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中,氣氛緊張而肅穆,士兵們整齊列隊,等待著出征的命令。
然而,在這關鍵的時刻,一場家庭紛爭卻意外上演。
「好啊,趙康,你還敢來見我!你個小沒良心的,你就是這麼答應我的事是吧!啊!」
面對自己二姐的質問,趙康默不作聲,不是他不想狡辯,而是這種情況下是講不了道理的。
他越是辯解只會讓誤會越是加深,倒不如就定定地站在這裡,讓趙曦把自己心中的情緒發泄完畢,然後再上前安慰。
趙曦的情緒逐漸發泄完畢,眼中的憤怒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理解和失望,她可以理解趙康的所作所為,無需對方向她解釋。
但她依舊感到了失望,並不是因為趙康不允許自己參戰,而是趙康的隱瞞讓他感到了失望。
看見二姐的怨氣消退,趙康這才緩緩上前,輕聲安慰道:「二姐此行危險,事關重大,我們每個人都沒有十足的把握,等到這次出征歸來,我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此刻趙曦心中縱是有所不滿,但也清楚此刻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了。
她深吸一口氣,長呼而出,扭轉視線望向了整齊劃一的大軍,看了一這支軍隊的雄風,滿意的笑了笑,隨後對著趙康說道:「活著回來,白城的擔子還等著你來扛呢。」
趙康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好不容易甩出去的擔子如今又要回到了自己肩上,他也是無奈地笑了笑。
隨後,林武作為這次戰役的總指揮,看趙康已經處理完家務,便對全軍下令:「出征!」
龍城大軍出征之日,整個城市仿佛都為之震動。
浩浩蕩蕩的隊伍整齊有序地穿過城市的主要街道,士兵們精神抖擻,步伐堅定,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士氣。
城外圍觀的民眾被這盛大的場面深深震撼,他們紛紛駐足觀看,驚嘆不已。
隨著大軍的行進,歡呼聲和掌聲此起彼伏,民眾們用自己的方式為將士們壯行。
他們有的歡呼,有的驚喜,有人不知從哪裡取來的鮮花灑向街道。
「看那是世子大人,還有趙王與林將軍!」有眼尖的百姓認出了車上的趙康等人,激動地指著他們呼喊著。
「看那孟將軍也在!」又有人補充道。
百姓們的目光被坐在車上的趙康等人吸引。
在人群中,有許多懵懂之年的少女看著趙康,眼中閃爍著崇拜與傾慕的光芒。
「我若是可以被世子大人納妾該多好啊。」一個少女憧憬地說道。
「做你的夢去吧,世子大人和世子夫人恩愛無比,人家郎才女貌,哪有你什麼事。」旁邊的少女打趣道。
「我就是想想嘛。」先前的少女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但她的目光仍然不自覺地追隨著趙康的身影。
此刻,龍關之外,氣氛緊張而肅穆。
十三城的大軍已經集結完畢,整齊地列隊在廣袤的平原之上。
放眼望去,這三十萬大軍如同一片無邊無際的黑色海洋,給人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迫感。
軍陣之中,領頭的是南漠五城的將領,名叫劉淵。
他身材高大威猛,五官立體深邃,頭髮微黃,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雖然劉淵取了漢名,但他的相貌卻透露出非漢人的特徵,這是南漠五城多年來與當地異族交融的結果。
南漠五城建立之初,便是與當地的異族共同攜手創建。
百餘年的時間裡,兩個民族相互交融、相互影響,早已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緊密關係。
這種深度的民族融合,也使得像劉淵這樣的異族人士能夠坐上聯軍總指揮的重要位置。
只是,在南漠五城裡,他劉淵的話就是權威,無人敢不聽,看現在坐在聯軍總指揮的位置上劉淵卻頗感頭痛。
除去他帶來的十萬人,區域的二十萬人就由北方八城構成,這些人心中各有各的算計,而且部隊的質量參差不齊,甚至有些士兵拿著農忙用的柴刀就上了戰場。
現在大軍真正朝著龍關前進,他個人是很抗拒這個決定,龍關地勢險要,進退只有一條道路,而且戰場寬度狹窄十分不利於他們的大軍展開。
關於龍城軍隊他也有所耳聞,對方貌似掌握一種叫做火器的妖術,百步之外就可取人性命,若是再被敵人占據地利恐怕此行會顆粒無收。
但是即便是意識到了這些,他也沒辦法改變聯軍的進軍路線。
就連這隻路線也已經是在作戰會議上雙方扯皮許久才定下來的。
比起良好的計策,對於一支軍隊更重要的是紀律性與執行力,哪怕他自己有更好的主意,但是為了意見的同意他還是不能站出來臨陣變卦。
他望向這三十萬大軍,不由感慨:「與這些蟲豸共事豈能成事,豎子不堪與謀」
手底下的親衛聽見他的牢騷,連忙提醒他:「劉將軍,您可得慎言啊。這裡人多嘈雜,說不定你剛才的話就被旁人聽去,到時候他們暗地裡給您使絆子。」
劉淵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他憤憤地說道:「就讓他們去,我看他們敢不敢?」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畏與自信,仿佛對任何潛在的威脅都無所畏懼。
他的自信源於他的實力和手底下的十萬精銳大軍。
雖然他無法實質性地掌握全軍,但聯軍統帥這個位置,又有誰敢輕易坐上來?又有誰能坐得穩呢?
在聯軍組建之時,雖然各方勢力表面上平等,但軍內的地位實際上還是要看實力和戰功。
他劉淵的底氣,正是他出色的軍事才能和手底下這支訓練有素的大軍。他甚至想把這個位置讓出去,看看那群軟蛋有沒有能力坐得穩。
這種想法或許與他們南漠人的性格有關。
南漠環境惡劣,五座城市緊圍著五處綠洲建立,這種惡劣的環境造就了南漠人彪悍的民風。
他們自然看不起北邊那些生活在水土豐盛、環境優美的人。
這種地域性的偏見,就如同西境人都覺得中州人是軟蛋一樣,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