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宋臨啊,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還有我之前看到的那個校園論壇里的帖子,那個叫做校草疑似精神分裂的帖子,都透露著宋臨這個人的奇怪之處。
看來要想知道我那一魂的去處,只能找到那個鬼氣森森的宋臨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我的日子過得似乎平淡了起來,虞卿洲沒有來找我,宋臨也沒有來找我,我脖子上的引魂玉也不在發燙。
而且這些天我時常擔心楊夫人會來找我的麻煩,可出乎我的意料,楊夫人並沒有來。
不僅楊夫人沒有來找我,在兩天之後,我竟然在學校外見到了童橙!
她看起來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模樣,和旁邊的好友談笑風生,完全看不出那一晚中邪的模樣。
這天是周末,我是去外面覓食的,沒想到就碰到了童橙。
虞卿洲說過,如果不給她驅除附身的怨氣的話,她三天之後就會死,可這都過去多少個三天了,她不僅沒有死,還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難道童橙有了別的機緣?
正當我瞠目結舌時,身後突然伸出來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在看什麼?」一道清風般清朗又溫柔的聲音在我的旁邊響起。
這道聲音很熟悉,但嚇得我一哆嗦。
一回頭就對上了宋臨那雙含笑的眸子,沉穩又溫和。
拜託,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對我笑?真的很瘮人!
「沒看什麼。」說完我就準備大步離開。
可宋臨卻不讓我離開,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竟然上前一步擋在了我的面前。
我如臨大敵,迅速後退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一臉警惕的看著他,而他在看到我的動作之後無奈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就那麼怕我?不給機會讓我解釋一下?」
我看了看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又看了看懸掛在空中的太陽,然後說道,「要解釋的話,那你就在這裡解釋。」
宋臨看著我,金絲邊眼鏡折射出柔和的光芒,他說道,「好。」
「那你說吧。」
就在宋臨要開口說的時候,童橙竟然發現了宋臨,然後高興得像是花蝴蝶似的飛了過來,她一靠近我的心突然就像是被一隻手給捏緊了似的。
隨即我的眼前一黑,黑暗中我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怨恨,悲傷,和一股濃濃的思念。
幾種情緒糅雜在一起讓我差點喘不過氣來,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喂!薛景瑤!你怎麼了?」一道擔心低沉的聲音響起。
之前包裹著我那幾種情緒在此刻如同潮水般褪去,我的眼前重新出現了光亮,等恢復視線時候,我才看見宋臨和童橙都在看著我。
童橙的面容上是驚恐,而宋臨則鬆了一口氣。
「我剛才怎麼了?」我問道。
宋臨還未說話,就見童橙搶先說道,「同學,你剛才的樣子太恐怖了,一個勁兒的翻白眼,還一副快要窒息的樣子,差點就嚇死我們了。」
剛才那種感覺是童橙靠近我的時候才有的,可是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可我為什麼會感覺到呢?
看著童橙笑意吟吟的模樣,倒是和那股憤怒和悲傷聯繫不上。
太邪門了,我臉色一變轉身就往跑進了校內,連飯都沒吃。
雖然現在那種感覺褪去了,可我那種情緒卻還縈繞在我的心頭,讓我的情緒變得不自覺低落下來。
虞卿洲出現的時候,我正半躺在床上發呆,突然就看見了我的面前出現了一雙白皙的腳,腳踝上面帶著金色圓環,視線往上看去,就看見了虞卿洲那張英俊又像別人欠了他錢的那張臉。
「我還以為你不會出現了呢。」我小聲的嘀咕道。
虞卿洲將臉湊近我,眸子微微一眯,「怎麼,想我了?」
「那倒不是。」我回道。
然而就是這四個字的回答又惹得虞卿洲不高興了,他在我的床邊坐下,雙臂環胸斜睨著我,「還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小慫瓜。」
我看了一眼虞卿洲,又收回了視線,現在那股情緒還在影響著我,讓我整個人都感覺到很喪,就連虞卿洲出現,我都提不起任何興趣。
想到這裡,我微微一愣,難道虞卿洲出現,我就應該提起興趣嗎?我對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過了一會兒,虞卿洲終於是發現了我的不對勁,他眉間輕攏,「出什麼事了?在我來之前發生了什麼?」
我病懨懨的看向虞卿洲,將之前看到宋臨和童橙的事情都告訴了他,聽完之後虞卿洲的眉頭直接擰成了一個疙瘩。
「你感受到那股情緒是從童橙的身上傳出來的?」虞卿洲問。
我點了點頭,「嗯,應該是的,因為她沒有靠近我的時候我沒有任何反應,就是她突然跑過來,我才有那種強烈的感覺。」
虞卿洲嗯了一聲,然後點了點頭。
想了想我又說道,「虞卿洲,我們並沒有把童橙身上的怨氣驅除,那她為什麼還活得好好的?」
虞卿洲瞅了一眼,「那就得問問她了。」
今天碰到童橙,她很明顯就不記得我了,要再去問的話就會顯得很奇怪。
算了,童橙的事情關我什麼事,還是不問了。
只是宋臨的事情得搞清楚。
想到這裡,我嘆了口氣,很是無奈,「虞卿洲,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回屬於自己的那一魂呢,要是找不回來的話,我還能活多久啊?」
結果虞卿洲的話讓我大跌眼鏡,他冷冷的看著我,語氣有一點煩躁,「如果對方將你的那一魂煉化了的話,那你立刻就會死。」
「煉化?」我震驚,「宋臨怎麼那麼缺德,要煉化我的靈魂?我刨他家祖墳了?」
虞卿洲說道,「不過暫時不用擔心,你的魂就跟你一樣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沒那麼容易煉化的,否則的話,你現在早就是具屍體了。」
「你剛才跟我所說情況,應該是共情。」虞卿洲又說道。
「共情?」這個詞不算新鮮,但用在這裡我覺得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