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揚差點沒憋住笑。
「她是看不到你的軍裝麼，上尉。」
咔吧——！
相鄰的房門打開，走出一個穿著白色睡裙的年輕女孩，扎著乾淨利落的馬尾辮。
「你們是救援隊嗎？」
「呃，是的。」何揚微笑著，儘量擺出一副友好的態度，「我們今天剛到。」
既然這個房間沒戲，另一邊有人出來，他們只能找出來的人搭話。
女孩主動介紹起來。
「我叫林華華。」
「何揚。」何揚拍了拍千禧上尉，「你可以叫他上尉。」
林華華點了點頭，又疑惑地問：「你們只有兩個人？呃，我的意思是…」
當看到她淋雨。
「其他人都在外面。」千禧上尉掀起雨衣一側上前，林華華卻害怕地退後了好幾步。
「請你們稍等，我報告一下馬局長。」林華華警惕地說，她示意兩人在這等候，自己則快速跑回了房間。
「住一塊？」千禧上尉輕咳兩聲，「他們住一起？」
何揚則深呼一口氣。
「行了上尉，一定是你太猥瑣把人家嚇到了。」
這裡的最高領導怎麼才是個局長……印象里最小的馬甲都是某個區的執行官。
「還以為能有什麼大票子。」何揚喃喃道。
「如果他們有價值，早就被救走了。」
千禧上尉猜想著，這裡的人都有統一的身份叫：「前政府官員。」
也是被放棄的人。
沒多久，房間內走出兩個女人，最先是林華華。
她最先撐起一把黑色雨傘，身後則是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
烏黑的女式短髮，厚重的無框眼鏡，不同於林華華的標準公務服。
「兩位同志…」
這就是所謂的馬局。
「你好。」何揚點頭示意。
千禧上尉則一言不發。
當碰面後，簡單客套幾句，剩下的幾乎都是馬局長訴苦。
「外面的世界變了，我們曾經嘗試過組織撤退，但結果…」她頓了頓，似乎在回憶那些痛苦的經歷，「損失慘重，很多人都…死了。」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情緒。
千禧上尉都被馬局長盯得頭皮發麻。
「我沒記錯的話，這裡還有五個女人和十三個男人。」馬局長繼續說，「一開始，我們團結在一起，但有一次事情，分成了兩撥。我帶著華華和一個女辦事員選擇了離開，占了這兩棟房子。」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至於那些男人，他們占領了廚房和相鄰的兩棟房子，還…」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哽咽，「還霸占了最年輕的兩個女孩。」
「那是她們自己選的！」林華華插話道。
何揚和千禧上尉交換了一個眼神。
「跟你們一塊出來的那位呢？在隔壁？」何揚問。
馬局長搖了搖頭，「她屈從了一個男同事，把他領回了房間。」她的聲音再次哽咽。
林華華接話道：「我們也快沒食物了，而且那幫子男人們經常帶著食物來敲門，呸呸呸！」
何揚從林華華的厭惡表情也能猜到，肯定沒什麼好事兒。
「我們目睹過他們聚眾淫亂的場景，所以不敢開門。」
馬局長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何揚與千禧上尉，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他們有槍嗎？」
「只有一把手槍。」林華華說著比了個biubiu的手勢，看起來蠻可愛的。
這些市局的人，當中有警衛人員，配備手槍也正常。
「你們先進去一下，等消息。」千禧上尉命令道。
林華華本想說話，卻被馬局長攔住了。
「那麻煩你了同志。」
「等等。」千禧上尉叫住了轉身的馬局長與林華華，他從軍裝口袋裡掏出一袋未拆封的20型壓縮乾糧，隨手扔給了她們。
林華華接過乾糧後，看向千禧上尉的眼神都變的崇拜起來。
兩分鐘後，何揚與千禧上尉返回到主門。
「怎麼樣？」方佳鶯以前也來過這兒，剛才並沒有隨著進去。
三個女孩守在門外，李奧與陳萬年也已經返回。
何揚講說了裡面的情況，千禧上尉則與陳萬年交接，結果是沒有一輛車能開。
各種毛病一大堆。
聊了半天，何揚準備制定計劃時，才想起來穀子豪進去還沒消息。
千禧上尉先行一步，何揚隨後，他們繞過樹林去尋找穀子豪。
陳妍和方佳鶯、余小晚還是守在門口，主要戰力是陳萬年與李奧。
兩分鐘後，何揚與千禧上尉成功摸進泵站區域，通往大院的歐式柵欄門也開著。
然而，兩人卻看見穀子豪被雙手反綁吊在大井旁的一棵古樹上。
何揚被千禧上尉拽到灌木叢中，觀察情況。
一旁圍了三個文質彬彬的男人，統一穿著邋遢的西裝，踩著皮鞋。
其中兩人手裡握著木頭棒子，有一人在後面捏著穀子豪的脖子。
這樣穀子豪想叫也叫不出聲，只能不說話。
「說不說！」
「你哪來的？！」
其中一個男人甩著棒子猛擊穀子豪的側腹部。
穀子豪悶哼一聲，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惹得其他兩個男人很不滿。
「艹，嘴硬是吧。」一個男人掄起棒子砸向穀子豪的腦袋，只不過歪了點砸到脖子上，將他砸暈了過去。
穀子豪頭一歪，血液從下巴滴落。
「你特麼不看著點我的手！」扶脖子的男人罵了句，確認自己的手沒事後，才堪堪緩和了情緒。
「見咱程副局沒，找他想想招兒？」其中一人提示道。
「不用了，我來了。」
某個稱呼為程副局，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從大院的歐式柵欄門走出。
他盯著穀子豪看。
同樣是一身邋遢的西裝，程副局上半身穿的是乾淨的襯衫，而且還打著一把雨傘。
「這當兵的從哪兒來的？」
「不知道，問啥也不說。」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從一旁的牆邊拿起自己繳獲的步槍炫耀，「這可是真的槍，比你那條短的要猛。」
程副局輕蔑地哼了聲。
「軍人不會單打獨鬥，他們是集體性的，周邊絕對不止他這一個，攤上事兒了。」
年齡最小的一個辦事員也不服。
「程副局，那警察不也……這麼搞定的。」
「閉嘴！」
程副局突然抬手打斷了他說話，然後猛地轉身向後沖。
灌木後面躲藏的何揚心裡一驚，心想這老油子怎麼發現自己的，後面長眼了還是會魔法。
由於千禧上尉沒動，情況還在可控範圍內，何揚只是握緊了步槍。
直到大腹便便衝進了大院。
何揚頓時鬆了口氣，差點以為被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