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可能會有一隻凶獸,想要伏擊。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這是太蒼月所提供的信息,一種基於她的直覺感應而並非榮枯境修者所具有的能力。
之前的一路上,太蒼月已經屢次地發揮她的這種能力了。
許廣陵能提供這種信息嗎?
能。
當然能。
基於道體的天地溝連。
基於天眼的大範圍觀照。
基於眼竅、耳竅乃至鼻竅的靈敏探察,縱然不動用天眼,他的眼竅等靈敏性也遠超正常的其他打開了諸竅的修者。
哪怕這幾種能力都不動用, 許廣陵也依然可以通過和草木的溝通交流,獲得周圍乃至叢林很遠處的信息。
但以上這些,許廣陵都沒動用。
他完全地把信息探查,交給了太蒼月。
而一路走來的事實也證明,太蒼月完全有能力挑起這個擔子,而且,很勝任, 很稱職。
於是,進入叢林數日後, 三人小團體的分工也基本確定了下來:
太蒼月,導遊,領航員。
許廣陵,草木專家,藥師,知心大哥哥(小弟弟)。
紀飛妍,動物專家。
太蒼月兼靈脈感知,許廣陵兼地理分析,紀飛妍兼這片叢林中的動物勢力地盤描繪。
雖然只是三個人的小團體,但基本上把遊覽所需要的一切,都給包攬了,也因此,一路走來,三人的配合越來越默契,遊覽的體驗感也越來越愉快。
至於說凶獸之類的, 只是調劑。
以三人擺在明面上的最高可以和四品、三品凶獸周旋的能力,目前他們連最低階中的七品的凶獸還都沒遇到呢。
他們這次所面對的凶獸, 是一隻鳥,實力在八品左右。
這在周圍的動物中,已經算是比較強的了,要知道之前所遇的那隻沼澤怪,實力也只是在八九品之間。
凶鳥很大,兩隻翅膀張開後,整個軀體足有七八米寬,如果飛到頭上的時候,遮天蔽日的,很嚇人。
絕對能把小盆友什麼的給嚇得哇哇大哭。
但凶鳥此時面對的不是小盆友。
要說起來許廣陵三人也比較坑,他們的外表真的太有欺騙性了,但凡對自己實力稍微有一丁點兒自信的凶獸,不限於鳥獸蟲魚,看到他們,都會忍不住想要加個餐。
而且是加個美美的餐。
他們不止是細皮嫩肉,而且光是看著,就很好吃的樣子啊。
甚至,不止是看, 就是遠遠地聞著, 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香味,但是,莫名地就是感覺很好聞啊!
啊,忍不住了!
啊,快抓了他們!
這次搞伏擊的凶獸,按理來說,應該是屬於沉得住氣的那種。
其實很多凶獸都沉得住氣,尤其是喜歡搞伏擊的那種,最講究要麼不動,寧願錯過機會也不動,要麼就是動如雷霆閃電,一擊必殺。
這隻凶獸也是。
嗯,本來是。
它早八百年就在隱蔽的樹梢上蹲守好了,就等著許廣陵三人靠近。
哪想,許廣陵三人還沒真正靠近,它就暴躁起來了。
具體地說,是興奮起來了。
興奮到如同得了躁鬱症,兩隻爪子輪番地在它站著的那個枝椏上踩踏,踏得樹梢沙沙作響,也踏得早已準備好「被伏擊」的三人大是一愣。
「它這是搞啥?」
許廣陵問紀飛妍。
中近距離下,他們的交流自然而然地切入了隱秘傳音模式,相對於外界或那隻凶獸來說也可以稱為靜默模式。
「搞啥我不清楚,但它很高興,也很激動。」
作為「動物專家」,紀飛妍相當地確定這一點。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難道它是把我們當成老朋友了?」許廣陵道。
紀飛妍慣例地先甩了一個白眼給他,然後才道:「傻子,你沒聽月月說它是想伏擊我們的嘛,鳥類的視力大都比較好,早在想打伏擊的時候它就把我們給看清楚了。是不是朋友,人家可比你清楚得多!」
「它應該是遇到了能夠讓它興奮的東西。」太蒼月說道,「我們三個站在這裡不動,看它先捉誰。」
大概是和兩個傻子走在一起,太蒼月也變傻了。
從宗門剛出來的時候,這種話太蒼月絕對是說不出來的,她是走的清冷系。
用一個大概的概括和形容的話,太蒼月有點像是中秋月,首先是明亮的,光華灼灼,其次是清冷的,入秋且已中秋,離深秋都不遠的那種。
她自己說的小時候喜歡看月亮看星星,估計看時間久了,屬於月亮和星星的那種既明亮又淡漠、既高曠且邃遠,作為一種整體的印記,與她的神氣交融。
但現在,清冷之氣在另外兩人的帶動之下逐漸變成了傻氣。
俗稱呆萌。
在太蒼月的這個提議下,三人真就站著不動了。
一個傻子+一個傻子+一個傻子。
三傻並立,一時難分高下。
那隻興奮且焦躁的凶獸估計也被三人這舉動搞得一愣,這是幹啥子,真就送菜來的?
但它可沒有遲疑,兩翅倏地一展,就如一架戰鬥機般,迅捷卻無聲地向著許廣陵三人撲擊而來,到得近前時,更是一個陡然加速的俯衝。
「瞬間加速,速度提升了三倍。」
哪怕凶獸近在眼前,撲得他們的頭髮都開始亂,太蒼月猶自這般,淡淡說道。
「這傢伙瘋了,這種程度的速度提升,它絕對是施展了什麼天賦秘法,甚至都可能是需要透支的那種!」紀飛妍一頭霧水。
作為一個動物專家,她是真搞不明白這隻凶獸到底是得了什麼大病。
然後。
然後那隻凶獸就抓向了她。
具體地說,是抓向了她身後的那個包裹!
紀飛妍是很寶貝這個包裹的,更不想身上的衣服被它扯破,在爪子即將接觸的一瞬間,到底還是閃開了。
「小陵子,都怪你!」
閃避中,紀飛妍還不忘對許廣陵一頓怒吼,並順勢開發出了新稱呼。
「我咋了?」
許廣陵作無辜狀。
「你還裝傻!你煉的那藥,對這倒霉東西有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你自己吃完了,月月也吃完了,就我身上還帶著一粒!」
那凶鳥繼續撲擊,紀飛妍被追得雞飛狗跳。
「你說的是那個大補還元藥啊。」許廣陵輕描淡寫,「我都不知道你幹嘛要留下一粒,都吃了不就沒這事了?」
「你給我等著!」
紀飛妍說著,然後一轉身,「定!」
那隻凶鳥大張著翅膀,卻瞬間僵直於半空,如被固化在了琥珀之中。
然後。
它就這樣完蛋了。
無聲無息間,它的軀體開始分解。
從內到外,從頭到腳,如是被庖丁解牛一般,毛骨肉血之屬,喙爪冠尾之類,各成一堆。
也像是一個呼啦圈式的大圓盤,懸在半空中。
嗯,這一招是跟許廣陵學的。
「小陵子,師弟,大藥師,喏,你看這傢伙能煉出什麼好藥來,能煉出好藥這事咱們就算過去,煉不出來,我要和你打一架!」
紀飛妍捋了捋袖子。
打架就打架,誰怕誰呀。
就怕我一拳下去,你就蹲地上嚶嚶嚶,那就麻煩了。
許廣陵很從心地走上前去,打量著已經被她分割處理好的材料。
真是可憐的傢伙,惹誰不好惹這個凶丫頭,看,落得這樣的下場!
許廣陵搖搖頭。
「妍妍,你想要我煉什麼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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