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得了好處的事兒自然是瞞不過蘇宇的,只不過他並不是從旁人那裡聽說的,而是張方親自帶著禮物登門了。
恰逢李蓉蓉出門採買出嫁時候要用的首飾,結果剛一回家,迎面就碰上了那低頭快走的張方。
兩人直接就撞了一個滿懷,氣得李蓉蓉身邊的丫鬟張口就要開罵。結果仔細一看,見來人竟然是新姑爺,嚇得那丫鬟趕緊閉上了嘴巴。
「對,對不起,是我孟浪了。」
「啊這,都怪我不好,我也沒有仔細看路。」
「李姑娘先請。」
「還是張公子先請吧。」
「姑娘先請。」
「公子先請。」
兩人就在王府大門口推讓了許久之後,還是門房的人看不過去了,直接將大門打開,足夠並排進來十幾個人的了。
張方提著禮物來到了蘇宇的書房,李蓉蓉則早就害羞得跑回了內宅。
蘇宇剛睡懶覺起來,見是自己未來的妹婿到了,他直接就讓人叫他進來。
見蘇宇還沒穿戴整齊,張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王爺,是我來得不是時候,打擾您休息了。」
蘇宇擺擺手說:「無妨,將來咱們都是一家人了,無需這般客氣。我這不是也沒拿你當外人麼?否則我就不會用這幅形象見你了。」
「我已經收到了陛下的聖旨和皇后娘娘的賞賜,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看您的面子。我無以為報,將來一定會好好對待蓉蓉的。這是我娘親自做的一些點心,特意讓我帶來給大家嘗嘗的。」
蘇宇笑著將東西收下,隨後也讓小翠給準備了回禮。
小翠隨便到庫房撿了兩樣東西出來,一個是太陽能收音機。目前不能聯網,只能通過裡面的內存卡,收聽到二百首戲曲。另一個則是一輛變速自行車,蘇宇直接就讓張方騎著自行車走的。
張方這一路都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家,要知道自己蹬的這鐵架子當初可是拍賣到五千兩一輛呢!
還有那隨便按按就能唱曲兒的鐵盒子,這東西據說目前就宮裡面的貴人才有,就連勛貴們出高價都買不到呢!
三天後,張府要搬家了。
皇后賞賜的宅院是一套二進的宅子,雖然不大,但卻也比張家現在住的地方要寬敞得多。主要還是位置好,那好歹也是相當於長安城的三環內!
蘇宇得了信兒之後,直接派了人跟馬車過去幫忙。
張家的東西本就不多,因此兩趟就都給搬完了。
劉老實回來對蘇宇說:「王爺,張家如今還缺少一些家具之類的,茅房還是那種最普通的茅房,您看要不要派人過去幫忙重新修整一下?」
蘇宇於是便讓人將張方給叫了過來,將事情都跟他說了之後,張方便點頭答應了。
「分明是我娶親,卻要讓王爺這邊破費。等我將來拿了俸祿,我一定會將這筆銀子還上的。」
蘇宇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光靠你那俸祿,估計半年都買不起我這一個抽水馬桶。你平時公務不耽誤的前提下,還可以繼續到我的報社來幫忙。主編的位置我給你留個空缺,每個月按勞取酬,能賺多少稿費,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聞言張方頓時眼睛一亮,直接就點頭答應了。
回到新宅,剛一進去,就聽見家裡傳出了一陣戲曲聲,原來是老娘又在聽曲兒了。
「娘,王爺說要派人幫咱們重新翻修一下宅子,您看著先收拾收拾,咱們先到客棧去住幾天。」
蘇宇為了自己的這個窮妹夫可謂是操碎了心,就連張家人住的客棧,都是蘇宇提前派人過去打好招呼的。食宿費全都記在了蘇宇的帳上,為了不讓張方的自尊心受挫,蘇宇還特意讓人跟他說,這些錢將來從他的稿費裡面扣。
李蓉蓉決定從王府出嫁,畢竟藍田縣那邊兒實在是太遠了。
對此蘇婆子是非常高興的,因為自己家中已經好久沒辦過喜事了。
李蓉蓉則每天都在忙著繡嫁衣,蘇宇還特意去找了長樂,讓長樂沒事兒就出來多陪著蓉蓉。他的目的很簡單,為了讓長樂提前接觸一下,免得到時候自己成親的時候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兩個小姐妹湊到了一起,長樂也沒有絲毫公主的架子,這讓李蓉蓉覺得非常的暖心。
私底下她還喊過長樂表嫂,而長樂也紅著臉點頭答應了。
長樂作為一個超級小富婆,自己的好姐妹要成親了,那她自然是要慷慨解囊的。於是她就拉著李蓉蓉,讓她在自己的首飾鋪子裡挑選。
「你看上什麼了就儘管拿好了,反正這鋪子也是你表哥給我開的,這兒的大部分東西全都是他給我送來的,你不要白不要。」
李蓉蓉被她的說辭給逗笑了,於是便點頭道:「那好,我就不跟表嫂你客氣了,那我可就厚著臉皮拿了哈!」
長樂每天都要出宮,這也有些麻煩,於是便派人去跟長孫皇后打了聲招呼,她便直接住在了王府。
對此蘇宇自然是最高興的,他沒事兒就會過來逗弄一下自己的小媳婦兒,提前培養一下感情。
半個月後,張府的宅子終於被修繕完畢。
好傢夥,當張母再次踏進自家院子的時候,她頓時有了一種錯覺。
「閨女,你掐我一把,我咋感覺眼前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呢?」
張方則笑著道:「母親,這都是王爺為咱們安排的,沒什麼不真實的。走吧,先去那可以站著洗澡的地方看看。」
「兒呀,娘感覺現在的日子就跟在天上似的,估計神仙日子也不過如此吧?這一切都仰仗王爺,將來你可得好好對待蓉蓉,決不能辜負了人家。」
「放心吧娘,孩兒一定不會辜負她的。往後我也一定會為王爺效力,將報紙好好搞下去。」
張府喬遷新宅,並沒有大肆操辦,而是簡單地開了一個家宴。
恰好蘇宇從這邊兒路過,於是便進來蹭了頓飯。
張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喲,不知道王爺過來,這席面屬實有些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