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九州看著衛階一頓操作猛如虎,結果兩方手印打在天空上,就像是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回向,甚至連一絲波瀾都不曾有。
發覺這樣攻擊並沒有用之後衛階停了手。
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但卻又很是默契的,並沒有提這方面的事情。
「主人,這面鏡子並不在這裡。」小青忽然想起了什麼,吞吞吐吐的對聶九州說道。
「什麼意思?」實際上聶九州看的那本古籍記載並不全面,就比如說這面鏡子到底叫什麼她都不知道,據說是太過久遠,早已經失傳了。
不過若是小青,從吾州的那個年代一直活到了現在,她或許真的知道些什麼。
「你不用顧及我的情緒直接說吧。」
「小青也是剛剛才記起的,這件事情在當年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動,小青也是聽人說到的。」
「這面能夠知天下事的鏡子名叫荒野之境,從彭祖飛升之後便一直下落不明,不過聽說有人在大成秘境見到過它的蹤影。」
大成秘境,聶九州對這個名字有幾分熟悉,似乎在九州異聞錄中見到過。
「衛階,你可知大成秘境。」聶九州知道,衛階雖然有可能對她忽然問到大成秘境有所疑惑,但卻不會刨根問底,更不會泄露他的秘密,因此她很放心問他。
「大成秘境是渡劫期才有資格去的秘境,進了大成秘境九死一生能不能出來就看運氣和實力了。」
「一般來說,只有達到了渡劫期大圓滿修為的修士,遲遲摸不到最後的門檻才會去大成秘境碰碰運氣。」
「彭祖當年便是在大乘秘境,飛升成功,之後效仿彭祖的很多,可成功了的卻似乎只有彭祖一人。」
「不過有一定機率成仙這件事還是讓渡劫期大能對大成秘境飛蛾撲火。」
「你怎麼忽然對這個秘境感興趣了。」衛階眉眼彎彎,笑著說。
「沒什麼,忽然想到問問罷了。」聶九州自然不能實話實說,雖然說她覺得衛階沒什麼壞心眼,但修真界殺人奪寶乃是常事。
即便連最親近的人都有可能背叛,更不要說她和衛階這種萍水相逢的了。
衛階聽到她的解釋也沒有再多問。
「我的手印不起作用,要不試試你的劍。」
聶九州也是這樣想的,反正所有的辦法他們都試一遍,到時候能不能成就看緣分了。
說起來他們也在小重山秘境四天了還是一無所獲,其他人估計沒他們這麼倒霉。
不過倒也不能怪別人,畢竟是她自己貪心,聶九州知道。
她對其他的寶物都不甚在意,只想要拿到這小重山秘境最重要的東西自然是不可能這麼快讓她得到了。
聶九州並沒有用什麼花里胡哨的招式,她只是把靈力全都聚集在劍尖朝著天空劈過去。
結果還是無事發生。
這個方法不行,聶九州和衛階又想了許多其他的方法。
用陣法、用火,什麼都事變了,可它還是毫無反應。
就在聶九州和衛階,都快要放棄的時候,天空中出現了幾個字。
「荒野是大成,請君入甕。」前幾個字聶九州,還能理解意思就是說荒野之境的確是在大成秘境之中,可是請君入甕又是什麼意思?
她知道大成秘境,極為兇險,可是若是要等到她,能夠進入大成秘境才能夠拿到荒野之境的話,那還不知道要多久。
想要達到渡劫期,少說五十年。
九州大陸第一人,據說達到渡劫期的時候都已經七十八歲了。
只不過是修真界的人。因為靈力的滋養,都不太會變老,所以看起來也就30出頭。
可不管怎麼樣,這個時間可是實打實的了。
那照這樣說,他想要通過荒野之境來查找爹爹的蹤跡,豈不是還要等到50年之後?這還是最好的結果了,畢竟。這個世界上能夠進入渡劫期的實在是寥寥無幾。
就連玄天劍宗的長老們也有很多。卡在了大成期遲遲不能升上去。
自己真的可以嗎?
這個想法剛一出來逆九州就立馬把他趕出了腦海。
這不是可不可以的問題,這是一定要行粉,月宗早就被滅了他,若是想替爹爹報仇,不達到渡劫期。報仇一事簡直是痴人說夢。
所以不是能不能行,而是一定要行,他若是自己都對自己沒信心。那老天就更不會幫他了。
「這是何意?」為接皺著眉,有些不明白這幾個字的意思。
聶九州頓了頓,也不知是該告訴他還是不該告訴他。
還是算了,防人之心不可無。
「莫不是說荒野那個秘境是最危險的,所以用的請君入甕,這樣的字眼。」既然不準備告訴未接念九州就開始亂編了。
他也不知道未接是信了還是沒信。只好又多添幾句。
「我努力了這麼久就給我看這這紫氣東來真的沒問題嗎?」似乎是為了呼應聶九州這番話,紫氣東來在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就突然暗掉。就變成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
「這……」聶九洲指著這塊石頭,有些無語的看著未接。
未接也有些尷尬,他實在是沒想到事情會朝著這樣的方向發展。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他本還想著。自己東西多,能幫到聶九洲的地方也不少左右,他有些用處,聶九洲肯定會很高興。能幫到念九州的地方也不少左右他有些用處,念九州肯定會很高興。
可現在的問題就是他所有的寶貝碰上聶九州就跟失靈了一樣。
這紫氣東來可是萬萬沒出過差錯的,向來準的很。沒想到到了聶九州這裡卻是存心戲耍了他們一番。
「抱歉。」他耳根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默默的把紫氣東來收了回去。
「唉,別。」聶九州阻止了他的動作。
「大寶貝找不到,小寶貝總要撈幾個,離小重山秘境關閉還有6天,我們總要得到些什麼吧,要不然到時候出去和長老們也不好交代。」
「你想去嗎?」聶九州問道。
他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為想到需要給長老交代的只有他,一人未接,作為整個天魔宗上上下下誰都不敢惹的人,宗主夫人和宗主把他當眼珠子一樣疼,即便他在小重山秘境什麼也沒帶回來,也不會有人責怪他的。
想到這裡,聶九州心裡划過一絲失落,想當初他也是馮月宗上上下下都不敢惹的人,長老們都很疼他爹爹就更不必說了。若是當初沒出世,他現在竟然還是在墳月中快快樂樂的。
只是可惜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如果。
聶九州也不是多愁善感的人,這種事想一想也就罷了。萬不可因為這些。而迷失的方向沉溺於回憶之中。
「我和你一起去。」未接笑著說。
其實對於未接來說,去哪裡都一樣。或許是因為他含著金湯匙出生,這世上的一切若是他想,都唾手可得。
所以這一切也就變得不重要起來,世界如此無趣,而她是唯一的亮色。
她想去小重山秘境闖一闖。未接肯定會陪著她的。
他能感覺到聶九州現在對他還是有所防備。雖然有些失落,但他知道最正常。
修真界爾虞我詐,殺人奪寶,屢見不鮮,若是沒點防備心,早就被吞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他只是希望日久見人心。他會一直陪著她的,只要她需要。他只是希望。往後的日子裡,她能夠逐漸對他卸下防備。讓他。成為自己人。
他不會著急,會一直慢慢來,終有一天。她會明白。他的心意。
聶九州看著未接,一直愣在那兒。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她當然不知道。未接響的如此支援。她抬起手。在位階面前晃了晃。
「嘿,回神了,我們要出發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聶九州心中也輕鬆不少,儘管這個答案看起來難度係數極高。可也比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好。
未接也能看出聶九州的心情變得很不錯,他也跟著輕鬆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聶九州準備就跟著紫棋東來走。想要紫氣東來變得很亮,那是不可能了,只要稍微有一定亮度,聶九州就會帶著未接仔細的尋找。
因為她的鍥而不捨倒是也發現了不少寶貝。
而最珍貴的莫過於一顆6階的丹藥。
別看他只有6階,實際上九州大陸上能夠練出6階丹藥的還真不多。
修士千千萬,而六階煉丹師,也只不過是千餘人而已。
更何況這可不是一顆普通的6階丹藥,能夠滋補神魂的。聶九州。就只看到過這一顆。
她沒有猶豫,直接交給了未接。
「喏,這個給你。」聶九州從來不是小氣的人。雖說最開始在小重山秘境,又是他救了未接,可是。未接之後,把他的寶貝全都拿出來,一樣一樣讓聶九州挑。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覺得很親切。
就像當年。在焚月宗一樣,喜歡他的長老們每次得到。寶貝都會擺在他面前,問他想要些什麼。雖然他們很想都給聶九州,但是聶九州通常都不要,只會選擇一兩件自己喜歡的。
說起來馮月宗那些寶貝最後也不知道誰得了去,大概是王惜金吧。
你9周一想到那個人就恨得牙痒痒的,最好是別讓他遇見,要不然。他可要將他好生。折磨一番再讓他下地獄。
總的來說未接給聶九州的感覺就好像是未接全盤信任他一樣。從不藏著掖著也不耍小心機,相處起來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很舒服。這讓聶九州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再加上。他那縮地符如此昂貴。他們也用了好一些,聶九州從來不是。喜歡占別人便宜的人。況且這丹藥簡直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聶九州就更會給他了。
「你現在就服下。」這種6階丹藥。聶九州早就在一本古籍中查看過。
能修補神魂,本來就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所以即便六階丹藥已經邁進了高階丹藥的門檻,但其實。能起到的作用還是微乎其微的。
這特殊的6階丹藥的就是補魂丹。
若只是神魂受到了一些損傷,一顆補魂丹其實是足以解決這些問題的。
至於未接的神魂到底殘缺到了什麼地步,念九州並不清楚。
但他覺得應該也不算特別嚴重吧,畢竟神魂不全好像是會影響智商的。
更嚴重的是會變傻子的,他也沒覺得畏街哪裡有問題,還挺正常的。
說白了,這補魂丹。其實就是只能治療一些神魂上面的小破粉,修修補補還是可以的,大的就不行了。
因為藥效不強,所以他也沒什麼副作用。直白點來說,只要你吃得起,隨便你怎麼吃。
不過是藥三分毒,總歸還是會有一點影響的,只不過是不大罷了。
「好。」未接,表現了十分順從,聶九州話音剛落,他就把丹藥塞進了自己嘴裡。
喝口水念九州把水壺拿給他。
魏階的臉又紅了,念久之後一看就知道他又想差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天魔宗把他保護的太好的原因,餵雞老是動不動就臉紅,看起來可單純了,還有點像個戀愛腦。
「這是個新水壺。」聶九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師妹!」聶九州聽到有人在叫她回過頭。
是齊長疆。
這也是稀奇了,在這小城山秘境這麼久,他居然沒有去找楚靈珠。
內九洲挑挑眉。
「楚靈珠呢?」念九州,話音剛落,就看見從樹後面出來一個身影聶九州,本來以為那是楚靈珠的結果卻是葉靈溪。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葉凌曦此人自私自利。還十分記仇。從他剛閉關出來,他就知道葉靈犀根本就沒把那5年禁閉拿著來好好反省自己,全用來怪別人了。
之前歷練的時候,因為大家都自身難保,所以他才沒有鬧出么蛾子來這下在這小床上秘境碰到她,還不知道她會幹些什麼事。
「師妹她……」齊長疆的語氣里有一絲罕見的失落,聶九州一聽他這個語氣,立馬就聯想到了什麼。
「她認識了新朋友,哪還有心思管我和師兄呀。」夜靈溪在一旁陰陽怪氣。
看來他想的是沒錯了,楚靈珠估計現在正跟別人在一塊兒,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個男的,要不然齊長疆也不至於這樣。
「這位是……」齊長疆看向一旁的衛階。
他對衛階的印象不太深刻。但還是知道宗門大會前十里有這麼個人。
不過到底姓甚名誰他就不太記得了。
「在下衛階。」未接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他並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也沒有過多的說簡單的介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