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刺耳的嘎吱聲,鐵門緩緩地向上打開,仿佛揭開了一道神秘的面紗。眼前的景象令人瞠目結舌,一座怪異的雕像闖入視線之中。這座雕像在外型上呈現出一種類人形的形態,但卻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氣息。它的表面粗糙不堪,仿佛被歲月無情地侵蝕過,留下了深深的風化痕跡。雕像的五官並不清晰,只有兩個深邃的黑洞般的眼睛,給人一種無盡的神秘感。在眼睛上方,還殘留著兩抹淡淡的綠色,像是時間留下的印記。而它的腦門,則像二郎神楊戩的天眼一般,被一層厚厚的黑色油漆所覆蓋,更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這座雕像以一種獨特的姿勢站立著,雙手抵住牆壁,身體微微側身,仿佛在凝視著來訪者。整個空間瀰漫著一股濃烈且難以言喻的惡臭,讓人感到窒息。這種氣味複雜而刺鼻,無法準確分辨出其中的成分。地面上鋪滿了一層紅棕色的物質,與周圍環境形成鮮明對比,進一步增強了整個場景的怪異感。雕像與紅棕色物質相互映襯,營造出一種極不協調的氛圍,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陸傑走入這間房間,其他人跟隨著他的步伐一個一個踏入了這個房間,他們面對著這座雕像,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你們看著這個雕像,我去找鑰匙。」
吩咐完任務後,陸傑環視著四周,尋找鑰匙可能存在的地方,可令他疑惑的是,無論是牆壁上還是地面上,都沒有鑰匙的身影,就在他轉過頭時,一陣風聲呼嘯而過,他連忙回過頭來,卻發現那雕像不知何時已經瞬移到了他的身後。
「這是,瞬移類怪物?」
陸傑從脖子上流下冷汗,自己只是片刻沒有將目光注視在那雕像上,自己就差點送出了小命。而周勇卻搖了搖頭,陸傑用眼角餘光注意到他的腿都已經開始顫抖起來。
「不…SCP-173的特性不是瞬移…準確來說應該是…高速移動…」
周勇恐懼地望著那雕像,隨後大喊起來。
「所有人!把眼睛睜大凝視那座雕像!不要眨眼!一定要保持三人的目光都盯在它的身上!」
【項目編號:SCP-173
項目等級:Euclid
特殊收容措施:項目SCP-173應始終保管於一個上鎖的收容間內。當必須進入SCP-173的收容間時,人員數目不論何時都不得少於三人且須將門重新上鎖。至少須有兩人全程與SCP-173保持眼神接觸,直到所有人員都離開收容間並重新上鎖為止。
描述:於1993年移動到Site-19。起源至今未知。它由混凝土和鋼筋建造,並有Krylon牌噴漆的痕跡。SCP-173擁有生命且具有高度敵意。該物體在直接視線內無法移動。與SCP-173之間的視線時刻都不得中斷。派往收容間的人員要在眨眼前相互提醒。據報告該物體的攻擊方式為折斷頭骨底處的頸部,或是勒頸。在一起攻擊事件中,人員應遵守4級危險物體收容措施。
人事報告稱,當收容間內無人存在時,其中會傳出刮石的聲音。這被認為是正常現象,並且該行為所發生的任何改變都應當向值班中的代理HMCL監督員報告。
地板上的紅棕色物質為糞便和血液的混合物。這些物料的來源未知。內部環境須每兩周清潔一次】
陸傑慢慢遠離了SCP-173,根據他的觀察,他仍然沒能發現鑰匙究竟放在哪裡。
「難不成……」
一個糟糕的想法沖入了他的頭腦,他卻沒辦法去驗證這個想法是否正確。正當他想告訴眾人他的猜想時,從眼角的餘光里,他看到了周勇的不對勁,他連忙大喊道,
「周勇!你去哪!」
周勇此時正一手扶著牆,慢慢向後退去,他十分緊張,雙腿仿佛不聽使喚般抽動起來,就這樣一步一步移到了門口。隨後他深呼吸一口氣,摁下了門,並將陸傑他們鎖在了裡面。
李准此時也發現了不對勁,他面朝前方慢慢向後退去,一邊用手錘擊著門。
「小周!把門打開!你把我們鎖在裡面了!!!」
可周勇哪裡敢開門,他的腦子裡現在一片空白,有兩個字完全控制了他的思維,那便是『活著』,求生的本能遏制住了他理性的判斷。在他的認知中,只有嚴格按照SCP收容措施才能活下來,他此時太過恐懼,也太緊張,忘記了其實他們是四個人,可以很好地對SCP-173形成牽制。
由於一直盯著SCP-173而沒有眨眼,所有人的眼睛裡仿佛塞了一顆沙礫,十分疼痛。陸傑也不由自主地流下了淚水,阻礙著他的視線,他竭力將眼睛睜大一些。人類眨眼屬於一種自我保護行為,這是一種本能行為,而陸傑他們現在的行為就是在破壞這種自我保護,相當於與本能所對抗。但...陸傑卻模模糊糊記得,面對這個雕像,似乎可以眨眼,但是具體條件是什麼他卻忘了。
「李准,你眨一下眼!」
陸傑喊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也眨了一下眼睛,而後李准也跟著閉上了眼睛,而SCP-173也在此時發生了移動,僅僅是一瞬間,他就來到了李準的身後。李准大吃一驚,他連忙調整姿勢後跳,與SCP-173拉開了距離。他又嘗試了一次閉眼,發現居然這一次SCP-173卻沒有移動。
「傑哥!我發現了!只要我們輪流眨眼,那雕像就不會動!」
「好!李准,你試試,那雕像會不會受到攻擊!」
聽到陸傑的指示,李准嘗試著用力肘擊那座雕像,結果那雕像紋絲不動,反而是李準的肘部受到了反噬。
「傑哥!這雕像太硬了打不爛!!!現在該怎麼辦!!!」
他朝陸傑吼道,陸傑此時大腦飛速運轉,很快他就想到只能破門出去。
「我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破門!」
「現在,退到牆後,聽我指揮,我們三個把握節奏肘門,然後依次眨眼,我先來,李准你第二,那位兄弟你第三!」
「肘!」
三人頻率一致向大門一處肘擊而去,讓那鐵門發出巨大的響聲,這讓陸傑斷定那門並非不能擊破。
「我眨眼了!」
陸傑說完,眨了一次眼,隨後是李准,再然後是那位兄弟,三人默契地肘擊著鐵門,很快砸出了一個凹洞。
「還不夠!加把勁!」
陸傑說著,開始瘋狂地用自己的肘部攻擊著那鐵板,那鐵板不斷發出「咚咚咚」的響聲,聽起來十分駭人。
「呃…」
突然,陸傑的肘擊停了下來,他之前與黃毛搏鬥時留下煩人的傷正折磨著他,讓他十分難忍。他捲起袖子,隨後平舉起來,比視線低了那麼一點,隨後用眼睛的餘光斜瞥著傷勢,只見那裡已經發紫了。
「啊啊啊啊啊!!!!!!」
陸傑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雙眼布滿血絲,面目猙獰得可怕,他如同一隻發瘋的野獸,不顧一切地用肘部撞擊著那扇冰冷堅硬的鐵門。他的每一次撞擊都帶著無盡的憤怒和絕望,似乎要把這扇門撞破才能發泄心中的痛苦。
另外兩名同伴也不甘示弱,他們使出渾身解數,毫不保留地向鐵板發起攻擊。他們的動作迅猛而有力,猶如一場狂風暴雨般迅速而猛烈。在他們瘋狂的攻擊下,鐵板終於承受不住壓力,裂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
陸傑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他知道只要再稍稍用力,就能將這條縫隙拉得更大,讓他們重獲自由。他緊緊握住拳頭,準備最後一搏。然而就在這時,一滴汗水悄然滑落,滴進了他的眼睛。瞬間,他感到一陣刺痛,眼前變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