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來,太子洛雲天攜手顏西去了趟皇宮。
就為一件事。
他要成親。
皇帝與皇后相互看了一眼,蹙眉。
還是皇后最先開口「天兒,你要成親這可是大事,馬虎不得,再說現在這個時候可是非常時期,只怕有人會在婚禮上鬧事」睿親王在暗處,他們在明處,整得如此大張旗鼓,不明白著給他們可趁之機。
原先讓他成親,他整天不著調,半句也沒把他們的話聽進去。
現在倒好,火急火燎的就來告訴他們,他要成親,這會不會太急了些。
「母后,成親之事越早越好,至於閒雜人等,兒臣自有安排」洛雲天面色沉靜,原先他還想著等到顏西滿了十六再來成親,現在看來,多等一刻就有一刻的變數,無論如何先把人娶回家再說。
「這」皇后犯難了「當真需要這麼急」如此著急不會是人姑娘有身孕了吧,雙眼不由朝著顏西的肚子瞅去。
接觸到皇后那懷疑的眼神,顏西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父皇,母后,兒臣覺得這事越早越好」
洛摯南看著洛雲天,這就是他的兒子,眉目間漸漸舒展開來,取而代之的是自豪「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的身份更不是兒戲,如果你都考慮清楚了,父皇不會反對」太子的婚姻不是兒戲,但他更相信自己的兒子,他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姑娘,你可願意?」皇后看著顏西,這個顏西吧,她之前對她是有些意見,畢竟一開始的時候,她表現出來的就是一身的銅臭味,他們天兒又不差銀子,用得著去娶一個女商人。
話又說回來,這姑娘現在是武狀元的妹妹,也算是官家小姐了,免去那一身銅臭味不說,家世不高不低吧,這樣的家世,也不能指望著能為天兒帶來什麼幫助。
「回娘娘,我願意」顏西低著頭。
昨天之前,她覺得彆扭,進宮的路上,她已經完全得想通了,與洛雲天成親,與她所喜歡的人成親,不正是她輾轉三世的原由,即然如此,她為什麼不答應。
皇后看著小兩口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忽然感慨,年輕真好啊。
年輕就有一股子衝勁,做什麼事都敢想敢幹。
「好了,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吧」皇上以為皇后還想問什麼,忙打圓場,對於天兒,他心裡始終有一分愧疚,當初,要不是他安排了人在睿親王身邊,那裡知道睿親王,他的好哥哥心裡竟然打著這個主意,好在發現及時,不然他的天兒,此時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模樣。
到於睿親王,也是時候了解他們之間的恩怨了。
「謝父皇,母后成全」父皇與母后的深明大義,讓洛雲天感動。
先不說顏西的身份,就他這樣莽撞的跑來說要成親,沒有怪罪,反而支持,這樣的行為如何能讓他不感動。
「好了,好了,朕這就下旨讓禮部著手準備,看看把日子定在什麼時間最好」太子是一國儲君,婚禮的籌備至少要提前半年或是一年開始準備,就算是急,怎麼也得三個月後。
「兒臣已經看好日子,下個月二十九就是吉日」洛雲天抿唇。
顏西如同見鬼似的看著洛雲天,下個月,什麼時候決定的事。
洛雲天緊緊的握著顏西的雙手,小聲的在她耳邊道「遲早都是嫁,晚嫁不如早嫁,早日夫妻雙雙把國建」
顏西狠狠的捏了他一把,沒有他這麼欺負人的,定了日子,她這個準新娘都不知道。
皇上與皇后也嚇了一跳。
下個月,蠻打蠻算也就個把月的時間。
「天兒,顏姑娘又不會跑了,何必如此著急,你是太子,你的婚禮豈可隨便對付,本宮要讓你風光大娶,所以這日子還是要往後拖拖,如此禮部那邊也有更充分的時間來安排」皇后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是她的親兒子如此著急的,她要穩住。
「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夠的話,我看禮部也可以撤了」禮部上上下下養了多少人,如果連個婚禮都辦不好,還要禮部來幹嘛。
皇上一噎,搖了搖頭,到底是年少輕狂,如此猴急。
想想當年,他要成親那會,好像也沒他如此著急啊。
「當真決定了」皇上語氣嚴肅。
洛雲天握緊顏西手認真的回答「兒臣從來沒有如此認真過,比當初父皇讓我在人前隨意當個太子的時候還真」
父皇將計就計,一直在防著睿親王。
所以,明里他是無能太子,暗地裡,父皇不知道為他操多少的心,什麼都要學,這個太子,豈是一個累字可以形容。
好在,這麼些年過來,他也爭氣,練就了一身好武力不說,還發展了自己的勢力,這也能解釋父皇為什麼會對自己有兩種要求,就他自己還傻傻在那愧疚,以為他霸據了洛非凡的父愛與母愛,對他的襲擊很少還手。
「如此,下個月就下個月吧,朕與你母后也算是了了一樁心愿」皇上嘆了一口氣,即高興又覺得有些失落,養成那麼大的兒子,轉眼之間就是別人的人了。
「這是喜事,相信百姓們也是喜聞樂見的」洛雲天勾唇。
如果可以,他想今天就把顏西娶回家。
從來沒有過的心急。
只是,他娶的妻子,是太子妃,該給的禮數他一定給會給周全,這個婚禮也一定要熱鬧。
「好此最好,該小心的人一定要小心就是,這不是兒戲」皇上高興過後就是告誡,現在正是大宏朝的特殊時期,有心人肯定會想趁機搞點事出來。
「父皇放心,兒臣會在這之前把他們一網打盡」
「希望如此吧,讓你家媳婦陪你母后說會話,你隨朕去趟御書房,朕還有些話要交待於你」皇上站起身,朝洛雲天招了招手。
洛雲天看著顏西,顏西朝她點了點頭,讓他過去。
「怎麼,怕母后吃了你家媳婦」皇后就不樂意看見兒子這個神情,好像她是那個萬年惡婆婆一樣。
她很好相處的好不。
當然,如果有人蓄意接近他的兒子,她當然會露出她猙獰的一面。
「怎麼會」洛雲天笑了「只是小顏脾氣有些不好,如果惹了母后不快,還請母后多多包涵」
顏西可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如果母后想找她的不自在,只怕最後吃虧的會是母后,他只是輕輕的提醒母后一句。
「好了,好了,趕緊走吧,你們都要成親了,她就是我的兒媳,我們娘兩就是說會話,你以為能打起來不成」她有意見有什麼用,兒子喜歡,偏偏她又是個寵兒如命的女人,兒子喜歡的女人,她還是會給幾分面子的。
「你在這與母后說會話,我去去就來」洛雲天在顏西的耳邊輕聲道。
看他如此緊張自己,顏西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你去吧」
洛雲天捏了捏她的心手,有些不舍的走了。
皇后冷哼一聲,當作沒看見。
「走吧,陪我去御花園走走」皇后站起身。
「是」顏西跟在皇后的身側。
「你說你自己都是賣首飾的,怎麼身上一個貴重的鐲子也沒帶」皇后看著她渾身上下素氣的很,不由好奇。
「今天要進宮,總不能戴太多,萬一皇后不喜歡可如何是好?」顏西眨了眨眼。
皇后怒罵「你這個小丫頭,就你手上那點東西,還以為能蓋過我的風頭不成」真是又想笑又想罵。
「今天出門出得急,沒來得及」之前身上倒是帶了幾件,昨晚戰況太激烈,全都被洛雲天扯了,早上起來,穿的是洛雲天給她準備的衣服,她首飾什麼的已經讓人送去紅鸞心動珠寶樓修去了。
皇后一不小心看到她的耳朵下邊的草莓印,搖了搖頭,沒來得及,可以理解。
「最近新到了一款海外的珠寶,好看得緊,回頭就給您送來」顏西笑嘻嘻道。
「誰稀罕」皇后冷哼了一聲,但眉目之間的喜色卻顯而易見「不是說你才十四嗎?」
「之前我沒有對太子說真話,其實我已經滿了十六了」顏西回答的面不改色。
活了兩世,她都三十多了好吧。
一早,洛雲天就讓人去蓮縣改她在縣衙登記的生辰日子,說是要給她提前兩年。
其實十四結婚的人也不是沒有,只是洛雲天是太子,凡事還是謹慎些好。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心急」皇后走到一坐亭子邊坐了下來「天兒以後是要繼承大統的,他娶太子妃本宮自然沒有意見,同為女人,有句話我還是要勸著你,你是太子妃,不管天兒有多愛你,有多寵你,他以後肯定還會娶別的女人進宮,會寵幸別的女人,你受得了嗎?」皇后完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嫁入皇家,就意味著你的男人不再是你一個人的男人,要和許多女人分享你的男人,不管你願不願意。
顏西坐在皇后的對面。
她微揚著頭,嘴跡含著笑「娘娘,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受不了」
「你要清楚,你嫁的人是未來的皇上,如果你受不了,你知道你應該怎麼做」現在還沒有成發,如查受不了,還有一千個一萬個條路可以走,一旦成親,你就是太子妃,受得了也得受,受不了也得受。
「娘娘」顏西啞然失笑,皇后的意思最明白不過,即然受不了,這個親就不用成了「皇上不一定要娶很多女人也像個皇上,相反,如果皇上此生只娶一人,我相信在民間一定是段佳話」自古以來,美名其曰為了平衡宮的勢力,為了皇室更好的開枝散葉,皇上的宮中從來不缺女人。
而做為皇上的女人就活該忍受這些。
結果呢,宮斗不止,皇子間為了皇位六親不認,大打出手,最後那人繼承了皇位,他的那些兄弟基本也都死得差不多了,這就是皇室想見到的開枝散葉。
當然,這只是悲觀的說法。
「佳話」皇后不可置信的看著顏西「皇上要的不是佳話,是這個天下的安定」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竟然想著天兒就娶她一人。
真是可笑。
「娘娘,你即然同意了我們的婚事,後面的事情就後面再說吧,現在說這些未免太早」誰知道後面的路會走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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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好,從今天開始,你每日就進宮來,我讓趙姑姑多教你一些掌家之道」皇后嘆息,天兒執意要娶,她若這個時候說不讓他娶,肯定要與她翻臉,這事還是以後再說。
「是」顏西溫順的應了一句。
「天兒來了,你們留下一道用膳吧」皇后遠遠的看見洛雲天與皇上走了過來,那樣的偉岸,那樣的英姿瀟灑,那是她的兒子啊。
「好」
從皇宮出來,已是下午了。
「妹妹,妹妹」剛出宮門,顏剛站在馬車邊對著她招手。
顏西看見是顏剛,露出了笑臉「大哥,你怎麼來了」
「你現在啊真是越來越不讓人省心,你昨天出去了沒有回來也沒跟爹娘說一聲,爹娘都快擔心死了,對了,你怎麼從宮中出來啊」顏剛也是剛從宮中出來,遠遠看著有些像妹妹,沒想到還真是。
洛雲天乾咳了一聲。
顏剛這才看見太子也在這裡「顏剛見過太子殿下」
洛雲天有些彆扭,這人以後就是他的大舅哥了。
「殿下一直和妹妹在一起嗎?」顏剛有些警惕的看著洛雲天,洛雲天是放過話出來說要娶妹妹為太子妃,可那只是說說,空口無憑,不能當真的,兩人還是要保持些距離才好。
「那個顏大人,你先帶小顏回去,一會我會帶人來府上拜訪」顏剛那什麼眼神,就像是他會把小顏吃了一般。
再說,你現在擔心這個問題會不會晚了些,小顏已經被他吃干抺淨了,雖然昨晚的情況也容不得他多想。
「那好吧,小顏,我們回家吧」顏剛掀開帘子,讓顏西上了馬車。
「小顏,等著我,我一會就讓人把聘禮送到顏家去」
顏西臉色一黑。
顏剛要上車的步子一歪,差點摔下來,回頭「殿下,你在說什麼,什麼聘禮?」
他沒有聽錯吧。
「大哥,上來吧,不要管他」
「妹妹,殿下剛剛說的聘禮是什麼意思啊,要娶你嗎?」顏剛已經老大不小,該懂的都懂。
「嗯」顏西輕輕的應了一句。
顏剛張大了嘴巴「這……」這讓他說什麼好。
「顏剛,顏剛」顏剛剛想問清楚是什麼情況,一個人影朝著他的馬車衝來,車夫及時的拉住了僵繩,那女子倒在馬車邊,身上,臉上血肉模糊,嘴邊卻是不停的叫著顏剛的名字。
「大人,是個女子,看樣子受了重傷」
「女子?」顏剛疑惑「你在這裡等著,我下去看看」
顏西起身「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外面的那人是女子,他一個男子出去確實不太方便,如果妹妹在的話就會好很多,點了點頭「好」
女子的臉上,身上,腳上都是血跡斑斑,看不出她原先的模樣,顏西蹲下身拍了拍這姑娘的臉,輕輕的問「姑娘,姑娘,你怎麼樣?」
夏草半睜著眼「顏姑娘,救我」
顏西一怔,認識她的。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救你」顏西眯眼,雙眼泛起危險的光芒。
「我是夏草,郡主身邊的丫環,但我保證,我絕對沒有想過要害你,也沒想過要害顏剛,求求你們救我」說完就暈了過去。
夏草,洛笑白的人,怎麼會出現在她的面前,難不成又是洛笑白的計謀。
「妹妹,她怎麼樣?」顏剛也認出了地上的人,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這個樣子,他心裡竟和出些許不忍心。
「帶回去好好問問」顏西起身,對著杆子和那車夫道。
杆子現在是顏剛的小廝,平常跟在顏剛身邊伺候。
回到顏家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
顏西沒有從大門回來,而是讓人把車停了在後門,讓人抬著夏草從後門進去。
「大哥,人我先看著,這人是洛笑白身邊的人,大意不得」狗急跳牆,現在睿親王府一家,可以說是窮途未路,誰曉得她們會幹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你好好問清楚」顏剛看了一眼,踏步離開。
顏西在讓人給紫紅給夏草擦洗乾淨,她為夏草包紮。
「小姐,你昨天嚇死我了,你去了哪裡,奴婢擔心死了」紫紅抺著淚,如是不是太子殿下後來讓人送信來,說是她沒事,不然貢家老太太那裡肯定要讓人把京城翻個遍,貢老太太還讓她對老爺夫人保密,她這一天可以說是坐立難安。
「昨天我被人下藥了」顏西慢慢的吐字。
「啊」紫紅睜大雙眼「什麼時候?」
小姐昨天就是和貢家的小姐出去了一趟,當時還有那個秦王府的郡主也在,難不成是她們兩人中的一人下的。
「應該是昨天在酒樓的時候」
「小姐是懷疑」紫紅捂著嘴,昨天在酒樓與小姐一起的就只有蔣小姐。
難不成是蔣小姐下的手,可蔣小姐一直把小姐當作是親生姐妹,會是她嗎?她為什麼要怎麼做,小姐怎麼說對她也有是救命之恩,怎麼想怎麼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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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轉冷了,妞們記得適當的加衣裳噢,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