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騎手在那兒吱哇亂叫了半天,卻是始終緊咬著牙關,沒有向王超說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行,小子,挺能扛啊!」
王超呲牙一笑,看在高個騎手的眼裡,卻如同惡魔一般,讓他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高個騎手終於支撐不住了,慘叫著摔倒在地,不斷的翻滾著,想要躲避王超依然沒停下來的攻擊。
「別打,別打了,我說,是春陽的大飛哥跟我們聯繫的。」
高個騎手終於承受不住這連續不停的打擊了,實在是太疼了,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春陽的大飛哥?」
王超有些疑惑的重複了一句,他可不記得自己跟這個春陽的大飛哥到底有什麼交集?
注意力一轉移,王超手上的動作自然就停了下來。
得到這個機會,高個騎手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斷的揉著身上被打出來的那些紅腫。
此時,高個騎手看向王超的眼神,已經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畏懼。
沒辦法,王超剛才使用的力氣雖然不是很大,打的也不是他的要害部位,但這傢伙是挑著人身上最疼的部位來打,每一下下去,都要讓高個騎手疼個死去活來的。
站在那裡仔細的想了半天,王超最終確定,自己跟這個所謂的什麼大飛哥,確實是一點交集也沒有。
島城雖然是春陽的市轄縣,但兩地之間距離有一百多公里,平時沒事幹,誰也不會跑這麼遠的地方玩去。
王超的印象當中,也就是小時候逢年過節,偶爾哪一次,父母才會帶他去春陽轉一圈。
但是,一家三口在春陽並沒有什麼親戚朋友。
等到王超逐漸長大了,學習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最近幾年,他也就是上個禮拜去兌彩票的時候,特意跑了一趟春陽,其他時間,還真沒有去過。
想不明白的王超,還是把目光放到了高個騎手的身上。
沒辦法,消息是高個騎手提供給自己的,那他就有必要把這個消息解釋的清清楚楚。
「說說吧,這個大飛哥是什麼來歷?
你們之間又是怎麼接洽上的?
你們幾個是什麼身份?
還有,今天你們對我的襲擊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超站在那裡,冷冰冰的問道。
一看王超的動作,高個騎手趕緊結結巴巴的喊道。
同時,高個騎手在心裡不斷的哀嚎:大飛哥,不是兄弟不講義氣,實在是被那傢伙打起來太疼了,沒辦法,只好犧牲你老人家了。
據他所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那人發下話來,要好好的教訓你一頓。
我們幾個原本是跟著陳三哥混的。
我們也沒弄明白,這一次大飛哥的人為什麼是越過了陳三哥,直接跟我們取得了聯繫,算是找我們幹了一趟私活。
我們一共有四個人。
按照那人給我們提供的信息,從今天下午,就安排了一個人,專門等在長途汽車站那裡,偽裝成黑出租司機,等你從長途汽車站裡出來之後,會上去招攬生意。
你如果選擇了坐車,那司機就會把你帶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倉庫那裡。
你如果拒絕了也沒關係,他會在後面悄悄的跟蹤你,並隨時把你的行進路線,發給我們三個。
而我們三個,則負責偽裝成賽車的樣子,選擇偏僻路段,對你進行襲擊。」
高個騎手一口氣把他所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王超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們怎麼會知道我會從長途汽車站出來?」
高個騎手說道:「消息都是大飛哥那個手下提供給我們的。
我記得他是今天下午一點多鐘的時候,發來的準確信息,說是你大概會在傍晚的時候,乘坐省城到島城的長途班車,抵達長途汽車站,讓我們做好準備。」
一聽這話,王超不由得又犯起了嘀咕。
本來王超還以為,這夥人有可能是岳子風那個富二代,派來找自己麻煩的。
但現在看來,明顯是另有其人了。
而且,對方的能耐可不小,竟然能夠清楚的知道,王超是乘坐從省城到島城的長途班車。
可見,在省城的時候,王超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但這個人具體是誰,王超目前還拿不準。
因為他這一次的省城之行,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數。
別人不說,高明揚高大少,李玉龍李大少,這兩位肯定是對王超恨之入骨的。
他們倆之中的某一位,私底下安排人做出這種事來,也不見得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老大,您看我把事情都說了,您老能不能高抬貴手,放我們哥幾個一馬?」
高個騎手有些戰戰兢兢的開口向王超求情。
對於這種小角色,王超也沒有一定要拿他們怎麼樣的想法。
想了一下,王超問道:「你剛才說你是陳三的手下,這個陳三又是幹什麼的?」
高個騎手雖然有些不太想說,可被王超冷冷的眼神一瞪,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說道:「三哥是岳老闆的手下,專門幫著岳老闆打理一些KTV、洗浴城一類的產業,在業務上,跟大飛哥有來往。」
岳老闆?難道是岳青松?
看來,這個島城首富,也不像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人畜無害啊!
心念電轉之間,王超馬上意識到了這位岳老闆的身份。
看了一眼現在跟個鵪鶉似的高個騎手,王超冷冷的喝道:「滾,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