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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秘術

2024-08-17 21:46:07 作者: 黯瞳
  第5章 秘術

  「你們就是雲隱那個臭小子教導的那群小毛孩子?」原本安靜的大廳里,突然響起一陣洪亮有力的聲音。

  羽翎嚇一跳,「怎麼還有其他人?不會是鬼吧?」

  「什麼鬼不鬼?你才是鬼!」那個聲音很不爽。沁姝本想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個老傢伙就像是老頑童一樣,就喜歡捉弄人,還是變著法子的。他那裡大概是有像監控器一樣的東西,這裡的一切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只要是碰觸了乾坤位置的機關,就是開啟了那個監控器。這是沁姝無意中發現的。

  「我們進來這麼久,你都沒有出聲,當然會誤以為是……」

  「羽翎!不得放肆!前輩,我們是奉師命進來拿東西的,剛剛師弟言語上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夜楓制止了羽翎的繼續胡鬧,司琴也是拉了拉羽翎的袖子,低語「我們時間不多。」

  「你們還是走吧,這裡啊,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也不適合你們。回去告訴雲隱,沒事情別來煩老子,老子最近在研究新玩意,打擾了老子的興致,別怪我到時候不給他面子。」新玩意?沁姝腦子開始轉悠了,這傢伙,有了新玩意都不說,好啊,敢情是想獨自玩,是吧。

  「既然我們進來了,哪有空手出去的。」司琴對這個所謂的影也是沒有好感。

  「喲,既然你們這麼想,那就陪我玩個遊戲。我問你們三個問題,答對了,我就撤了所有的機關,你們隨意挑選。」老傢伙從鏡子裡看到沁姝了,這丫頭回來了都不說,找個時間耍耍她。最近幾年都不知所蹤,少了這個古靈精怪,還真是覺得寂寞了,手裡的這個稱作魔方的玩意,可是轉了兩年都沒有還原。

  「規則呢?」夜楓比較實在點。

  「三個問題,隨便你們讓誰回答。每個問題我數十下。」賣給小丫頭一個面子,還要她給他解開這個魔方呢。就這幾個傢伙,不就是一個有錢,兩個有權嗎,看樣子也是掀不起大風浪,只要不開啟第九層,其他的都不重要。

  「開始了。第一個問題,一口咬去多半截。」絲毫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時間也不多了。「十」「九」……

  這老頭子搞什麼,不是腦筋急轉彎。就是一個猜謎。這可是夜楓和司琴的專利,每年都是他們兩在元宵節上拔得頭籌的,這不就是白送嗎?夜楓也是奇怪,四人互相看看,沒等到影數到五六,司琴便是回答「名,名利雙休的名。」

  「呵呵,第二個。一點一橫長,一撇飄南洋,南洋有個人,只有一寸長。」似乎影不置可否。「一」「二」

  怎麼還是字謎?搞什麼?這傢伙,原來是就欺負我一個是吧,看著他們舒服,看我不爽是吧,當年可是沒少欺負我。沁姝暗自腹誹,下次一定不理你的了。還順便稍稍做了個鬼臉。知道你在看,討厭的傢伙。

  「府」夜楓猜中。

  「果然是大家族的孩子,這些對於你們來說都是簡單的。這次我出個難得。木蘭之子。呵呵,還是十下哦!」

  「花生米!」這還沒有數,沁姝便是直接開口了。時間不多,她不想浪費,這老傢伙出的兩個都是極其簡單,但是這答案像是暗含了什麼,名府,什麼意思,這倒是要好好想想。

  「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好吧,我老了,你們隨意,不過,剛剛那個小女孩等下留下來。你們其他三人隨意。」說話間,整個凌霄閣內便是只聽到咔嚓咔嚓的聲音,應該是機關在自動收縮。一條白色的綢緞從上至下飄來,沁姝輕輕地拽住,握在手心。


  夜楓、羽翎、司琴有些擔心的看著沁姝,沁姝倒是不以為意,朝他們擺擺手,示意沒事。一個縱身便是飛向高處。「哇,師姐到底輕功貌似比司琴姐姐的還要高上一截哦,這麼高的塔,居然一下子就上去了。」羽翎忽然想起來昨天和沁姝交手的時候的狼狽。看來沁姝在外功力大增。

  三炷香快燒盡的時候,三人從凌霄閣中出來,沁姝隨後也是出來了。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四個人默契地沒有提及裡面的事情。

  京城長安中,高宅大院內,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斜倚在貴妃榻上,左手撐起頭,右手輕抬。站於一旁的一個模樣姣好的侍婢上前手裡托著一個紫檀雕白鶴青天白雲托盤,托盤上一個晶瑩剔透的白玉琉璃夜光酒盞,一個同色同款的夜光酒壺。裡面盛的是暗紫色的波斯葡萄酒。

  女子單手執酒壺倒酒於酒盞中,紫色的液體在琉璃盞中相映成輝。女子動作輕盈迅速,酒盞滿杯,竟沒有一滴滴落在盞外,女子又將酒盞送入男子輕抬的右手中。

  清風拂動外間的珍珠簾,簾外一男子,一身黑衣,單膝跪地。「去吧,別等太久,這雲海也是平靜了幾百年,是該熱鬧熱鬧了。」座上的男子輕抿一口,「舶來品,就是味道不一般。江南是個好地方啊。」

  「是!」珠簾又是一陣拂動,黑衣不見。

  「蘭兒,這次的品味不錯,給個口信,我喜歡。」被稱作蘭兒的女子,就是剛剛倒酒的侍婢。「是!」

  雲海山莊外四人已是各乘一匹座騎,包袱款款,佩劍在手,卻是沒有再佩戴雲海山莊的藍海佩,沁姝和司琴也換上了男子的裝束,一副闖蕩江湖的模樣。四人都是模樣出眾,氣質不凡,似是貴家公子出來遊玩。

  四人出了雲海山莊的地界,齊齊回頭望著遠處的雲霧繚繞之中的竹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這裡。這次,更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也許回來了那時候的心情早已不是現在的想法了。

  「走了吧,我說師姐,哦,不是,師哥,你幹嘛一副好像回不來,視死如歸的樣子啊。」羽翎見沁姝對著雲海山莊的方向看了很久。「你不是每次出去都是這樣看好久吧?」

  「去你的,哥哥我是在想,怎麼師公把你也給送出來,就不怕你在外更是鬼混嗎?外面可是美女如雲,嘖嘖,說不定回來的時候,就有一大幫的小羽翎在喊師傅師公了。」司琴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個沁姝還真是極品,這哪裡是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應該說的話。不過倒是憋的羽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啦,我們快走吧,說不定還能趕上去客棧打尖,不用露宿在外。」夜楓不想再聽到沁姝繼續說什麼過分的話了,為什麼這麼露骨的話在她說來倒是很順呢?是因為換上了男裝?

  看來闖蕩江湖的這幾年讓沁姝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不是很愛說話的女孩子了,漸漸變得能夠開開玩笑,也不知道這個轉變究竟是好還是壞,總是覺得沁姝開始變得不再是只看著自己了,為什麼自己會有這麼自私的想法,想讓沁姝只看著自己,也只能看著自己。

  四人策馬奔馳,也不知道前面到底等待他們的是什麼,只知道這次的任務有點艱巨。沁姝心情有些沉重,他們或許不知道這次去尋找的東西到底有什麼意義。可是沁姝知道。

  出了竹海,眼看快要到雲海郡的鳳凰城了。可是天快要黑了,夜楓看了看天,「我們還是不要趕路了,這邊靠海,天黑的比較遲,即使日頭還在,可是城中的酒店客棧幾乎都已經打烊了。」天邊還有一些餘韻。


  四人停下來,把馬匹系在樹旁邊,開始分頭行動。以前在雲海山莊裡也弄過野外生活,沁姝和司琴去拾乾的柴火,順便找找乾淨的水。夜楓和羽翎便去抓一些野味。

  沁姝和司琴一路笑著,談論著一些平常最喜歡的那些有關樹林裡的那些鬼故事,或是兩人還學著那些鬼故事中的聲音,互相逗弄著。結果聽到樹林中傳來一陣的嗚咽聲,就像是剛剛司琴學著的那種。

  果然是白天不能講人,夜晚不能講鬼。不是這麼現世報吧?沁姝和司琴一對眼,不是這麼真吧?沁姝仔細一聽,不對,著聲音,像是石頭裡傳出來的那種嗚咽,像是一種蠱,估計是一種種在石頭中長大的蠱。它發出的那種嗚咽聲,不大,但是只要是擺在一群蠱陣中,處在中間的人便是感覺四肢無力,越是功力高強的人,在使用內力的時候會越感覺到頭疼的厲害,到最後甚至會受不了,自盡身亡。

  到底是誰?這麼倒霉遇到這種玩意?這種蠱很難養,一般在石頭裡長大的就是幾萬隻也只有那麼幾隻,能存活。況且,這可不是一般的石頭,是要用毒藥浸泡很久的。誰有那麼大的興致來養活?

  「是石蠱。」沁姝和司琴放下手中的柴火,沁姝壓低聲音,「我們去看看。」兩人輕手輕腳循著聲音來到一處,一看,一個著裝像是蜀地的小姑娘背對著她們席地而坐,手上到處是銀制的手鐲,掛著鈴鐺一樣鏤空的小吊墜。隨著小姑娘的手動作,發出叮叮噹噹清脆的響聲。在一圈小石頭圍城的空地中間,站著一個藍色錦袍的男子。

  「那不是前幾天下山的那位凌王嗎?」司琴也是驚訝。怎麼會還沒有出去,難道這幾天都是被人追殺?他身邊的另外兩個呢?看他那個樣子,像是支撐了很久了,劍已是沾滿了鮮血插在地上,支撐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一隻手覆在額間,那神情像是頭疼欲裂。

  「看樣子,凌王支撐不了多久了。沁姝,怎麼辦?」司琴有些擔憂的看著前面,畢竟凌王是朝廷中人,如果在雲海出了什麼事情,勢必會給雲海帶來災難。

  要破這石蠱,必定要先殺了施蠱的人,但是這蠱就會因為蠱主的死亡瞬間死亡,死亡的瞬間會石崩蠱毀。發出最後的悲鳴,一個不小心,便會讓周圍的人中最後一招,悲鳴。到時候沒救出凌王,反而牽連司琴也會中毒。

  不過好在這個蠱的實施需要施蠱的人全身心投入,否則反會被反噬。既然如此,那麼就只好卑鄙一下了。沁姝眼光里一閃而過的精光。低下頭去,覆在司琴的耳邊說著行動。

  沁姝用銀針迅速出手,月光下,銀光一閃,那小姑娘眼睛猛然一睜開,「誰?」原本一直在操縱什麼的手,突然停下,那邊司琴用雪痕裹上了一層細紗,避免了劍上沾染上石蠱的毒,按照沁姝的說法,這是按照五行來擺的陣勢,氣勢還沒有達到巔峰,中間是空虛的,所以由上之下,一劍擊破陣氣,靠的便是司琴的速度快。

  這邊沁姝摘葉做飛花,干擾這個女孩,果然不是簡單,一邊可以和沁姝對手,另一邊還是不忘記念叨什麼,是古蜀國的言語嗎?看來蜀地真是人才輩出。

  「沒有想到小小年紀,就會石蠱,你到底是誰?恐怕這個石蠱的年紀比你還要大吧。蜀中小姑娘,不在天府之國好好的繡蜀繡,跑到中原來,幹什麼?」說話分心就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這個小姑娘貌似不回答。「喲,姑娘嘴巴真緊。姑娘長的這麼漂亮,可惜了,就是一個啞巴!嘖嘖,真可惜。不過我啊,是不介意你啞巴的,這麼漂亮的一張臉。」沁姝化身調戲良家少女的欠扁的小公子。


  「你他娘的才是啞巴,你全家都是啞巴。」小姑娘終究是熬不住,臉色憋的是又紅又綠。

  「喲,原來不是啞巴,」沁姝一邊說著,還一邊和這個小姑娘過招,武功還不弱嘛。「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整天都是玩那些蟲蟲草草的,也不怕哦,小心哪天自己也被咬了。還有,女孩子天天打打殺殺的,搞什麼嘛。小心嫁不出去哦!」沁姝耍嘴皮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那廂里,司琴破陣救出了受傷的凌王。陣破,小姑娘氣血大大受損,一口鮮血便是從口中吐出。沁姝本想趁機一把銀針解決了這個麻煩,但是哪知道,這個小姑娘還是勇氣可嘉,毀掉了石蠱陣,毒石朝沁姝和司琴飛來,沁姝揮出長練,擋住了飛來的石塊,白練也被石塊劃開了,化作一道道的破布。布破石落,這個小姑娘也跑掉了。

  沁姝看凌王傷的也挺重的,先給他服下了清玉露的丹藥。和司琴一起帶到四人休息的地方。

  「我說你們兩個真慢,我們先搭好柴火了,都在考了。你們,誒,這不是凌王嗎?」羽翎一看,伸手也是過來搭把手,把莫廑凌扶到一旁的乾淨地上靠著樹幹。

  司琴被羽翎和夜楓拉到一邊詢問著事情,司琴便把事情一一敘說了。這邊,沁姝伸手給莫廑凌把脈,剛一搭脈,沁姝的眼睛便是一眯,這怎麼回事?明明,難道?心下一沉,便是臉色不怎麼好看。

  等大家都在休息打坐的時候,沁姝心裡再也不能平靜下來,心潮洶湧澎湃,剛剛,那脈象那裡是個男子的脈象,分明是女子的。可是,司馬家族怎會讓女子來當將軍?不是司馬家有一兒一女嗎?還是這個根本就不是司馬將軍?

  可是如果不是,這十幾年又怎麼過來的卻沒有泄露蛛絲馬跡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凌霄閣里,影說的那個木蘭之子,是提醒我花木蘭,花木蘭,便是指這件事情?女扮男裝?

  月華如練,可是卻在沁姝的心上籠下了一道道陰影。

  第二天,莫廑凌便是醒了,睜眼便是看到沁姝在玩著地上的石頭和樹枝。只不過男裝的沁姝,此時看起來,倒也是有幾分公子的頑皮、肆意。沁姝似是有什麼想不明白,在地上划來划去。

  莫廑凌見此,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怎樣,感覺好點沒?」似乎沁姝知道莫廑凌會這個時候醒過來,沒有抬頭,只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莫廑凌抬頭看看周圍,四匹馬,一些包袱,還有熄滅的火堆,一些骨頭。看樣子,是要出去尋找那個了吧。

  「姝兒,我們還真是緣分不淺啊,這次我就不說謝謝了,等到你來長安,我一定十里花廊相迎。」莫廑凌的臉色還是很蒼白。沁姝想了一夜的話還是深深壓下來了,這不是時候問,畢竟這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是多一份危險。

  「呵呵,這啊,凌王你就錯了,我這個小師妹,出了喜歡弄弄草藥,對那些什麼花,還真不是很喜歡哦。」沁姝還沒有回答,便是其他三人摘了野果弄了水回來。司琴給凌王遞上了一些果子和水。

  「原來如此,難怪說十里花廊都沒有吸引力。呵呵。司琴姑娘這一身打扮,還真是不輸給長安里的那些官宦家族的公子哥。有氣勢!」原來這個沁姝是個用藥高手。

  「沒想到凌王也喜歡這麼哄女孩子!」司琴見沁姝似乎有心事,又不好拂了凌王的面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和凌王搭著話,夜楓和羽翎原本就不怎麼喜歡這個凌王。想來男人之間有時候,總是奇怪的感情。

  等果子吃完了,大家便是騎馬繼續趕路。因為莫廑凌的功力沒有恢復,沁姝選擇和他共乘一騎,反正他又不是真的男子,也算不得是什麼了。夜楓有些不高興。但是沁姝的理由很正當,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所謂江湖兒女,哪裡拘什么小節。剛何況是凌王也需要沁姝隨時照顧。

  凌王坐在沁姝後面,伸手摟著沁姝的腰,拿著韁繩,這樣看起來,倒像是一對璧人騎馬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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