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認真的」貢長樂看著眼前的女人,突然發現他真的一點都不了解這個女人,前一妙對他還不冷不熱,這一刻卻來告訴他,讓他娶她。
「不然,你以為呢」蔣國芳坐在他的面前冷笑「我把女人最寶貴的東西給了貢公子,難不成貢公子不想對我負責」不就是成親,即然要成親,跟誰成不是成。
眼前的這個男子,出身相府,長得儀表堂堂,唯一的不足,就是在相府不得寵,是個庶子,可哪又怎麼樣,誰讓他來招惹她了呢。
招惹了她,總得拿出一副態度。
她的態度就是娶她。
貢長樂眯眼,雙眼裡滿是探究「我記得你之前好像跟我說過,讓我不要當一回事的」
「女人往往說的是反話,貢公子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貢長樂笑了「你敢嫁,我自然敢娶,真考慮清楚了」
「不考慮清楚,我現在在你面前又是在幹嘛,自取其辱嗎?」
「聽說蔣大人不日即將離京,讓我猜猜,你是不是為想留在京城,所以想找個人嫁了」貢長樂悄聲的在蔣國芳的耳根前道。
蔣國芳仰起笑臉「貢公子真不愧是我的知心人,連我心裡的這個想法都能參透」
「我總會知道你想幹什麼的」貢長樂也笑了。
「那你的意思是」
「婚禮定在太子的大婚後,如何?」
「之前不行麼?」
「沒看出來你還如此心急」貢長樂輕笑。
蔣國芳的臉微微一紅「我是不想落在她的後面」這個她大家心知肚明。
「雖然我也巴不得明天就把你娶回家,如是在外地就算了,但這是京城,我又是相爺之子,我的婚事自然不能排在太子前頭的」
「我管不了那麼多,太子大婚後的第二天,如何?」
「哈哈」貢長樂大笑出聲「還真是個急性子,一刻也等不了」
「行還是不行」蔣國芳不耐。
「還真是一刻都等不了,你都如此心急了,我要再不應,豈不是不好意思了」
「好,我等著你上門提親」蔣國芳抿嘴。心裡卻在冷笑,她也終於變成那種不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了嗎,為了留在京城,她竟然用了最笨拙的法子。
心裡另一種聲音又在響起,其實你自己也想嫁的吧,總之一句話,她要把自己嫁出去,眼前的男人不過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而已。
有現成的,她幹嘛還要費勁去找
「你要娶蔣國芳?」在一間屋內,坐著三個男人,秦季寒,貢長樂,洛雲天,此時的出聲者是秦季寒,他表情怪異的看著貢長樂,真把看看他是不是發燒了。
「怎麼,不行」貢長樂微笑著看著他,這很奇怪嗎?「
」這也太快了吧「秦季寒吞了吞口水。
」吃了兩家好幾次了,總得給人家一個交待吧「
」噗~「秦季寒不給面子的噴出來聲來」真沒想到,我們貢公子認真起來,比珍珠還真「頓了頓小聲的問著」不會兩次就有了,然後是奉子成婚「
」要有了就好了「貢長樂嘆了口氣,那個女人要嫁給他的現由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她是想留在京城,不想隨蔣忠誠離京「洛雲天輕輕的話語響起。
貢長樂沉默。
秦季寒嘴巴大的能塞下一雞蛋」你糊塗啊,這樣的女人你娶回去幹嘛「
」相信我,她的本性並不壞,只是一時被迷了心智「貢長樂忍不住為蔣國芳說起好話。
」是不是要等到她做到讓小顏受傷的事來你才肯相信「他和貢長樂都是和太子一起長大的人,說起夥伴,更是好朋友,一起長成,一起磨練。
而洛雲天的財富敵國,更是離不開貢長樂和秦季寒,特別是貢長樂,真的很有斂財的能力,沒有他,洛雲天的財富不會達到現在這個程度。
」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貢長樂抿著唇、
」你要娶她,我真心的祝福你們,不過有句話我還是要說,看好你的女人「洛雲天的一張臉布滿嚴肅。
貢長樂是他的夥伴,好朋友,婚姻大事他不會去干涉,但有一點,他自己的女人他若是看不好,就不要怪他出手教訓了。
」我知道「貢長樂點頭。
這麼多年過去,他一步一步見證太子的成長,也見證過太子果斷鐵血的一面,他的話向來不是玩笑。
」那什麼時候過門「太子都這麼說了,秦季寒也不再說什麼,八卦著。
」十一月三十「
」噗~「秦季寒喝進嘴裡的一口茶全數噴了出來」要不要這麼急,殿下的大婚定在二十九,你就定在三十「
這讓秦季寒不能理解,就算要成婚也不要這麼急,再說太子的婚禮的安全還需要他們,他想知道,他是如何抽出時間來給自己成婚的。
」是她提出來的「
」她提出來你就答應,我聽著怎麼就膈的慌,不行,你們得改個時間,萬一殿下的婚禮上出點什麼狀況,你打算怎麼完成自己的婚禮「秦季寒簡直是氣得氣不打一處來,她說三十就三十,她怎麼不說二十九,和殿下同一天大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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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就三十吧,她提出三十肯定是有她的打算,我們不如看看「良久,洛雲天才開口。
」嗯「貢長樂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應和。
秦季寒不說話了,一個個都怎麼了,怎麼都如此隨性。
仰頭看著天花頂,心裡泛起酸意,兄弟三人,兩人馬上就要成親,有了自己的家室,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
不由想起在九隆寺的那個時候,那個時候,小顏每個月都會來寺里燒香,每回來了都要抽空來看他,那麼好的女子他即然給錯過了,是他沒有護她周全。
而今,那個和小顏有著一樣名字,一樣容顏的女人卻要嫁給他的好兄弟了,這種滋味誰能知曉。
」昨天的事情,你們怎麼看「貢長樂的事情談過,洛雲天問著昨天十六個壯年漢子被挖腦髓一事。
」我懷疑是睿親王的背後還有人「秦季寒開口。
」他的背後還會有誰「
」據我們所知,睿親王現在去凌雲國的蕭正騰似乎約定了什麼,難不成是蕭正騰的人所為,畢竟昨天那些人是他發現的,世上沒有那麼湊巧的事「貢長樂發表意見,這件事真的很詭異,大宏朝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命案,而且死亡人數還眾多。
」蕭正騰這次來大宏朝身邊只帶了幾名親信,他不會做那麼傻的事,要知道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我們要取他的性命易如反掌。
「那會是誰呢,洛非凡已經死了,如果他還在的話,我一定會懷疑是他幹的」
洛非凡,洛雲天的眼裡閃著玩味「或許他還有死」
「什麼?」秦季寒嚇了一跳,洛非凡死的時候,他們可是看見的,怎麼可能沒有死。
「如果他背後有那人在的話,他肯定還沒死」
秦季寒與貢長樂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感受到了一絲寒意。
「那現在要怎麼讓他現身」
「現在我們要知道的是,他要那麼多人的腦髓幹什麼,烏疆那邊是否有這樣一種巫術,需要用到人的腦髓,或是身體的其它器官,我們得知道,如果洛非凡還洛著,他到底想幹什麼?」
「對,我明天就動身去一躺烏疆」秦季寒自告奮勇。
「烏疆離這裡少說也有二十天的路程,等你到達那裡,就已經是月初的事了」
「那怎麼辦?」這事總不明就這樣結束。
如果一定要做,洛非凡的要做的肯定就是殺死洛雲天,再然後或許就對準當今皇上,最後取得皇位,明正言順的登基。
「我今天要去一趟九隆寺,你們去不去」
「忘權大師,得高望重,通天文知地理,問下他或許有答案,我要去」秦季寒自小是在九隆寺長大的,他對忘權大師有一種發內內心的崇拜。
「我也去」這事太過詭異,調動了他的好奇心。
「那我們現在就走」洛雲天起身,這事宜早不宜遲。
九隆寺內。
忘權大師與洛雲天正在下棋。
一個執白棋,一個執黑棋。
貢長樂與秦季寒在一旁看著。
「殿下的棋藝又進步了不少」忘權大師渾厚的聲音響起,他撫著花白的鬍子微眯著眼,眼裡都是笑意。
「哪裡,大師過獎了」
忘權微微笑著「殿下滿臉布滿愁雲,心思不能自己,可是遇到了煩心事」
「大師果真一眼即通,今天來叨擾大師,的確是有一事不解,特地來請教大師」
「殿下不妨說說」
「昨日,京城一夜之間死了十六位壯年漢子,漢子個個身中奇毒,腦部被人挖了腦髓而死,此等奇異的死法,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想來請問大師,烏疆那邊可有一種巫術需要用人的腦髓」洛雲天的態度極其謙恭。
他五歲來九隆寺時,大師就為他批命,需要韜光養晦,迷人心眼才能嬴得天下。
從九隆寺回來之後,父皇暗地裡送他去學習各種技能,他更是在一次意外,撿到了一本武功秘籍,後來才知道,那是失傳已久的飛天門絕學。
從那以後,對外他是紈絝太子,不務正業,對內則是兢兢業業,不敢大意半分。
只是有一點,當今的皇上不知曉,那就是洛非凡與他的身世。
他誤以為搶了洛非凡的位子,一再對他的刺殺沒有反擊,誰曾想,父皇最早發現了睿親王的陰謀,將他換了過來。
不得不說,一切都是天意。
忘權的臉突然凝重起來。
「奇毒,腦髓」
「是的,那些漢子個個身上發紫發黑,明顯是中了毒,可讓人看了,並不知曉是什麼毒」
「烏疆之花」
「什麼?」洛雲天沒有聽清。
「那種毒叫烏疆之花,先給要死的人服下烏疆之花,然後再把中了烏疆之花的人的腦髓挖掉」忘權的臉上出現一種叫害怕的東西。
洛雲天幾人面面相覷,神情更凝重,這事不簡單。
「那些腦髓有什麼作用?」大師知道這個事情,說明這事的確是跟烏疆的巫術有關。
「讓人起死復生,換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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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洛雲天眯眼,起死復生是個什麼鬼。
「讓死人活著,或者讓生的人擁有魔鬼一樣的靈魂」
「那麼怎麼對付他們」秦季寒忍不住問出聲。
忘權閉上眼,喃喃「這是我朝的大劫大劫啊」
「大師何出此言」
「鳳鐲現,天下劫」忘權搖頭。
「這與鳳鐲又有什麼關係」洛雲天不解,鳳鐲是小顏的身上,這事與小顏又有什麼關係。
「都是一樣的」
什麼意思,幾人還是沒有聽明白。
「那小顏她會不會有危險」洛雲天才不管什麼鳳鐲不鳳鐲,他只關心小顏會不會有危險。
忘權沒有回答,只是喃喃開口「大宏朝之劫,只有天命者能破,該來的始終會來,該離開的始終會離開,幾位請回吧,天意不可違」
「大師」洛雲天還想問什麼。
這到底什麼意思啊,小顏會不會因此有危險。
「鳳鐲現,天下劫」
上次雪山老人說,得鳳鐲者得天下。
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說的都是同一樣東西,鳳鐲。
得天下也好,天下劫也好,這些他都不關心,他現在就關心,擁有鳳鐲的小顏,會不會有危險。
洛雲天心思難平,忍不住想去見小顏一面。
卻聽路九捎回來的信說「年少將軍今天要去顏府拜訪」
洛雲天心神一動,也顧不上什麼婚前不能見面一說,直奔顏府。
「年某見過顏老爺,顏夫人」年文生得斯文有禮,看著根本不像是一介武將,更像一介書生,胡氏對他生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少將軍客氣了,少將軍請坐」
「好」年文不客氣,在一邊坐了下來。
「顏大人打算什麼時候到我的軍營中來」年文看著顏剛開口。
顏二生與胡氏一怔,剛兒要去軍營嗎?
顏剛沒有想到年文問的如此直接「妹妹大婚後我會與皇上提及此事,到時就來找少將軍」
「皇上那邊我會跟他說,殿下大婚後,你直接過來跟著我就好」說起來,都是年家人,這本也沒什麼。
「那就謝謝少將軍了」
「聽說顏大人的人爺爺奶奶也來了京城,怎麼沒看見他們」年文問了一句。
顏剛的奶奶,據說是年髻英的女兒,跟他爺爺奶奶一輩。
「是的,爺爺奶奶正在後面的花園裡澆澆花草」
「挺好」年文斯文的臉上沒有再問什麼。
「少將軍年輕有為,以後在軍營中,希望多多提攜剛子」顏二生現在才知道顏剛要去軍營,卻也知道他早有這個想法,沒有想到這個麼快。
「能提攜我的一定提攜,不過也要看他的表現」
「那是,那是」胡氏應和著,瞪了一眼顏二生,老頭子就是沉不住氣,現在跟人少將軍說這個幹嘛。
「少將軍中午留在這裡吃午飯,我叫人備下」這裡都是大男人,胡氏覺得留在這裡不合適,她還是離開吧。
「就勞煩夫人備下了」沒有一絲客氣。
「好」胡氏離開。
正走到門口,看見洛雲天大搖大擺的進了大門,門外的護衛都不敢攔著,任由他進來。
胡氏看著她,眉心夾到了一起,這太也不吉利了,還要十多天就大婚了,殿下怎的如此胡鬧。
「殿下,你怎麼來了」人家是太子,你再不高興,也不能給人臉色不是,胡氏心裡憋屈,但又忍不住問出聲。
「娘,聽說年文在這裡,我有點事找他,就過來了」洛雲天露出一個陽光的微笑,兩排潔白的牙齒在太陽光底下熠熠生輝,看得胡氏頭疼不已。
可偏巧人家人來說找年少將軍,你又不能說什麼「少將軍與剛子他們在前廳,殿下過去吧」
「好的」洛雲天應的極快。
胡氏搖搖頭,朝廚房那邊去。
「娘」洛雲天叫住胡氏「我與少將軍有點事要談,估計一時半會談不定,可能要留在這裡吃飯了,麻煩娘備一下」
胡氏眉心一跳。
「殿下,這隻怕不合適」胡氏為難的說了一句。
「娘,就這樣定了,謝謝娘」洛雲天才不管胡氏起說什麼,一溜煙就走了。
「二嫂,剛剛那人是不是太子」何氏悄悄的拉著胡氏的衣服。
胡氏看著洛雲天背影,嘆了口氣。
「二嫂,要我說,你就不應該操心太多,這太子想見咱丫頭,說明殿下心裡是有咱丫頭的,這是好事,你嘆什麼氣」
「這也不是為了他們倆好嘛」
「什麼吉利不吉利的,我才不信這套,要是吉利,天天見也吉利,要是不吉利,你就是讓他們分開,一輩子不見面也是不吉利」何氏總結道。
花花以為,這是何氏講過最有哲理的話。
話又說回來,可憐天下父母心,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平平安安,吉祥如意的。
這也是一個說法,大家都那麼做了,你們沒有那麼做,感覺就是不太好。
「年文,你也來了」洛雲天自來熟的走了進去。
年文看見進來的洛雲天,嘴角抽了抽,殿下怎麼來了,難不成以為他是來跟他搶新娘的,所以來跟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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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是也來了」
「本宮與你不同,這是本宮岳丈家,本宮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原來是這樣,可我記得,殿下似乎還沒有大婚,說這麼早是不是不太好」平時關係不錯的兩人,損起來更是你不讓我,我不讓你。
「遲早的事」
「奶奶,年家的人來了」顏西蹲在李氏的跟前,幫李氏拎著桶,李氏蹲在那裡弄著一些花草。
「就來了一個」
「嗯,年大將軍的兒子,年文」
「一個後生,有什麼好看,我要見就見那老的」
顏西無奈「奶奶,與你同輩的人,就是年文的爺爺奶奶,可他們早些年都去了,現在當家的就是年大將軍,年松舉」
「那你有沒有問問,當初太奶奶有沒有兄弟姐妹在」
顏西搖頭「這個倒是沒有」
「你娘剛剛說,他中午會留下來用餐,中午再瞧瞧吧」
「嗯」
「小姐」紫紅悄悄的走過來。
顏西看了她一眼「什麼事?」
「小姐,殿下來了,此時正與顏大人還有年少將軍在前廳說話呢」
顏西眉毛揚了揚「他來幹嘛」
「小姐,這得問你啊,我怎麼知道,興許是來看你的」紫紅笑吟吟道。
「你這丫頭,說話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顏西慎怪的看了一眼紫紅。
紫紅吐了吐舌頭,她說得是實話好不好。
「我說老婆子,那殿下是不是上次來參加剛子酒席的那個」老顏頭聽了一嘴,問道。
李氏碎了他一句「難不成還有多少個殿下,上次老二一來信,我就猜出來是他了,難道你沒發現,上次在顏家村的時候,那殿下對我們丫頭有多不一樣,為此,那個誰,顏小玉不是到現在還恨著咱們丫頭,說是我們丫頭搶了她在太子殿下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