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她在他懷裡僵硬地仰起頭的一瞬間,他吻住她的胸口,嗓音嘶啞低沉,訴進她心底:「ai,你是自由的。」
她是自由的
甄愛蒙蒙地回了意識。
她的身子像被拆卸過一般,疼、痛、卻又異常的滿足,唯獨那個部位,估計是蹭破皮了,火辣辣地疼。
她不著寸縷,身子光溜溜的,被一夜激情後的餘熱包裹著,灼然而甜膩。神智迷濛中,她以他手臂為枕,白衣為席,身軀為被,安穩地睡在他懷裡。
身邊的言溯眉目如畫,睡顏安然,呼吸清淺。他側著身,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和大毛巾一起將她密密實實地裹住。
甄愛依戀這種親密的溫度,貪心地享受了好一會兒,才懶懶地睜開眼睛。
他們依舊飄浮在太空之中,沐浴在星光之下。面前和身下,依舊是遙遠而閃爍的星河宇宙,亘古得忘了時間。
甄愛的確是忘了時間,她已不知道過了多久。
只記得,似乎起於某個夢幻般的夜晚。
經過第一次青澀而溫柔的試探,他們像是初涉人事的亞當和夏娃,瘋了般纏在一起,仿佛對彼此太過深沉的愛終於找到了完美的宣洩方式。
她未涉性與愛,卻在面對他完美而裸露的身軀時任由本能驅使,忘了自己,迎合他的動作,像只小野獸般在他懷裡扭動翻滾,甚至把他咬得到處都是牙印。
言溯說得沒錯,美麗的自然環境能夠提高女人身體的敏感度,他們直接跳過野外來到了地球之外。她的身體從來沒有如此敏感細膩,一次一次在他懷裡僵硬顫抖。
究竟有多少次,她已記不清楚。
她只知道,這將是她一輩子最燦爛最值得回憶的時刻。他給了她最夢幻的求婚,最夢幻的第一次,最夢幻的性愛。
她相信,他還會給她最夢幻的一世相守。
甄愛抬眸,言溯依舊睡顏安寧,透出男人不對外展示的柔弱。
那麼多次的身軀碰撞與結合,他的體力消耗可想而知。
她像是被帶回了世俗的小女人,痴痴地看他。半晌,小手探過去撫,利落而微微扎手的短髮,濃濃的眉毛,凹陷的眼窩,長長烏黑的睫毛,高挺的鼻樑,輕薄的嘴唇,有點兒干,是劇liè運動後的痕跡。
神色安詳而放鬆,天使般靜謐美好。
他仍沉沉睡著,手臂卻搭在她腰間,習慣性攏著。
甄愛的心靜悄悄的。
此時此地,她的掌心,她的男人溫柔得像一捧美玉,純淨通透,不染塵埃。驀地。她心裡驕傲地得意起來,言溯只會在她面前,才露出這樣柔軟而赤誠的一面呢。
她和他,同蓋著一張毛巾,漂浮在靜謐而久遠的宇宙深處,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按照各自軌跡運轉的天體,和仿佛停止了的時光。
她望著沒有邊際的星海,心微微一顫,要是真的在太空就好了,要是只有他們兩個,被流放,在沒有時間和空間的宇宙里放逐流浪就好了。
只要有他,即使一輩子漂泊,她也永遠不會覺得難過。
真是感情用事,她嗤笑自己。
甄愛轉一□子,準備擁著他繼續入眠。大腿一動,某種堅硬而充實的觸感熟門熟路地滑到她腿間,跟回自己家似的,一溜,竄進縫隙里。似乎帶著呼吸和心跳,廝磨輕跳,她渾身一僵,像是做了應激性試驗的小狗。一碰那裡,不能自己地回憶起不久前讓她屢屢軟成泥的暈厥感。
這一刻,仿佛沉睡的細胞都甦醒了,歡快地叫囂著。
甄愛睜大眼睛想了想,唔,反正都是自己的麼
她小手探下去,輕輕張開腿,指尖一撥,它帶著水滴,落進她的掌心。
濕潤而滑溜。
她有些羞赧,稍微使力握了握,握不住。她想起就是這個大傢伙強行擠進她小小的身體裡,時而磨磨蹭蹭,時而大力進攻,將她一次次拋到雲巔,她臉又紅了。
好在它此刻是乖巧的,還馴服地讓她給順毛,不像之前,一進到她身體裡去,就不受控制肆意馳騁,把她折騰得要死要活的。
她托著它,拇指肚輕輕摩挲著,一抬頭,言溯不知什麼時候醒來了,淺茶色的眼眸映著星輝,神色複雜難辨,或許是相當的精彩。
甄愛指頭一僵,被抓錯的學生一般愣愣盯著他,小聲問:「你醒啦?」
言溯似笑非笑看她,「哦,沒有,我習慣睜著眼睛睡覺。」
甄愛:……又開始說反話了……
他腰微微一挺,往她手心戳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能不醒嗎?」
甄愛像被逆著摸了毛,尷尬又困窘,關鍵是手裡還捧著一根硬硬的棒子,松也不是,不鬆開也不是。
她吞了吞嗓子,努力岔開話題,打破尷尬的氣氛:「男人的身體好神奇,你看,之前明明,咳,」啊,不好,滑向更詭異的方向了,她硬著頭皮囧囧地說,
「之前明明消耗了好多體力和,嗯,精力。結果睡一覺,它,它又自然而然地變成,呃,勃,呃,起的狀態了。」
下總結,「咳,是不是很神奇?」
言溯散漫地「嗯」一聲,嗓音透著凡人的慵懶。仿佛經過了這一番,他才從那個淡漠禁慾又正派筆直的人,變成了一個擁有女人會柔軟閒散的男人。
喃喃說話間,搭在她腰間的手探下去,划過她腹部,一路往下,「我真喜歡一醒來就聽你給我講生物相關的話題。」
甄愛:
我們們難道不是超越了精神和身體的親密小夥伴了麼,竟然這種時候還講反話!
她氣了,鼓著嘴瞪他一眼,翻身就要起來。才彎腰,身下一陣抽疼,她「啊」地痛呼一聲,栽倒在他懷裡。
也不知是撞到了什麼東西,四周的星空瞬間消失,變成了四面白壁,罩著白布,後邊還散著白光。
甄愛頓時忘了疼,驚嘆:「你是怎麼把太空的影像弄過來的?」一邊說一邊到處摸機關。
言溯則關心她剛才那一聲叫喚,不知她傷了nǎ里。可這一看,發現了不對,鋪在地上的那條白毛巾上似乎有隱隱的血絲。
他眯起眼睛,遲疑半刻,掀開那條毛巾,他的白t恤墊在最底下,上邊赫然大片大片的血跡,像怒放的紅梅。
言溯白皙俊美的臉上划過一絲驚訝,甄愛她是……
他以為她早就……
他垂下眼眸,神色有些陰鬱,心裡是無法描述的懊惱。
早知道這樣,他一開始就不會選和她相擁而坐那樣雖然平等卻非常深入的姿勢;早知道這樣,他一定會克制,不會放任自己像一隻不知饜足的獸,不斷從她那裡索取。
現在想想,他對她做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她身體的承受能力,或許已經讓她受傷了。
他們之間的第一次,完美程度打了折扣。
言溯想檢查她的身體,但甄愛早已積極主動地穿好衣服,說肚子餓了。
出去才知是第三天早上了。
甄愛坐在餐桌前,吃著ma日e準備的早餐,有點兒尷尬,一邊往嘴裡塞沙拉,一邊胡思亂想。在那個屋子裡,言溯偶爾沉沉的喘氣聲,外邊是聽不見的,可她時不時控制不住的呻~吟和尖叫,該不會被ma日e聽到了吧。
她大窘,一抬頭,卻見言溯神色安然,和以往一樣,背脊挺直,姿態優雅,像個餐桌禮儀的典範。只是,言先生,你的脖子上有女人的吻痕和牙印好嗎?
你現在這副紳士用餐的姿態,就像一個抱著妖女念聖經的牧師。
甄愛羞死了,恨不得把頭扎到盤子裡去,可低頭一見無名指上的藍寶石戒指,砰砰亂跳的心就得到了安撫。
她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啊!而且,她不久將成為這座城堡的女主人。
未婚妻,女主人,這樣的詞給了她莫大的歸屬感,仿佛她一直漂在茫茫的大海上,這一刻才找到了可以永遠停靠的小島。
未來的一切都要改變了。她終於可以安定下來!
未來,多麼美好的未來。她會變成一個普通的女人,有赤誠溫柔的丈夫,她會為他生兒育女,和他一起教育孩子。
感恩節,聖誕節,她會和他一起在廚房忙碌,小孩子們在他們腳邊追趕,壁爐里篝火暖暖;再也不是她一個人帶著口袋面對著冰冷的實驗台,忙得忘了微波爐里的三明治漢堡。
她會在他溫柔的親吻中醒來,會在他熨燙的懷抱中睡去。
她的未來,有溫度了。
她還暖暖地憧憬著,牛奶杯子移過來,在她微涼的手背上貼了貼,有點兒燙,卻暖心。抬頭看見他淡淡的眉眼,尋常地叮囑:「要涼了。」
她怔鬆了兩秒,他或許又在邊吃飯邊思考了,神色平靜而漠漠,像平時的他,一點兒不像和她溫存時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這樣的對比卻叫她興奮,她安之若素地捧過來,乖乖喝下去。
又聽言溯撥了一下手機,自言自語:「嗯,和萊斯行政官約好了做筆錄的。」
「什麼時候?」
「昨天。」
「……」甄愛低頭,他從來不爽約,生平這一次,是為她,還是為她的溫柔鄉。對言溯這種人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
甄愛好奇:「我以為你不會配合調查。」
「我不會推卸作為一個合格公民的義務。」他安之若素地說,想到什麼,唇角彎了一下,「估計萊斯行政官氣得夠嗆。」
「那你現在要約他嗎?」
言溯搖頭:「今天有別的約會。」他放下餐具,「先去洗澡吧,出門再告訴你去哪兒。」
上了樓,言溯見甄愛竟不去他的浴室,上前箍住她的手:「不和我一起嗎?」
甄愛要掙脫:「雖然我們們已經發生了性關係,但我依然擁有自主且獨立的洗澡權!我不放棄且堅決要求行駛這項權利。」
他被她認真又緊張的模樣逗得發笑,腦子都不用轉就輕輕鬆鬆反駁她:「那我也擁有嶄新且合法的和未婚妻一起洗澡權!我不放棄且堅決要求行駛這項權利。」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上一章的後半段內容,看那一章的評論就可以找到地址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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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動物系小劇場(八)
小海螺甄小愛盯著小馬看了一會兒,慢吞吞往後退,她要趁小馬不注意,偷偷溜走。他們太兇了,還是亞小瑟比較溫柔。
於是,一天過去了小馬睡著了小海螺往後挪動了一個身位
小海螺很著急,這樣什麼時候才能逃走啊?
正想著,身後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我看了你一天了,你在幹嘛?」
小海螺一邊扭頭,一邊把手指拿在嘴邊:「噓,小聲點,我要逃走呢。」
對方鄙視:「這麼慢,還想逃走?」
小海螺回頭,一隻好可愛的栗色的毛茸茸正不感興趣地看著她,居高臨下。小海螺從來沒見過,驚嘆:「你是誰呀?」
他揚了揚頭,驕傲地說:「我是騎兵!看我的寶劍!」說著,毛茸茸的爪子往腰間一抓,什麼也沒有,他回過神來,「哦,忘了,我現在是一隻小熊。」
小海螺張著嘴巴。
他說了那麼多,她一點兒反應沒有,他不滿了:「喂,你想說什麼?」
小海螺驚嘆:「好神奇啊!你說的話,我竟然一句都沒有聽懂哦!」
他灰了臉,不客氣地說:「哼,因為你是笨蛋!」
小海螺嚇一跳,縮了縮,悻悻地低下頭,她不想和他做朋友了。可他長得好漂亮哇,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我聽懂了呢,你,你是叫騎兵,還是叫小熊啊!」
他臉更灰了:「我是一個騎兵,但巫婆把我變成了玩具小熊,我叫言小溯。」
小海螺驚訝地睜大眼睛:「那匹木偶小馬是你的呀?」
他驕傲地揚頭:「騎兵當然有馬!」
小海螺崇拜地看著他,拍拍小手:「好厲害好厲害,你的小馬跑得快嗎?」
「那當然!」
「那可以給我騎嗎?」
「不行!」騎兵小熊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噢!」小海螺失落地低下頭,精神不振地背上自己的殼,慢吞吞地往回挪,不甘心地小聲嘀咕,「那你的小馬乾嘛把我叼過來?我本來有同伴一起的,」她越說越傷心,快要哭了,「現在我一個人了,都是因為你的小馬。」
騎兵小熊淡定地聽著腳底的小傢伙嘀嘀咕咕,半晌,問:「你要去nǎ里?」
小海螺哽咽著:「我要去找我哥哥。」
騎兵小熊優雅地問:「但是你實在走得太慢了,所以很難找到,是嗎?」
小海螺:
可她轉念一想,他的意思難道是
她一下子興奮地仰起頭,好努力地仰著:「那你願意帶我一起嗎?」
騎兵小熊果斷地回答:「當然不行。」
小海螺眼巴巴地望著他,他低著頭,不為所動。
小海螺苦思冥想了好半天,想起亞小瑟的話,於是有樣學樣地問:「言小溯,那這樣吧。你帶我一起,我就和你結婚,好不好?」
原本淡定的騎兵小熊愣了一秒,一下子臉就紅了,凶她:「哼,誰要和你結婚,你羞不羞?」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