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顏西點了點頭,上前把夏草的繩索解了「你可以走了」
夏草:……
顏剛皺眉「妹妹,你真的要讓她走」
夏草:「你真的讓我走,沒設隱阱什麼的吧」夏草猶豫,如此爽快,真的讓人毛骨悚然。
「怎麼,不想走?」顏西好笑,一個丫頭而已,對她又沒什麼用處,留在她家,她還得管她的吃住,這麼一個大麻煩,她留下她幹嘛。
「那謝謝啊」夏草留下這麼一句,趕緊腳底抺油,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那個顏姑娘,你真的很漂亮」走到半路,夏草又倒了回來,說了這麼一句,不等顏西回答,又跑了。
「哥,這樣的傻丫頭真的會是睿王府的人」夏草傻成這樣連顏肅都看不下去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顏剛糾正弟弟。
「也是」顏肅點頭。
就這樣,夏草成了顏家人嘴裡的傻丫頭。
「郡主,郡主,你和那顏姑娘談得怎麼樣?」夏草神經大條的回到了洛府,進了洛府的閨房,洛笑白此時正一臉氣悶的坐在那裡,夏沬在給她捶著背。
「跪下」洛笑白沒有發聲,一旁的夏沬喝道。
夏草看著這氣氛不太對,小聲的問出聲「郡主怎麼了,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夏草,還不跪下」沒看到郡主正在氣頭上,讓她跪下就跪下,哪那麼多廢話。
洛笑白見夏草還站著,氣更盛了,啪一聲站起來,怒視著夏草「夏草,攀到高枝氣焰盛了是不是,連本郡主的話也視而不聽了是不是」
夏草一聽這情況不對,立即跪下。
「奴婢聽不懂郡主在說什麼,郡主讓奴婢跪下,奴婢跪下就是」郡主時常會發一些無枉之火,夏草見怪不怪,要跪跪就是,郡主指不定是從哪受到了什麼氣,又要耍到她身上。
「你還嘴硬」洛笑白惡狠狠的盯著夏草「讓你去把那個醜丫頭請來,說,你自己去哪裡了」
讓她請人,人請來了,她倒好,不見了。
「奴婢,奴婢……」夏草奴婢了半天不知該怎麼說「奴婢見你和顏姑娘相談甚歡,就想出去吃點東西,這一吃忘記了時辰」夏草憋了半天想到這麼一句。
「吃東西,你還有心情吃東西,本郡主差點就要死在那個醜丫頭的手裡了,你還有心情吃東西」
「郡主,那顏姑娘現在不醜,沒有了先前那個印記,很漂亮了呢」人家明明不醜,郡主非說人家醜,聽著實在是彆扭。
「她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處處為她說話」洛笑白冷笑。
夏草搖頭,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在說什麼啊。
「你是不是又想另找主子了,想給那醜丫頭當丫環」
「絕對沒有,奴婢誓死是郡主的丫環,不敢有二心」夏草臉色一白,剛剛好險,差點就說出她被顏剛捉去一事了,要是讓郡主知道,以郡主多疑的人心,一定認為她會叛變的。
「這樣最好,你之前不是跟過那個顏剛,明天開始,你幫本郡主盯著他,有機會的話,盡可以的除掉他,一個小小的顏家,也配在本郡主跟前蹦噠,本郡主要讓那個醜丫頭知道得罪本郡主的下場」
夏草震驚的看著洛笑白,什麼,讓她去顏剛,先不要說她下不下得去手,主要她現在不是顏剛的對手啊,估計還沒出手就先死人手裡了。
「郡主,那顏家似乎與我們沒什麼過節」夏草硬著頭皮問出聲。
「閉嘴」洛笑白喝斥「她們與洛雲天走得近,是洛雲天的盟友,就是我睿王府的敵人,睿王府的敵人就是本郡主的敵人」
「哦」夏草不敢再問。
「還不快去」這麼沒眼力的傻丫頭,她當初到底是怎麼留下來的。
………………
「你會不會搞錯了,也許不是胎記,是別的什麼東西?」洛非凡看著年騰。
「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在鐲子還沒認主之前,她的主人身上一定會有胎記。
「是不是這樣的胎記」洛非凡的書桌上擺著一副畫,畫的是五口之家,每個人的左臉的同樣的部位上,都有一塊巴掌大的印記,看上去那麼的突兮,那麼的顯眼。
年騰眯眼。
這一家人的胎記好奇怪。
先不說那胎記連位置顏色都一樣,一家五口臉上都有,這是不是也太詭異了一些。
「她們……」
「這是新科武狀元一家,幾天前他們的容貌是這樣,幾天後她們的容貌已經變成了這樣,你不覺得奇怪嗎?」洛非凡拿開上面的那一張畫,下面的那張五口之家,沒有了臉上的胎記,那幾個孩子,男的英俊非凡,女的妖嬈嫵媚,前後變化如此之大,讓人不得不懷疑。
「世子在懷疑什麼?」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她們臉上的東西為什麼突然之間就沒有了」
「是不是毒?」年騰想到這一種可能。
「也有可能」洛非凡不排除「當然也有可能……」洛非凡的意思很明白,也有可能是鳳吟鐲落在他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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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騰的臉立即變了「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除非鳳吟鐲認主,不然她們臉上的東西不可能去得掉」
洛非同的臉色也是一動,盯著畫面上的五個人「你覺得誰才有可能是鳳吟鐲的主人」
「他們誰都不可能是,只有我才是,我才是」年騰氣極,他還沒得到鳳吟鐲呢,鳳吟鐲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認主了。
洛非凡蹙眉「當下之急,是要確認那鐲子在不在顏家,如果不在,顏家不過是洛雲天的一個棋子,如果在,一定要拿過來」
「那是自然」年騰握緊雙拳「我一定會把鳳吟鐲拿回來的,那原本就是屬於年家的東西」
顏西來到自生堂,紫紅在那裡忙得不停,看見顏西過來,不相信的擦了一下眼睛,淚流滿面
「小姐,是你嗎?」
顏西見紫紅淚流滿面的樣子,這才想起,她現在不曾易容,是以鍾熙顏的本貌出現的怪不得紫紅會這個表情了。
「紫紅,你看清楚,我是誰」顏西坐下。
紫紅認真的瞧,眼前這個姑娘與自家小姐長得是像,可這周身的氣勢又不太像,眼前的姑娘是強勢的,如同顏姑娘,小姐是溫婉的,大方的,可人的。
可要要是不是小姐,眼前的姑娘又是誰,為什麼會與自家小姐這樣相像。
紫紅搖頭,她不知道。
「紫紅,你再看清楚」
「你是顏姑娘」紫紅呢喃。
顏西笑了「容貌可以變,一個人的聲音怎麼能變,我的聲音難不成你聽不出來了」
紫紅擦乾眼淚「顏姑娘,對不起,讓你見笑了,你今天怎麼……」顏姑娘平時來這裡可不是這個容貌。
「不該問的別問,我身邊剛好需要一個丫頭,我問你,你可願意做我的丫頭」
紫紅想也沒想就點頭「紫紅的命都是姑娘救的,不要說是當丫頭,就是做牛做馬,讓紫紅去死,紫紅也沒有二話的」
顏西好笑,這個傻丫頭,還是和以前一樣傻「我有那麼可怕」
紫紅搖頭。
「那就是了」
「謝謝姑娘,讓我感到小姐又回來了一樣」
「隨便你吧」顏西無奈,本就是一個人,不過是內心不一樣了而已。
「走吧,陪我出去一趟,以後你這裡的活讓琴竹來就好了」琴竹,琴音的妹妹。
「嗯」紫紅破涕為笑。
主僕二人走在京城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舉眼望去,看到的是京城一眼望不盡的繁華,低頭看到了的不過是腳下那腳尖沾地的泥土。
「駕,駕~」一個白色身影駕著一匹白色的俊馬奔跑在這京城的道路上,路人的行人聽見聲音紛紛讓路。
「是年家小候爺」
「快讓開,是年家小候爺」
「吁~」瀟灑的身影在顏西跟前停下。
年騰從馬上翻身下馬,停在顏西的跟前。
顏西眯眼。
第一眼去,以為是年方,再一看,才發現神韻什麼的都不像,這個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年家次子,年文的弟弟,年騰了。
「如此美麗的一個姑娘出門只帶一個丫環,這京城說安全也安全,說不安全也不安全,姑娘難道就不害怕」年騰的一雙桃花泛著笑意,顏西卻從他的笑意當中看到了陰冷的味道。
「我與公子孰不相識,害怕與否,與公子何干?」顏西語氣不善,這年頭的人都愛多管閒事嗎?
「原來還是一隻小刺蝟」年騰樂了「本公子剛好有空,姑娘如果不介意,本公子剛好可以當那個護花使者,可好」年騰變戲法似的從懷中搖出一把扇子,自認風流倜儻,姿勢優雅的的扇了起來。
顏西看了這個年騰,臉皮如此之厚,堪稱京城公子當中的典範了。
「年公子如是想跟那就跟著吧」顏西淡淡的回了一句,旁無兩人的向前走去。
「站住」顏西剛走沒走幾步,幾個護衛模樣的人走到她的跟前「小姐,夫人有請」
紫紅看見這幾個護衛後退了幾步,臉色一白拉著顏西的衣袖小聲道「小姐,這幾人鍾府的人」
顏西勾唇一笑,這幾個護衛她也認識,柯氏暗地裡養的打手。
顏西摸了摸她的手,讓她安心。
「恕我糊塗了,不知道幾位口中的夫人是哪一位?」
「大小姐」為首的那人開口「自然是鍾府的當家女主人,大小姐的您的母親」
「呵呵」顏西笑了出聲「不要見人跟你家大小姐長得像,就以為是你家大小姐,萬一遇見一個與鍾府原夫人的人長得像的人,柯氏是不是要把鍾府的夫人之位讓出來」
「我們夫人好生請你過府,你卻說這樣的話,好生無禮」如此輕挑的話,卻從一個姑娘家家的嘴裡說出來,無恥。
「大小姐,夫人說,知道你心裡對她有恨,夫人說了,只要人願意回府一趟,她願意向你賠罪」
「賠罪?鍾夫人真是有誠意呢,只是你們真正的大小姐已死,鍾夫人向一個與鍾大小姐的長得像的人賠罪,這中間難不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顏西冷笑,現在的柯氏,臉部被女兒毀容,留下一道長長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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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熙珍就更不用說,雙腿被自己刺成那樣,一雙腿自然是廢了,就算是神醫再世也難醫治。
「這人那麼多話,綁了」為道的那個護衛沒有了耐心,夫人說過,如是她不願意過來,綁也要把她綁來。
「唉,唉」年騰走到顏西的跟前「怎麼辦事的,沒看到公子我在這裡,有我在的地方,你們就想把人給綁走,可有問問我同意不同意」年騰沒見過鍾府的什麼大小姐,不過聽是聽過的,聽說那人才華橫溢,美麗可人。
可人?眼前的女子可不可人,可是扎人的很,一不小心就被被她的那張小嘴給咬傷。
「小候爺」那護衛對著年騰行了一禮「這是我們鍾府的私事,還請小候爺不要插手」
「我非要插手呢」
「大小姐,對不起了,跟我們走一趟」那護衛突地拿出一塊帕子,對著顏西的臉一捂,紫紅大叫「小姐」
年騰眼神一冷,當著他的面就敢這樣,當真是不把他看在眼裡是不是。
「大小姐,對不起了,只能用這個方法了」那護衛扛起人就走。
「小姐」紫紅被其它兩個護衛拉住身子,見小姐被人扛走,哭喊著。
「我去看看,亮她們也不敢待她如何」年騰在後面跟上。
「夫人,已把大小姐帶來」方護衛把人扛到柯氏的院子裡,把顏西扔到地上。
柯氏看著地上那個與鍾熙顏有著一模一樣臉的人,心中恨意無限,就是因為這個人,自己和女兒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准進來」
「是」
「鍾夫人」年騰慢悠悠的從正門走了進來「鍾夫人請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大庭光眾之下,就把人迷暈,嘖嘖,真是手段不一般」
鍾夫人看著眼前的男子,眯眼「原來是年小候爺,不知小候爺駕臨可是有事?」
「過來看看熱鬧,聽說鍾大小姐已死一年多,怎麼又突然冒出一個大小姐,本公子好奇就跟了過來,希望夫人不要介意」
「小候爺說哪裡話,一年多以前,大小姐因為做了一件錯事,老爺覺得她無顏再待在鍾府,就對外宣稱她暴病身亡,實則吧,大小姐是被老爺送到了一處農莊,讓她好好悔心修身,哪想到大小姐因此對老爺懷恨在心,發誓回來要報復老爺與我,這不,為了消除她心中的誤解,特意請小顏回來談談心」柯氏輕聲笑道,她的左臉綁了紗布,即便是這樣,笑起來的時候還是維持著她一家主母的風範。
「噢,原來還有這樣一段,這麼說來,鍾大小姐是假死了,一年多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真是令本公子好奇呢」年騰嘖嘖出聲,如此精彩的大戲,差點就錯過了。
顏西很想跳起來,這個柯氏真是能編,這個年騰也真是能湊熱鬧。
「這是鍾府後院的私事,小候爺在這隻怕不合適,小公子如果方便的話還請公子迴避一下」
「沒什麼不方便的,你們當我隱形的就好」
柯氏見他執意要留在這裡,也不再說話,輕輕喝了一聲「柯媽媽」
「夫人」夫人,一位年老的嬤嬤走上去。
看到柯氏,顏西的身上閃發出一陣冷意,當初就是這個柯媽媽使勁的按著她,並把她滾燙的藥灌入她的口中。
「柯媽媽,你給大小姐檢查一下身子」
柯氏的這話說得露骨,年騰饒有興趣的看著,檢查身子,想人想入非非的舉動。
「是」柯媽媽上前就要扒顏西的衣服,還沒接近顏西的衣服,一個石頭打了過來、
「唉喲」柯媽媽跳了起來,摸著自己的右手,低呼不已。
柯氏緊緊的盯著門口「本宮難道沒有跟柯夫人說清楚嗎,這個女人是本宮的女人,連本宮的女人,你們也敢動,嗯?」
心中的怒火快要噴出來,竟想剝小顏顏的衣服,還當著一個男人的面,這柯氏當真以為她是擺設,在那擺著好看。
「殿下,你有所不知,小顏一年前上街時,被一個不明身份的人玷污了身子,老爺怕辱了鍾府的門風,對外宣稱大小姐暴病身亡,誰知大小姐在別院不甘寂莫,又偷偷跑了出來,一個沒有了貞節的女了,殿下也想唯護嗎?」自從她的臉被毀,珍兒的雙腿廢了之後,她一直在想辦法報復顏西。
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珍兒才會就成那個樣子,要不是她突然之間出現,珍兒又怎麼會癲狂成那樣。
洛雲天的雙眼發出冷意。
眼前的女子是誰,他比誰都清楚,眼下,這個柯氏卻要如此來陷害小顏。
「嘖嘖,殿下」年騰出聲「殿下還是請三思啊,如此女子,怎麼能入殿下的眼」
「閉嘴」洛雲天瞪了一眼年騰。
年騰聳聳肩,好吧,他就在一旁靜靜的看戲好不了,保證不會再出聲。
「殿下如是不信,妾身可以請人驗身給太子看看,看看小顏是否還是完好之身」柯氏臉上胸有成竹,信心十足。
「滾開」洛雲天一把推開那柯媽媽「你們敢動小顏試一下」
「殿下」柯氏眼中的毒一閃而過「殿下,小顏是我們鍾府的大小姐,事關鍾府聲譽,妾身不得不那麼做,還請殿下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