
「我曾多次與未來自己對話，每次得知的結果都不盡相同，但有一點完全一樣，那就是你會遇到一個很大的麻煩，但我卻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麼，這證明未來的我活不到那一天了，無論自己封存與否。」
在這告別時刻，秦老再次主動提起了李輝的未來。
「這件事情我自己已經有點頭緒了，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但這是最大的可能。」李輝眉頭緊皺著說道，眼角餘光不留痕跡的瞄了眼自己的手背。
在那有著一個手機樣式的紋身印在了他的手背上面。
如果說，還有什麼事情是以當下李輝的實力，乃至未來的他都無法處理的，那麼也就只有那兩種可能了。
一種是手機紋身失控，導致他無力抵擋，最終死在了手機紋身的靈異力量之下。
還有一種就是張洞失控了。
因為張洞的能力就是抹除一切靈異，因此即便是預知未來的能力也會受到影響，無法得知與之有關的消息，再加上張洞的實力足夠，對他來說絕對可以算是個大麻煩。
除此之外李輝真的想不到第三種可能性了。
畢竟即便是現階段的他都已經處於這個世界的頂峰狀態了，更何況是未來的他，只要手機紋身不出問題，他絕對會越來越強。
在這種情況下又有什麼靈異事件有資格可以算得上是大麻煩，甚至是讓他死在其中？
「有防患就好，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就比如你，在你出現之前，我所知曉的未來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秦老蒼老的臉上掛上了一絲微笑，將李輝的所有表情動作盡收入眼底，尤其是對方剛剛瞄向自己手背上那個手機紋身的畫面。
聞言。
李輝來了興致，追問道：「那你倒是說說，在我出現之前，你所知曉的未來是什麼樣子的？」
秦老道：「那是另一種未來，在未來出現了一個非常特殊的人，準確來說已經不能說他是人了，而是真正的神！」
「他崛起於微末，以凡人之軀化作神明，鎮壓整個靈異時代，最後終結了這一切！」
出奇的。
秦老沒有任何隱瞞，將自己所知曉的另一種未來說了出來。
而這也讓李輝對秦老所知曉的東西感到十分震驚。
要知道秦老的預知未來就是跟未來的自己對話，可在原著中，楊間化作楊戩終結靈異時代的時候，秦老早就已經噶了，既然如此，他又是怎麼知曉未來的？
「難不成秦老隱於幕後硬生生活到了六七十年後？」李輝被自己的這種猜測給嚇到了。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隨後李輝說道：「既然這樣，那為什麼你不繼續選擇等那個人成功，而是選擇了我？」
聞言秦老那布滿老人斑的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然後開口反問道：「你又怎麼知道，我選擇的一定是你，而不是他呢？」
隨後不等李輝回應，秦老繼續開口說道：「好了，未來的事情太過虛無縹緲，即便是你我，所知道的也未必一定正確，只是未來的一種可能罷了，畢竟未來並非一成不變，而是存在千萬種可能。」
「聊未來這方面的事情根本毫無意義，就如同在水中望月，鏡中看花，最重要的還是當下，至少從現在看來，你成功的希望更大。」
說到這。
秦老的語氣停頓了兩秒。
隨後繼續道：「好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至於以後如何，那就在於你的選擇了，但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選擇的，這個時代有你們，是這個時代的幸運！」
「人老了，就是容易嘮叨，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說著。
秦老緩緩站起了身。
他感覺自己今天說的話，比自己這幾年加起來的還多，這也讓他不由得對李輝感嘆。
畢竟以前不說話，是因為無話可說，跟他同層次的人壓根沒有，跟其他人講也如同對牛彈琴，沒有一點意義，也就跟智力超群的王小明還能對上幾句話。
而眼下的李輝無疑是跟他同層次的人，兩者站在了同一高度，甚至李輝還要超出，因此秦老自然也就變得話多了一些。
「滴～滴滴～！」
當秦老杵著拐杖完全站起身的時候，安靜的庭院裡突然響起了幾道公交車的喇叭聲。
然後在李輝的注視下，兩道發黃昏暗的燈光從秦老身後亮起。
接著一輛老舊詭異的公交車竟穿過牆壁，無視了阻礙，最後停在了秦老跟李輝的面前。
正是那輛靈異公交車！
這時秦老對著李輝做著最後的交代：「我離開的事情你不用告訴任何人，讓外界的一些人以為我還在總部或者也是件好事。」
說完這句後秦老也不在管李輝了，而是轉過頭，面露緬懷之色的望著自己身前這輛老舊公交。
隨後秦老感慨道：「老夥計，這或許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駕駛你了，就讓你送我這最後一程吧。」
隨後杵著手杖不緩不慢的走上了這輛靈異公交車，接著走到駕駛位上推開了那具陰冷的司機屍體，自己獨自坐了上去。
接著靈異公交車開動，但是卻並沒有按照既定的行車路線前進，而是被秦老隨意的控制著，前往任何一個他所想要去的地方。
很快。
靈異公交車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了總部內。
而李輝只是靜靜的看著，並沒有做任何舉動，看著秦老開著靈異公交車離開，他仿佛看到了一個時代的落幕。
「目前，民國時期那批頂尖的馭鬼者，現階段除了秦老之外，估計也就只有張洞還活著了吧，而且算算時間，張洞貌似也快了……」
李輝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隨後他收拾好心情，來到了副部長曹延華的辦公室里。
此刻辦公室里已經有兩個人在等著他了，除了副部長曹延華之外，還有總部以往的智力擔當，王小明。
只是此時的王小明身體狀態很差，一副神情疲憊，病入膏肓的模樣，看上去也沒多久的活頭了。
「秦老走了？」
李輝才剛進入辦公室，還沒來得及開口，坐在一旁座位上的王小明就率先開口了。
他的語氣平靜，似乎對於秦老的離開早有預料，而且貌似十分篤定李輝剛剛與秦老告過別一樣。
「嗯。」聞言李輝點了點頭，對於王小明能夠猜出秦老離開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要論整個總部誰對秦老最熟悉的話，那就非他眼前的王小明莫屬了，因此王小明能知曉秦老的離開也是一種必然的結果。
「離開了也好。」
王小明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秦老的離開對總部的發展來說確實是件好事，這樣可以杜絕一些人有其他的想法，從而不好好配合執法隊長的行動。」
說到這。
王小明看了曹延華一眼。
注意到這一幕的曹延華立馬就反駁了起來：「王小明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在說我吧？」
「我只是在就事論事罷了。」
王小明依舊面無表情：「秦老的存在就如同總部的一根定海神針一樣，眼下他離開，總部才能更好的進行改革，投入到新的工作，全心全意的圍繞執法隊長展開。」
這話一出。
曹延華也沉默了。
顯然他也意識到了什麼。
以前秦老在的時候，他們確實將秦老當成了底氣，心裡總是想著如果不行就請出秦老走一趟，現在秦老離開，總部確實才能更好的配合執法隊長行動。
可隨後曹延華又想到了一點，神色擔憂的看著王小明：「你的身體，真的不考慮成為馭鬼者嗎？」
不久前。
王小明被查出了患有癌症。
並且還是晚期！
這就說明王小明已經時日無多了。
身為總部的副部長，曹延華自然希望王小明不要死，為此多次勸說王小明通過靈異方式治癒自己，不過最終都被拒絕了。
這一次也依舊不例外。
只聽王小明說道：「不用了，人固有一死，有時候活著反而會更累，而死亡卻是種解脫。」
「眼下的局面，總部有沒有我存在都不會有太大區別，而且我確實不想被靈異影響，這樣會讓我的思維不再純粹。」
人生自古誰無死。
而能夠平淡看待自己死亡的人絕對不多，尤其是在明明可以活下去的前提下，依舊選擇死亡的人更是少的可憐。
可王小明就是其中之一。
他太累了。
站在他目前這個高度。
想要真正的退下來。
那麼就唯有死亡這一條途徑。
所以對比起成為馭鬼者掙扎求生，王小明寧願解脫的死去，這對他個人，對整個總部，對所有人來說或許都是件好事。
「行了，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裡有數，眼下正值執法隊長誕生，還有許多交接工作要處理，正好我也可以趁著這有限的時間完成我目前的項目研究。」
說到這。
王小明看了曹延華一眼。
後者立即開口說道：「李輝，眼下你成為執法隊長的任命已經下發到所有總部負責人手中，但還有件事情需要確定，那就是以後你是在總部，還是繼續回大杭市？」
「目前總部有姜尚白、衛景、陸志文、李軍他們四位隊長在了，我留下來的意義不大，所以我還是回大杭市吧。」李輝開口說道。
聞言曹延華點了點頭，說道：「回大杭市也好，那是座大城市，再加上周圍一些小城市，也確實需要一個實力強大的馭鬼者鎮守。」
「有關執法隊長的信息我已經安排人專門發送到你手機上了，有時間的話你可以抽空看看，至於你這次出差鬼湖的加班費……」
說著曹延華拿出了兩個文件方案袋子遞給了李輝，隨後繼續開口說道：「因為你成了執法隊長，所以這次的出差費我並沒有像其他隊長一樣提前給你準備好。」
「這兩個檔案袋是目前總部所有的靈異物品的檔案記錄，這裡面的所有靈異之物都能任你支配，所以你看中什麼儘管可以自己拿。」
「此外還有總部自成立以來的所有被關押的厲鬼信息……」
這時曹延華又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大堆厚厚的檔案資料，對著李輝說道：「這其中都是那些厲鬼的信息，同樣一點，你有看中的，或是覺得能夠利用起來的厲鬼，都可以任由你調用使用。」
這波放權可謂是十分徹底。
毫不誇張的說。
就以眼下的形式來看，目前總部還真就打算以李輝為中心展開工作，總部的一切他都有著最高的權限。
這是原著劇情中的楊間都未曾享受過的待遇。
這也讓李輝不禁感嘆。
馭鬼者總部在看人下菜碟這方面的舉動還真是爐火純青。
不過李輝倒也樂意見得這樣。
畢竟都已經成為執法隊長了，要是還被總部卡著脖子，那怎麼對得起執法隊長這四個字的含義？
當即李輝開口說道：「好，相應的信息我之後會看的，那就先這樣，等我先熟悉一下這些檔案里的東西，然後再確定要調用什麼。」
話音落下。
李輝的手掌揮動。
灰暗的鬼域光芒一閃而過。
曹延華辦公桌上那厚厚一迭檔案資料就全都消失不見了，隨後李輝自己也走出了辦公室。
開玩笑。
看檔案資料這種枯燥的事情李輝自然不會親力親為。
他打算先將這些資料帶走，然後交給自己的手下去分類，最後他再從中挑取自己所想要的東西，這樣明顯才是最正確的打開方式。
想到這。
李輝不禁為自己的機靈點讚。
而就在李輝離開辦公室後不久，副部長曹延華跟王小明兩人也開始再次交談了起來。
與此同時。
秦老駕駛著靈異公交車也進入到了一處靈異之地。
道路兩旁不是現代化的城市建築，而是一片昏暗、怪異的地方，顯然這是一片無法理解的靈異之地，活人根本沒辦法涉足，只有藉助靈異公交車才能穿梭其中。
此時的秦老就駕駛著公交車穿行在這樣詭異的地方，他一路上都沒有停站，雖然車輛行駛的速度並不算快，可是卻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跨越兩地。
距離在此刻仿佛都被靈異給徹底改寫了一樣。
很快靈異公交車就穿行過了這片詭異的區域，來到了另外一處恐怖的靈異之地。
這是一條公路。
在公路一旁有一個老式站台，站台後面是一條彎曲的林間小道，泥土路面長滿了野草。
而在那條道路的盡頭，坐落著一棟老舊的宅子，宅子前面還掛著兩個紅燈籠，散發著紅色光芒。
顯然那棟民國古宅就是秦老所想要去的地方。
他並沒有在公路邊的站台停車，而是直接駕駛公交車朝著那棟老舊古宅所在開了過去。
昏黃的燈光交匯，照射出了一條鬼域當中的道路，直接從林間小道穿行而過，沿途的一切都沒能阻擋靈異公交車前進。
隨著車輛駛進，老舊古宅的樣子也顯得更加清晰了。
宅子是木質的結構，不知道建成多久了，已經有好幾處地方倒塌了，周圍長滿荒草，像是被人遺棄在那裡一般，連大門上的油漆都脫色了，顯得有些灰白，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人生活的跡象。
下一刻。
秦老直接駕駛著靈異公交車穿過了古宅的外牆，駛進了這棟民國古宅當中，最終車輛穩穩的停在了宅子的天井裡面。
隨後熄火、下車。
一氣呵成。
而這時這棟老舊宅子的主人也將目光注視了過來。
那是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黑色布鞋的老人，此刻的老人就坐在古宅的大堂裡面。
他的樣貌同樣蒼老無比，身上皮膚鬆弛，跟秦老一樣，臉上布滿了皺紋與老人斑，但是整個人卻透露出了一種讓人感到心悸和窒息的威嚴感。
他僅僅只是往那一坐，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一般，仿佛再怎麼詭異的靈異力量在他面前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一樣。
顯然。
這位老人就是這棟民國古宅的主人張洞！
在看到下車後朝自己這邊走來的秦老之後，張洞主動開口說道：「小秦，你來了。」
他的語氣平靜，但卻透露著一股莫名的威嚴，這並非是他刻意為之，而是這份威勢已經刻進了骨子裡，形成了一種本能氣質。
「是啊，我來了，與你為伴，順便想在你這挖個坑，到時候好將我自己埋在這裡以免禍亂蒼生。」秦老似開玩笑的說道。
聞言張洞一時無言，意識到眼前這位故人也將走到生命盡頭。
遙想當年。
秦老之所以能夠出生，背後還有他們這些人的身影，是他們在暗中悄然布下後手，為的就是讓自己等人消失後秦老可以接班，不至於讓頂尖馭鬼者斷層。
只是沒想到這位『小輩』也已經到了快要油盡燈枯的時候了，要著手準備處理自己的後事。
我每日三省吾身，不敢有絲毫懈怠，時至昨日，本書終破百萬字大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