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能這麼對她?
他們真是太可惡了!
她緊咬著唇,惡狠狠地瞪著秦領導。
秦領導冷笑了笑,慢慢地站起了身,敲了敲背:「走,老李,去吃早飯吧。」
李領導也站起來,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後,就和秦領導走出了審訊室的門。
就在兩人走出門的那一瞬間,他們聽到了宋茵茵尖銳崩潰的叫聲:「別走,我招,我招!」
秦領導與李領導相視一笑。
不枉他們陪了一夜,終於把這個女人的防線給擊穿了。
宋茵茵捂著臉,號啕大哭。
腦海中似乎一隻只喪屍飄過,帶起一陣陣的噁心的腥風。
又來了。
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來了。
她害怕的全身發抖。
秦領導和李領導對望了一眼,厲聲喝道:「宋茵茵,不要再玩什麼花樣了!在你面前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坦白從寬!」
宋茵茵抱著頭,泣不成聲:「求求你,等等,讓我平息一會,我一定全部都交待!就一會!」
秦領導皺著眉看了眼宋茵茵一會,道:「去請大夫。」
不一會,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大夫匆匆的趕來了。
秦領導迎了上去:「老刑,你幫著看看,她怎麼回事!」
宋茵茵抬頭看到穿著白大褂的刑大夫,瞳仁猛得緊縮,嚇得尖叫連連:「別過來,別過來,我都招了!我都招……嗚嗚……我再也不敢了……」
她抬起腳就往秦領導身後藏,卻忘了自己被銬在了椅子上。
猛得起身,不但自己摔倒了,還把椅子也帶倒了。
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拼了命的往秦領導身後藏,看到荊大夫仿佛見到了鬼一樣。
她抱著秦領導的腿,哭喊:「我招,我全招了,求求你,讓他走……嗚嗚……讓他走……」
秦領導對著刑大夫做了個手勢,刑大夫立刻就離開了。
他一離開,宋茵茵才從歇斯底里中慢慢恢復了。
李領導與秦領導對望一眼後,坐了下來。
坐正後,李領導冷聲問:「姓名!」
「宋……宋……茵茵。」宋茵茵喘息著,連個咯噔都不打,就回答了。
「我問的是真正的名字!」
「我的真名就叫宋茵茵,我的生父姓宋。我還有一個外國名,叫凱西,我是六歲時就被生父拉著加入了……」
仿佛是刑大夫再次進來,宋茵茵幾乎是竹筒倒豆子,把自己所有的事都交待了,甚至還交待了她是如何不動聲色把自己的親生母親拉入了水,最後又把顧美芝給扔出來頂罪的事。
聽得秦領導眉頭皺得死緊,差點大罵她是畜生了。
「行了,這些我們都知道,你不用說了,你現在老實交待,你的上線是誰,是怎麼聯繫的,你下面的下線又有多少,又是怎麼腐蝕他們的,他們為你做過多少事!」
這次宋茵茵依然沒敢玩什麼花樣,她一面哭一面把所有的人都揭發了出來。生怕不能取信於兩位領導,更是把這些下線幫她做的事事無巨細都說了一遍。
旁邊的書記員記都來不及記。
聽到宋茵茵竟然腐蝕了這麼多人為她辦事,兩位領導的神情又是憤怒又是痛心。
憤怒的是那些人竟然為了一點錢而喪失了自己的良心,痛心的是這麼多的情報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送出去了。
最後宋茵茵還交待了當初是誰幫著她們母女抹去痕跡,冒充宋敬之妻女的。
這一交待,整整交待了兩個多小時,把潛藏在京城各處的敵特都給暴露了。
秦領導將她的供詞拿過來看了一遍,然後遞給了她:「你看一下,有沒有要補充的?」
宋茵茵仔細地看過後,臉上露出了詭異之色:「沒有了,我只有一個條件。」
「說!」
「我要我那個上線,還有方達千刀萬剮!」
秦領導臉色一沉:「我們只能答應你,一定會將他們繩之於法!」
宋茵茵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那個上線竟然敢那麼污辱她,還有方達,不過是她的下線,她的狗而已,居然也敢學著她的上線那麼對待她,她怎麼能不恨?
不過,還好,她死了,他們也別想活了。
她,舔了舔唇,露出了一抹惡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