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水裡有什麼,除了她知道沒有人知道那裡面是什麼。
她今天來這裡,就是想跟顏西說些軟話,再與她喝杯茶,只要把茶喝下去,她顏西就會中毒,而且還是一種劇毒,是她花了高價錢的買來的。
那人還說,只要她服下了這種毒,服毒者就會乖乖聽命於她,她只要每月按時給她餵解藥就行。
顏西,太子妃,為她所用,這樣的好事想想就激動。
沒有想到,她一進來就發現了這杯水有問題。
她如果不是魔鬼,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顏西下樓去,樓下的某個位置上,正坐著兩個男子,一紅一藍。
紅色的男子右眼帶著一塊面具,渾身的冰冷氣息,藍色男子五官較為粗硬,是個練家子。
顏西眼神一撇,眼神里都是驚艷,沒有想到在京城還有這樣的美男。
「這個人就是洛雲天要娶的女人」藍衣男子輕輕的在紅衣男子耳邊道。
紅衣男子轉過頭,與顏西的眼神在空中交會,隨即冷哼一聲「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看來這洛雲天看中的也只是美色而已」
「公子,據說這個姑娘厲害著呢,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一躍成為大宏朝的第一珠寶商,她名下的很多珠寶現在在我們哪裡也是賣的很火」藍衣男子解釋。
「噢」這點消息讓紅衣男子的臉上起了幾分興趣「看來也是個心狠的主」
「爺,要不要派人跟上她」
「不必,這個時間,洛雲天一定會加派很多人手在暗中保護她,與其暗著來殺她,不如明著與她交個朋友」
「交朋友?」藍衣男子沒有回味過來,紅衣男子已經端起酒杯堵住了顏西要出門的雙腳。
顏西抬眉,看著這個她剛剛驚艷了一把的男子,不解「有事?」
「都道這個酒樓的東家是個天仙般的女子,傳言果真不假」帶點痞痞的語氣。
顏西打量著這個男子。
鼻子高挺。
臉部線條冷硬。
這個男子不像是京都人士。
「多謝」面對夸將,你還能說什麼。
「不知姑娘可有興趣陪我們兄弟二人喝上一杯」紅衣男子端杯。
「對不起,本店不是花樓,我沒有這個義務陪二位喝酒」以為這裡是花樓嗎,隨隨便便一個客人要求陪酒,她就必須去。
「姑娘誤會了,在下只是看姑娘不是一般人,所以才起了想交個朋友的念頭」紅衣男子笑了,笑起來,如同那火紅的紅玫瑰,熱烈。
「交朋友就該拿出交朋友的誠意,如果僅是喝酒,對不起,我沒有興趣」顏西不再看紅衣男了,出門了。
紫紅的一顆心快要出來「小姐,剛剛那人的氣場好大啊,嚇的奴婢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怕什麼,又不會吃人?」紫紅的膽子還是小了些。
「真的,比殿下的氣場還要大,京都什麼時候出來這麼一號人物」紫紅還在回頭。
「還去不去買針線了,如果不去,我可不去了」顏西頭疼,不就是個男人,瞧把紫紅給大驚小怪的。
紫紅縮了縮脖子「小姐,走吧,什麼大事也不及我家小姐買針線重要」紫紅面色一紅,差點忘了重要的事。
二人的身形漸行漸遠。
紅衣男子回到了坐位上,嘴角稍稍勾起「這就是洛雲天的太子妃麼,倒是有點意思」
「爺,看起來好囂張」
「有洛雲天在她背後,她囂張點也是應該」紅衣男子抿唇。
「公子,洛摯北遞了口信,說是願意把他的女兒送與公子,讓公好選個良辰日子,他把人送過來」
「這個老狐狸,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坐上那個位子?」
「這也能理解,現在滿京都都在通輯他們,他們只能活動在暗處,不能活動在明處,像他這種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怎麼不心急」
紅衣男子沒有說話,一杯酒直接下肚「這酒味道不錯,我今晚就要住在這裡,你去安排一下」
藍衣男子下巴一掉「爺,這家酒樓沒有住宿這一內容」
「這點小事還要我親自出馬」紅衣男子的眼神變得幽暗起來。
藍衣男子苦逼的站起來,無奈的叫住一個小二,詢問著住宿一事。
沒想到一問,還真有房間。
「有的,有樓上有兩間上等的客房,爺,您幾位住?」小二一聽有人要住上,嘴都合不上了。
藍衣男子不明白小二一聽到他們要住下來,為什麼笑得如此開心。
「那就要一間」他不用睡覺,躲在暗處保護爺就好。
小二狐疑的看了他們一眼。
兩個大男人就只要一間房「好咧,客官,你交下銀子,等一下二位可直接進去入住,一間上房,三百兩一晚」
藍衣男子剛喝進去的酒全數吐了出來「多少?」
「三百兩」
「你們這是什麼店,住一個店要三百兩銀子」
「客官,我們店本身是不讓人客人住店的,那兩間房間還是我們酒樓自留的,是專門給最尊貴的客人喝醉了酒時休息用的,如果二位不想住,也沒關係,但請別說貴行嗎,我們的酒樓是無價的,所以我們的睡房也是無價的,也就看二位穿著體面,換是別人,就直接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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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衣男子見紅衣男子不發話,知道他是鐵了心要住在這裡了。
無奈的掏了銀子。
顏西進了一家面料店,裡面不僅有各式的面料,還有各式的針線。
「小姐,你看那個是不是蔣小姐」顏西剛邁進店,紫紅眼睛尖,看見蔣國芳與她的丫環正在邊上挑選著什麼。
沒想到二人的再次見面會是在這裡。
顏西沒有上前「她們選她們的,我們選我們的」
「噢」紫紅應了一句。
二人低著頭開始選。
「小顏」顏西不想與蔣國芳碰面,蔣國芳卻是迎了過來。
「姐姐」顏西抬頭「你也在這?」
「是啊,你不是要出嫁了嗎,我想繡個東西送給你」蔣國芳笑的很美,如同兩人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顏西垂眸,又何必如此。
「讓蔣姐姐費心了」
倒是紫紅生了幾分警惕,蔣國芳感覺到她的敵意,笑了笑「上次是我誤會了紫紅姑娘,紫紅姑娘不要見怪」
「唉呀,你都快要出嫁了,怎麼能出來,應該待在府里待嫁就是」蔣國芳很是關切的問了一句。
「出來透透氣」
「也是,在府里待久了人是會瘋掉的」
「姐姐,我的那個鐲子在哪?」顏西輕輕的問著。
「什麼鐲子?」蔣國芳眨眼,那就是個爛鐲子,也值得她開口詢問。
「姐姐,上次姐姐費盡心思不就是為了那個鐲子」
「呵呵」蔣國芳輕笑出聲「小顏,怎麼送姐姐個鐲子都不願意了麼,我可是記得,我救了我性命之時,我可是送了一對鐲子給你,我本來是想拿回我自己的那個鐲子的,沒想到小顏你竟然沒帶,即然如此,我只好把你帶的那隻拿走了」洛笑白讓她拿鐲子,她的確是拿到了,也還在她的身上。
鐲子是個什麼寶貝現在還不能得知,即是寶貝,她怎麼會交給別人。
「姐姐是什麼意思,要取回你之前的那一對麼?」
「是的,還在嗎?」
「這一對鐲子此時正在你大哥的身上,你若是想要,直接問你大哥就好」她請蔣國棟為她做了兩件事情,所以鐲子也沒了。
「這樣啊」蔣國芳瞭然的點頭「即然物歸原主,我與你也再無什麼恩情可言了,小顏,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鐲子都用了,她的救命之恩算是還情,所以,她以後不會再心軟。
「姐姐,我們之間怎麼走成了現在這個地步」顏西嘆一口氣。
沒想到兩人撕破臉皮,也能如此心平氣和,很是意外。
「要怪只能怪你,一開始就接近我就目的不純,我現在不過是看清了你的真面目而已」蔣國芳彷徨,是啊,走著走著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乾爹已經回府了吧」顏西嘆口氣,兩世的怨家。
「難得,還能記得自己曾經也算是半個蔣家小姐,爹好得很,就不勞太子妃殿下操心了,從今往後,你我再無恩情,姐妹情可言,今天知會你一聲,心桐,我們走」蔣國芳臉上再也笑不起來。
顏西看著蔣國芳漸行漸遠的身影,心裡有點難受。
「小姐」紫紅輕輕的喚道。
「紫紅,我們之間真的是越來越遠了」
「小姐,會不會蔣小姐也心屬殿下,所以才會對你這樣?」紫紅腦洞大開。
顏西心神一動,蹙眉「不可能的」
「那她為什麼要處處針對你」
「所以才不懂」顏西搖頭。
買了些要用的東西,主僕二人就返回了酒樓。
回到酒樓,就聽見蔣國芳豪爽的聲音「兩位公子真是痛快,來,再來一杯」
顏西蹙眉,望過去,剛好看見蔣國芳與剛剛那兩位公子坐在一起喝酒。
「那不是太子妃殿下嗎,來,來,一起來喝酒吧,有兩位絕世公子陪著,今天就來個不醉不歸」蔣國芳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來到顏西的跟前。
顏西冷冷的看著她「你喝醉了」
「醉了好啊,醉了就能忘記所有」蔣國芳又是一杯酒下肚。
「顏姑娘,你的朋友與我們一塊喝酒,喝得多高興,你要不要一起」紅衣男子勾唇。
「心桐,還不快把你家小姐送回去」顏西凌厲的雙眼掃過兩個男子。
心桐縮了縮脖子「小姐不肯回」
顏西看著蔣國芳這副賣醉的樣子,眉頭緊蹙。
「還不過去把你的女人抱走」一個聲音響在耳邊,轉頭看見洛雲天與貢長久走了進來。
他們一進來,整個酒樓的光線都亮了不少。
「以前怎麼沒發現太子生得如此好看啊」有食客蠢蠢欲動,對著洛雲天犯花痴。
「是啊,太子長的真好看,太子妃也好看,那兩個男人是誰,長得也太妖冶了吧」人群的眼光立即對上紅衣男子與藍衣男子。
「沒有見過,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
貢長樂眉頭緊鎖,這個死女人竟敢喝酒,還在別的男人面前喝得如此花枝招展,一個步子過去,雙手一攬,蔣國芳的身體就落入了他的懷抱。
「誰啊,不要碰我,我還要喝酒」蔣國芳掙扎著要出來。
「好啊,我帶你換個地方喝」貢長樂輕輕的在她耳跟子邊說道。
蔣國芳笑了,笑的沒心沒肺「好啊,去哪裡,我們再接著喝,這酒的滋味真的很好,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唉,小姐」心桐還正在想抱著小姐的公子是誰啊,卻見小姐已經跟人走了,急的忙跟上去,洛雲天的一個下屬攔住了她。
「正好,今天有幸,太子及即將過門的太子妃殿下都在這裡,可有榮幸賞個光,一起坐下喝個酒」紅衣男子舉杯,笑容邪媚。
洛雲天盯著那紅衣男子,也笑了,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即是遠方的客人過來,這杯酒自然要喝的」
洛雲天不愧是洛雲天,一眼就猜中了他的身份。
早在三年前他們就打過交道。
當時他派人在北郡城裡竊取北郡城的城防圖,被洛雲天的人截下了,從那個時候起,他才知道這個傳說中的太子,並非如傳言那般無能,相反,深不可測。
「太子妃呢」
「即然太子都留下了,我自然也留下」
「好一個夫喝婦隨,真是讓蕭某羨慕」
顏西坐下,洛雲天悄悄的撫上她的手。
自提親那日一別,兩人已有多日未見。
顏西沒有移開,任由洛雲天緊緊的握著,任由他手心的溫暖過渡到她的身上。
洛雲天輕輕的撫著她纖細柔軟的小手,心裡起了一股小小的柔意。
「太子大婚,不請我麼?」
「你若是朋友,自然要請,若是敵人,我若是請,你敢來麼」洛雲天挑釁的看了紅衣男子一眼。
「哈哈」紅衣男子大笑「太子說話真是風趣,難不成在殿下這裡交個朋友還分三六九等」是敵是友現在還尚未可知。
洛雲天抿嘴。
從他們的對話中,顏西敏感的捕捉到一個信息。
一,他們相識。
二,這個紅衣男子或許是凌雲國的人,也或許是別國的人,有一定可以肯定,她的地位在他們的國家地位頗高,或許可以和洛雲天一較高下。
放眼周圍的四國,只有凌雲國的皇上與洛雲天的年齡不分上下,再加上外人對凌雲國皇帝的評價是美如女子。
美如女子,眼前的男子那渾身妖媚的氣息,可不是與女子有些相像,顏西已猜到了他的身份,只是他此時出現在這裡又是為何。
「想在太子妃店裡留宿一晚,這房價可真是天價,如非一般之人,還真住不起」紅衣男子勾唇。
眼前的二位穩如泰山,對於他出現在這裡毫不驚訝,看來此次大宏朝之行有點意思。
「公子是一般的人麼,自然不是」
凌雲國的皇上,名叫蕭正騰。
今年好像也就二十吧。
二十的他,已經登基為皇,處理政事三四年了。
這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登基三年來,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殺人,殺掉異黨。
說他殘暴,不,對待百姓他很柔和。
「哈哈,有點意思」蕭正騰大笑起來「如此有趣的一對人兒,你們的大婚,我怎麼能不去呢」
「你若是自己要來,我們自然是歡迎的」
「不是我自己,難不成還有別人」
「最好沒有」
「上酒,今天一定要喝個痛快」
……
「洛雲天,你怎麼會在我的房裡」自在酒樓分開後,兩人就各回各家,半夜睡醒一覺,才發現洛雲天站在她的床頭,半夜不睡覺,出來嚇人,也真是夠夠的。
「睡不著」沒有見她還好,一見她,心裡的各種螞蟻撕咬都走了出來,撓得他渾身冒火睡不著。
「你睡不著來我這裡幹什麼」顏西警惕的抱著被子,警惕性果真越來越差,要是這樣下去,她早晚得死在自己床上。
洛雲天看著她那副小心的樣子,笑了,上前拉開她的被子鑽了進去,身子偎依著她的「你說呢」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這樣的事他做起來輕車熟路,顏西懶得理她「你要睡就睡外面,不要吵著我」
兩人同睡一個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洛雲天就有半夜鑽她被窩的毛病。
只不過前些時候是規規距距的,最多就是抱抱她。
現在嘛,有人一鑽進被窩兩隻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你有完沒完」顏西低聲吼著。
「小顏」洛雲天可憐兮兮的看著她「你睡你的就行,不用理會我」
說著兩隻手已經撫上了她的腰跡。
顏西腳一用,直接要踢他下床,他在她身上動手動腳的,讓她怎麼睡。
這男人果真不能放縱,一放縱,他就不知誰是誰了。
洛雲天似乎早有意料,一雙手捉住她的秀足,輕笑「媳婦,好媳婦,你真的忍心看著我睡不著」一雙眼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顏西卻從他的眼裡看到了笑意。
「你睡不著關我什麼事,還有誰是你媳婦」
「不是媳婦,是娘子,娘子,好娘子,腳下留情,可好」說著雙手輕輕的撓了撓顏西雙足的腳中央,惹得顏西咯咯直笑,身體也往他懷中靠了過來。
洛雲天一個伸手,把她抱了個滿懷,直接把她圈住。
------題外話------
呵呵噠~有人暖被窩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