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優城車站。
長發青年輕鬆解決掉持槍的武警,就要帶著其餘三人逃出車站。
袁柯知道武警之中藏著兩個修士,所以並沒有輕舉妄動。
果然,沒等那身披野豬虛靈的長髮青年走出兩步,迎面又是兩隻巨大的妖獸虛影緩緩凝聚!
頃刻間,兩隻不小於野豬的螳螂虛影凝聚!
袁柯心裡明白,那偷渡四人組如果沒有其他人也隱藏了實力,在這一場戰鬥長發青年必輸!
不管是精神力波動強度,還是人數上,長發青年都處於絕對的劣勢。
袁柯自然希望官方贏,可他還不想被官方發現。
此時就是最好的機會!
袁柯悄然使用小騙子的能力,將已經被嚇壞的一眾普通人恐懼驚慌的情緒放大。
從警報響起到三隻動物虛靈對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
在袁柯的鼓動下,離袁柯最近的眾人終於發出刺耳的尖叫。
恐慌一瞬間席捲人群!
被晃倒的武警還沒來得及起身,人群已經衝破各個封鎖的出口,四處逃竄。
計劃成功,袁柯沒有再去關注戰況如何,隨著人群瘋狂暴走逃離。
跑到門口,袁柯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那長發青年居然頂著兩位官方修行者的攻勢,硬生生撞出一條路,直奔車站外逃去!
偷渡四人組剩下那三位並沒有暴露,也混在人群中,逃了出來。
趁著兩道螳螂虛靈前去追擊長發青年,袁柯抓緊時間,直接跑到了站外,攔下一輛計程車。
「司機,快走快走,車站裡有恐怖分子,武警已經和他們打起來了!」
那司機還一臉好奇的探頭往車站內望去,長發青年和官方修士是另一個方向,只留下一條殘破的洞口!
一條由數個玻璃牆破洞組成的道路。
啪啪...
兩聲槍響傳來,司機立馬縮回腦袋,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現在這些人,膽子太大了,光天化日就敢跟武警動槍。」
「都怪那個什麼修行,從那以後就多了許多不法分子,要我說,這種力量就應該和槍一樣,被封禁。」
「像以前一樣,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行嘛。」
「小兄弟,你說是吧。」
袁柯心思在其他地方,此刻其實不太想搭話,不過也還是回了句。
「也許官方有他的考慮,畢竟也是禁到前些年才開放,可能還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原因。」
「你說的也是,咱老百姓,相信官方就是最好的選擇。」
「小兄弟到哪?來米優城旅遊的?」
袁柯沒有接話,開門見山的問道,「福利院離這遠嗎?」
司機如實回答,「不遠,半個小時就到。」
「周圍有酒店嗎?」
「大酒店是沒有,小旅館倒是不少。」
「就到福利院吧。」
「好咧,你坐好了。」
袁柯本打算跟著那兩個西裝男子或者那偷渡四人組,以求找到那些藏在米優城內的修行者。
如今計劃落空,失去線頭,只好從唯一的一點線索——福利院找起。
蜀地和渝城的計程車司機就這一點好,說半個小時,只有提前到的,沒有延遲的。
下了車,袁柯強忍著胃裡的翻湧,目送計程車消失在視野之中,才跑到路邊的樹下,乾嘔起來。
「md,再坐蜀地渝城的計程車我是狗。」
福利院就在不遠處,袁柯能看到他的大門。
不過天色已晚,袁柯在附近隨意找了一家旅館。
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袁柯早早的進入了夢鄉。
翌日清晨。
袁柯走到福利院門口,依舊是那一套連招。
熟悉的藉口,熟悉的話術,熟悉的流程。
不一樣的結果。
袁柯再一次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
福利院本就是這件事情的中心,出事之後怎麼可能不被官方的人接管。
然後,袁柯就被帶到了一個武警面前。
「叫什麼名字?從哪來的?來福利院幹嘛的?」
好在此處沒有安插精神力檢測裝置,袁柯還是之前那套說辭。
在袁柯拿出三十多個福利院的記錄之後,原本態度強硬的武警態度也變得溫和起來。
「不好意思,同志,這段時間比較特殊,恐怕不能讓你進去。」
「方便問一下倒地出了什麼事嗎?。」
「這個,確實是不方便說。」
不得不說,武警對待可疑人員和對待普通公民的態度截然不同。
「好,那我後面有機會再來。」
「我送你出去。」
試探的差不多,袁柯也就沒再多做交談。
「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不是所有人都像那三個惡魔一樣的。」
「也不知道隊長那邊情況如何了,一個小孩居然徒步跑到了金沙江那邊。」
「也是,自從修行文明開始普及,這些也都見怪不怪了。」
從沒有看到精神力檢測裝置開始,袁柯就一直開啟著竊聽的能力,刻意問一些引導性的問題。
雖然武警嘴上不會說,可心中會下意識的回答。
總算功夫沒有白費,袁柯在將要離開的檔口從武警這裡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離開福利院。
袁柯在路邊買了幾個包子,攔下來一輛計程車,直奔金沙江趕去。
袁柯不知道具體位置,不過他提前查了一下地圖。
這邊有一個金沙江景區,從米優城出發,距離金沙江最近的位置就在景區那一帶,所以袁柯讓司機直奔景區,這樣也不會引人懷疑。
臨近景區,司機師傅才緩緩說道:
「小兄弟,我這才想起來,這景區啊,封路了,不讓進。」
「你看我們是直接又回去還是?」
「你放心,我本身也要回去的,回去的車費就算你半價。」
袁柯不用聽心聲也聽到了司機打得錚錚作響的算盤聲。
自己都無懼當狗再次坐了計程車,沒想到司機比他還狗。
不過這樣也正好。
袁柯佯裝憤怒的說道:
「不到就想不起來了?停車,我要下車,今天我就是走回去也不會坐你的黑車的!」
下車後,袁柯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倒是弄得那司機師傅摸不著頭腦,他本身也就是看袁柯年輕,試試多要點車費。
見袁柯態度如此強硬,也只能感嘆現在的年輕人確實不好惹。
袁柯待車走後,立馬翻身進了旁邊的山林之中。
司機開出一段距離,氣也消了,想到這附近沒車,也沒什麼人煙,又好心的回身去接袁柯。
待司機回到袁柯下車的地點,四周哪還有袁柯的影子,早已經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