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們在這裡吶,陸旭那王八蛋找人打我!」
「好多人帶我們倆!姐,救命啊!快來救我啊!」
何斌跟葉嘉武倆人一個賽一個聲音高,手下動作也沒落下。
他們倆配合很默契,各自打眼前的,背後則靠地特別緊,完全不給對方偷襲他們背後的可能。
另一邊葉知秋跟陸雙雙就在附近,看著陸旭過來後,倆人一人去報警,另一人則跑回文工團去喊警衛隊過來。
這次她們就是要把事情給鬧大,鬧到陸光榮都無法救陸旭,鬧到陸旭以後再也不敢犯渾,鬧到孫蘭芝要來求陸雙雙。
葉知秋帶著陸雙雙提前過來踩過點,知道大概都需要多長時間,她們才能帶人趕過來。
這個時間就需要葉嘉武跟何斌倆人給拖延住。
十幾個人對他們倆人,肯定難免會受傷。
這點葉知秋也有提前想到,她從岳明禮那裡問到了經驗,就是讓葉嘉武跟何斌在衣服里綁上鋼板。
之前岳明禮去抓劉達劉貴兩兄弟時,聽到芽芽心聲說他會被刺傷,他便去鋼廠找老同學要了一批鋼板。
那天不僅他,隊裡每個人都在前胸跟後背綁著鋼板。
雖說是會妨礙一點行動,但那次行動,他們隊就只有最年輕的那個隊員受了點輕傷。
之後每次出任務,岳明禮都會準備著,就怕有個萬一。
他的命不僅是他的,還是他媳婦的,如今倆人有了孩子,他必須更加小心才是。
「啊,好疼啊!」
何斌跟葉嘉武其實被打到有鋼板護著也不會有事,但倆人為了表現出很慘,故意會喊得特別大聲。
「陸旭,你竟然要讓人打死我!你怎麼這麼狠毒!」
何斌罵到陸旭:「陸旭,你個烏龜王八蛋,孬種玩意兒,你等著,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陸旭何時被這麼罵過,氣不過,從一個人手裡奪過來傢伙就要親自打何斌。
「小癟三,我今天就是打死你又如何,我告訴你,老子就是殺人放火也沒事,老子爹是陸光榮!」
「住手!」
葉知秋提前跟岳明禮打過招呼,他會帶人來派出所這邊調查另一個案子的相關證據。
恰好遇到有人聚眾行兇,他就跟派出所的民警一起趕了過來。
岳明禮呵斥到陸旭,陸旭並不認識岳明禮,而且岳明禮屬於刑警隊,他們外出辦案都是穿便服。
陸旭就沒把岳明禮當回事,反而還出口威脅:「滾一邊去!又是哪來的阿貓阿狗!」
「敢管老子,你活著不耐煩啦?」
陸旭不知道岳明禮的身份,可他帶來的那些小混混知道,他們看見岳明禮,就要四散逃走,被岳明禮帶來的人跟派出所的民警都給制服。
岳明禮上前一腳就把陸旭踹倒在地,膝蓋壓在他後腰上,給他戴上手銬。
陸旭拼命扭動身體掙扎,還朝岳明禮叫囂:「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爸是陸光榮,你敢抓我,我爸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岳明禮可不會慣著陸旭,將他用力一推,交給自己徒弟小李:「從現在開始,他說的每句話都給他記下來,等他爸來了,讓他爸好好看看。」
在跟著一起去公安局的路上,陸雙雙在路邊電話亭給馮婉打了個電話。
這件事她之前也跟馮婉通過氣,接到她電話後,馮婉就會立即趕到公安局。
對付陸家,岳家不方便出面,葉知秋也只能代表她個人,不能以岳家的名義,畢竟何斌不是她親弟弟,至於葉嘉武也只是堂弟。
但馮婉就不一樣了,馮婉是陸雙雙的大姨,更有資格。
而且別看馮婉如今什麼事都不管,但不代表她連這麼點事都處理不了。
陸光榮最多也就是敢拿他是陸雙雙的爹說事,卻不敢跟馮婉硬剛。
他很清楚馮婉如果真的認真,他這邊就算不理虧都占不到半分便宜。
馮婉可是跟岳國淮、萬珈音和霍英年一樣的老革命。
別說陸光榮,就是岳國淮跟霍英年都得叫馮婉一聲馮大姐。
馮婉跟陸雙雙站在關押陸旭的屋裡,就聽陸旭在裡面跟只瘋狗一樣大喊大叫。
陸光榮還在連隊,今晚才能趕過來,孫蘭芝得到消息先過來的。
她別看敢跟陸光榮吹枕邊風,說馮婉的不是,可真在馮婉面前,她連頭都不敢抬。
「馮大姐。」
「陸光榮跟你可真會教孩子,教出來的這個兒子可真是好啊!」
馮婉冷笑著開口:「之前我不知道他竟然敢對雙雙做出那種事來,你們倒好,這樣了還護著。」
「現在好了,變本加厲。」
「馮大姐,那都是誤會,你不要聽雙雙一面之詞,小旭是她親弟弟,怎麼可能會對她有什麼想法。」
孫蘭芝肯定不能承認這件事,尤其是面對馮婉。
「雙雙,你不願意相親就不去,我都答應你了,以後你的婚事我不會再管了,你怎麼還不滿意?」
「你說,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行?只要你不再冤枉小旭,我什麼都答應你。」
「我冤枉他?!」
陸雙雙指向關押陸旭的屋:「他若沒有做出那種事,我怎麼可能會冤枉他!」
「那這種事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小旭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你肯定是讓他誤會了,他才會那麼做的啊。」
「而且他才多大,還是個孩子,懂什麼啊?」
啪!
馮婉上前用力甩了孫蘭芝一耳光:「你看,一個巴掌它也是能拍響的。」
「上次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不要緊,這次的事情是真的。」
「你慢慢想,到時候該怎麼為他狡辯。」
「這次是打人,若是下次是殺人,你再想該怎麼給他找藉口。」
「當然,如果下次還有機會的話。」
「不對,應該說這次還有機會的話。」
馮婉說話一向都是不緊不慢,溫聲細語的,以致於讓孫蘭芝誤以為她是個很好脾氣的人。
可今天這些話卻讓她從腳底心往上冒寒氣。
小李很是盡職盡責,還真的是陸旭說一句話,他就記一句。
等陸光榮從連隊趕過來,看過手裡的一沓紙,直接給氣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