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騰的話一出,洛非凡的雙眼如鷹一般看著顏西。
顏西勾唇。
風吟鐲的確是在她的身上,證據呢。
沒有證據,這話還是不能亂說的。
「我打聽清楚了,顏家最先恢復容貌的人是她,隨後才是顏家其它四人,再加上她與年髻英相似的臉龐,我可以斷定鳳鐲就是在她的的手上,如果不是因為鳳鐲,她們臉上的紅印記從有到無又要怎麼解釋」年騰這兩天可沒閒著,他派人去蓮縣的顏家村把顏西一家的底西摸了個遍,甚至把他們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小候爺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顏西眨了下眼「什麼鳳鐲,什麼紅印記?」紅印記與鳳鐲之間有什麼關係,她總得弄清楚。
「傳說,鳳鐲沒認主之前,被鳳鐲選定的主人會被鳳鐲絡上一定的印記,待鳳鐲認主之後,風鐲主人的印記才得以消失」一道宏亮有力的聲音從天空傳了過來,接著就見一個白色人影飄了下來,這是一位老者,仙風道骨,白衣飄飄,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顏西眯眼。
這位老者是誰,又是來搶鳳鐲的嗎?
年騰一臉緊張的看著那位老者「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鳳鐲的秘密」這件事不是只有年家的人才知道嗎?這人是誰,為什麼也知道,他想幹什麼,是不是也準備來搶鳳鐲。
「主人」小妖在裡頭的聲音變得緊張起來「這是雪山老人,據說他能識得天機,不知道他會不會看出來,主人你的命格已經改變」
空間是萬能的,但也有他們無能為力之人。
比如說眼前這個雪山老人,他能識天機,斷命格,作為空間裡萬能的書,對他內心所想,所作所為卻是一無所知。
「主人,我和空空先在空間裡面睡一覺,不要讓那個老傢伙發現了我們」說著不待顏西有什麼反應,拉著空空不知跑到哪個角落躲去了。
顏西打量著雪山老人。
雪山老人臉部親和,雙眼熠熠生光,一看就是有高修為之人,這樣的人令小妖和空空如此害怕也不是沒有道理,連小妖和空空都畏懼的人,到底是她的敵人還是朋友呢。
「我是誰並不重要」
「老東西,趕緊起開,鳳鐲是年家的東西,豈是誰都可以覬覦的」年騰板著臉。
「區區一個年家也想覬覦鳳鐲者」老者非常生氣,不是誰都配擁有鳳鐲,鳳鐲真正的主人現時,天地都為之變色,生命亦可重來。
「你胡說」年騰不相信「老東西,讓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今天就讓你嘗嘗胡說八道的後果,鳳鐲就是我年家的東西,任何人都不想取走」鳳鐲那就是年家的東西,到了這老東西的嘴裡,竟然變成了年家是鳳鐲的守護者,嘴上說著,手上也沒有停下,他用足了內力朝老者噴去,老者穩絲不動的站在那裡,不受一絲一毫的影響。
「常人重金聘請您出山,您都不為所動,今日您出現在這裡,是不是說明,您對鳳鐲也是感興趣的」洛非凡勾唇,依老者的仙骨,當今的世上他只能聯想到一人,雪山老人。
讓人意料之外的是,雪山派也對傳言的中鳳鐲感興趣,這讓他好奇,鳳鐲到底是什麼?擁有它有什麼作用。
「祖訓有言,鳳鐲現,天下變,雪山派遵巡祖訓,守護鳳鐲主人」
風鐲現,天下變。
洛非凡動了動唇,這算不算是預言,是不是說明,只要拿到了鳳鐲,就拿到了這天下。
「這是不是說明,只要取得了鳳鐲,即可得到這天下,只要取得了鳳鐲,就可得到雪山一派的守護」洛雲天雙眼放著光,如果真是這樣,那鳳鐲,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洛雲天得到。
「這不過是祖訓,即是鳳,其它人就算得了它也形同廢物」即是鳳鐲,又豈是男子可是駕御的主。
「要是娶了鳳鐲的主人呢」
雪山老人笑了「一切都是天註定,世子爺又何必強求」
「你什麼意思」洛非凡腥紅著眼。
「這麼清楚的意思,你聽不懂麼,就是你註定與皇位無緣,不要在此苦苦的掙扎了」聽了半天,總算可以確定這個雪山老人不是敵人,是朋友。
最後一句話好啊,一切都是天註定。
註定他要攜手小顏顏一起取得這天下嗎?
「不可能」洛非凡緊握雙拳「我不管你是誰,你今天在此妖言惑眾,說我大宏朝即將易主,就是我大宏朝的敵人,身為大宏朝的一員,我有權力替皇上處置你」什麼雪山老人,說好聽點,就是會點功夫的江湖之士,說難聽點,就是江湖游士,不過是個江湖游士,亦可在這裡胡言亂語,真是夠夠的。
雪山老人沒有理會只是看向顏西。
看著她的時候,他的眼都在笑,如同在看一個許久不見的故人。
突然他的身形一躍,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雙腳一點,雙手一提,凌空一躍,本應站在那裡的顏西,此刻卻沒了蹤影。
只聽見空中留下一道聲音「要想救回她,半個月後來雪山救她」
「啊啊,主人,主人,我們要去哪」突然來的顛跛讓小妖和空空摔體而出,待他們站定時,哪裡還見顏西以及雪山老人的蹤影。
「相公,相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與主人一體,為什麼我們會莫名其秒的被摔出來」空空揉了揉眼睛,真的是好討厭,她覺睡的多香,突然來了這麼一出,快嚇壞她了,最重要的是,這裡是哪裡啊,為什麼四周都是茂密的樹林,連個人影都沒有。
「那個人就是討厭,要見主人就見吧,支開我們幹什麼」小妖腮著幫子,那人應該不會對主人不利才對。
「主人不會有事吧」空空嗚嗚出聲,主人好可憐,就那樣讓人擄了去。
隨著雪山老人的聲音的消失,人們這才看清,顏西不見了。
有人歡喜有人怒。
歡喜的自然是柯氏,柯氏剛經喪女之痛,正恨不得顏西也死於利箭穿心,下一妙,顏西就不見了,這算不算是老天在助她。
「珍兒」珍兒已死,珍兒是被人害死的,她一定不會放過那個殺人兇手。
洛非凡皺眉,雪山老人用意如此明顯,也就是說,顏西身上不但有鳳鐲,還是他口中的鳳鐲之主,一雙眼划過利光,即然如此,就不要怪他心恨了。
「小姐」紫紅看著消失的天空,大哭。
洛雲天死死的盯著雪山老人消失的地方,臉上的神色神秘莫測,拳頭鬆了緊,緊了握,不知在想什麼。
小顏,等著我,我一定會把你帶回來。
「把他們帶走,交給刑部」洛雲天的眼中划過利光,當眾行刺當朝太子,這可是大罪,從今以後的他,對待洛非凡不再有心軟。
「得罪了,凡世子」年文走到洛非凡的跟前,準備把洛非凡帶走。
「就憑你們也想抓我,等下輩子吧」洛非凡眼中露出凶光,身形一移,抓起一旁正在傷心的顏肅「如果想要顏家人的安全,半個月後拿顏西來換」
洛雲天寒光一現,身形一移,想要阻止洛非凡。
洛非凡冷笑,把顏肅推在前頭「你要再上前一步,我就讓他死在這裡」
顏肅仰著頭「太子殿下,不要理會我,快去救我姐」
「你姐沒有危險」洛雲天雙眼睜睜的盯著洛非凡「你今天的行為讓我很不恥」
不是自詡自己才是真正的太子,一個真正的太子會做出挾持人質的事來。
「洛雲天,你等著,明天,明天,我就會讓大宏朝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那個假的,是那個老妖女從外面抱回來的,我才是真的,你猜猜,以你現在的民評,百姓們會怎麼樣,只要到了明天,你就是那隻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而我才是那個真的,真的,至於那個叫顏西的女人,也會是我的,我的」洛非凡紅著雙眼,這一切都是他的,他的。
「在我登上那個位置之前,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不然,那個老妖女的命,還有顏家村那些人的命,說不定活不到明天」
如果一個顏西能換來天下,用小小一個顏家村百性的性命來換,那又算得上什麼。
「卑鄙」這個洛非凡為了得到那個位置,真是喪心病狂。
「比起那個位置,這一切又算得了什麼,我恨只恨當初沒有好好的弄死你,讓你一次又一次的活了下來」
洛雲天盯著洛非凡大笑肆意離開的背影,暗自咬牙,洛非凡,為了這天下,為了小顏,就算是假的又如何,我定要取得這天下。
京城的天要怎麼變顏西不知道,顏西被雪山老頭一路帶到了雪山,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唉,我說老頭,能不能先給我點吃我的,我已經餓的不行了」雪山這個地方真是奇怪,她發現來到了雪山,她進不了空間,也無法從空間裡面取出任何東西。
雪山老人看了她一眼「要吃什麼自己做」
顏西聞言氣得肝疼,敢情走了那麼遠的路,連吃的自己要自己做。
見雪山老人回了房,壓根不想管她,餓的頭昏眼花的她,無奈只好四處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顏西翻了個遍,沒有找到任何吃的,奇了怪了,為什麼這裡就雪山老怪一人在這,其它人呢,雪山自成一派,蔣國棟又是少主,這人應該不會少才是。
她出了門,外面都是白雪皚皚,白茫茫的一片,一陣寒風吹來,冷得她顫抖了一下。
家裡沒吃的,或許可以去外面找找有沒有什麼吃的,或許能捕捉到什麼獵物也難講。
如此想著,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上面。
腦海里似乎有什麼畫面划過,很輕,很淺,她想抓住卻根本捕捉不到。
前面有聲響。
顏西側著耳停了下來,手中的利箭緊握。
嗖的一聲,一個小東西朝她捕來,那是一隻小花貂,白白的,兩隻小眼黑溜溜的,那小花貂如同認識顏西一般,一個勁的往顏西身上扎,一邊扎還一邊發出嗚嗚的聲音。
顏西被這突來的東西嚇了一跳,看它對自己如此熟悉,她不由疑惑了,這個小花貂為什麼對自己這樣親呢,難不成他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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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這裡可是雪山,她可以百分百的確定,自己不曾來過這裡。
「小花貂」顏西把小東西放在手心「你認識我嗎?」
小花貂嗚嗚了兩聲,似是在回應。
顏西也不明白他是認識還是不認識「這裡哪裡有吃的,你可以帶我去找嗎」再不吃東西,估計一隻小花貂就能放倒自己了。
小花貂一聽,嗖的一聲跑了出去。
顏西迷惑的跟上。
走了兩步,看見小花貂嘴間叼了一隻肥肥的小白兔過來,把小白兔放到顏西的腳間,嗖的一聲捕到顏西的懷裡,似是想尋求顏西的獎勵。
顏西滿臉黑線。
這隻小花貂就不怕她是壞人,還是說,雪山裡面人員太少,少得連小花貂都感覺到了孤單。
不管怎樣,有吃的就行。
她一手拎著兔子,一手拎著小花貂回到了屋子。
說是屋子,不過是間木頭屋而已,木頭屋子不大,也就兩三個房間,沒有柴米油鹽的痕跡,有的只是冰冷,和外面一樣的冰冷。
顏西凍的打了個寒顫。
好在木屋裡頭有個小灶,還有個小瓷罐子,還有一些木頭。
顏西從外面抓了一罐子雪開始生火,溫度越來越高,顏西的身體也漸漸暖和,罐子裡的雪正在融化。
顏西圍著爐子直要瞌睡,她的雙眼瞟了一眼雪山老人的房間,聽不到任何聲音,就同裡面沒有人一般。
顏西知道,這才是煉武的最高境界,讓人探不到他的任何氣息。
一股香味自罐子處溢了開來,雪的甘甜,再加上兔子肉的鮮美,顏西被這種味道陶醉在其中。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的聲音。
一道白色的身影嗖的一下坐到了顏西的對面。
小花貂看見來人,嗖的一下離開了顏西溫暖的懷抱,直接竄到老者的懷中。
顏西白了一眼,死貂子。
顏西懶得看他,打開罐子使勁的吸了一下「真香」
雪山老人笑眯眯的望著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用雪水煲兔子肉」
顏西的手一頓,疑惑的看著他「什麼意思,意思是我以前來過這裡」
雪山老人沒有應話,只是拿起一旁的碗開始盛。
「這是我弄的,你不把話說清楚,不准吃」顏西用筷子夾住雪山老人的碗,雙眼發出危險的光茫。
她真的不解,為什麼他會說這樣的話。
腦海中也總是有有一些零星的片斷划過,她想看清楚,卻看不清楚任何東西。
「你會想起來的」雪山老人也不生氣,看著她這個樣子,自始自終都笑眯眯的。
「蔣國棟真是你徒弟」
「那是你師兄」雪山老人糾正。
顏西托腮「總是說些莫名其秒的話,聽不懂」
蔣國棟是她哪門子師兄。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顏西,自小在顏家村長大,沒有出過顏家村半步,你卻說我是你的徒弟,沒搞錯吧」她怎麼不記得自己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師傅。
「顏顏」雪山老人嘆了口氣「自己設的因果要自己去承受,自己設的局,也要自己去弄明白,別人幫不了你的,為師只能告訴你,鳳鐲已經認你為主,鳳鐲一旦認主,天下就會因此而大亂,而你,真的想這樣嗎?」
顏西眨了眨眼睛,從手腕出露出那個手鐲,此時的那個手鐲,隱隱能見到水晶體裡面有一隻鳳凰在飛翔。
「你是說,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顏西迷惑的看著手鐲,一個小小的手鐲而已。
「是的,就是因為她,你自願喝下三生水,跳下三生崖,幾度輪迴,只為讓她認你為主,而這一世,如你所願,你成為她真正的主人」
顏西看著陶瓷罐里噴出的火花,這些詞她真的聽不懂,什麼三生水,三生崖。
「我還是不懂」顏西搖頭。
「顏顏,不要想了,好好陪為師幾天,你會想起來」雪山老人為自己舀了一碗湯,嘆了一句「你的手藝一如當初,為師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喝過這樣的味道了」
顏西眨目,詭異,一切都好詭異。
「那個,我想問問,我到底是誰」她真的糊塗了,被他這麼一說,她有些迷茫,感覺自己已不是自己,想不清楚任何問題。
「你就是你,不管你的身體是誰,你的靈魂永遠是你」
「夠了」顏西怒站起身「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師傅,卻不想告訴我任何東西,我告訴你,不要試圖給我洗腦」
什麼跟什麼。
雪山老人不再說話。
他的雙眼一直笑著。
傻孩子,總有一天,所有的一切一切你都會想起來的。
三世已過,經歷了三世輪迴,生死的轉換,顏顏是否能把心中的執念放下,三世太長,三生太久。
「對了,你即然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知道我不是真的顏西,真的顏西,早就死了,我不過是附在她身上一抺靈魂」顏西被他搞的快要瘋掉了,吃飯的心情也沒有,腦海里只有一件事,她到底是誰。
------題外話------
咳咳,劇情已不受花花控制了,不如我們就讓她更玄幻,更神秘一些吧,原諒我吧,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