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擊組,上!」
十餘名戰士列隊,三人一組沖入哨站內部。
遺憾的是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哨站小樓第一層。
何揚一屁股坐在一張行軍床上,無視了方方正正疊的豆腐塊被子,他抬頭打量著四周。
這個值班室兵房,簡單整潔,陳設非常簡單。
窗邊擺著一張桌子,一個槍櫃正對著房間兩側的兩張單人行軍床。
沒有衣櫃。
值班室內的床只是給換班的戰士們暫時休息的機會。
陳萬年看見何揚躺床,自己眼皮直跳。
按照記憶里的畫面,老班長的飛鞭已經踢過來了,最慘的結果是被踢進柜子里爬不出來。
「萬年,瞅瞅這床。」
內務標準勉強合格,還是在何揚攪和下的「勉強」。
陳萬年嘴角抽了抽還在回憶當中無法自拔。
與此同時,樓梯間。
「下來吧。」千禧上尉手持步槍守在門口,眼睛徑直瞄向樓梯上的兩個士兵。
「上尉同志,你也可以上來。」一名士兵說道。
這時,左樹剛灰著臉從二樓走下,扶著樓梯的同時,眼神有些渙散。
「二樓怎麼樣?」千禧上尉問。
「查了監控,昨晚的監控都在,但只有正門的內容。」
左樹剛的言外之意,這裡的監控除了正門,什麼都看不到。
「那外面站崗的哨兵呢?」
左樹剛搖了搖頭,從他的表情不難看出,一番探查下來毫無收穫。
「走吧上尉同志,咱們去搜一搜外面。」
千禧上尉無緣無故被擠到門口,接著就聽到了何揚的喊聲。
「上尉!你過來看!」何揚悠閒地躺在床上,然後用餘光觀賞著陳萬年坐在桌子前倒騰。
千禧上尉三兩句跟左樹剛分開後,進了一樓的值班室。
「呦呵,對講機。」
「這倆對講機還滿著電,調一調頻道就能用。」陳萬年解釋道。
「為毛要調頻?」何揚只是想說,用這玩意聯繫一下洞庫的守軍,豈不是更好。
千禧上尉也想到了這一點,他三兩步走到桌前拿起一個對講機,大致檢查了一番。
按下。
「洞兩報告,我是一號哨位,完畢。」千禧上尉說。
「滋滋……」
一分鐘過去,擰大了對講機的音量也只有滋啦滋啦的噪音。
「這東西沒人回應,正常,可惜監控也沒拍到什麼有用的。」千禧上尉咂咂嘴,今天還真是離譜。
「你看了監控錄像,那血跡是怎麼回事?」何揚問。
「左樹剛看的,說是昨晚上毛也沒拍到,這裡五六個監控都是向著正門,就連哨兵的位置都沒有。」
「太古怪了吧。」
「會不會……這裡也淪陷了。」陳萬年神色凝重,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想那麼多幹嘛,有床睡不就挺好。」
「還挺知足啊,何揚。」
千禧上尉走到床邊一下把何揚提了起來,說道:「外面那麼多血跡,說明這裡不安生。」
「當然知道,這對咱們是個警告。」
「想到什麼主意了?」陳萬年側過身看向何揚,手裡的對講機依然是滋啦滋啦的電流聲。
何揚搖搖頭,掙脫了千禧上尉的束縛,又自在地躺回行軍床。
「大早上還不到八點,咱們可以繼續往裡走,或者……」何揚頓了頓,用輕鬆的語氣說道:「或者問問左樹剛。」
「我去問,跟不跟他走,咱們自己說了算。」
千禧上尉說罷,自顧自地離開了房間。
無人的哨站十分詭異,不明的血跡也許是給眾人的警告,再往山里走會更危險。
「士官長同志。」
左樹剛扶著哨站外台階的欄杆,恍惚間聽到後面有人叫他,一轉頭。
「是上尉同志啊。」
「看來你們房中尉的計劃泡湯了。」千禧上尉走出門,兩名士兵主動讓出了路。
「怎麼說?」
「這裡的血跡來歷沒那麼簡單,山里可能會更危險。」
「出來不能空著車回去。」左樹剛也很頭大,原本來過一次,哨站的兵都好好的。
這才一夜過去,全都沒了。
暴斃而亡?
變異怪物殺的也得留下點屍體渣滓,如果是人動手想不留痕跡,屍體怎麼處理。
屍體呢?監控又什麼也沒拍到。
「那行,各走各路。」千禧上尉一句話堵死了左樹剛。
「喂!你!」左樹剛還有些懵,又想到了千禧上尉不受制於他們,還真拿這個上尉沒辦法。
千禧上尉沒有理會左樹剛的話,扭頭便回到了房間。
恰好此時陳萬年正與何揚一塊研究對講機。
通訊功率大,有加密頻道,耐摔防水,一次充電能用很長一段時間。
「軍用對講機也就在山裡用用,去了外面,電磁干擾搞得也用不了。」
「通訊距離縮減個十倍,也不是不可能。」
「咦?上尉。」何揚扭頭看到千禧上尉又走進房間。
「我建議咱們儘快離開這兒。」
千禧上尉直入主題,他壓低了聲音說道:「變異怪物沒什麼,如果把咱們牽扯進政鬥裡面,那就麻煩大了。」
「啊這。」何揚咽了口吐沫。
「我不信監控只拍正門,就算是這樣,更有可能是人為的。」
任誰也想不到那方面去,千禧上尉更傾向於血跡是人為造成的,屍體已經轉移。
「可左樹剛他們也不像是壞…」何揚的話被打斷了。
「我有說是壞人嗎?躲著點准沒錯。」千禧上尉說。
「那去哪兒啊。」
「離這洞庫遠點,能讓咱們再多活兩年的地方。」千禧上尉說。
「半個威市已經清理出來了。」陳萬年也疑惑了,他問道:「裝甲連的消息准還是不准?」
「軍事地圖在公務車上,我現在就去找。」千禧上尉說著,拍了拍何揚的肩膀,嗖的一下跑沒影了。
只留下何揚與陳萬年在值班室乾瞪眼。
「真拿他沒辦法。」何揚嘆了口氣,三兩步走到窗後的桌子邊上,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
透過窗戶能看見公務車的車頂上,穀子豪舉著信號接收器,站著一動不動。
「有這倆對講機,這趟也算沒白來。」
陳萬年喃喃自語著,何揚聽後兩眼放光,他怎麼沒想到來也沒白來,肯定不能空著手走。
「萬年!」
「何揚你拍我幹嘛?啥?!」
「鑰匙呢?」
陳萬年聽後從口袋裡掏出了鑰匙,這是剛從外面桌子上連帶著對講機一塊找到的東西。
何揚拿過鑰匙,三兩步衝到槍櫃旁邊。
插入鑰匙,轉動。
咔吧——!(開鎖聲)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絕對想不到守洞庫的駐軍,槍櫃居然是鐵皮箱子外面掛鎖。
為了防止鎖的種類被看出來,部隊還特意上了軍綠色的漆。
其實一槍托就能砸開,拿鑰匙只是不想費力氣。
當何揚興奮地拉開槍櫃,陳萬年也湊過來看。
空蕩蕩。
「也不算空蕩蕩,留了兩條槍帶,捆綁陳妍正合適。」何揚自然不可能說出口,只得吐槽一下這鬼地方真寒酸。
還記得房頂還有三挺重機槍。
「萬年,房頂上還有。」
陳萬年點頭,兩人一塊起身往外走。
現在的樓梯口已經被清理出來,也沒有士兵阻攔,他們都在哨站四周搜尋屍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