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身體恢復的很好,只是長途跋涉,舟車勞頓難免傷身,我這準備了兩盒藥丸贈予老夫人您以備不時之需。」
沈幼宜這兩日也沒有閒著,一直忙著利用異能製作速效救心丸和解毒丸,終於在昨日將全部數量製作出來。
她將藥丸放置在了特製的木盒子中,以防止其變質。
林聽晚對李老夫人的關心李老夫人也算是收到了,李老夫人很是感動,這可比那些金銀珠寶有價值的多。
「你這孩子,還真是有心了。」
「您是我的病人,又如此善待我,我盡心盡力本就是應該的,您無需客氣。」
沈幼宜並未覺得自己做的事情能圖什麼回報,別人對她好,她也是心甘情願為別人付出。
別人對她使心計,她自然也不會放過對方。
「好孩子,我記住了,把東西收好,帶在路上。」
李老夫人叮囑著隨行的嬤嬤,嬤嬤答應著,忙將東西收好。
「吃完這碗羹,我們便開始治療吧。」
沈幼宜已經準備好一切,這是最後一次針灸,萬不能有差池。
不過沈幼宜對自身的醫術還是十分自信的,李老夫人的身體她也檢查過了,眼睛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胸部的結塊已經完全消失,不會危及到性命,乳中結核被治癒的七七八八,只需要按時服用她準備的藥丸和藥方子,再過個把月便可以恢復完全。
「這瓶藥丸您每日服用一粒,搭配著藥方子沐浴,正好三十日,藥到病除。」
針灸結束,沈幼宜叮囑著李老夫人,她並不怎麼放心。
李老夫人有些無奈,她撫摸著沈幼宜的手不舍的離開禮鎮。
京中的事情她又不能放下,只能短暫的分別。
「有機會一定來京中。」
「會的,老夫人。」
回了宋宅,沈幼宜已經平復下心靜,這些日子,經歷了不少生離死別,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看淡,如今才知覺不舍,心裡多了不少人情味。
隔日,李家的馬車出了禮鎮,離開禮鎮前,給宋宅送去了不少藥材。
李老夫人言明,此後有緣再見,只希望這一日不要讓她等的太久。
沈幼宜告別了李老夫人,帶著崽崽們去學堂上學。
羅夫子見沈幼宜前來,將人請到了雅間喝茶。
那些學子們見宋玉徽回來讀書,紛紛將宋玉徽圍住,宋玉徽如今在他們眼中,已經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他們都十分欽慕宋玉徽,也希望能有宋玉徽一樣的才識,可以考取功名。
只是並非人人都是宋玉徽,人人都有宋玉徽那樣的能耐。
羅夫子同沈幼宜道:「雅苑的夫子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教給宋玉徽了,他要想要繼續考學,得去郡里的大書院,在這裡,恐怕要埋沒了他的天賦。」
他們所能夠教給宋玉徽的,都已經傾囊相授,如今縣試的成績,足以證明宋玉徽的成績。
「多謝夫子提點,我會和玉徽好好商量的。」
「你把他帶回去吧。」
宋玉安也跟著一道回去了,臨別前,兩個人同同窗們告了別。
宋玉徽若要到郡里的大書院,他便也要跟著一道去,不能再留在雅苑。
同窗們不舍的宋玉安兄弟二人,依依不捨同他們道了別,不知將來何時才能再見。
回家以後,沈幼宜詢問宋玉徽是否願意離開禮鎮。
「羅夫子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是怎麼想的,跟娘親說說。」
沈幼宜把選擇權交給了宋玉徽,讓宋玉徽來做決定。
宋玉徽也想的很清楚,他想要考狀元,就必須去京中,一步步往上爬,這樣才能保護住娘親。
「玉徽願意離開禮鎮,去郡上的大書院。」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沈幼宜再去詢問宋玉安的意見,宋玉安也沒有意見。
一家人一致同意,沈幼宜著手準備搬離禮鎮的事宜。
她開始物色書院,給宋聿珩寫信,將近日發生的事情都在書信上寫明,告知給宋聿珩。
崽崽考得案首的喜悅,宋聿珩還沒有分享到。
他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替宋玉徽感到高興。
等找到書院和住處,宋聿珩回了信她便開始搬家。
胡春幾人得到消息也有些意外,他們都不是禮鎮的人,原本因著宋聿珩想要在禮鎮安家。
孫成被他們送回了老家,李姑娘執意要跟著孫成去,早已經離開了禮鎮去了孫成的家鄉。
他們留在這裡,在鏢行做事,賺取銀子安生過日子是一回事,保護沈幼宜一家又是另一回事。
胡春幾個人聚在一起討論著,要不要同沈幼宜一起前往郡里,放棄如今的安生日子。
阿平第一個表達了看法。
「我們日後也是要跟著宋大哥的,嫂子去哪裡我們便跟著去哪裡,在我看來,是最合適的做法。」
活計他們可以再找,就是麻煩了一些。
阿平的想法得到了一致的認可,他們都是同樣的想法,沈幼宜去哪裡他們便跟著去哪裡。
而林聽晚在得到消息以後,顯然有些意外。
「你要離開禮鎮?」
為了宋玉徽去郡上,她也不能攔著,但這以後他們見面的機會也就少了。
林聽晚有些捨不得沈幼宜,她想到他們之間會分開,只是沒有想到這個時間到來的如此之快。
「恩,已經決定好了,我這幾日要到郡里去看看住處和書院。」
恐怕要忙碌一陣子了,在禮鎮,沈幼宜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林聽晚。
她擔心她不能第一時間趕回來,倘若林聽晚即將臨盆,她又不在鎮上,若是林聽晚出了事,她恐怕一輩子都不能安寧。
見林聽晚欲言又止,沈幼宜安撫著對方。
「我短時間內還不離開,只是玉徽的學業耽誤不得,所以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一個月。」
「到了那裡以後,要時刻報平安,可好?」
時間發生的太突然,林聽晚聲音有些哽咽,也不知道該說著什麼好。
她一向冷靜,在商業上面對大事依舊能夠從容不得,可當聽到沈幼宜要離開,還是不免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