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要走的趙子成,讓汪振東這些話,停在了原地。
緊繃的神情反而鬆緩了一些。
「還好,我妹妹還不傻。」
「只是訂個婚,又不是賣給你們汪家。」
汪振東沒想到話說到這,趙子成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想到這,汪振東一咬牙,再次爆出了驚天的猛料。
「你妹妹可不傻!打著跟我訂婚的幌子,天天勾搭我表妹的男人!」
「他們兩個連床都上了!她干出這種破事,還想讓我好好對她?」
「我告訴你趙子成,就你妹妹這樣的,除了我,沒人要她!」
如果說前面的話只是開胃小菜,那這些內容足以把趙子成驚到外焦里嫩。
安娜對陳言感興趣這件事,他自始至終都知道。
可自家妹妹已經跟陳言有了實際的關係,這件事他可是絕對不知道!
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
趙子成很快冷靜下來混亂的思緒,睨著地上眼睛瞪的猩紅的汪振東,冷笑道:「說我妹妹?你算什麼好東西?」
「惦記自己表妹十來年?真是個痴情的好玩意,錢錢沒有,權權沒有,但凡是個正常的女人都知道選陳言,不選你。」
殺人誅心,趙子成差點把汪振東氣個半死。
最讓汪振東過不去的就是這一點。
他愛的女人看上的是陳言,甚至跟陳言結了婚。
到最後自己的未婚妻竟然也看上陳言,還心甘情願的跟陳言發生關係。
每次汪振東回想起那天,發現安娜電腦里陳言專門的文件夾,裡面不止有陳言的照片,還有他們的合照,以及安娜寫下的記錄。
記錄里不只有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甚至連那天的亂情也描述的清清楚楚。
氣得汪振東直接把電腦摔了,跟安娜大吵了一架。
結果安娜理直氣壯的說:「我就是喜歡陳言怎麼了?他就是比你優秀,比你帥,甚至比你爺們!知道我為啥連親都不願意親你吧!」
「因為我嫌你髒,我就樂意主動找陳言上床,都不樂意讓你碰一下!」
那天汪振東把安娜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摔個稀巴爛,就是沒敢動安娜。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陳言扶著安娜來到了趙子成的藏酒包廂。
「至於還擺出這幅神情嗎?我跟汪振東是我的事,又不是你的事。」安娜勾起了一抹淒涼的笑容。
相比較往日驕傲的大小姐,這個笑容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刺激著陳言。
「怎麼會變成這樣?」陳言擰著眉頭繼續問,「按照趙家和汪家的關係,他是不敢這樣對你的。」
面對陳言的詢問,安娜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開口道:「汪振東知道我們的事情了。」
一句話,直接給陳言干沉默了。
這也就意味著,單獨把汪振東留下的是趙子成,也有可能從汪振東的嘴裡得知這件事。
陳言眼底的複雜只是一閃而過,便恢復了平靜。
「你不害怕嗎?」安娜坐在了沙發上,順手點起了一根煙,「你不是一直都很害怕我哥哥的嗎?」
從他們認識後,陳言確實對趙子成挺打怵的。
之前一直以為他就是個笑面虎,指不定哪天就算計你。
可在接觸時間長後,陳言才發現,也就那樣。
真正的笑面虎是趙子成和安娜的老子,趙家那個老東西。
趙子成表面有老東西的幾分風采,也夠在圈裡混的,加上打小從商場中長大,趙子成遇到的同階層的朋友很多,基本都是利益朋友,很少涉及到真心朋友。
這也是後來他們兩個能玩到一塊去的原因。
「我跟你哥是我跟你哥,我跟你是我跟你。」
陳言坐在了安娜對面的桌子上,注視著她,「安娜,你知道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所以,我可以給你很多補償,除了你我的關係。」
兩次失控足以讓陳言看出安娜的堅定和決絕。
他們不能走到鬧掰的地步。
這個孩子認定了什麼,就非要究根到底。
明知道不對,還是這樣。
對於他勸導的話,安娜並沒有回應,起身去拿了瓶酒,經過包廂門口的時候還反鎖的了門。
動作很微妙,微妙到陳言都沒有注意到。
等安娜回來直接遞過來一杯酒,「來酒吧不是為了喝酒嗎?沒必要一直給我上課說教吧。」
陳言接過那杯酒,並沒有喝,而是上去把安娜那杯酒也搶了過來。
「我可以喝,你不能。」
安娜笑了,笑容那樣肆意,「怎麼?怕咱們兩個再次酒後亂事?」
陳言:「……」
這話說的,明顯是想讓他下不來台。
陳言將喝了口酒壓壓驚,之後語重心長的說道:「安娜,我希望你能聽進去這些話,我也是為了你好。」
「本來現在趙家和汪家的關係就很微妙,難道你想讓事情更複雜下去嗎?」
此時此刻,陳言感覺自己夠苦口婆心的。
還有種越說越渴的感覺。
突然!
一個想法浮現在腦海中,陳言意識到不對勁,瞪圓了眼睛盯著那瓶酒,「你?你給我下藥?!」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事情還會有這個發展。
他們可還在酒吧,還是在她親哥的酒吧,她親哥就在外頭。
看著陳言震驚不已的模樣,安娜微微一笑,「那不用擔心,門已經鎖了。」
「陳言,你說的沒錯,我跟汪振東的關係確實沒辦法繼續下去,但是原因不是在我,也不在他,而是在於你。」
安娜靠在陳言的懷裡,將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依次講了出來。
「我沒想過打擾你的生活,我只是想獨自一個人去消化這件事,可汪振東破壞了這個秘密,他威脅我,如果我不聽他的話,你和我的事情就會被曝光。」
「我知道不能這樣,所以忍著汪振東的侮辱,這件事壓在我心裡很久了。」
聽著她的話,陳言努力壓下內心的混亂,「所以,這跟你給我下藥有什麼關係?」
他實在是不明白,兩者有什麼必要的聯繫。
而安娜卻一本正經的注視著他,輕輕笑了起來:「當然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