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無情的現實
伴隨著一陣清風，神月光悄然落在了山寨的一處房屋之上。
「人都解決了嗎？」
雛田遲疑的看了一下旁邊角落裡的屋子，隨後沉默了。
這一段時間，她已經殺死了所有攻擊她的人，包括幾個修煉了基本忍術的流浪忍者，可剩下的一些婦女和孩子，她卻沒有下手。
「不想動手嗎？」神月光再次問道。
雛田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最後還是沉默。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在她看來，這些孩子是無辜的，而且這裡的女人，很明顯是被強迫來的。
「佐助，交給你了！」神月光眼神落在佐助身上，「去吧！」
佐助沒有說什麼，拿起苦無朝著旁邊的屋子走了進去。
伴隨著一聲聲哭泣和驚恐的尖叫，屋內的叫喊聲很快便沉寂下去。
「解決了！」
伴隨著佐助的聲音，他面色不變的從屋子裡走出來。
進去的時候什麼樣，出來的時候佐助還是什麼樣子，沒有絲毫的變化，更沒有被殺人迸發的血液濺到身上。
「鳴人，你也過來吧！」
神月光朝著外邊守衛的鳴人說了一句，隨後看向雛田。
「雛田，你覺得佐助做的怎麼樣？」
雛田打了一個機靈，看著旁邊的佐助，她的面色有些複雜，隨後道：「好！」
「好是什麼意思？是覺得他做的對，還是說他做的不對？」
「對，他做了一個忍者該做的事情！」
「那你認同他的做法嗎？」
「認同！」
「真的認同？」
隨著神月光一連串的提問，雛田的臉色愈發的複雜，最後在那裡沉默了。
見此，神月光微微搖頭，眼神落在佐助身上。
「佐助，你覺得雛田做的怎麼樣？」
佐助沒有猶豫，「不好！」
「怎麼不好？」
「對敵人手下留情，違背了忍者的條例！」
根據忍者條例，所有被認為敵人或者任務目標的人，哪怕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也必須殺死。
神月光面色不變，繼續詢問：「那你覺得雛田是因為什麼下不去手？」
佐助看了一眼雛田，眼神滿是冷漠，「也許是她那無聊的同情心作祟吧！」
「光前輩！」
鳴人到了幾人身邊，看著沉默不言的雛田，還有冷漠的佐助，以及站在那裡審視二人的神月光，鳴人有些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鳴人，去那個屋子裡面看看！」
神月光指了指做主剛才去的屋子，對著鳴人說道。
鳴人點點頭，悄然推開屋門。
一個個二十多歲或者三十多歲衣不蔽體的女人躺在血泊里，她們有的的還身懷六甲，而她們臉上大部分沒有恐懼，有的還帶著微笑。
至於剩下的是一些還在襁褓里的嬰兒，以及一些半大的孩子。
如此慘絕人寰的場景，深深震撼了鳴人的內心。
「這是……？」鳴人看出來這些人的死因，全部是被忍者的苦無殺死。
也就是說，這些人全部是被佐助殺死的。
「你覺得這些人該死嗎？」神月光朝著鳴人問道。
鳴人猶豫了片刻，回答道：「我不知道！」
是的，他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這些人是沒有辦法對他們造成傷害的，孩子最大的不超過十歲，女的一個個更是失去了生活的希望，看他們的樣子，鳴人也能猜到她們只能生活在這個屋子裡。
這是一群被山賊圈養起來的女人。
「任務的目標是什麼？」神月光這次不是問的一個人，而是問的他們這個小隊。
「報告，是殺光這個山寨的所有人！」佐助回答的很快。
哪怕是殺了這些婦孺弱小，佐助的眼神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從這個上面來說，他已經是一個很合格的忍者。
「忍者就是這樣的存在，完成任務目標才是忍者的第一要務。我知道你們都有同情心，尤其是雛田，您覺得這些女人和孩子是無辜的，應該放她們離開，是不是？」
嚴肅過後，神月光開始說明緣由，讓她們能夠放鬆心情。
要讓雛田她們知道原因，知道為什麼要殺掉這些孩子，這才是他需要做的。
「雛田，我問你，你覺得這些女人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雛田道：「是被劫掠來的吧！」
神月光點點頭，「不錯，山賊不事生產，在忍界就是一種毒瘤，這裡因為靠近國家邊境，無論是火之國的大名還是河之國的大名都不想為這裡付出太多，因為一旦開戰，這裡就是屬於首先被入侵的地方，所以這裡才會滋生如此多的山賊。」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山賊是從第三次忍界大戰之後才來到這裡安定下來的，這些女人都是他們強迫威脅旁邊村子劫掠來的女人，而他們的存在，就是不斷的吸取旁邊村子的營養。」
「雛田，如果是你被帶到這裡來，成為山賊發洩慾望和生育孩子的工具，你覺得……」
「我會殺了他們！」沒等神月光問完，雛田便打斷了他的話。
這種有些不禮貌的事情，神月光也沒有在意，反而是繼續問道：「那是因為你有實力，這些女人只能被當成生育和欲望工具，她們活在這裡的每一天，都像是生活在地獄。你覺得是現在殺死她們比較好，還是把她們送回山下的村子比較好？」
雖然不想承認，可雛田也不得不承認一個現實。
對於這些女人來說，死亡確實是一種解脫。
首先要考慮一個現實的問題，這些女人被山賊劫掠來的時候，從某些意義上來說，就被這些女人的親人給放棄了，有些極端的還會認為她們也是山賊的一份子。就這樣把她們放回去，除了少數，大部分都不會生活的太好。
「除了女人之外，剩下的就是這些孩子，對你來說，這些孩子是無辜的。可是對於這些女人來說，孩子只是她們被俘虜來的證明，是她們被山賊壓迫的證明，如果你把這些女人和孩子一塊放掉，你覺得這些孩子會有什麼下場？」
「他們有一大部分會被這些女人親手殺死，在她們心裡，這些孩子都是孽種。」
這一次，雛田的臉色終於出現了變化，一滴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帘流下，她哭了。
神月光問道：「你這是為什麼而哭泣，是為了這些山賊，是為了這些女人，還是孩子？」
雛田抬頭看向天空，「我是為了我自己，原來我一直生活在這種可悲的世界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