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洛雲天走了過來,就看見這樣一副畫面,他的娘子失魂落魂的坐在那裡,雙眼沒有焦距,臉上滿是頹敗。
這樣的她,讓洛雲天心裡一陣陣心疼。
該死的蕭正騰到底給她說了什麼,她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他從身後抱起她「娘子,外面多冷,我們回房去」
顏西抬頭看了看,見是洛雲天,點了點頭,縮進他的懷抱。
洛雲天坐在床上,把顏西抱在他的腿間。
「娘子,那個人跟你說了什麼,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洛雲天的雙手撫上顏西的臉頰,溫暖的掌心傳進顏西的心裡。
「不要問,讓我先靜靜」顏西用兩個手指封住洛雲天的雙唇,一臉疲憊。
「好」即然她不想說,他不問就是「不管怎麼樣,你不要不開心,看到你難過,我會心疼」
「嗯」顏西點頭,轉過臉看著洛雲天,手指滑過他的眼色,再到臉頰「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所有的事情和你想像的東西都不一樣,你會不會不認識我」
「什麼不一樣」洛雲天輕輕的笑了,含著她的手指「你就是你,難不成還會是別人」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就是別人呢」
「你就是你,唯一的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都會是我的愛人」
顏西不說話了。
她依偎在洛雲天的懷裡,緊緊的靠著。
「出了什麼事?」洛雲天環著她「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訴我,我不希望你有事」
顏西點點頭。
「今天累了一天,今晚早點睡,嗯」
「蕭說,尚書府的夫人很有可能就是今晚出現的那個女子,現在被鍾一南軟禁在他書房的暗室里」顏西突然開口。
洛雲天一怔。
「那個女人不是早就死了麼?」這難道不讓人奇怪。
「聽說是被鍾一南用什麼特殊的方法給救了過來」
「即然活了,為什麼要軟禁她,難不成他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凌雲國的皇后」洛雲天皺眉,這裡面是不是讓人費夷所思。
「有一點可以肯定,從今晚的舉動就可以說明,鍾一南很在乎這個女人」如果不愛,為什麼要把好從鬼門關拉回來,甚至不惜把她軟禁在暗無天日的書房暗室。
「這就奇怪了」洛雲天想不明白「她即然沒死,鍾一南為什麼沒有把她放出來,讓她繼續坐在尚書府夫人的位置上,反而又娶了別的女人進來,而且還不止娶了一個」據他所知,尚書府的姨娘就有好幾位,今天晚上出現的周姨娘就是其中的一位。
「誰知道這個鐘一南到底想做什麼」她在尚書府十幾年都沒有發現鍾一南的書房裡有暗室不說,暗室里還住著一個女人。
可想而知,鍾一南對裡面的那個人有多重視,就算是最親近的下人,都不曾透露過半句。
「或許,我們可以夜探尚書府」顏西偏著腦袋。
「今天你已經累了,今天肯定不行,我們再找個時間過去,絕對不是今天」今天的顏西狀態明顯不好,這個樣子的她出去,他不放心。
「相公」顏西偎在他的懷裡「在你在,這感覺真好」
「以後我一直都在」
顏西沒有回應。
走了三世,希望他們之間真的能走在一起。
如果結局還是沒能在一塊,這一世的她就等著飛灰煙滅吧。
一切聽從天命吧。
「你知不知道,在這京城當中有沒有誰的法術很厲害的人」顏西想起蕭正騰嘴裡的那個神秘人,突然問出聲。
「法力高強」小顏問的不是武功高強,是法力高強,京城法力高強的人可不多,要說最強的,當屬九隆寺中的忘權法師「還真有一個,九隆寺中的忘權法師一直是我所敬重的人」
「明天帶我去見他」
「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想問問,如果一個人已經死了,在這個世上,真的有人可以將人起死回生嗎?」
「你是想問鍾夫人的事」
顏西點點頭。
「好,明天我陪你去,睡吧」
顏西睡了下去,洛雲天從背後擁著他。
長夜漫漫,相擁的人兒,甜蜜的睡了過去。
「對不起,殿下,主持他正在閉關,不見客」洛雲天與顏西站在九隆寺的一間廂房外,一名小沙彌客氣的對著他們道。
「勞煩你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是本宮有很重要的事要與大師相談」
「對不起,殿下,主持正在閉關,交待不見任何人,殿下還是請回吧,十日後再來」小沙彌雙手合十。
洛雲天也不能為難一個小沙彌,與顏西對視了一番,只能另想辦法了。
「娘子,大師閉關,不見客,只怕我們硬闖進去也無用」
「雲天,那我們回去吧」
「等等」洛雲天記起,好像有一條小路能夠進去大師的所住的地方,他牽起顏西的手「你跟我來」
「大師正在閉關,我們這樣進去是不是不太好」
「沒事的,之前大師閉關的時候,我也進去過,大師若想見我們,他就會出聲,他不想見我們,他就不會出聲,我們在邊上等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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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們過去」如果今天能見到大師,最好不過,也好快點解了她心中的疑惑。
洛雲天帶著顏西七拐八彎之後,來到一處小院跟前。
「穿過這個小院,前面就是大師閉關所在的地方了」
「你倒是挺清楚」
「還好吧,無意間發現的」
「那我們進去吧」顏西看了看這個地方,環境幽靜,無人前來,確實是個閉關的好地方。
兩人腳尖輕點,飛上了瓦頂,瓦頂上看過去,下面的的景象一攬無遺。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顏西動了動鼻子,感覺空氣中的味道不太對。
洛雲天吸了吸鼻子「好像是有些腥味」
「這個地方怎麼會這種味道」
「應該是那個地方傳出來的」洛雲天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茅房「那是解決內急的地方,一陣風過來,難免會吹出些許難聞的味道過來」
顏西看了一眼,現在時值寒冬臘月,又不是夏天,按理說,這個味道不應該能傳那麼遠哪,而且這味道好像也不對。
「不說還好,一說還真感覺有點內急,怎麼辦」
洛雲天看了看下面「你去吧,我幫你放風」
「好」顏西與洛雲天雙雙跳了下去。
顏西進了茅房,洛雲天守在不遠處。
裡面的打掃的很乾淨,按理說不應該啊。
可是那種腥臭之味真的是從這裡散發出去的。
她看了看,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間茅房很詭異,就像這裡藏了什麼事一般。
看了一遍,沒有看到什麼。
只好出去。
沒準出家人吃進肚子裡的東西排出來時要變得更臭一點也不是沒有可能。
「走吧」顏西出來。
「走吧」洛雲天輕笑,她家的小娘子何時變得如此敏感了。
顏西瞪了他一眼。
兩人攜手朝里走去。
聽見有腳步聲過來,兩人相視一笑,躲進了某個暗處當中。
過來的人是一個身材瘦小之人,他把臉藏得極嚴實,看不清任何東西。
「你來啦」裡頭傳來一個中性十足,充滿力量的聲音。
「見過大師」說話者雖然放低了聲音,可以聽出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最近新得了不少好東西,我都製成了藥丸,吃下吧」
「謝大師」
「只要你跟著我,你遲早能為你的親人報仇,你可以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但是,如果你背叛了我,我會讓你永世不得安生,你要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大師」女子正想開口,那個中性的聲音語鋒一轉,對著外頭喝了一聲「誰在外面」
洛雲天與顏西心裡一驚。
好深厚的內力,她們如此淺顯的呼吸都能聽到。
兩個人迅速離開。
剛離開,就見那個飛身而起,直直的朝他們襲擊過來。
洛雲天與顏西不能久留,不想反擊,迅速離開。
走到外面,顏西看著個九隆寺「那個人是誰」
「如果我沒有聽錯,剛剛那個聲音好像是忘權大師的」
顏西蹙眉。
「那他剛剛的話里是什麼意思,好像他正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一般」可以讓人永世不得安生,那得有多大的能力。
就是她的師傅,雪山老人,也不定有這樣的能力。
「我也覺得奇怪」洛雲天現在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那個樣子的大師,與平時那個看起來平易近人的大師完全不一樣。
「還有那個婦人」顏西想起那個身影「我總覺得那個婦人的身影有些熟悉,那個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刻意變聲了的」
「我們已經被發現,說不定他們還會追得來,得趕緊離開這裡」現在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得趕緊離開。
顏西與洛雲天離開了九隆寺,回到了太子府。
一回到太子府,就聽人說,老顏頭正在府中。
顏西一怔。
爺爺來了。
心裡一喜,沒有想到爺爺會來找她。
「爺爺」顏西進去,看見老顏頭正坐在那裡喝茶。
看見孫女,老顏頭放下茶杯。
「娘娘,你們回來了」
「爺爺,你能來看我,我可是很高興」
「過來看看你」看著丫頭現在這一身貴氣的模樣,老顏頭始終不能把她現在的樣子,與之前那個醜丫頭連在一起。
「爺爺,你怎麼了,不會是打算離開京城了,所以特意來看我的吧」顏西覺得老顏頭身上的氣場不對,問了一句。
老顏頭摸了摸下巴,似是難為情「嗯,就打算這幾日離開了,京城雖好,到底不是生我養我的地方,還是覺得蓮縣那樣的小地方適合我們,我與你奶老了,只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度日,不像你們年輕人,那裡都可以把日子過得熱烈」
「爺,再住一陣吧,等開了春,天氣暖和點,我再讓人送你們回去,可好」顏西心生不舍,老顏頭與李氏不像其它的爺爺奶奶,只重孫子不看重孫女,要他們這裡,孫子孫女的份量一樣重,不會說偏心誰。
「我們就是想趕回去過春節,你知道,春節要上墳,家裡還有那麼多祖先等著我們回去呢,不回去不行,我們不吃可以,不能讓祖先斷了香火,不然他們地下可是要生怨氣的」老顏頭一生當中,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每封節日都會隆重的去給顏家的祖墳那裡給祖先們上香磕頭,讓他們保佑顏家上下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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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是一年當中最大的節日,這個節日如此重大,怎麼可以忘了祖先們,如果那樣,祖先們說不定會怪罪的。
再說,他也習慣了小地方的生活。
在這裡是吃得好,穿得好,可是一個與他說得上話的老頭都沒有。
除了老伴,竟沒有別的伴了。
這種感覺不好。
說起李氏,顏西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在九隆寺中看見的那個身影,竟與奶奶的身影有些重「爺,現在天多冷,你與奶奶的身體都不好,這路途可不好走,奶奶怎麼沒跟你一起來」顏西問了一句。
「她啊」老顏頭苦笑了一下「我看她在京城倒是適應的很,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說這京城那裡有座寺廟,可靈了,一大早上香去了」
上香。
難道那個身影真的會是奶奶。
不可能。
奶奶一直是安安份份的農家婦女,怎麼可能與九隆寺中的人有什麼勾當。
這一定是巧合。
對,巧合。
「奶奶一個人去的嗎?」
「是啊,她最近晚上老是睡不安穩,總是睡到半夜就要出去轉轉,不轉轉就睡不著,這不聽人說,去寺里讓法師給她貼個符就行,她一大早就去了」
半夜出門。
顏西心裡吃了一驚。
為什麼她在顏府的時候沒有感覺。
「那奶奶的身體還好吧,沒有什麼不舒服吧」顏西問了一句。
「她的身體,比起半年前可是好了太多,聽說是每天半夜的時候肚子不好,又睡不安穩,老是要去蹲半天茅房,回來的時候一屋子的腥臭之味,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老顏頭嘆了一句,不自覺的又冒出了一句。
沒辦法,人老了老了,有些事在心裡就藏不住,總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說出來。
顏西心裡一怔。
腥臭之味,奶奶……
這,一切的一切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奶奶莫不是哪裡不舒服」顏西緊張的問著。
「也沒見她哪裡不舒服啊,反正自半年前摔了一回之後,她晚上就有這個毛病了」老顏頭嘆了一句,不甚在意。
「爺,奶應該回來了,我剛好有個略懂醫術的朋友,我帶他過去讓他幫奶奶看看,如果沒事這當然最好,如果奶奶的腦袋還沒有好全,也好對症下藥」
「只怕你奶那裡不同意,我也跟她提過,一提她就跟我急」
「沒事,不讓奶奶知道」
「那好吧,你安排吧,等這兩天天氣再好些,我們就回去了,再晚些,在春節之前不定能到蓮縣了」
「爺,不急,等走的時候,讓太子府的馬車送你們回去,不會耽擱多少日子的」
「這麼多人,也不合適」
加上老大一家,老三一家,再加上他們老兩口,怎麼也得三輛馬車,跟來時一樣就好,沒必要搞得那麼興師動眾。
送走老顏頭,顏西雙眼閉上。
奶奶,鳳鐲。
失憶,性格大變。
這一切的一切加起來,讓她的腦袋一時間找不到頭緒。
第二天,她從自生堂帶了一個大夫去了顏家,說是要為家裡的每個人把下脈,查查身體,然後再給她們開一些補身子的藥,讓他們進補。
冬天要根據身體的底子進補,這在富貴之家很是受歡迎,所以,大家也沒有懷疑什麼,一個一個輪流著讓大夫給把脈。
「奶奶,讓大夫給你把把脈,看看你現在的身子是適合大補,還是溫補」走到李氏的跟前,顏西托起李氏的右手,示意大夫給她把脈。
李氏笑笑,沒有反對,伸了手出去。
而後,她把她的手搭在李氏的左手邊。
「老太太的身體康健,開一些溫補的進補方子即可」大夫把了下脈,沒有什麼不對,當即笑道。
「那就好,一會你把方子都開出來」
「好的,娘娘」
自生堂最不缺的就是上好的藥材。
「娘娘啊,你現在可是太子妃,也不能太顧娘家了,不然人家要說閒話的」何氏一旁磕著瓜子,一邊別有深意道。
她的話里是酸酸的味道。
誰不知道,她跟大哥一家不日就要回去。
她們這一走,就一點太子妃娘娘的恩惠都得不到了,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就有些不平,恨不得顏西能夠開口讓她們也留下來。
「我給自家人送些藥材,誰敢說」大夫是她自己的,藥材也是她自己的,沒有用太子府的一分一錢,誰敢說。
何氏撇嘴。
她剛剛給奶奶把了一下脈。
脈象平穩,不像是有什麼疾病在纏繞。
可是奶奶半夜為什麼要出門呢。
是真的睡不著,還是另有它因。
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她今天要在府里住下來。
看看奶奶半夜起來到底要做什麼。
「你真的要住下」胡氏有些不敢相信,昨天回門都沒留下來,沒想到今天要留下來。
「娘,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是我家啊,爺說他和大伯還有三叔一家要回去,我就想著留下來陪爺爺奶奶幾天,要不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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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你要住下娘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只是殿下那邊可同意」畢竟是嫁了人,還得考慮夫家那邊。
「他有什麼同意不同意,他要不同意,他也大可以住下來啊」顏西無所謂。
「真是越大越不像話」胡氏點了點顏西額頭「你要住就住吧,你的房間娘可還給你留著,一點都沒動」
「就知道娘最好了」
「過幾日,你大哥也要走了,這個家就剩你小弟了」胡氏嘆了口氣,女大不由人,兒子大人管不了,都由他們吧。
「娘,你覺得夏草怎麼樣」顏西問了一嘴。
「挺好的啊」胡氏停了手裡的活「好端端的說她幹什麼」說著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夏草。
「娘,你就沒發現點什麼?」
「發現什麼?」胡氏不解了。
「比如說,夏草有沒有心上人什麼的?」不可能吧,夏草看她大哥的眼神如此明顯,她娘這個過來人會看不出來。
胡氏眯眼。
「她要是有心上人,我一定做主讓她嫁出去,只是她好像不願意」胡氏嘆了一句,她也問過,人家說沒有啊。
顏西捂嘴輕笑出來。
「你笑什麼」
「娘,我真的沒發現什麼?」不可能啊,這麼明顯會發現不了。
「發現什麼?」胡氏嘆了口氣「我也不是不知道,可是你大哥心裡怎麼想的,我們也不知道,他要是能點頭,我立馬讓他們成親,可是你大哥,好像都沒正眼看過她」
「不能吧」顏西傻眼。
大哥看不上夏草,還是……
夏草吧,個性有些迷糊,大咧咧的。
習武之人可能都這樣。
他大哥有的時候也犯迷糊。
正是因為這樣,當夏草提出要留在顏家的時候,她才答應了的。
讓大哥與夏草在一起,看起來還是蠻適合的一對。
「要不,你是試試你大哥,看看他什麼意思,他要同意,咱就在成親前把這婚事給她們定了」胡氏雙眼閃著光。
這樣好像也不錯。
「行吧,我問問」顏西聳了聳肩。
「對了,丫頭」胡氏欲言又止。
「明天好像是蔣小姐出嫁的日子,你去不去?」胡氏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她不太清楚丫頭與蔣國芳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丫頭大婚的時候,蔣國芳沒有來,明日她大婚,丫頭去不去呢。
「你替我送份禮物去吧,也許她現在還不想看見我」顏西想了一下說道。
兩人還沒和解,冒然前去,只怕會對她添堵,她又何必上前。
「那好吧」胡氏點了點頭,年輕人自己的事,自己想好就行。
「妹妹,你怎麼在這?」顏剛從兵部回來,看見顏西在家中,奇怪的很。
「大哥,怎麼出嫁了,回趟家也不行了麼」
「當然可以」顏剛憨厚的笑笑。
「大人回來了」夏草躬著身子要上前去拿顏剛的外衣。
「我自己來吧」顏剛沒有給她,自己隨手扔在了一邊。
夏草彎臉拾起來,然後掛到了一旁。
「夏草,你去幫我們拿些點心過來,再泡一壺熱茶過來」顏西的睫毛閃了閃,說道。
「是」夏草退了下去。
「大哥」顏西看著現在越發氣宇軒昂的大哥,覺得這一年多來,大哥不再是那個只知道憨厚傻笑的傻小子,他變成了一股力量,一股能撐起顏家小半邊天的力量。
「有話要對我說」
「你怎麼知道」
「看你這欲言又止的模樣,多麼像小時候追在我後面要我抱抱的樣子」
顏西的臉一紅「大哥也學會了拿人開涮了啊」
「這哪裡算」
「大哥,我問你個事唄」
「嗯」
「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顏西問得直接。
正巧夏草端著茶要進來,一聽到顏西的話,雙手一抖,茶盤沒端穩,直接掉在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奴婢立即收拾乾淨」夏草立馬跪在了地上,心裡雜亂無比,娘娘問顏剛這個幹什麼,難不成是想給顏剛介紹誰家的小姐。
心裡苦澀。
大人往後的前途不可限量,只怕也只有那些大家閨秀才配得上小姐。
指尖一疼,才發現被茶杯的碎片刺破了手指。
「夏草,你手怎麼出血了」胡氏問了一句。
「夫人,對不起,是奴婢不小心的弄的,奴婢這就收拾乾淨」夏草慌忙的要去收拾,指尖的血冒個不停。
「先下去包下傷吧,這裡讓別人來就行」顏西說了一句。
「娘娘,不用,奴婢很快就好了」夏草腦袋垂的低,深怕被顏西還有胡氏看穿她的心思。
「讓你下去就下去,那那麼多話,難不成這府里就你一個丫環不成」顏剛不知何時站了起來,一臉的怒氣。
夏草傻眼。
顏剛這怒氣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