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絲敏眼神質疑地盯著她:「甄小姐,你說中文,名字也是中文。但你的長相和輪廓,比東方人明顯很多。我猜,你身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你該不會是歐洲的」
甄愛聽著,臉色平靜得滴水不漏。
卻聽賈絲敏突發奇想:「你是間諜!」
甄愛:
她淡淡道:「你的想像力真豐富。」
「不會殺人。是你在害他是不是?你為什麼要害他?」
賈絲敏完全混亂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推測是否有依據。但她的怒氣無處發泄,她必須找出甄愛的可疑點,必須阻止他們在一起。
她完全不管她的懷疑究竟合不合理。不過,她倒是在不經意間猜對了一些事情。
甄愛不知道她的想法,奇怪地打量了她一下,才平常地解釋:「我不會害他。」
「你知道嗎?因為案情惡劣,警方擔心模仿犯罪,並沒有把案件情況公之於眾,但死者家屬失去了耐心,已經尋求媒體,對警方施壓了。現在報紙都在用『性虐變態』稱呼這個殺手,斥責警方無力。我們們真該慶幸,在這個國家,還有**權這一說。
警方為保護嫌疑者**,即使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也沒有向媒體透露言溯是他們的懷疑對象。要不然,他就完了。」
「可一天又一天,知道言溯是懷疑對象的人會越來越多,現在連我都聽說了。誰知道警察里會不會有人向媒體透露這個信息?」
賈絲敏越說越咄咄逼人,
「把的名字和姦殺女人,虐待女童的性虐變態牽扯到一起,你看著不會心疼嗎?」
甄愛臉色微白,她早料到事態會越來越嚴重,但她只想當一隻鴕鳥。
心疼嗎?
她當然心疼,他是fbi和cia的特別顧問,那麼多年單純地學習,正直地生活。那麼執著而努力,那麼寂靜又沉默,不爭鋒不招搖地維護他心裡的公平與正義。
沒人知曉,他也覺得沒關係。
他做過的一切不為人知,可他犯的「錯」卻會讓他聞名於世、聲名狼藉。
大家不會知道他付出多少,不會知道他其實是個多麼認真單純又正派的男人,而是會把他和歷史上那些噁心倒胃口的變態,諸如綠河殺手英國屠夫山姆之子十二宮殺手混為一談。
她怎麼會不心疼?
可是,雖然她暗暗知道這一切和自己有關,但,她還是選擇相信他,相信他有能力渡過難關,有能力除掉他們之間的阻礙。
她相信他,不容置疑。
甄愛波瀾不驚地看她:「你說的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不是你想的什麼間諜,他的幸運和厄運,我都會陪他一起度過。同樣,他也會這樣對我。」
「你」賈絲敏覺得簡直不可思議,這女人nǎ里來的底氣,竟說出這種話。
可偏偏是這一句話,把她的冠冕堂皇拆卸得支離破碎。
她也知道自己頭腦發熱了,她並不知道言溯遭遇的一切確實和甄愛有關係,她只以為甄愛或許內心比較脆弱,被她嚇唬就會害怕。
可沒想在甄愛面前,反而暴露了她自己不可理喻的姿態。她氣得七竅生煙,跟小孩子吵架似的惡毒咒怨:「甄愛,你是個倒霉鬼,誰遇到你都倒霉。他活了快24年都沒事,一遇到你就總出意外。不停地受重傷,不停地被人懷疑!都是你這個倒霉鬼。」
她越說越控制不住,眼珠子兇惡得都快瞪出來,「為什麼你總是一個人?你的朋友呢?家人呢?該不會是都死了吧?」她看見甄愛的臉色白了一度,知道猜對了,更加張狂,
「和你住過的室友死了,你在銀行遇見的人都死了,和你在silverland島上待過的人全死了。你的家人也都死了吧?呵,你知道嗎?你就是中國人說的那種,天生會把身邊的人剋死的賤女人!你要是和結婚,你會把他也害死。不,現在他就要被你害死了!」
甄愛臉色慘白,愕然地看著她。
她和人交往少,這輩子都沒遇到過如此洶湧的惡意。她不太明白,很是茫然,腦子裡轉了一遍賈絲敏說的話,搖搖頭,認真地說:
「他不在乎,他說,他只想和我在一起。」
說完,又呆呆地補充一句,「你說我是倒霉鬼,這些話沒有科學依據,不合邏輯。我覺得,不管你們怎麼說,我和他開心地在一起就好了。」
賈絲敏差點兒給她氣死,這人怎麼軟硬不吃,油鹽不進。也不知她神經怎麼搭的,說話總不在一個頻道上。
她快瘋了:「你怎麼能說這種話?你怎麼這麼自私?」
甄愛把手背在身後,默默揪手指,頓了一秒,很坦然地說:「我本來就自私啊。」末了,不以為然,「我不像,我本來就不高尚。而且,他也知道我是個什麼樣子。」
最後一句話帶了絲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驕傲。
不管她是幸運星還是倒霉鬼,他都不介意,他都喜歡。
這一點,她很清楚,驕傲地清楚著。
賈絲敏嫉妒得要死,卻分毫不讓:「他一定會拋棄你的,你們不會有幸福。我太了解了,像他這樣的男人,沒有女人配得上他,他的心永遠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他對你的喜歡都不會久過他家裡的書。」
甄愛回了一句:「你沒我了解他。」
「你!」賈絲敏只覺每次和她說話都要把自己氣死,狠狠瞪她幾秒,轉身忿忿下樓去了。
這就走了?
甄愛詫異地看她離開,慢吞吞走回房間。
進去後關上門,扶著門把手,忽然定住了。她盯著虛空,一動不動。其實很清楚現在的狀況,其實很擔心,可是
她深深低著頭,彎彎唇角,有些悲傷,近乎任性地自言自語,聲音小得像蚊子:「我不管,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這時,手中的門把手忽的往下一轉。
甄愛一驚,那邊像是有什麼感應,動作緩了一下,門輕輕推開。她瞬間調整了情緒,下一秒,言溯清俊如畫的眉眼進入視線,他原本神色淡淡,看她的瞬間就染上了只對她才有的溫柔,自然地搭訕:「給我開門?」
「是啊。」她巧笑倩然,挽住他的手,「阿溯,我聽艾麗卡說了好多你小時候的事,好可愛。」
「是嗎?」他尋味地瞥她一眼,「我倒不希望將來我們們的孩子有像我那樣的小時候。」
甄愛沒有羞,心裡卻咯噔地疼,更緊地摟住他的手臂,在他手背上畫圈圈,安慰地撒嬌:「可是阿溯,我覺得現在的你,很好。」
言溯沉默了半晌,認真地自我反省:「我太孤僻了。」
甄愛應激性地想寬慰他,違心地說:「哪有?你nǎ里孤僻了,你一點兒都不孤僻。」
言溯點點頭,仿佛獲得了認同,變回一幅毫無自知之明的樣子:「其實我也不覺得我孤僻,但大家都這麼說。」
甄愛:呃,其實,你真的很孤僻了。
就是這無語的一個眼神,言溯笑她:「噢,撒謊了吧?」
甄愛:這種時候還有心情給她設套
他不經意摟住她的腰,帶著溫柔的憧憬緩緩道:「ai,等將來我們們有了孩子,我認為,他會有溫馨恩愛的爸爸媽媽,他會健康快樂地成長,他會過得很幸福。」
甄愛感動又唏噓,問:「阿溯,你是不是覺得童年很遺憾?」
他搖搖頭,很坦然:「那倒也沒有。畢竟,好,或不好,都有它的意義,都算是人生途中合理而珍貴的記錄。」
所以他才始終雲淡風輕,寵辱不驚吧?
甄愛深深震撼了,驀然想起小時候去教堂唱詩,聖經里有一句話可不正說的言溯——
「他像立在溪水旁的一棵樹,按時令結果子,葉子也不枯乾。」
那樣自然而然,隨著季節變換,時空變遷,按著人生的時令做著他該做的事。不迷茫,不彷徨,永遠淡定從容。
聽上去那麼簡單,做上去那麼難。
她微笑點頭:「好,就像你說的。以後,我們們的小孩要有很幸福的家。我們們一起。」
他很滿yi她的認同,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個吻。
吻完忽的想起什麼,手臂移到她臀下,稍一用力,把她抱起來放在大理石長桌上。甄愛驟然騰空,嚇一跳:「你幹嘛?」
「檢查你受傷了沒。」他不由分說把她的裙子掀到腰際,十分熟練地拉下裡面的小褲。
一連串動作,不過5秒。
甄愛又急又羞地攔他:「別鬧。」
話音沒落,言溯已經掰開她的雙腿,探頭去看,清俊的臉上竟還擺著一副擰眉鑽研的表情。
甄愛急的要掙脫,他卻突然直起身來,若有所思。
她落了一口氣,以為他要作罷,沒想他自言自語說:「光線太暗了。」說完,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去床上。
甄愛差點要瘋了,她這樣上衣完好,赤條著下身,兩腿大張著面對穿戴整齊的他,她會被活活羞死的。
她臉頰發燙,拼命亂扭,很不配合地低聲叫:「我沒事,你別看了。叫你別看了。」
「別動!」他認真地命令,雙手摁住了她的腿根。
粉粉的,有些紅腫,但沒有外傷。長指探下去,撥開滑溜溜的肌膚,外邊那層膜有新鮮的破裂傷痕,除此之外其他地方沒有傷處。
他不知在想什麼,湊過去,輕輕吹了吹。
下面涼絲絲的麻麻的感覺直抵心尖,甄愛一驚,條件反射地併攏雙腿,從床上蹦起來,血紅著臉色瞪他:「你幹嘛?」
言溯從她腿間抬起頭來,目光清澈又赤誠:「我怕你疼,給你呼呼。」
甄愛一愣,訝住,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問:「你nǎ里學來的?」
「我跟你說過,我是個天才。」他氣定神閒地回答,卻帶著一貫的倨傲。
甄愛噗嗤笑出聲。
昨天,她也是在被他拋入雲端後,軟倒在他懷裡。她鬢髮汗濕,紅著臉在他胸口嚶嚀:「阿溯,剛才那些,你從nǎ里知道的?」
他嗓音乾澀,卻還是那麼驕傲:「我跟你說過,我是個天才。」
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一切,求婚、做愛、各種做愛像做夢一樣。沒人教過他,他真是個天才。
言溯原準備給甄愛穿上褲子,可剛才那一幕持續在他腦海里漂浮,粉粉嫩嫩的,很美
他忽然好想
沒想完,手已輕車熟路地伸了進去。
「呀!」甄愛渾身一顫,猛地抓住他的手臂,臉上著了火,驚驚地看他。
可他並未停歇,循序漸進地在她身體裡繞了一圈,指尖縈繞著她的觸感,柔嫩又狹小,和他身體某處的記憶不謀而合。
他臉微紅,輕輕道:「ai,我也覺得,你的身體好神奇。」
她全身的血液和注意力都凝聚在下面和他手指相交的部分,nǎ里聽得進他的話,敷衍地嚶嚶:「什麼?」
他的手指磨蹭著,很認真:「你這裡分明那麼柔軟,但其實,這裡的復層鱗狀上皮是人體細胞里最耐摩擦的。」
耐摩擦
他用孩童「十萬個為什麼」探秘的態度和好奇的求知精神說這種話,真的,合適麼?
甄愛愕了一秒,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從下面猛衝到頭頂,臉頃刻成了西紅柿!
她要給他羞死了,鼓著臉推他,可他手一撥,她立刻就發軟。
在求婚一事中成功見識到言溯嘆為觀止的創造力和想像力後,甄愛在做愛一事中見識到了他驚人的學習能力和領悟能力。
分明第一次很生澀,經過幾番『交流』下來,他已經把她的身體摸得門兒清。每次都比上次更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