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東西冰冰涼涼的。」
王翦張大嘴「嘶嘶哈哈「著,他手裡正捧著一大桶香草味的冰激凌,面前的茶几上,也早已堆放了兩個空桶。
這種吃法看的江遠牙疼的同時,又擔心老爺子的身體會吃不消。
「王老師,您少吃一點,冷飲對腸胃不好。」
王翦的手已經伸向了下一桶,猶豫不超過三秒,便堅定的將其給撈到了手中。
「最後一個,最後一個。」
無視了江遠的勸告,他打開另一種口味的冰淇淋,又眯著眼睛開始享受了起來。
江遠扶額,他隨即看向一旁的嬴政,那位坐在沙發上,正捧著草莓奶茶,慢條斯理的「吸溜吸溜」
見江遠看了過來,他咬著吸管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江遠汗顏的看著這位快兩米的大漢。
「您,要不要吃點水果?」
嬴政咬著吸管搖了搖頭,隨即他看著電視上的動物世界,又開始了「吸溜吸溜」。
江遠看著面前的一大堆水果,無奈的放棄了勸說的念頭。
韓風帶著劇組的其他人,去忙街拍前的準備去了。
本來江遠還本著身為後輩的念頭,準備給這三位老師端茶遞水呢,如今看來這兩位是不需要他操心了。
一連解決掉三根香蕉,江遠看著正抱著半個西瓜吐籽的蒙毅,從一旁切了個無籽西瓜,給遞了過去。
「蒙老師,這是無籽西瓜,不用您如此費力的吐籽。」
蒙毅看著遞過來的半個西瓜,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
「這世界上,為何會有這等邪惡之物。」
他辛辛苦苦的,不就是為了這些種子嗎,真當他肚量大啊!
用手扶著肚子,蒙毅無力的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吃不下了。
隨後他小心翼翼的,將面前的西瓜子聚攏到了一起,在江遠疑惑的目光中,他施施然的貼身收了起來。
將目光放到了其它那些,帶籽且他沒有見過的水果之上,蒙毅神情高漲的,又開始了他的吐籽大業。
江遠頓感無奈,畢竟三人各有各的怪。
用著秦朝名字的三人,讓他在這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只好低著頭,裝做漫不經心的剝起了橘子。
他總感覺時間過的很慢很慢,於是時間便遂了他的願,飛快的來到了行進的路上。
「此物!此物便是天幕上,那飛馳而過之物!」
商務車上,王翦激動的拍著江遠的肩膀。
江遠感覺半邊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對於嬴政等人動不動的入戲,他如今已經有了免疫力。
只好頗為幽怨的扭頭抗議著,可結果卻正好對上了王翦那探究的目光。
「此物可日行多少里?」
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讓王翦有些摸不准這車的速度。
江遠聞言,只好伸著脖子瞥了一眼儀錶盤。
「呃,現在的時速是一百來邁。」
王翦:(•ิ_•ิ)?
聽不懂,完全聽不懂。
「那這名為車的物品,有多少數量?」
江遠偷偷翻了個白眼,只好掏出手機千度了一下。
「截止目前的統計,汽車在我國大約有4.4億輛。」
王翦聞言,掰開手指數了一下,隨後他便震驚的看向了窗外,想要靜靜。
億這個單位,對於他來說實在是遙不可及。
原本他還想著,這車的數量,會和他們秦國的馬匹數量差不多,有個幾十萬架便不錯了,可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嬴政坐在前排,聽到兩人的討論,內心的震驚一點也不比王翦的少,來自於後世的全方面打擊,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江遠,四億多的車輛,想來如這樣平坦的道路,不在少數吧?」
好不容易安撫好王翦,緊接著又來了一位蒙毅。
江遠夾在兩人的中間,就像一個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只好耐心的繼續解惑著。
「蒙老師,我國現在的公路,約544萬公里,其中如這樣的高速公路,有18.4萬公里。」
蒙毅僵硬的點了點頭,震驚的同時,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一公里相距多遠?」
江遠毫不遲疑的回道。
「一公里等於兩里,等於一千米,約等於一千步。」
蒙毅看了前排的嬴政一眼,心底苦笑的同時,將目光同樣給看向了窗外。
他現在已經不敢問了,總感覺心裡堵的慌。早知道會是這種活,就該讓他那心大一點的兄長來了。
車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江遠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話了,怎麼這一個兩個的都不願意搭理他了。
直到汽車駛入了市區,當看到那高樓林立的建築,與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的時候。
前排處,才終於傳來了嬴政那悠悠的嘆息聲。
「如此盛世,恍如仙境,怎能不惹人嚮往留戀。」
嬴政長嘆著,嚮往著,最終化為難以壓抑的憤怒之色。
「朕的皇陵被人給刨了?」
『咸陽』兵馬俑博物館裡,看著眼前的這些兵馬俑,嬴政別提有多崩潰了。
人活著,「家」被掏了。
這些東西,與他命呂不韋建造的那批,也就隔著點年代感了。
念及此,他突然有些後悔停下陵墓的修建,或許他應該把它修的再牢固一點。
王翦和蒙毅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濃濃的震驚之色。
嬴政之所以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來修建陵寢,就是怕自己的地宮被盜,對於他們這些古人來說,身後事可是極為看重的。
就比如伍子胥當初鞭屍楚平王,這在古人的觀念中,是一種極為暴虐,無禮的表現。
「江遠,後世之人,難不成也會偷盜皇陵不成?」
面對嬴政的詢問,若非此刻還在進行拍攝,江遠是真的想吐槽兩句。
畢竟身為業外人,他很難向嬴政解釋通,考古和盜墓的區別。
「陛下,如今距離秦朝相距兩千多年,如此悠久的時間裡,有不少人,對打開您的皇陵抱有興趣。不過您放心,至今為止,都沒有人打開過您的地宮。」
嬴政聞言,神色稍緩了一些。
「那這些陶俑是怎麼回事?」
江遠翻了個白眼(¬_¬")
「打井的時候,不小心給您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