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看著薛景瑤堅定的眼神笑了,「相信就好。]|I{•------» «------•}I|[」
薛景瑤還沒反應過來宋臨所說話的意思,下一刻她整個人都被宋臨攬入了懷中。
血腥味之中帶著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氣,仿佛在她的面前綻放了一朵血色玫瑰。
「別看就好。」宋臨抬手捂住了薛景瑤的眼睛。
眼前一片血紅,血腥味充斥著她的鼻腔,可那隻手卻十分溫暖。
「嗯。」薛景瑤輕輕點頭。
她聽話的閉眼,什麼都不想,也什麼都不看,不聽,這一刻仿佛有一種和整個世界隔絕的感覺。
薛景瑤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變得有些昏昏沉沉的,等再次意識清晰的時候,她已經處於一個陌生的地方了。
不再是那昏暗的小巷,周圍也沒有那濃重的血腥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淺淺的玫瑰花香,特別是有風從窗外吹進來時,幾片火紅色的花瓣被風攜裹著飄落在他的手心旁,那花香的氣息更為清晰濃郁了。
薛景瑤的腦袋裡有一瞬間的空白,她這是在哪裡?
整個房間都是潔白的,除了飄進來的花瓣有顏色之外,入眼皆是一片白,她緩緩的眨了眨眼 ,輕輕扭頭看向窗外。
白色輕紗窗簾被風掀到了一旁,窗外紅色的玫瑰花叢映入她的視線中,花叢之前站著一道修長的白色身影,似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那道身影忽然轉身和她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宋臨!
薛景瑤的思緒忽然就回籠了,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窗外的宋臨見薛景瑤醒了過來,手中拿著剪下來的新鮮玫瑰朝她走了過來。
宋臨進屋將玫瑰放在了床頭,這才看向薛景瑤,聲音輕柔,「昨晚嚇到你了吧,現在你有沒有感到哪裡不舒服?」
感受到宋臨關心的眼神,薛景瑤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昨晚所發生的事的確是嚇到她了,但現在看到宋臨安然無恙,她便什麼都不覺得了。
「沒有不舒服,我挺好的。」薛景瑤回道,視線在整個房間再次打量了一遍,她又問道,「我是在哪裡?」
宋臨並未隱瞞薛景瑤,如實回道,「在我家。」
宋臨的家?
這房間,以及房間外的滿園子的玫瑰,都大得不可思議,此時此刻,有錢兩個字塞滿了薛景瑤的腦袋。
雖然心中震驚,但薛景瑤面上還是穩住了。
「昨晚那些人……」她試探著開口。
宋臨面色不變,「我結下的仇家而已,不過不必在意,他們啊掀不起什麼風浪。」
「真的嗎?」薛景瑤有些不信,「可昨晚你身上都是鮮血。」
「那不是我的血。」宋臨淡淡的回道。
薛景瑤頓時啞然,昨天的宋臨就像是從鮮血里撈出來似的,現在告訴她那不是他的血,她現在只想對宋臨說兩個字,牛逼。
但看到宋臨那溫柔又深邃的眼神,薛景瑤要說出來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不能在這時候破壞氣氛不是?
宋臨的眼神讓她心跳有點快,感覺有些不妙,她忙低下頭,深呼吸來平復現在激動的心情。
這天的風很輕,卻吹燃了空氣中那微微跳動的小火苗。
經過那個血色夜晚,二人之間的關係有些變了。
薛景瑤每次在看到宋臨的時候,心跳都會加速,臉也會泛紅,心頭就像有一頭小鹿在亂撞。
蘇娓娓說她墜入愛河了,剛開始她還不信,但隨著宋臨每天都會在她身邊出現,她開始信了,開始習慣了。
習慣是個可怕的存在,當習慣身邊有了宋臨,她便再也無法自持清醒。
每次只要遇到那些纏著她的髒東西,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宋臨,而宋臨也非常給力,都給薛景瑤辦得妥妥噹噹的。
薛景瑤覺得自己和宋臨有點曖昧了。
三個月後,薛景瑤率先邁出了那一步。
其實,在做出這個決定時,薛景瑤糾結了許久,她沒有忘記媽媽從小就對自己的叮囑,可從小到大她從未見過那位傳說中的丈夫,而且在她和宋臨相處期間,除了依舊有一些髒東西纏著她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所以,她想試試。
想和宋臨試試。
她選擇表白的那一天,是深秋的一個夕陽天,她站在初次和宋臨見面的那條梧桐小道朝著宋臨羞澀的淺笑。
「宋臨學長,我有一件事情拜託你,我一個人完成不了。」
宋臨身著卡其色風衣,身形挺拔如松,他垂眸看著面前的女孩兒,語氣溫柔,「說吧,什麼事我都答應你。」
薛景瑤驚喜的抬眼,眸中仿佛盛滿了星星,「真的?」
「當然。」
望著宋臨的眼睛,薛景瑤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終於鼓足了勇氣,說道,「我想跟你談個戀愛,這是兩個人的事,我一個人不行,你要不要……」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宋臨扯入了懷中,他的聲音帶著隱忍和克制,「要。」
薛景瑤,「?」
他,這是答應了?
「景瑤,我認定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你不能半途離開。」
「當然不會。」她堅定回道。
「好。」他輕笑,懷中緊緊的擁著她,如獲至寶。
……
無數的畫面一幕一幕的在我腦中重新浮現,面前的畫面定格,那是我和宋臨幸福的笑著相擁在梧桐小道。
我什麼都想起來了,原來是我主動招惹的宋臨,是我……
忽然,畫面重新涌動,心口在此刻也猛的刺痛。
我的眼前一晃,似乎又回到了那個令我和宋臨都痛徹心扉的夜晚。
宋臨牽著我奔跑在一處巨大的玫瑰園中,即便花刺劃破了我們的皮膚,鮮血滴落,我們都沒有停下,直到我們面前再也沒有路。
「宋臨,我們為什麼要跑?發生什麼事了?」我滿眼不解的問宋臨。
宋臨神色凜然,眼神深沉,但在聽到我的話之後,他眉宇間的冰霜在此刻都融化了。
「沒事,我帶你見一個人。」他朝著我揚了揚唇角,眼神中是壓抑不住的痛苦。
「什麼人?」我更加不解,見一個人要這麼不要命的跑嗎?
我話音一落,只見玫瑰花深處走出來一道高大,身穿紅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