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城,位於西境天山腳下,乃是西境北方除卻龍城以外規模最為龐大的城市。
此地歷史源遠流長,底蘊深厚,就連龍城與之相比都稍顯遜色。
在大魏的勢力尚未觸及西境之前,天山城便已然屹立於世,飽經歲月滄桑。那時,它還不叫天山城。
林武還依稀記得史書上的記載,那時候的天山城叫做「靖邊城」。
據聞,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扼守要衝,成為了抵禦外敵入侵的重要防線,故而獲此名號。
歲月流轉,朝代更迭,這座城的名字雖幾經變更,但其重要性卻從未有絲毫減弱。
如今,林武率領的兩萬人大軍已經抵達了天山城的勢力範圍內。
兩萬人的數量,看似不多,然而按照龍城科技所帶來的時代差距,這兩萬人若要強攻天山城,都是綽綽有餘。
但林武不想如此行事,他還是想著按照趙康的計劃來,儘量避免強攻。
並非他對趙康的想法有多麼擁護,而是林武對這座城市還是存有一些感情的。
早年間,林武剛剛從軍的時候,就被發配到此處。
那時,西境各方外部勢力猖獗,西陵虎視眈眈,匈奴屢屢侵擾,漠民燒殺搶掠,都是大魏人的敵人。
林武也是在這個時候和趙康的父親趙明乾相識。
那時,林武還只是趙明乾手下一名不起眼的小卒。
回憶起往昔,林武感慨萬千。
那時他在軍中衝鋒陷陣,每逢戰鬥打響之際,他總是毫不猶豫地沖在最前頭,奮勇殺敵,斬將奪旗,好不威風。
戰場上的他,身姿矯健,英勇無畏,憑藉著一腔熱血和過人的武藝,立下屢屢戰功。
也正是那時,他的卓越表現被趙明乾看中,從此在軍中獲得了官職,得以一展抱負。
只可惜後來趙明乾被召回王庭,而自己也被調往別處。
那些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日子,如今都成了珍貴而遙遠的回憶。
如今林武再次來到故地,心中倍感惆悵。
若是可以的話他不想強攻,一方面是因為思念過往。
另一方面便是若要強攻定會對城中百姓造成非常大的影響,有悖於趙康的安排。
「將軍,天山城送出書信,請將軍過目。」一名士兵恭敬地將一封書信送到林武跟前。
林武微微頷首,接過書信後,神色凝重地拆開閱讀起來。
書信的內容很簡單,無非是天山城的官員,與他攀關係談感情,想要依仗地勢之利來拒絕投降,保持自治。
對於這種無知的想法,林武也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在遇到龍城的火器之前,林武也覺得攻城這種事情,若沒有絕對的兵力優勢是難以攻克的,更別提天山城這種堅城,其城牆高聳,防禦工事完備。
但是現在不同了,龍城的科技力量讓戰爭的天平發生了傾斜。
林武心中冷笑,這些守城的官員還沉浸在過去的思維中,以為憑藉著堅固的城牆就能阻擋他的大軍。
他將書信揉成一團,隨手扔在地上。
「傳我命令,準備攻城器械,讓天山城的人看看,如今的局勢已經不是他們能掌控的了。」林武目光堅定,語氣決然。
這一戰,可不光光是要打下天山城,還要讓西境北方八城的這些人好好看看,龍城軍隊的真正實力。
龍關三十萬大軍全滅的消息還未傳出,如今這些人還幻想著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他們天真地以為,只要堅守住天山城,就能等來轉機。
殊不知,他們所依賴的希望早已破滅,而他們即將面對的,是龍城勢如破竹的強大力量。
林武望著天山城那高聳的城牆,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既然你們如此不識時務,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此時的天山城,城牆上的守軍還在緊張地巡邏,他們神色緊繃,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城外的一舉一動。
守將在城樓中焦急地踱步,額頭上布滿了汗珠,等待著那根本不可能到來的援兵。
「聯軍大軍何時來援?」守將瞪大了雙眼,十分著急地問著手下。
「將軍,依舊聯繫不上,派出去的信使目前沒有一個回來。」手下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守將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城牆,「再去打探,一定要弄清楚情況!」
而城外,林武的軍隊已經做好了全面進攻的準備。
工兵團已經製作好了攻城器械,一台台擲彈筒準備就緒。
士兵們也做好了槍械保養,清點好了彈藥隨時準備進攻。
城外的壕溝也正在向著城牆根掘進,工兵們揮汗如雨,爭分奪秒地推進著工程。
林武的戰術很簡單,既然你城牆高大、堅固,那我就把你這個龜殼給炸開,看你用什麼守。
他站在指揮車上,目光冷峻地注視著前方的天山城,心中毫無畏懼。
「傳我命令,壕溝掘進加快速度,一旦到位,立刻發起攻擊!」林武大聲喝道。
身旁的傳令兵得令後,迅速將命令傳達下去。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戰鬥瞬間打響。
天山城的城牆在一瞬間被炸開數道缺口,碎石四濺,煙塵滾滾。
巨大的衝擊力讓城牆上的守軍東倒西歪,驚恐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林武大手一揮,「沖!」
士兵們如潮水般向著缺口涌去。
喊殺聲瞬間響徹雲霄,龍城的軍隊士氣高昂,勢不可擋。
士兵們如猛虎下山,個個奮勇爭先,眼中燃燒著戰鬥的狂熱。
而天山城的守軍則在慌亂中匆忙組織抵抗,但面對洶湧而來的敵軍,他們的防線顯得脆弱不堪。
混亂之中,守軍們手忙腳亂,指揮的聲音也被淹沒在一片嘈雜之中。
龍城士兵手裡的槍械火舌噴射,密集的子彈如同雨點般傾瀉而出。
與之相比的是天山城守軍手裡破敗不堪的鋼刀,在現代化的武器面前,那些鋼刀顯得如此無力和落伍。
比起在龍關死去的聯軍士兵,這些人還幸運一些,至少是看見了自己是被什麼東西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