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從回來到現在別說吃東西了,就連水都沒有喝一口,現在已經是飢腸轆轆,再餓一會兒就要低血糖了。♙♜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我沒有站起來,而是挪動著膝蓋走到了門檻處,這樣我就還算是跪著的吧?
看到那碗酸辣粉,我伸長了手臂才將奶奶放在外面的碗給夠了過來。
酸辣的味道直衝天靈蓋,我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可是這粉吃在嘴裡怎麼有股奇怪的味道,就好像是泥土混合腥味。
這不是我記憶中酸辣粉的味道啊,我疑惑的低頭看去,這一看,我頓時肝膽欲裂,尖叫著將手裡的碗給丟了出去。
碗裡哪是什麼粉條啊,那裡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正在蠕動的蚯蚓!
嘔——
想到剛才吃進去的東西,我的胃裡翻江倒海,嘔吐得天昏地暗,眼淚也跟著模糊了視線。
明明是奶奶送來的酸辣粉,怎麼會變成了蚯蚓?
而且,我這腦袋怎麼越來越暈了……
強烈的眩暈感讓我噗通一聲就栽倒在地,在我徹底暈過去前,我似乎聽到屋裡傳出一個男人陰冷又傲嬌的聲音。
「呵,怎麼不吃死你。」
……
我醒來的時候,並不在家裡的堂屋。
而是在後山上的一座孤墳旁,我就那麼蜷縮在小土包的旁邊,四周很寂靜,只有陰風吹動雜草樹葉的沙沙聲。
我簡直要嚇哭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明明是在堂屋暈倒的,怎麼醒來就到了後山,還是在一座孤墳旁邊?
這座孤墳我很熟,從小到大我媽時不時就跟我說我是生在一座孤墳旁的,甚至有時候從遠處路過,她也會遙指一下,告訴我。
所以對於這座墳,我很熟,但我從來都不敢靠近,打心底里有一種恐懼。
現在我沒法給自己解釋為什麼會在孤墳旁的這件事,我所學習的知識不允許,這完全超綱了啊!
我趕緊從墳邊爬了起來,撒開腿就要跑,我認識回家的路,我得趕緊回家。
周圍的景色在後退,可我跑了很久卻還是沒有跑出後山,一直在原地轉圈圈。
我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在繞著這孤墳轉,視線不由看向了月色下那孤零零陰森森的墳,可這一看,讓我的呼吸頓時一窒,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一道黑漆漆的人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墳頭,雖然我看不清那個人的面貌,但我卻能感覺到那人正在看我。
這大半夜出現在墳頭的『人』,真的是人嗎?
突然,一道輕笑在靜謐的夜裡響起,那聲音仿佛縈繞在我耳邊,笑聲中帶著戲謔。
「來都來了,跑什麼呢?」那是一道陰森卻有些熟悉的男聲。
我心中腹誹,我這大晚上的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一座孤墳邊,我都快嚇尿了好嗎?就這還不跑?
可我此刻心有餘而力不足,我的雙腿就跟灌了鉛似的,挪不動半步。
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道黑影朝著我靠近,他的速度很快,不像是走路,倒像是飄的。
嗖的一下就到了我的面前,一張青白色的臉瞬間懟到了我的面前,看到這張臉我被嚇得差點當場去世。
一聲尖叫哽在喉嚨里,想叫叫不出來,想咽又咽不下去。
這張臉雖然是呈死人的青白色,但他的五官卻清秀俊俏,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臉和宋臨一模一樣!
「宋宋宋宋——」我嚇得舌頭直打結。
看來昨晚所發生的事情不是夢,也不是我的幻覺。
面前的人朝著我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他一邊的唇角往上一揚,聲音陰冷的說道,「你把他惹生氣了,你猜他還會不會來救你?」
「誰?」我下意識的問道。
宋臨嗤笑了一聲,說道,「當然是你那個小氣鬼老公。」
老公?
經宋臨這麼一說,我又將兩天所發生的事情串聯起來,這才恍然大悟宋臨說的我那個小氣鬼老公,會不會就是踩碎宋臨腦袋,後來又生氣走掉的紅衣男人?
他,就是我那素未謀面的沖喜丈夫?
我驚恐的瞪著宋臨,「可是,你不是死了嗎?又怎麼會在這裡?是你把我弄到這裡來的?」
宋臨那雙陰沉沉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我,對我說道,「這裡是我的家啊,我不在這裡,又會在哪裡?」
家?
我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那座孤墳,那座墳是他的家?
「薛景瑤,你可真是讓我好等啊,害我白白等了你十九年。」
我不解,「你什麼意思?」
宋臨冷笑,「你想知道?可我偏不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下輩子該投個好胎。」
宋臨的身體散發著黑氣,這些黑氣一縷一縷的,像是無數條黑色小蛇將我的身體纏繞,黑氣越纏越緊,像是要把我的骨頭給勒碎似的。
「他不會來救你了,沒有男人會原諒一個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
我是又急又氣,聽到宋臨的話更是面紅耳赤!
我朝著他吼道,「你少胡說八道!你要殺就殺,還人身攻擊我?我沒有給他戴綠帽!我他媽這輩子連男人的手都沒有牽過!」
我是被氣急了才會吼出來的,但是吼完就後悔了。
憤怒帶給人力量,也帶給人後悔。
宋臨此刻的臉色變得更差了,之前是青白色的,現在變成了石灰色,他惡狠狠的盯著我的身後。
我身後有什麼?
此時,幾片烏雲遮住了天空中僅有的幾顆星星和月亮,四周變得更暗了。
突然,一道驚雷在空中炸開,伴隨著閃電,狂風忽然四起吹得我纏繞在我身上的黑氣四散。
我回頭看去,只見一道紅影立於我身後的不遠處,一身紅衣在風中翻飛,墨色的長髮隨著風舞動,仿佛一朵盛開的墨色曼珠沙華。
「草!」宋臨陰狠的瞪著紅衣男人,纏繞在我身上的黑氣突然消退。
他想轉身就想飄走,卻被紅衣男人凌空一抓,他的身影瞬間就被固定在了半空中。
「想走沒那麼容易,把薛景瑤的東西交出來。」紅衣男人冷聲開口。
那聲音宛如山間清泉般好聽,並且此時在我聽來那就是天籟。
等等,他剛才叫宋臨交出我的東西?
宋臨拿我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