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哥」
梁楚悅見到譚信元時,心裡是有膽怯的。
事實上,她現在還不敢讓喬家知道她和喬一舟在一起了。
喬家若是知道了,肯定會強烈反對,所以她想先懷孕,只要她有了孩子,就算喬家不肯認,她也有辦法讓他們承認。
所以,現在還沒懷孕就被譚信元撞見,她很驚恐,因為她知道譚家和喬家交好,更知道譚信元和喬肅是把兄弟。
見喬一舟爛醉如泥,梁楚悅趕緊解釋道
「阿元哥,你別誤會,我暫時沒地方住,所以在一舟這裡借住幾天,我不想給一舟惹麻煩,所以阿元哥能幫我保密嗎,拜託了」
她說話的時候,身子一直往譚信元身上靠,楚楚可憐的拉住他的胳膊。
譚信元瞥一眼她身上幾乎透明的睡衣,心裡頗為嫌棄和噁心。
肅哥讓他順便查了下樑楚悅,嘖,其實查不查都一樣,瞧瞧,勾引男人的姿勢多標準,果然是專業給人當小三的。
這睡衣穿了跟沒穿一樣,這他媽什麼身材自己心裡沒點數嗎?也不嫌丟人!
還他媽使勁往他身上湊,他雖然愛好美女,也挑食的好嗎!這女人整個一副暴發戶小情人的寒酸樣,看著就倒胃口。
喬一舟這sb,當初竟然為了這麼棵小豆芽菜處處惹黎沫生氣,真真是腦子秀逗了。
不過,也虧得他腦子秀逗了,不然就白瞎黎沫那麼個大美女了。
譚信元隨手把喬一舟推到梁楚悅身上,阻擋住她故意扭動的身子,沒搭理她的話,抬腳往裡走,順便從兜里摸一根煙。
「有礦泉水嗎?」
梁楚悅因為他粗魯的動作,扶著喬一舟往後退兩步差點摔倒,站穩後,把喬一舟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摟著他的腰艱難的往前走。
「有,在冰箱裡,阿元哥,你能自己拿嗎,我先送一舟回房間」
譚信元咬著煙含糊道「去吧去吧」
梁楚悅讓他在這等一會,然後才架著喬一舟往臥室的方向走。
譚信元拿出手機,關掉聲音後,對準兩人的背影猛拍。
梁楚悅踢開臥室的門扶著喬一舟在床上躺下,剛要起身,喬一舟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個用力把她扯到了懷裡。💘🎈 ♨🐧
「沫沫……沫沫,為什麼這麼對我,我那麼愛你,不要離開我」
喬一舟不知何時睜開了眼,只是瞳孔里沒有焦距,顯然,現在是在無意識的醉酒狀態里。
梁楚悅正惱怒他把她當成了黎沫,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
「沫沫?沫沫是誰啊?」
她一驚,猛地回頭,就見譚信元正斜倚著門框大口大口抽著煙,透著朦朧的煙霧,隱約能看到他臉上的玩世不恭。
梁楚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剛才譚信元的聲音,似乎透著駭人的冷氣。
譚信元吐了口煙圈,在梁楚悅轉過來時,慢條斯理的舉起手機對著她正臉拍了一張。
他臉上掛著看熱鬧的笑,心裡早已把喬一舟罵的狗血淋頭,要不是怕耽誤正事,他肯定走過去踹他兩腳,撕爛他的嘴。
靠!
竟然還惦記著黎沫!真他媽讓人不爽!
梁楚悅正要開口,臉已經被喬一舟強制掰過去,然後他的唇就貼了上來。
房間裡有外人在,梁楚悅下意識想反抗,她的反抗惹惱了醉酒的男人,整個人忽而被一股強大的力氣翻過去。
喬一舟壓在她身上急切的去吻她,「沫沫,沫沫,別拒絕我」
譚信元舉著手機又拍了幾張,無視梁楚悅想跟他求救的手,幸災樂禍的吹一聲流氓口哨。
「我會幫你們鎖門,不用感謝我」
罵罵咧咧的出了門,譚信元直接給喬肅打了個電話。
先把自己為了套路喬一舟花了多少心思,喝了多少酒,死了多少腦細胞,費了多少力氣,噼里啪啦說了一通。
「肅哥,嘿嘿,你要親密照,我直接給你拍了,要不是那梁楚悅長的太醜我怕辣眼睛,保准給你錄一套活春宮」
喬肅看一眼剛從畫室出來的黎沫,壓著唇角道「照片發來」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一心求表揚的譚信元「……」
嘿!他這也算立下汗馬功勞了吧!功臣就這麼被無視嗎?誇他一句能死嗎!
哼!無視是吧,照片不給了!他也是有骨氣的!
另一邊,黎沫拿著一幅畫走到喬肅跟前,遲疑著把畫遞過去,忍不住道
「不能等幾天嗎?你問問你媽喜歡什麼,我可以重新畫一幅的」
他們今天剛從外婆家回來,路上,喬肅突然說他媽最近迷上了她的畫,特別想買一幅,但是網上的已經拍賣完了,買不到。˜」*°•.˜」*°• 69shux.com •°*」˜.•°*」˜
婆婆喜歡,她這個做兒媳婦的自然得義不容辭,投其所好畫一張,但喬肅說明天他要回老宅一趟,讓她在畫室隨便挑一幅。
畫室里雖然有幾幅畫好的,但她不確定婆婆喜歡什麼類型的,第一次送東西,謹慎點好。
她擔心這樣送過去會有點唐突。
喬肅的身子微微前傾,攬著她的腰把她抱在腿上坐著,接過畫放在一旁。
「不用,只要是你畫的,她都喜歡」
黎沫見他堅持,也沒再說什麼,乖巧的窩在他懷裡,突然想到一件事。
「對了,我上次讓譚信元在畫室里挑幅畫,你知道他挑了什麼嗎?」
喬肅正握著她已經消腫的手腕輕輕緩緩的吻著,聞言,沒太大興趣的抬了抬眼皮。
「挑了什麼?」
黎沫的手腕被他親的有些癢,另一隻手捧起他的臉,阻止他繼續親下去。
「他拿走了一幅你的畫,畫的你」
喬肅蹙眉道「那幅畫不是送去裝裱了嗎」
黎沫按住他在她腰間亂動的手,呼吸微喘,帶著一絲不明顯的嬌媚。
「不是那幅,是後來我又畫了一幅」
喬肅眉心一動,湊過去在她唇上吻了吻,夾雜著笑意的聲音略顯沙啞。
「又畫一幅?偷偷畫我,嗯?裸的?」
黎沫臉紅的徹底,手抵著他的肩膀道「不是不是,不是裸的,你穿著衣服的」
她說著話,不忘在身上翻找手機,找到後打開相冊翻出一張照片給他看。
「你那天在陽台抽菸,我覺得很有感覺,就隨手拍下來了,沒事的時候就畫下來了」
喬肅的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
照片裡,他穿著黑色休閒家居服,側身坐在搖椅上,雙腿交疊,薄唇間煙霧繚繞,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
窗外,大雨如瀑。
照片拍的很好,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場景,看起來居然很有深意,無論光線還是氛圍,都恰到好處。
喬肅環住黎沫的腰,毫不吝嗇的誇讚,「拍的不錯」
他突然很想看看她畫出來的樣子,這該死的譚信元!難怪上次他的表情不太對,畫一直在身後藏著。
可惜當時他滿腦子都是媳婦,沒功夫理會。
聽到他的誇讚,黎沫唇角飛揚,戳著他的臉道
「是你長得帥,身材好,怎麼拍都好看」
喬肅心情舒暢,媳婦的誇讚對他而言,那是比裹了蜜的甜棗還甜,他忍不住索要了一個長吻。
一吻結束,黎沫癱軟在他懷裡,摟著他的脖子道
「那幅畫還沒裝裱,當初畫好就先收起來了,剛才找畫的時候,想拿出來給你看看,沒找到,應該是被譚信元拿走了」
她輕喘了一口氣。
「他上次說想掛在餐廳里,我覺得那幅畫不太合適,你問問他,要不要換一幅,或者,馬上我有一個畫展,讓他去挑也可以」
把喬肅的畫掛在餐廳里
黎沫覺得自己很奇怪,她想畫出喬肅所有的樣子,但又不想讓太多人看到喬肅與平時不一樣的帥。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對喬肅竟開始有一種獨占的心理。
理智上,她覺得這種感覺很扭曲,但是,又詭異的執拗著,並不是太想改變。
黎沫在他胸前蹭了蹭,幽幽嘆了口氣,「喬肅,你對我這麼好,會把我寵壞的」
她覺得,是喬肅對她太好了,讓她對他產生了依賴,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她不傻,他偶爾流露出的深情她看的懂,他說他愛上她了她也相信,她也不是想裝傻,也不是不想回應他。
她甚至隱約明白,對他的獨占心理,是因為她可能也愛上他了。
只是,時間不夠,時候未到。
她還沒真正見過他的家人,她需要確定,他們能不能長久。
如果這段婚姻沒能經受住狂風暴雨,她寧願,不讓他知道她已經愛上他了。
糾纏的越多,暴露的感情越多,分開的時候,會痛不欲生……
喬肅聽出她話音里的惆悵,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說完,見她還悶在他懷裡,似乎很苦惱,便湊到她耳邊道
「老婆,你對我不太好」
黎沫終於從他懷裡抬頭,微紅的眼眶驚愕的看著他,「啊,哪裡不好?」
喬肅幽深的眸子裡儘是笑意和玩味,看著她的眼睛道
「貼身衣服買小了,老婆,這麼久了,還弄不清尺寸嗎?所以我說以後你得多摸摸,自己多感受一下」
黎沫「……」,這男人有毒!
她買之前看過他以前貼身衣物的尺寸,買的一樣的尺寸,怎麼可能小!
黎沫瞪他一眼,再次強制轉移話題,「你明天回家幹嘛?」
聞言,喬肅的目光落在她已經消腫的手腕,低垂的眉眼一閃而過的戾氣和陰森。
回去……自然是要收拾那兩個蠢貨,不過這次主要針對梁楚悅,他要捏碎梁楚悅的所有希望!
黎沫聽不到他回答,用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喬肅低頭,額前的碎發遮擋了他的目光。
「你婆婆想早點見到畫,明天給她送過去」
黎沫哦了一聲,突然從他身上跳下來,「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個東西」
她說完就跑開了,喬肅望著她的背影,拿起手機給譚信元打了個電話。
剛接通,譚信元的大嗓門就傳過來,得意洋洋。
「哈哈,肅哥,是不是著急了,你誇我一句我就把照片發給你」
「譚信元」
「啊」
「你是不是暗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