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奪命剪刀腳
四分鐘之後。
灣仔警署重案組辦公大廳里，紅衣女子的call機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臉色頓時大變，露出掙扎猶豫之色。
一會，她終於下定了決心，對張鐵柱道，「阿sir，我要撤訴！」
「他應該是不小心碰到我的，我想，他應該不是有意非禮我的。」
張鐵柱的上司羅sir狠厲的目光掃了過來，道，「你這是報假案！」
「你知道報假案的下場嗎?」羅sir話裡帶著威脅。
「哈哈哈哈……」一直表現得老神在在的凌曜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羅督察，我和我朋友在這裡，完全可以控訴你，故意引導他人作假證陷害無辜市民！」
凌曜棟拍了拍陳友貴的肩膀。
陳友貴也知道凌曜棟在幫他，道，「我會向灣仔議員反應這件事的。灣仔的治安真的太差了！」
陳友貴是一間中學的校長，社會地位還是有的。
羅sir頓時變得氣急敗壞起來，怒視著凌曜棟，道，「伱說什麼！」
「別逗了，你這種只會耍官威的傢伙，嚇唬誰呢？我看你這種人，就只懂得搶手下人的功勞，黑鍋丟給手下背，而且還蠢，對整個社會的情況都不知道！灣仔就是因為有你這種優秀的重案組督察，黑社會才能蓬勃發展，對吧，陳校長？」
凌曜棟看都沒看羅督察。
「灣仔的治安輪不到你九龍城的來管，你上司在哪裡？把他叫過來，我要投訴你！」羅sir惱羞成怒道。
凌曜棟理都不理他，而是對一旁的黑仔超道，「那女扒手撤訴了，我現在可以帶我朋友走了嗎？」
黑仔超一臉為難，看向了他們的上司羅督察。
羅督察冷哼不說話。
就在這時候，一個胖胖的總警司雙手交叉放在後面，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我隔了好遠就聽到了聲音！這裡是菜市場嗎？羅大偉，發生什麼事？」胖胖總警司一進來就訓斥道。
「署長!」羅督察立刻端正態度，說道。
張鐵柱等人也是叫道，「署長。」
「羅大偉，發生什麼事？」胖署長問羅督察。
「沒什麼！」羅大偉不敢把剛才的事情說出來。
「沒事那你待在這裡做什麼？那單搶劫殺人案，你安排了人過去沒有？」胖總警司皺眉問道。
「現在正在安排。」羅大偉低聲道，完全沒有之前在張鐵柱等人面前的趾高氣揚。
「現在正在安排？我交代你多久了！發生在我們灣仔，西九龍的副指揮官，總警司都過去了，我們的人還沒有到現場？你是不是想讓我被上面罵，罵我們灣仔做事磨磨蹭蹭？」胖總警司發火道。
「No，sir！」羅大偉不敢辯解。
「哼！」胖總警司不滿地看了羅大偉一眼，目光突然落到了凌曜棟身上，「他是誰？」
「他……」羅大偉欲言又止。
黑仔超站了出來，主動出聲緩解羅大偉的尷尬，道，「署長，他是九龍城警區夥計，凌曜棟。」
「凌曜棟？我知道你。」胖署長頗為意外地看了凌曜棟一眼，「從中區調過去九龍城的？」
「是的。」凌曜棟點點頭，回道。
「不錯！以前就聽說是你中區的猛將，後來被蔡元祺那小子給挖去九龍城的，哈哈，中區警署的林雷蒙也是傻瓜，居然肯放你走。聽說你去九龍城就破了不少大案啊？」胖總警司頗為賞識地說道。
羅大偉的臉色黑了一下。
「報告長官，只是一些小案件而已。」凌曜棟【靦腆】一笑，謙虛說道。
「持槍搶劫案，怎麼樣都不算小案件了？聽說九龍城這段時間的治安搞得不錯，那些爛仔沒怎麼惹事！你小子不錯，有我當年幾分風采！」胖總警司誇獎道，「怎麼樣，阿棟，有沒有興趣來我們灣仔重案組？」
羅大偉的臉色更黑了。
「長官，我才調去九龍城沒多久!」凌曜棟苦笑著說道。
「哈哈，不說了，再說了，你們蔡sir就要跟我拼命了！」胖總警司擺擺手，和藹笑道，轉頭神情又變得嚴厲無比，對著羅大偉怒斥道，「你還不做事？還是要我親自過去？」
「No，sir！」羅大偉憋屈地大聲應道，轉頭就對張鐵柱和黑仔超道，「張鐵柱，阿超，你們兩個，去現場跟進一下。」
「Yes，sir！」警長張鐵柱和黑仔超頓時立正回道！
「哼！」胖總警司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整個重案組辦案大廳的氣氛這才沒那麼壓抑。
羅大偉憋著滿肚子的怒火，卻沒辦法發泄，只得對自己的兩個手下吼道，「你們還在這裡幹嘛？」
「我們現在就走！」張鐵柱和黑仔超這時候都不敢觸羅大偉的霉頭。
羅大偉也冷哼一聲，餘光撇了凌曜棟一眼，終究不敢說什麼，也轉身回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另一邊，張鐵柱對四萬七道，「阿七，我剛才抓來的小子，你幫他做個口供。」
「好的，阿頭。」四萬七老實回道。
「兄弟，下次再聊！你有種！」張鐵柱朝凌曜棟豎起了大拇指，他對羅大偉這個新來的上司也很不爽了。
凌曜棟笑笑點點頭。
「阿頭，快走了，不然的話，羅sir又要生氣了！」黑仔超催促道。
「知道拉，馬屁精。」張鐵柱笑罵了一句自己多年的老手下，然後沖凌曜棟揮揮手，則才匆匆離去。
凌曜棟回頭看著青澀的四萬七，沉吟了一下，道，「夥計……」
「棟哥，你叫我阿七就好了！」四萬七連忙說道。
看玩笑，這可是在署長面前掛上號的人。
「好的，阿七。」凌曜棟抿嘴一笑，問道，「剛才那位是你們署長嗎？」
「對啊，我們灣仔警署的署長王炳耀（《逃學威龍》劇情人物），外號奪命剪刀腳！」四萬七道。
「奪命剪刀腳啊？」凌曜棟眼神微動，若有所思，頓了一下後，問道，「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當然可以，簽個名就行了。」四萬七拿出口供本，他看了一下，感覺沒問題，就遞給了陳友貴。
陳友貴也很信任凌曜棟，看都不看，就簽名了，「這次麻煩你了，凌督察！」
「沒事！我們是朋友嘛！」凌曜棟笑著說道，帶著陳友貴離開了警署。
紅衣女見狀也想走，旁邊的女警按住了她。
「幹嘛？警察要非法限制我人身自由啊？」紅衣女眉頭一豎，叫道。
「那倒不會！不過這位小姐，你知不知道報假案會有什麼後果?」四萬七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