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表現得機會,掌柜的忙答應下來,能夠幫到沈幼宜,也可以藉此拉攏關係。
「宋大將軍在北境打了勝仗,現如今人可到了京城?」
「您是說擊退突厥,讓其寫下和平協議的那位宋大將軍嗎?」
掌柜的愣神,沒想到這位沈夫人連著宋大將軍也認識。
「我聽人說宋大將軍三日後班師回朝,聖人在宮中設了接風宴,據說要大擺特擺三日。」
旁的,掌柜的就不知曉了。
原來宋聿珩還未歸京,只是她離開的決定有些臨時,沒有給宋聿珩回信一封。
那時候沈幼宜也不知道宋聿珩人是否還在北境了,想必這些日子裡宋聿珩也有寫過書信寄到安山郡去,但她人不在安山郡,收不到書信,兩個人之間便斷了聯繫。
「夫人和宋大將軍是?」
那掌柜的有意旁敲側擊著打聽,但沈幼宜似乎並沒有想要透露她身份的想法。
「掌柜的問這些作甚,事關個人隱私,我可以不作答。」
沈幼宜拒絕的乾脆,沒有給掌柜的再問話的機會。
她回答的得體,也沒有為難掌柜的,掌柜的沒有得到答案,訕訕一笑,不再打擾沈幼宜。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
掌柜的汗顏,催促著店小二一道後退,下樓離開了。
「樓上那位大人物誰也別去招惹,她有事找你們,你們立刻去候著,可都聽明白了?」
沒想到山外有山,這位的來頭更大,掌柜的思慮了片刻兒,警示著客棧里的小二。
小二得到了吩咐,忙都答應著。
他們也不知道裡頭那位是什麼身份,但瞧著這架勢,他們可不敢招惹。
他們將掌柜的吩咐的牢記於心。
「是!」
一眾人紛紛答應著。
宋聿珩三日後才回朝,這個期間沈幼宜打算帶崽崽們在京中閒遊一番兒,她知道大寶是來過京城的,二寶,三寶她並不清楚。
但既然來了京城,就應該好好遊玩,體驗一下京城的風貌,她順道也可以打聽一下永陽侯府之事。
「又可以出去玩了,太棒了。」
這些日子是娘親陪伴他們最多的時日,帶著他們幾個人到處遊玩,一路經歷了不少趣事。
宋玉安幾個人一直希望這樣的日子可以順延下去,只是他們知道,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待找到爹爹,爹爹受了封賞再回到安山郡,一切又要回歸正軌了。
不過娘親說的對,既然來了京城,那就應該好好玩玩,體驗一下京城的美食和景點。
宋玉安記憶里,有許多美景勝地,都是爹娘帶著他一起的。
只可惜斯人已逝,重回故地,宋玉安思緒萬千。
「有許多年不來這裡了,這裡很多地方還是老樣子。」
宋玉安感慨著,沈幼宜知曉,他又想到了那些不好的事情。
「娘親,有些話我想您是對的,斯人已逝,但留在我們腦海里的回憶都是美好的,我不能因為結果是不好的就將那些曾經的回憶給摒棄了,他們並非痛苦的來源。」
宋玉安豁然開朗的一番話令著幾個人都感到意外,宋玉徽拍打著宋玉安的肩膀。
兄長能夠從過去里抽離,也算是好事一樁。
宋玉徽也明白,有些事情可以忘記,有些事情卻不能夠忘記。
宋玉徽的身世,沈幼宜是不知曉得,知情者甚少。
他雖然出生在京城,卻從未體驗過京城的繁華,這地方對於他而言,也是陌生的。
「今個我們就好好玩一玩,娘親打算和你們林姨在京城多開幾家鋪子,你們也幫娘親參謀參謀。」
「我很樂意。」
宋玉安順口應了下來,能夠給娘親出一份力,他考慮都不用考慮就答應了,其他幾個人也隨即應答著。
茯苓也是第一次來京城,感受著京城的繁華,若不是跟著夫人,她還真沒有這個機會。
夫人待她一直都是極好的,無論去哪裡,只要一家人一起出行,必然也會帶上她。
夫人也真應了那句話,不會將她當做奴婢一樣來對待,她於夫人而言,也是家人。
「這京城和安山郡果然是不一樣的,奴婢跟著夫人也算是漲了見識。」
過去里,她日子過得也算是幸福,只可惜意外所致,被迫為奴,幸而她運氣好,跟隨了沈夫人,才有了如今這樣一處容身之地。
沈夫人又是頂頂好的人,從未有過苛待她的時候,跟著沈夫人,她的日子越過越舒坦。
此前,她還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可以出現在京城這樣的地方。
如今腳踩著這片大地,她依舊覺得有幾分不真實。
「夫人,您可喜歡這金釵,奴婢買給您吧。」
茯苓瞧著不遠處首飾鋪子有一金釵擺放在正中央的位置,很是顯眼。
那金釵上面的牡丹刻畫的栩栩如生,與今日夫人所著的牡丹繡袍遙相呼應。
茯苓便想著買了那金釵贈予沈幼宜,她在宋宅呆了許久,都沒有機會尋一不錯的物品送於夫人。
「你那些月例,不如留著將來當嫁妝吧,我也不缺少這些物件。」
沈幼宜並非不稀罕那金釵,看來也要不少銀子的。
她只是知曉茯苓平日裡節省,她給她發放的月例她不捨得用,還會用那銀錢給宋玉笙添置新奇的玩物。
相到此處,茯苓如今的年歲,再過兩年便應該到了嫁人的歲數。
她也不舍的茯苓離開,但這個時代,女子若過了二十再嫁人,只怕尋覓不到好的良人。
她生活在現代,思想與這個時代的人截然不同,但她不能用現代人的思維去看這個時代的人。
她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思想,卻沒有辦法改變所有人的思想。
「夫人,我是真心想要贈予你,嫁妝什麼的不妨留在將來再說,奴婢如今還不想嫁人。」
茯苓有些惶恐,還以為沈幼宜要趕她離開,她這些日子裡似乎也沒有做錯過什麼。
思索片刻,她連忙跑過去將那金釵買了,沈幼宜來不及阻攔。
「你這傻丫頭,曲解我意思了。」
她嘆息了一口氣,因茯苓純粹的行為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