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忘權生得鶴髮童顏,仙風道骨。
「大師」洛雲天站起來「聽聞大師正在閉關,昨日沒敢打擾,沒想到大師親自上門」
「昨天我已算到殿下會來,只不過昨日著實不便,所以沒讓殿下進來,今日老身前來,是有重要的事要告知與殿下」忘權做了一個雙手合十的動作,一臉的虔誠。
「大師請坐」洛雲天黑色深髓的眸子閃了閃,臉色突然變得認真起來「不知是什麼事,竟讓大師親自來一趟」
「這事關我大宏朝的宏運」
「這麼嚴重」洛雲天皺眉。
「不錯」忘權點了點頭「三日前,我曾為我朝的前途占了一卦,卦象顯示有異樣」說完這話,忘權的眼神有意無意在蕭正騰和顏西的身上掃了掃。
洛雲天嘴角勾了勾「他們也都留下,大師有話不妨直講」
「還是請太子妃和凌雲國的皇上迴避一下吧,我事關我朝的前途,有些事必須要跟殿下說明其中的利害」
顏西笑了笑「即是這樣,那我退下就是」
「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一上來就擺譜,依朕看也不過如此」蕭正騰撇嘴、
什麼利害,誰知道這個老道人會在洛雲天的跟前說些什麼。
「阿彌陀佛」
「蕭皇上,我帶你好好在太子府中轉轉吧」
「好啊,有美人帶路,實在是美哉」
顏西與蕭正騰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這裡。
洛雲天微微一笑「大師,現在沒人了,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
「殿下,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風鐲的事麼?」
「本宮自然是記得的,大師斷言,風鐲現,天下劫」
「沒錯」忘權點頭「並非我危言聳聽,殿下,這個劫現在已經來了」
「什麼?」洛雲天嚇了一跳。
「是的,我三天前,也是是殿下大婚的第二日,就發現殿下的命相已有所改變,這對我朝來說,並非好事」
「請繼續說」
「殿下,恕我直言相問,那鳳鐲是不是在太子妃娘娘的身上」
「是」洛雲天點頭。
「那就是了,太子妃娘娘本身是沒有問題的,問題就出在鳳鐲的身上,鳳鐲並非一般的鐲子,如非有真命之體的人,根本壓制不住她,娘娘的命格雖貴,卻沒真命之體,再加上殿下的命相已變,這就是劫難開始的表現啊」
「這麼嚴重」洛雲天眯眼「也就是說,本宮要去找一個擁有真命之體的人帶著這個鳳鐲方可化解此劫」
「是的,只可惜,在這個世上,那個人已經死了,所以,這一場劫難只怕在所難免」
「你是說,擁有真命之體的那個女子已經死了,是誰」
「殿下也是認識的,就是尚書府的嫡女」
「鍾家大小姐」
「是她」
「現在就沒有化解之法了嗎?」
「有一個,就看殿下敢不敢試一試了」
「什麼化解之法」
忘權看著洛雲天,眼裡深沉而認真「鳳鐲乃是靈物,需要女子的鮮血予以供養,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太子妃娘娘的鮮血供養其」
「什麼?」洛雲天嚇了一跳「不行,絕對不行」
「殿下,這是目前的唯一辦法,我佛慈悲,這是能夠拯救下蒼生的唯一辦法」
「真的沒有別的法子了」洛雲天看著忘權,鳳鐲喜血,這一點他與小顏早就發現了,而且鳳鐲也已經認小顏為主。
昨天他的九隆寺之行已經疑惑重重,今天忘權的話更讓他疑惑,為什麼這個忘權好像要專門對付他娘子一般。
「也有另一個法子,只是這個法子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作用,如果殿下不忍讓太子妃娘娘流血的話,或許可以先試試這個」
「大師,剛剛的方法太危險,本宮是不可能讓娘子去冒這個險的,你快說說另一個辦法」
「殿下,為了我朝的宏運,殿下切不可太兒女私情」忘權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
「大師,你不要說了,我是不可能讓娘子去冒險的,你快說說另一個法子」洛雲天一臉的決絕,流血這種事,娘子已經做了太多,現在有他在,就不可能讓娘子再流一滴血。大宏朝如何,是大宏朝的事,娘子只是他的小女人,身上無須壓得太多。
「唉」忘權嘆了一口氣「我想,那些烏疆之人也是衝著鳳鐲而來的,只要把鳳鐲毀掉,那些烏疆之人不管有什麼目的,都不能達到」
「你是說,上次那些中了烏疆之花,被人挖了腦髓的背後之人,是衝著鳳鐲而來」
「沒錯,鳳鐲在百年前就出現過,只不過百年前出現了一位帶有真命命格的皇后,與那位皇后剛好是一對,為此,百年前的那個朝代因為有鳳鐲的保佑,昌盛了百年」
……
忘權大師在裡頭與洛雲天侃侃而談,顏西與蕭正騰走在外面。
「看著道貌岸然,說不定內心黑暗如墨」蕭正騰遠遠的看著裡頭神神秘秘的兩人,心裡不爽。
「你怎麼知道」這個忘權是不是有問題,現在不得而知,她十分好奇,忘權到底會跟洛雲天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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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你靠近去聽聽,聽聽那個妖僧與殿下說些什麼」顏西用意念與小妖說道。
「好的」小妖也想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個妖僧。
「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我看你也不像好人」顏西撇了撇嘴,總得來說,蕭正騰此人長得太妖孽。
蕭正騰看著顏西,眼裡閃過玩味, 「你看著我幹什麼?」
「你要不是朕的妹妹,朕明天就把你帶回凌雲國去,讓你看看,朕是不是個好人」眼前的這個人,不管是不是他的妹妹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從她這裡,可以看見他那個短命妹妹的影子。
「鍾夫人那裡你打算怎麼辦」說起鍾熙顏,顏西才想起,她娘還在鍾一南的手裡。
「鍾一南的那個暗室我知道在哪,她被軟禁在裡面,朕想把她救出來,直接帶走」蕭正騰的臉色不是很好,任誰看到親生母親在裡頭受著非人的待遇心裡也不好受。
「嗯,鍾一南待她如此,簡直禽獸不如」
「有具體辦法了嗎?」
「要你幫忙」
「我能幫什麼忙」
「你們找個時間找鍾一南叫出去,那個暗室只有鍾一南一人知道,只要他不在家,鍾府的那個守衛力量,朕根本不放在眼裡」
顏西噓了口氣。
「這樣也行」
「不試試如何知道」
「萬一她不想跟你走呢」
「她要是不想認朕,再說吧」他現在只想著怎麼救她出來,其它的沒想那麼多。
「什麼時候行動?」
「今晚如何?」
「今晚,會不會太急促了」顏西不覺得今晚會是一個好時機。
「越早越好,再拖下去,朕怕會生變故」那個神秘人讓鍾一南在顏西與那個女人之間選擇,依鍾一南的性子,肯定會選擇殺害顏西,不管是誰,顏西也好,那個女人也罷,他都要救,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他不會允許她們出事。
「好」顏西點頭,那裡面的是她的生母,她一定會救。
「救出她來了之後,你會跟朕一起走嗎?」
顏西眼神閃了閃,嘴上乾笑「你就那麼確定,我一定是你的妹妹」
「是不是你心裡最清楚」
顏西語塞,是啊,她可以騙別人,她能騙得了自己嗎?
「娘娘,殿下請你和蕭皇上過去」小喜子公公走過來。
「那個大師走了?」
「走了,剛走」
「那我們過去吧」顏西看了看蕭正騰,看著他修長的影子,笑了,原來她的大哥長成這樣子,顏剛是顏西的大哥,眼前這個才是與他流著一樣的血的大哥。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這是她自己的大哥,不是別人的,是屬於體內這具靈魂。
「這樣看著我幹什麼?」
「那麼詭異的事情你相信麼?」
「如果相信不相信它都存在,那朕選擇相信」
顏西看著蔚藍的天,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蕭正騰能如此坦然。那雲天呢,雲天能不能如此坦然的接受這樣的自己。
「娘子」洛雲天喚了一句。
顏西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洛雲天已經到了她的跟前。
「他走了?」
「嗯」洛雲天的神情凝重,一想到忘權說的那些話,他就感覺心裡有什麼壓著一般,很難受。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了,你看他的臉色都差成什麼樣了」蕭正騰隨意的坐在一邊,大宏朝會怎麼樣,他不關心,在這裡,他只關心兩個人的安危,那個暗室中的女人還有眼前這個女人。
如果大宏朝正有什麼霉運,他求之不得,或許,他也能從中分得一杯羹也難說。
「說了些什麼?」顏西很緊張。
「他讓我們把鳳鐲交給他,然後毀了鳳鐲,這樣,也就沒有鳳鐲現,天下劫一說,天下也就隨之,他說,如果,鳳鐲如果不能吸食它主人血的話,就會另外尋找吃食,而那些烏疆之人所準備的腦髓,就是用來餵食鳳鐲的,鳳鐲食了那些腦髓,會變得強大,只要控制住了鳳鐲,就能天下無敵,要得到一個國家也如蘘中取物」
這誘惑大不大,大的驚人。
大到可以統一天下,能不誘人嗎?
「我沒有答應,鳳鐲畢竟是你的,你做主,況且,他話里話外都是一個意思,就是讓我們把鳳鐲拿出來,這中間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這才是讓他疑惑的地方,為什麼所有事情都指著鳳鐲而去。
「他想幹什麼,肯定是想把鳳鐲占為已有罷了,你們不要相信他」蕭正騰眼神中閃過凌厲「活脫脫一個妖僧,就你們還說他是什麼大師,沒安好心」
「昨天的那個人,是不是忘權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也不敢斷言,如果鳳鐲果真是個劫,我們更不應該交出去」
「我也是這麼想的」洛雲天點點頭,在他看來,今天這忘權不過是過來恐嚇他的,實質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鳳鐲。
「如此說來,這個妖僧大大的有問題,不如先把他的底探出來」一個妖僧在此危言聳聽,肯定不安好心,這樣的人,要是在他的地盤,他早就下旨殺了,危言聳聽之人留這也是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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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來,風和日麗,這樣的天氣,註定適合干點什麼。
尚書府內一片安靜,尚書府外人影攢動, 一個從皇宮而來的公公直進尚書府。
「尚書大人,皇上說與你有要事相商,請你現在進宮一趟」
鍾一南不疑有他,換了一身官服就進宮去了。
鍾一南走後,蕭正騰就進了鍾一南書房的暗室,人都說白天救人風險大,不適合救人,可他偏偏不安常理做事,他相信,鍾一南也絕對想不到,他們會在白天進去救人。
蕭正騰不費什麼力氣就進了暗室,真的是沒有費一點力氣,因為書房四周沒有布置一點防衛力量,就好像深怕有第二個人知道房中的秘密一般,如此,也省去了不少麻煩。
肖歡聽見動靜以為鍾一南來了,眼睛看過來,發現是一個黑衣人,不由一怔。
「不要怕,我是來救你的」黑衣人對她道。
肖歡看著他,眼裡都是意外「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出去,多麼誘惑的兩個字,她努力了十幾年都想從這裡出去,都是徒勞無功,沒能從這裡出去,這個黑衣人是誰,為什麼要來救她,她在大宏朝無親無故,是不可能有人知道她失蹤了的,況且,她現在對外還是一個死人,一個死了十幾年的人。
「那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難道你不想出去,你想一輩子被人軟禁在這裡」
「我雖然很想出去,如果出去意外著是一個痛苦的開始,我寧願不出去」肖歡搖頭,這個黑衣人為什麼要救她,是不是想用她來威脅鍾一南,還是有其它用處,她現在一點都不知道上。
蕭正騰見她軟硬不吃,失了耐心,一把扯下臉上黑巾,露出他那張妖孽無比的臉,這張臉,與他已經過世的父皇有五分像。
肖歡看著這張臉,腦海里懵了一下,這張臉和那個人真的是好像。
「母親,看見我張臉能不能讓你想起點什麼?」
「你叫我什麼?」肖歡的身子抖了抖了,這兩個字是她在夢裡都在想的聲音,眼前的這個黑衣人當真是她的兒子嗎?
不可能的,她的兒子此刻應該在凌雲國,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母親,你吃苦了,朕費了千辛萬苦才知道你在這裡,你快跟我離開」現下不是多說的時候。
肖歡搖了搖頭,眼中有淚水有掉下來,語中不可置信「你當真是騰兒?」
「母親,朕就知道你還沒死,朕來接你回家了,你快隨朕離開」蕭正騰眼中的目光也很複雜,更多的心疼,她的母親,本應該高高在上,受世人推崇,沒想到卻被關在了這裡,過著非人的生活。
「騰兒,真的是你」怎麼可能,對外而言,她已經是個死人,騰兒怎麼可能找得到她。
「母親,沒錯,是朕,朕找你找的好辛苦,如今朕來了,朕來接你回家」
肖歡的眼淚再也止不住,止不住的臉上流下,「騰兒,我的孩子,沒想到母親還能再見到你,你都這麼大了,已經是一國之君了,我知道你平安無事就知足了」隨即她搖搖頭「騰兒,你走吧,你帶不走我的,不是我不能離開,是我根本不能離開」
他不知道鍾一南每個月都會給她吃什麼,但她知道,那些東西是救她命的東西,她的命是小,她是怕會因此給騰兒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反正對外她已經是個死人了,就讓她一直死下去。
「母親,你不必擔心,鍾一南今天不在,朕已經讓人引開他了,你現在跟我走,他永遠不會再找到你了」她本該是高高在上的,怎麼可以待在這裡。
這些年母親受了多少苦,他根本無從得知,但是現在,他不會再讓她過這種日子了。
「騰兒,母親見過過得好好的,心裡也就安心了,不是母親不想走,是母親在這裡還留有一絲愧疚,你同母異父的妹妹還在這裡,母親已經對不起她,不能再丟下她一個人在這裡」肖歡搖了搖頭再次拒絕。
蕭正騰默默的走到肖歡的跟前,用他寬大的手掌抺去她眼中的淚「母親,朕還有一個妹妹嗎」
「嗯」
「朕也會帶妹妹一起離開的,所以母親,你必須跟我離開」蕭正騰突然對著肖歡的後勁處拍了一下。
肖歡正在傷感,突如其來的重擊,讓她渾身軟綿綿的倒在蕭正騰的懷裡。
「對不起,母親,你必須你跟我離開,至於妹妹,你會見到她的」抱起肖歡朝著外面而去。
而在外面,蕭正騰一出了暗室,回到書房的時候,意外的發現,鍾一南正佩戴長劍,冷氣逼人的等著那裡,一改平日的官服,今日的他一身鎧甲,如同要上戰場的將軍一般。
蕭正騰看著鍾一南眯起了眼睛。
「怎麼,想從我這裡把人帶走嗎?」鍾一南冷聲的問道。
蕭正騰看著他,書房四周都有重兵把守,說明鍾一南這一次是有備回來,他不是進宮了嗎?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難不成顏西她們沒有攔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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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大人,我還想問問,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暗室里,鍾大人這裡,莫非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蕭正騰勾唇。
「凌雲國的皇上出現在這裡,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吧,我要是把蕭皇上今天出現在我尚書府的事情稟告給皇上,不知道皇上會怎麼想」眼前的男子沒有來得及蒙起黑巾,露出他那張妖孽的不可一世的臉龐,這個人他當然認識,凌雲國的少年皇上。
「把人放下,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蕭皇上若是在這裡有什麼損失,尚書府可是不用負責任的」
「朕要是不放呢」不可一世的態度,手中抱著肖歡,就那樣看著鍾一南。
「沒想到蕭皇上對她也有興趣,她是你的什麼人?」他知道她是凌雲國人,當時她的穿著富貴無比,也知道她的出身定然不凡,他曾派人去查過,沒有查出任何消息,他也就沒去想了。
現在看來,難不成是凌雲國皇室的什麼人。
「這個你不必知道」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蕭正騰勾唇「她不過是你一個不愛的女人,你如此折磨她,不如讓她早點離開,這樣不是最好」
「她休想,這是她這輩子欠我的,休想離開我」鍾一南變得掙獰起來「不管是放還是不放,今天你都休想離開這裡」
蕭正騰在算著有幾成逃出去的機率,光是鍾一南一人,鍾一南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只是鍾一南帶了不少人過來。
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武功不弱,要逃出去只怕要費些功夫。
「那就看看,朕今天能不能從這裡出去」
鍾一南目如深海,他看著蕭正騰笑了「來人啊,凌雲國的皇上潛入我朝,潛入我尚書府,必定居心卜測,把他拿住交給皇上處理」鍾一南似乎認準了蕭正騰此刻的勢單力薄,亮光閃閃的劍在蕭正騰的跟前銀光閃閃。
「鍾大人,你是想謀反嗎,私自養了這麼多將士,不知道被你們大宏朝的皇帝知道了會如何處置你」
「這些都是皇上交給我管理的將士,是任由我安排的,再說,若是我把你交給皇上,皇上不但不怪罪於我,還會夸將於我」
蕭正騰眯著眼,他這次來大宏朝為了不引起大宏朝皇帝的注意,帶的人不多,此次來尚書府救人,在外接應他的人也就他帶來的那幾個人,此時他們沒有動靜,有可能已經落在了鍾一南的手裡,二呢,有可能還在外面,等待情況再行動。
正在思索間、手中的人兒動了一下,肖歡摸著腦袋,眼睛慢慢的睜開,她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蕭正騰那雙略帶邪魅的雙眼,鼻子一酸,眼前的男子真的是她的兒子,沒想到,一轉眼她的兒子已經生得如此俊俏。
「騰兒」肖歡喚了一句,語氣很溫柔,很柔軟,很慈愛。
蕭正騰朝她笑笑。
肖歡似乎沒有注意到蕭正騰對面的鐘一南,也沒查覺到這裡的不對,伸出雙手划過蕭正騰的臉頰「騰兒,此生能夠見到你,我也心滿意足了」
鍾一南眼睛死死的看著肖歡的手摸著眼前這個少年皇上的臉,一雙眼睛似是要噴出血來,這個語氣,這個動作,肖歡何時對他這樣過,讓他一時間嫉妒的要瘋狂起來。
蕭正騰同樣溫柔的看著肖歡。
鍾一南從腰中拔出劍,眼神嗜血,怒吼一聲「蕭正騰,快把你手中的女子放下」
肖歡聽到這個聲音,身子明顯抖了一下,她掙扎著要從蕭正騰的懷中下來,抬起蒼白的臉看著鍾一南,如同母雞護小雞般張開雙手護在蕭正騰的前面「一南,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鍾一南冷哼「真看不出來,你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半老徐娘,竟然喜歡像他這樣的男不男女的女的男人」
肖歡語一噎,不明白鍾一南在說什麼,「一南,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怪不得一直想離開我,原來是嫌我老了,你要喜歡年輕的你早說啊,說不定我早就放你離開了」鍾一南滿腔的怒火,剛剛那雙纖細的手停留在蕭正騰手上的那一刻,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蕭正騰卻笑了,「鍾大人的確是老了,怎麼能與我朕相比」
「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鍾一南怒火中燒,這個少年皇上憑什麼說他已經老了。
「鍾大人有時間還是照照鏡子吧,看看就知道到底老不老」
鍾一南不理會他,只是雙眼看著肖歡,輕輕道「歡歡,過來」
肖歡看看肖正騰又看看鐘一南,眉頭緊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蕭正騰卻不給肖歡思考的機會,一把把她拉到了跟前「今天朕必須我把她帶走,此事就算是告訴你們皇上,相信你們皇上也會讓她跟我走的」
鍾一南才沒有那麼傻,會把這事捅破,廣而告之。
「歡歡,過來」
「不要過去」
「歡歡,你忘了嗎,你答應過我,不再離開的」
肖歡動了動嘴。
「不要過去,難道你還想過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離開他,是你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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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一南怒視著蕭正騰「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句話不是問他的身份,是問他與肖歡是什麼關係,是肖歡的什麼人?
「無可奉告」
「歡歡,你說,他是什麼人?」鍾一南轉而問向肖歡。
這個少年的年齡,說是情人肯定不是,肖歡動了動沒有血色的雙唇,神情無助「一南,我留下就是,請你不要為難他」
「如此護著他,不惜向我求情,還真是頭一回,讓我猜猜,看他的樣子,不會你與某位奷夫所生的兒子吧」鍾一南語氣酸溜溜。
蕭正騰渾身散發出冷氣「鍾一南,你知道她是誰嗎?」
「我不管她是誰,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妻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是他的人。
蕭正騰冷哼一聲「那可不見得」
「歡歡,過來」
肖歡的雙腳不由自主的朝他走去,蕭正騰拉著她「你今天要是過去了,不要怪我以後都不認你」
肖歡的腳步頓住。
「肖歡,過來,你過來,我就留他一命,你要跟他走,我立即就要了他的命,相信你也捨不得吧」
「鍾一南」肖歡實在是受不了了「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我自問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只是想回到屬於我的地方,你為什麼一直不肯放我走」
「不可能,這一生都不可能」鍾一南冷哼「把凌雲國的皇上給我抓起來,我要把他帶到皇上的跟前去」
「不要」肖歡攔在蕭正騰的前面「你要是敢傷害他一根毫毛,我這輩子都不會原涼你」
「這麼護著他,他不會真的是你與某人奷夫所生的孩子吧」心裡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或許她們就是母子,心裡卻不敢去想,那個奷夫會是誰。
「沒錯,他是我的兒子,但請你不要侮辱他,他是堂堂正正的凌雲國皇室血脈」
「你是凌雲國那個生了孩子就消失不見的貴妃?」鍾一南對於凌雲國皇室的關係還是有些了解的。
「你即然都知道,那就允許朕帶她回去」
「如此,就更不能放你們走了,說吧,你們來我大宏朝到底想幹什麼,特別是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的,然後好為你們凌雲國竊取情報」鍾一南的話說得極為刻薄。
蕭正騰不想再與鍾一南糾纏下去,在他看來,鍾一南在她母后跟前,就是個十足十的瘋子,沒有道理可講。
他如鷹般的雙眼掃過四周,想著如何殺出去,眼色一勾,看著鍾一南笑了。
「你在後面跟著我」他對著肖歡輕輕的說道。
肖歡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礙於是他說的,只好照做。
蕭正騰一個疾步一把走到了鍾一南的後面,搶過鍾一南手中的劍對著鍾一南的勁脖子處「鍾大人,放我們走」語氣冷咧。
鍾一南沒有想到蕭正騰的動作如此之快,快到他沒有反應過來,心裡暗暗稱奇,這個蕭正騰的武功這是有多高。
「你帶走她也沒有用,她沒有我手中的藥,不出兩日就會死去,你要是願意看著她死去,你就帶她離開吧」鍾一南說得鐵定篤篤。
「什麼藥來,拿過來,要不然,你知道後果」蕭正騰加大了手中的力氣。
「要麼把人放下,今日之事我不計較,要不你就帶走她,等著她魂歸西天」鍾一南面不改色,臉上沒有一絲害怕和緊張。
「騰兒,放了我,你走吧,我不想讓你為難」肖歡說道。
她現在這個樣子,能去哪裡,回凌雲國,只怕回到了凌雲國,只會給騰兒帶來無限的麻煩。
她之前想離開這裡,就是想回去看看她的兒子,如今兒子也見著了,心裡只剩下對女兒愧疚,所以,她要留下來。
「太子殿下到」蕭正騰動了動嘴,心中不知如何決定。
鍾一南的話里真真假假,無從知道,在還不知道母后身上什麼東西之前,要不要離開,萬一鍾一南說的是真的,那當如何,蕭正騰正想著,就聽見太子洛雲天來了。
嘴唇勾了勾,這兩人來得倒是及時,再來晚點,保不齊他就會要了這鐘一南的性命。
洛雲天與顏西兩人一同來的,洛雲天的人回來與他說,說是鍾一南並沒有進宮,他們一聽就立馬趕過來。
洛雲天與顏西一進來,看到就是這樣一副場景,肖歡拉著蕭正騰的衣服站在他的身後,蕭正騰用劍挾持著鍾一南。
「這是怎麼回事」洛雲天沉著臉,看著這到屋的架勢。
「太子殿下,朕還想問問你呢,你們大宏朝的尚書府為什麼要藏我凌雲國的貴妃在此,到底有什麼目的」
洛雲天蹙眉,眼神不解的問著鍾一南「鍾大人,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她當真是凌雲國的貴妃,緣何會出現在這裡」
洛雲天的話一出,直問核心。
鍾一南面露憤色「殿下明查,這女子明明是我府中丫環,怎麼可能會是凌雲國的貴妃」
果真是那個失蹤了貴妃,呵~
「丫環,不知道這丫環惹了鍾大人哪裡不高興,需要把人用鐵鏈綁住藏在書房的暗室,這暗室有人住在裡面,只的這鐘府的人都不知道吧,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鍾大人心思不純,另有目的,太子殿下正好在這裡,依朕看,這樣的人,就不該守著如此高位」
兵部尚書,權力如同將軍,掌握軍中銀餉不說,還掌握著軍中一切物需的採辦。
「說她是你們凌雲國貴妃,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證明?」蕭正騰冷笑「就憑她是我的母親,這一點夠不夠?」
證明,他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不需要多說其它。
「你是說,她是你的母親?」顏西問道。
「自然」
「可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鍾一南冷哼一聲「還請蕭皇上好好說清楚,若不然,我就把你們兩個都交給皇上以尖細處置」
凌雲國的貴妃,卻出現在他家裡。
好諷刺,怪不得鍾府留得住她的人卻留不住她的心,原來是想回去繼續做她高高在上的貴妃。
一想到這裡,鍾一南又怒了「就算是你們凌雲國的貴妃又如何,我當年救她回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現在的她,是我鍾府的人,不是你們凌雲國的人,這個事下官還請殿下做主」
事到如今,一切都是空話,留住人才是硬道理,洛雲天盯著肖歡。
看著她的眼眸深處,似是想看看她心裡到底是如何想的,她的眼眸很冷情,就像沒有任何感情一樣。
「鍾大人,這個事事關兩國的關係,還是要妥善處置為好,不如讓本宮先把這女子帶走,等查清出一切,本宮自然會給你和蕭皇上一個交待」
「殿下,不管她是什麼人,哪裡人,在我救她的那一刻,她就跟以前的身份已經脫離,殿下明察」
「鍾大人,放心,本宮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鍾一南看著肖歡,終究是什麼也沒說,如果洛雲天不來,他可以強行留下她。
現在洛雲天在這裡,他行事一切都要變得小心,想起那個神秘人的話,鍾一南的目光突然轉到顏西的身上。
那個人說,眼前的這個女子除了身體不是熙顏的,靈魂是熙顏的。
只要把她殺了,肖歡的魂魄才能完整,一個是他不疼愛的女兒,一個是一心想離開他的女人,他到底該怎麼選。
如果他們兩人之間只能活一個,目光陡然變深,雙手握成拳。
也許。
「選擇吧,只要你殺了她,你心愛的女人就能一心一意的愛你了,動手吧」耳邊出現一種低低的聲音,似呻吟,似吟唱。
「即然太子殿下如此說,那就依殿下所言,蕭皇上可以放開了我了嗎?」
蕭正騰微眯著眼洛雲天,在想洛雲天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希望洛太子能給朕一個滿意的交待」蕭正騰一把鬆開了鍾一南,得到自由的鐘一南,像失去意識一般,拔起雙劍就朝顏西刺去。
他現在只想一件事,殺了顏西,毀了她的魂魄,如此,肖歡的魂魄才能完整。
這一刻,他忘了,這個叫顏西的人,她的身上正住著他女兒的魂魄,殺了她,就等於是他自己親手殺死他自己的女兒。
都道虎毒不食子,鍾一南對自己的女兒都能下得去手,這是怎樣的一種冷情。
刺向顏西的時候,沒有眨一下眼,那種勢在必得的眼神,就似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不要」肖歡看著鍾一南的舉動,臉上露出害怕,她推了顏西一把,自己迎向鍾一南的劍心,鍾一南沒有料到肖歡會突然衝出來。
他的劍想收回已經來不及。
「不」眼看就看刺向肖歡的心臟位置,鍾一南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一股內力衝過來,讓他的身形朝另外一邊移去,只是已經遲了,他的劍心還是刺向了肖歡的身上,偏了許多,刺在了右肩膀臂上。
「歡歡」連帶著鍾一南也飛了出,飛出去的時候眼裡有不可置信,更多的是痛苦。
「不要殺她,要殺就殺我好了」肖歡對著鍾一南飛出去的身形,蒼白的雙唇勾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你」顏西不明白肖歡為什麼會救下自己。
「鍾大人無緣無故刺殺太子妃,把鍾大人押起來」洛雲天雙眼冰寒的看著鍾一南,這個鐘一南,竟敢刺殺小顏,是誰給他的膽子。
敢傷害小顏的人都得該死。
「你們抓不到我的」鍾一南仰空苦笑「歡歡,等著我,等著我來救你」鍾一南一個起身,一個黑衣人落下,幾乎是眨眼的功夫消失在他們的跟前。
洛雲天的皺眉,蕭正騰更是眉頭夾緊,剛剛的一幕真是太詭異了。
「雲天,快叫大夫來,這位夫人流了好多血」顏西叫道,聲音是她自己都察覺不了的緊張。
「路九,快去請太醫」
剛剛對著鍾一南打出去的那股內力就是他打出去的,鍾一南的武功比他想的要高,竟然沒有讓他如何、
該死,他竟然還有同黨來救走了他,鍾一南到底是什麼人,那黑衣人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小顏。
難不成鍾一南又是衝著小顏身上的鳳鐲而來。
肖歡任由他們為自己包紮。
「母親,你怎麼樣」蕭正騰握住肖歡的手。
「騰兒」肖歡扯出一個微笑「母親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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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西有些動容,她口中的妹妹說得就是她吧。
「母親,朕知道妹妹的死讓你愧疚無比,母親,也許妹妹還沒有死,正在某處看著我們呢,所以,母親,你一定要好好的,看著朕與妹妹成親生子」
「太醫來了,先讓太醫給好把脈吧」
方太醫蹲下身搭上肖歡脈搏的那一瞬間,嚇的身子一抖,眼睛睜的老大。
怎麼可能,這個女子的脈象虛弱無比,按理說,這樣的脈象可能早就死了,她為什麼能活到現在。
「太醫,怎麼樣,要不要緊」顏西急切的問著。
方太醫回過神,檢查肖歡的傷勢「傷口不深,包紮一下就好」
「那就勞煩太醫了」只要人沒事就好。
把肖歡包紮好,洛雲天讓人把肖歡帶回了太子府。
至於尚書府,因為鍾一南突然消失不見,已然亂成了一鍋粥。
「娘娘」太醫還是叫住了顏西「有個事,下官覺得還有必要告知娘娘」
顏西以為太醫是要跟她說肖歡的事情「是不是傷口會引起感染」
方太醫搖了搖頭「不是這個,是那個夫人的脈搏很虛弱,說實話,我行醫一生,從來同有見過這樣的脈搏之人,如果不是見她還活著,下官都要以為,她快要死了」
「是不是因為受了傷所致」
「不太像,依下官看,她這個樣子已經好久了,到底有多久,下官一時也探不出來」
「那能改變嗎」
「恕下官無能」
「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按時過來給她換藥」
「是」方太醫帶著滿腔疑惑離去。
蕭正騰正守在床邊,肖歡已經昏了過去,蒼白的臉,陷進去的雙眼,此刻雙眼緊閉,如同隨時會離開人世一般。
顏西看到這個樣子的肖歡,嚇了一跳。
「她這個樣子沒事吧」
「不太清楚,鍾一南說,離開了某種東西,她活不過兩天,如果在兩天之內找不出原因,只怕」蕭正騰嘆了口氣。
「如果是這樣,鍾一南兩天之內肯定會再來一次」鍾一南對於肖歡,心裡也有一種很深的招執念,這種執念很深,很深。
深到可以為她去做任何事
她有深深的預感,鍾一南一定還會再來,這一次,他誓必還會要她的性命,也誓必會帶走肖歡。
「不管鍾一南想幹什麼,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他傷害你」洛雲天臉上無恨懊惱,如果不是肖歡,此刻躺在床上的人就是小顏。
一想到小顏要受如此痛苦,他的心裡就很不好受。
「你們放過他吧」肖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他只是愛我太深」
「母親,他對你如此,你還為他說話」蕭正騰不解,最希望他死的人不應該是他的母親嗎?
肖歡搖頭「我儘管很想離開他,卻從來沒有想到要讓他死,要錯就錯在,我們就不應該認識,當年我生產之後,本以為已經死了,卻發現沒有死,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我活了下來,是我欠他太多」肖歡頓了頓「騰兒,如果留下能讓他的執念散去,母要想留下來,你不會怪母親吧」「母親,你又何必」
「你不懂,當年若非他,母親也許早已死了」
「夫人,你即然不愛他,為什麼要留下」
「是我想錯了,我以為我離開就沒事,現在看來,一個人的愛有的時候能成全一個人,也能毀了一個人,他是個好人,我不想因為我的離開讓他陷入無盡深淵」她的愛早就給了另外一個男人,那就是蕭正騰的父皇。
顏西沉默,只怕一切都已太晚了,鍾一南的消失,是不是意味著神秘人會有所行動了。
「母親,你好好養傷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如果我沒有猜錯,鍾一南在我身上用了巫術,他每隔兩人就會讓我吃下一顆藥丸,他曾經說過,那種藥丸不能斷,一旦斷了,他的所有努力就白費了」
肖歡說完就閉上眼睡了,蕭正騰,洛雲天,顏西退了出來。
「你怎麼看」
「加強戒備,鍾一南什麼時候都能過來」
「不是這個,巫術之術,如果兩天之內我們想不到辦法,怎麼辦」
蕭正騰看著顏西。「你想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心裡好亂,讓我理理,也許能想到辦法也不一定」
「那就等等看吧」
顏西與洛雲天回了房,顏西直直的躺在床上,睜大著雙眼,看著頭上房梁,心如亂麻。
「娘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洛雲天坐在她的旁邊。
顏西突然坐了起來「相公……」欲言又止。
「是不是那個女人事情讓你煩心了」洛雲天摸了摸她的臉,從來沒有看過她如此煩燥。
顏西點了點頭。
「我們這次如此輕易的就帶走了她,你不覺得奇怪嗎?」今天帶走肖歡會不會太容易了些。
「你在懷疑什麼?」
「也許這後面有更大的陰謀在等著我們」
洛雲天鎖著眉「不要想了,一切有我呢,好好的睡一覺」洛雲天下著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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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不著,一躺下就是肖歡那張蒼白的臉,方太醫說,她的脈搏虛弱,這樣的脈搏,早就已經死了,她卻活著」
「你是說,鍾一南與人進行了某種不為人知的交易」洛雲天鄒眉。
顏西點頭「還有我奶奶吃的那種東西,這些東西都從哪裡來?」
洛雲天越聽表情越凝重。
這麼多詭異的事情加在一起,到底在暗示著什麼。
「主人,主人」小妖在空間裡叫她。
她看了洛雲天一眼,不明白小妖這個時候叫她有什麼事。
「相公,睡不著,想看會書,你能去書房幫我取本書過來嗎?」
「想看什麼書?」
「隨便拿個什麼野傳什麼的都行,消遣那種的就行」顏西想也沒想。
洛雲天勾唇,意味不明的看了顏西一眼「如此正好,正好有一本書,非常適合我們看的,我這就去拿過來」
「嗯」顏西沒有意會他話里的意思,只想他快點離開,想要知道小妖叫她到底有什麼。
「小妖,什麼事?」洛雲天一走,顏西就開始回應。
「主人,鳳鐲似乎有異樣」
「什麼異樣」顏西磳的一下站了直來,想進空間,又怕洛雲天會突然進來。
「她似乎在找出路,滿空間的亂跑,我與空空想抓住她,根本抓不住她」小妖非常懊惱。
顏西顧不得許多,一下子就進了空間,一進去,就聽見耳邊嗖的一聲過去了什麼東西。
她雙手一抓,落空,顏西看著在空中飛舞的鐲子,雙眼閃爍,對著自己的手腕處咬了下去。
血腥味蔓延開來,漂蕩在空氣當中。
「主人」小妖與空空不解。
「沒事,它只是太久沒有吃食,餓了」說完間,鐲子已經飛了過來,顏西拿起它,讓它在流血的地方吸食。
空空與小妖別過臉。
天啊,這個鐲子即然要食血,好恐怖,萬一把主人的血都食光了怎麼辦
「娘子」洛雲天推開門,沒有看見顏西的身影,四下尋找著。
顏西聽到聲音,心裡一驚,套起鐲子出了空間,她站在門口,嘴色含笑的看著洛雲天「我到外面透口氣」
「過來,我陪你一起看會書」洛雲天不疑有她,亮了亮手中的書籍,一臉的亮光。
顏西錯愕,不過是看本書,洛雲天有必要如此興奮。
「嗯」顏西輕輕的走過去,她接過洛雲天手中的書,在榻上看了起來,洛雲天上來把她抱在懷時,一起與她看著。
顏西看著書名,突然明白洛雲天眼裡的亮光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男人,讓她說什麼好。
「你就讓我看這個」顏西脹紅著臉,這個是什麼,閨房的二十四式。
「反正我也無聊,就一起看看」洛雲天臉不改色。
顏西紅著臉翻開第一頁,看著上面的男男女女,有種要鑽地洞的錯覺「不看了,還給你」
「不是你說要看什麼野傳的,我覺得這個正好,就拿過來了」洛雲天嘴裡鉗著笑。
「等下次我與你一起看可好,現在大白天,看這個我心裡彆扭」大白天,小兩口躲在床上看小黃書,一個太子妃,一個當朝太子,這要傳出去,要如何是好。
「好,依你」洛雲天看著顏西害羞的神色,心裡一種蕩漾,收起顏西手中的書「晚上來看,我們現在來活動活動如何,什麼都不要想」
想辦法,只要每次擁她入懷,總能輕易的挑起他心裡的那隻小野獸。
「不要,現在白天呢」多難為情。
「怕什麼」洛雲天的嘴已經親了過來。
「殿下」門外傳來小喜子的聲音。
洛雲天的俊眉一沉,很是不悅「什麼事?」
「殿下,顏府剛剛來人說,說是娘娘的奶奶身體病了,想娘娘回去一趟」
顏西立馬坐了起來「奶奶怎麼了?」
「奴才也不清楚,只說娘娘的奶奶病了,病得不輕,讓娘娘回去一趟」剛剛顏府那人也沒細說,只說李氏病重,想見顏西一面。
顏西起身,洛雲天渾身的熱情也如同澆了一盆冷水下去。
「走,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
「嗯」兩人相互幫對方整理衣服,顏西的手突然停了「之前,我覺得奶奶也沒什麼不對勁,可是自從知道奶奶半夜起來吃那個東西後,我看見奶奶就會想起那個血腥的瓶子,此次奶奶生病,不知道是不是計」
不是她多疑,是她不得不這麼想,她昨天回的顏家,看見李氏精神都很好。
不過是一夜過來,就接到李氏病重的消息,不得不讓她多想。
「你是懷疑奶奶的病是那神秘人在背後操縱」
「一切等回去之後再看」顏西點頭「你過來,我有點事要與你說一聲」
洛雲天附身過去,顏西小身的在他耳邊說著什麼,洛雲天沒有跟著顏西回顏府,顏西坐著馬車自己回去的。
「小姐,老太太昨天身體都好好的,怎麼一夜過來就病重了呢」紫紅在馬車上托著腮看著外面,覺得奇怪。
「奶奶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年紀又大了,現在天氣又冷,可能是什麼時候受寒才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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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覺得,老太太來京城之後紅光滿面的,沒覺得她身體不好,不過小姐說得也是,老太太畢竟上了年紀,不比我們年輕人的身體,希望老太太快些好起來才好」
「可不是」顏西嘆了口氣「奶奶一輩子過來也不容易,現在日子好了,一定要好好享幾天清福才行」
「老太太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紫紅不再言語,到底如何,一會看了便知。
「小姐,聽說蔣小姐與貢公子婚後恩愛有加呢」紫紅想起打聽來的消息,與顏西說著。
「貢公子是個良人,蔣姐姐能嫁給貢公子,也算是她的緣份了」兩人一直避開不見,你不主動,我也不主動,奈何,還是想去關心對方過得如何。
「只要她不要想著再來傷害小姐就好」紫紅實話實說。
現在看著挺好的,誰曉得後面會不會翻臉。
「你啊」顏西無奈。
「娘妨,到了」紫紅跳下馬車,掀開帘子。
顏西一下馬車,秀兒就跑了過來「娘娘,你可回來了,夫人吩咐一早吩咐我在這等著了,說是娘娘你來之後直接把你領到老太太的房裡去」
「請過太醫了嗎?」顏西加快腳步朝李氏的房裡去。
「太醫正在老太太的屋裡呢,老爺夫人人,大伯,還有三叔一家也在」秀兒說了具體的況。
顏西眉毛彎了一下「奶奶的病情很嚴重嗎?」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早上起來之後,老太太在床上突然昏迷不醒,怎麼叫都叫不醒,叫來太醫,太醫也診斷不出來是什麼情況,老爺與夫人一時沒了注意,只好讓人去叫娘娘你過來,看看老太太這到底是什麼是情況」秀兒把情況大概說了一番。
昏迷不醒,這麼嚴重?心下一驚,不會是自己拿了奶奶的那個瓶子後,奶奶晚上沒有吃到瓶子裡的東西,就昏迷不醒了吧,心裡越想覺得越有這個可能。
「老爺,夫人,娘娘來了」
顏二生與胡氏正站在床前,看著太醫在床前為李氏把著脈,聽見秀兒的聲音,喜出望外「娘,你可來了,你奶奶她突然昏迷不醒,連太醫也診斷不出來是怎麼回事」在胡氏的心裡,顏西就是她的主心骨一般,李氏出了事,家裡沒有誰能拿個主意,只能把顏西請回來想主意。
「娘,你不要著急」顏西輕輕的拍了拍胡氏的肩膀,目光看向太醫「太醫,我奶奶的情況怎麼樣」
「回娘娘」太醫姓周,太子妃娘娘站在跟前,周太醫的腦門上冷汗直冒,不是他無能,是老太太的脈象的確詭異,他竟察不出來任何東西「恕下官無能,竟察不出老太太身上有任何異樣,望娘娘治罪」周太醫腦袋磕在地上,他並不知道這位新太子妃的秉性脾氣,言語行為什麼的都十分小心,深怕會惹惱這位太子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此話怎講」顏西美目流轉。
「老太太的脈象一切平穩,從脈象上來看,老太太的身體並無大礙,恕周某才疏學淺,真的找不出老太太昏迷不醒的緣由」周太醫把了半天脈,真的找不出原因。
「娘娘,要是這人真沒什麼本事,不如換個太醫過來瞧瞧,無緣無故的怎麼可能會昏迷不醒,定然是哪裡不舒服的」何氏看了那一眼什麼太醫一眼,還是太醫呢,看個這麼簡單的病都看不了,她要是娘娘,一準讓人削了他的頭銜,讓他從哪來回哪裡去。
庸醫一個,這不耽誤事嘛。
「要你多嘴」顏小山扯了一把何氏,何氏撇了撇嘴。
這庸醫不會看病,這是事實,不會看病還不人說啊,什麼道理。
「不用去叫太醫了,紫紅,拿著我的令牌去鋪子裡叫個大夫過來」
「是」紫紅接過牌子,走了出去。
周太醫直接被忽視了,難不成在娘娘的眼裡,他一個太醫還比不上市井上的坐診大夫,也不說話,靜靜的候在一邊,想看看娘娘從市井小店裡請的大夫是如何為人看病的。
他自問在太醫院醫術精湛,他都看不出來,那些小藥館裡的大夫能看出來,太子妃娘娘是太小看他,還是高看了外面的那些。
「奶奶,奶奶」顏西走到床前,輕輕的喚出聲。
李氏沒有回應,陷入深度的睡眠當中。
「沒有用的,我們都叫了她一個早上了,她愣是半點反應都沒有,若是她的氣息還在,我都要以為她已經去了」老顏頭老淚縱橫,不過是一個晚上的事情,起來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爺爺,奶奶定不會有事的」顏松見老顏頭看著李氏落淚,在一旁勸著。
「大哥,你扶爺爺去那邊坐會吧」爺爺現在的情緒也很差,多留在這裡不宜。
「爺爺,我們去那邊喝口水吧,娘娘在這裡,奶奶一定會沒事的」顏松扶著老顏頭離開。
老顏頭捂著臉離開。
不一會,紫紅匆匆領著兩個人進來,一個是中年漢子,一個是個老頭,臉上長滿花白鬍子,鬍子一翹一翹的。
「娘娘,這位老人家正巧在咱們店裡購買藥材,聽見老太太的症狀也想進來觀看一二,奴婢自主做張把他也帶了進來,娘娘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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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奶奶突然間昏迷過去,怎麼叫也叫不醒,勞煩二位幫忙看看,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顏西眼露懇求的看著他們。
中年漢子先上前,把了一會,先是吃驚,後是疑惑,再然後是搖頭,他自認為是自生堂醫術最好的大夫,竟也查不出這位老太太的病因,如何不讓他吃驚。
「恕草已無能,草民探不出」中年漢子搖頭,好奇怪。
老者雙眼笑眯眯的上前,他把的在李氏的右手邊搭了一會,繼而胸有成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老太太是丟了魂,所以才會如此」
「丟魂?」周太醫和那位中年漢子下巴一掉,這樣也行。
「不錯」老者點了點頭「脈象平穩,意識全無,這就是沒了魂的症狀」
周太醫看著老太太,丟魂,沒想到世間真的有人能把魂丟了,中年漢子也等著聽老者的進一步解說。
「老先生,那應當如何才能把我奶奶的魂叫回來呢」顏西心裡一驚,丟魂,難道真是因為她拿了奶奶的瓶子,所以奶奶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現在怎麼辦,難道還要讓奶奶吃回那個東西去。
「這個事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老者嘆了口氣「傳聞,九隆寺有位法師的法術一流,或許可以請他來為老太太施展法術,還有一種方法便是,用安魂草摻和桃樹枝,熬湯給老太太喝下去,或許能把老太太的魂招回來」
「哪裡有安魂草」顏西問了一句。
「這個老朽就不知道了,只是知道安魂草喜食血,一不小心還會被它傷了性命,你們還是去請法師吧」老者並不贊同去尋找安魂草,難度大不說,還危險。
「九隆寺的法師」顏西眯眼,這一切的一切果真跟那位法師有關係嗎。
「多謝先生」顏西謝過幾位大夫,看著床上的李氏,心裡不知道要不要去請忘權大師。
坐了一會,她站了起來,紫紅看著她「娘娘」
「走,我們去九隆寺,請忘權大師在府里做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總得找機會會這個忘權,看他到底是何路神仙。
「娘娘,老太太好好的怎麼就會沒了魂呢」紫紅聽著有些害怕,聽說人只有有極度驚嚇或者害怕的時候,才會被嚇破魂。
老太太莫不是受到了什麼天大的驚嚇,這才嚇沒了魂,這也太恐怖了些吧。
「我也想知道」顏西頭疼。
「娘娘一個人前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請得動忘權大師,聽說皇上見了大師都還要敬之三分呢」
「這麼厲害」顏西一怔。
「妹妹,我和你一起去吧」顏剛追了上來,他的神情都是凝重,心中想來也是焦急不已。
「嗯」顏西點頭。
「妹妹可知那忘權大師是什麼人?」馬車上,顏剛說起忘權。
「莫非大哥知道?」
「我也只知道一點,還是師傅他說了一句」
顏西等著顏剛說下去,沒有插話。
「聽說大師某個神秘家族的後人,因為看破紅塵,所以入了空門,加上他法術高強,很快就得到皇上高看」
聽顏剛說起蔣國棟,顏西才想起,對啊,蔣國棟是師傅的徒弟,她也是啊,她差點把他給忘了。
「大哥,你師傅現在在京城嗎」上次聽洛雲天說,好像蔣國棟要留下來幫她們還是怎麼。
「在啊,聽說要住一陣再走了」
「紫紅,讓車夫掉頭,我們現在去一趟蔣府」蔣國棟是師傅的關門弟子,或許他知道什麼也不一定。
顏剛摸不著頭腦,好好的,妹妹怎麼又要去蔣府了。
「娘娘,你莫不是想讓師傅出現去請大師吧」
「大師不賣我這個太子妃的面子,或許會賣幾分面子給你師傅也不一定」顏西勾唇。
顏剛看著顏西,心裡感慨萬千。
當年那個軟弱無助的姑娘一去不復返,現在這個姑娘,凡事都極有主見,處處隱隱顯著她母儀天下的氣質。
他為這樣的妹妹感到自豪,蔣國棟被顏西叫了出來。
「蔣公子,上來吧」顏西示意蔣國棟上馬車。
蔣國棟看了看裡頭,見顏剛也在裡面,不假思索的就跳了進去。
「師傅」別看顏剛與蔣國棟的年齡相差不大,顏剛回回見到蔣國棟就倍感壓力。
蔣國棟點了點頭「我們現在去哪裡?」
「去九隆寺」
「九隆寺?」
「對,我奶奶走了魂,想請九隆寺的得道高僧為奶奶想想法子」
蔣國棟抿著唇「那就去看看」
蔣國棟什麼也沒問,想來是知道些什麼的?三人下了馬車,說明了來意,一名小沙彌引著他們往裡走去。
九隆寺是皇家寺院,普通的百姓並不能夠進來這裡,除非是開放日會特別熱鬧,平時這裡都是清靜的很。
「主持請你們進去」小少彌對著他們雙手合十。
顏西,顏剛,還有蔣國棟走了進去,與顏西那天看到的人一樣,眼前的忘權一身仙骨,清風漂逸,臉上慈愛慈祥。
「見過大師」顏西微微與忘權問候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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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不必客氣,三位請坐」忘權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三人的到來。
「此次前來,是有一事想麻煩大師,希望大師能夠出面救救我家奶奶」顏剛語氣中帶著謙卑「世人都道大師法術無邊,我家奶奶於昨晚不知什麼原因突然走了魂,怎麼叫都叫不回來,知道大師可有辦法」顏西直入主題。
忘權聞言臉上還是剛剛笑咪咪的神情「三位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這招人魂魄的事,好像是巫師的事吧」
也就是說要用巫術來解決。
「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大師,不會眼睜睜看著人不救吧」顏西眯著眼。
「太子妃這話言重了,若是能救,老納自然會救,聽說雪山老人的修為高深,他的弟子自然也差不了,太子妃不如請雪山老人的弟子前去一試,或許會有什麼結果」忘權知道蔣國棟,看來這個忘權的確是個不簡單的。
「大師,如果我沒有猜錯,大師是來巫族的人吧,相信大師一定會有辦法的」巫族,這在現在是個神秘的存在,相傳巫族裡面存在很多巫術,是那些小巫師所望塵莫及的,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五六十年前,巫族一夜之間從世間消失了,世間再也沒有那個讓人仰望的神族。
忘權的臉上的表情有所變動,變得有些幽暗。
「大師不要驚訝,我不過是無意中看過一些零散的傳記猜出來的,只想請大師前為奶奶做法,別無他意」顏西似是感受到了他的變化。
如果剛剛還只是試探,現在,她能夠明確的確定忘權的確出自巫族,那個以巫術征服世間的神秘家族。
她為什麼有知道,那就得益於小妖給他的那本書,那本書上記載了很多世間稀奇古怪,聞所未聞的事,而上面無不例外,都提到了兩個字,巫術。
她為此還專門看了一些有關哪個神秘家族巫族的傳記,雖然少,卻也夠了。
「太子妃知道的可真不少」忘權突然笑了起來「即然太子妃邀請,老納隨太子妃前去一看就,不過太子妃有一點可錯了,老納並非是巫族之人,這話還請太子妃不要再說,免得讓聖上誤會」
誰也不知道巫族為什麼會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也不知道當年的巫族發生了什麼,就跟這世間,從來沒有存在過這個族一樣。
「那就有勞大師了」
巫族?蔣國棟心裡一個激靈, 顏西為什麼知道的這樣多。
他剛剛只說忘權是來自某個神秘家族,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猜出來是巫族。
如果是巫族的一話,或者這世間真的一場有場浩劫即將來臨,心裡決定,等顏家的事一結束,他立馬通知師傅,告訴他現在京城裡的一切。
「大師,這個就是我的奶奶,太醫他們都診斷不出她出了什麼事,只能模糊的判定為走魂,還望大師相助,助我奶奶的魂早日回到她的身上」顏西請來了忘權,此刻忘權就坐在李氏的跟前,一比眸子掃著她。
這個人的確是走魂不錯,卻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沒有按時服用一種藥物,這種藥物,是巫師用來控制其靈魂的一種,一旦斷了,如果她的靈魂不能回來,這個人就基本跟死了差不多。
看來,顏府是有人發現了她的秘密,並把她的東西拿走了。
「昨晚,這府里發生了什麼嗎?」忘權輕輕的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早上起來想叫娘吃早飯,卻發生娘睡得死死的,怎麼叫都叫醒」胡氏回憶著。
「讓爹來吧,或許爹能說點什麼」老兩口睡在一起,昨晚有什麼異樣,老顏頭多多少少能知道一些。
老顏頭的情緒還是不太好。
「老伴昨晚還是跟往常一夜,半夜起來蹲茅房,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她昨晚一下子就回來了,身上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而且嘴裡還在重複著一句話」老顏頭先前覺得沒什麼,現在想來,老伴昨天晚上的行來的確與往常不太一樣了。
「什麼話?」顏西似乎猜測到了什麼。
「一直說奇怪,怎麼就不見了呢,當時我睡得正迷糊,也沒細想,也不知道她昨晚是不是看到了什麼,還是在找什麼東西」老顏頭嘆了一句,老伴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真的不清楚「大師,我懇求你了,你一定要把老伴的魂給叫回來,老伴跟著我吃了一輩子的苦,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讓她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沒有魂魄之人,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老伴一輩子操老,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不能可能落得一個永世不得翻身的結局。
「老納試上一試」忘權心裡已經有了底,眼光掃了一圈,在猜測著到底是誰拿了李氏的東西,雙手合十念了幾句,突然睜開眼「太子妃,老太太曾經是不是給了你一個手鐲」
顏西眼睛微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是的,大師是如何得知的」
「老納剛剛已經找到老太太的魂魄,只是老太太說,那個手鐲上似乎有煞氣,只有鐲子在,她就不能安然的回到她的身體裡」
老太太給顏西鐲子的事,除了顏西與李氏自己,沒有別人知道,忘權的話一出,顏家人都有些錯愕,老太太到底給了顏西一個什麼樣的鐲子,老太太為什麼要秘密的把鐲子給她,難不成還怕他們眼紅不成。
「那依大師的意思?」果真,又是鐲子。
現在顏西可以基本確定,忘權的目標始終是那隻鳳鐲。
「那個鐲子並非吉祥之物,太子妃如果信任過老納,老納替你毀了它,可好」忘權似笑非笑的看著顏西。
那眼神似乎在說,用一個鐲子換李氏一條命,哪個更值得,你自己想清楚。
「娘娘,娘交給你的是一隻什麼樣的鐲子啊,值錢嗎,不妨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大師都說了,那鐲子並非什麼吉利之物,不如就此毀了它,如此,你奶奶的魂魄也能早些回到她的身體裡」何氏就是哪種,什麼事都想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人,如今讓她知道李氏曾偷偷給過顏西一個鐲子,心下當即算計開來,老太太就是偏心,私下裡不知道給了顏西多少東西呢。
她似乎忘了,李氏現在擁有的東西,都是顏二生一家給的。
顏大海一家雖然不感興趣,雙眼還是朝顏西看過去了。
顏西嘴角稍稍的勾了勾「不過是只銀鐲子,三嬸如是想要的話,等奶奶醒來,也送一隻給你」
何氏乾笑「好啊,等娘醒來,我得向娘討要了」
「娘娘,你那隻鐲子可非比尋常,它關係你奶奶的性命,娘娘還是拿出來借老納一用,等老太太的魂歸來了,老納再把鐲子還給娘娘」忘權剛剛說要毀了鐲子,現在又說借來一用,不管是哪種方式,在顏西看來,都是要鐲子一種藉口,這個鐲子一旦到他的手上,或許再也回不來,當即把鐲子扔進了空間,抬起光溜溜的雙腕「並非我不拿出來,你們看看,那個鐲子現在的確不在我的手上」
眾人看過去的,的確,雙手的雙腕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忘權的眼神一暗,他明明能感覺到那個鐲子的存在,為什麼現在卻不在她的身上,目光鎖住她的身體,她肯定藏起來了。
她能知道巫族,或許也知道那個鐲子對於巫族來講意味著什麼。
「娘娘即然不肯交出,恕老納無能為力」沒有鐲子,這個李氏是死是活,魂能不能歸來,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顏西垂目,心下思考著,這個忘權到底要鐲子來幹什麼,拿給他,他或許會有目的。
不拿給他,難道要她眼睜睜的看著奶奶就這樣死掉,肯定不能,要是這樣,她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她輕輕一笑「當然是救奶奶的性命重要,我把鐲子放在太子府了,紫紅,你去跟太子說一聲,讓他把鐲子送過來」
「本宮已經拿過來了」洛雲天手中端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娘子是要鐲子嗎?」
「嗯,大師說這個鐲子非同尋常,一定要這個鐲子才把救奶奶,還好你拿過來了」顏西高興的接過打開。
裡面的確有一隻鐲子,和她那只可以說是一要模一樣,她看了一眼,示竟紫紅給忘權端去。
忘權只是看了一眼,臉上勃然大怒「太子妃,你什麼意思,想拿一個假的來糊弄我嗎,這個是假的,不是真的」
顏西就那樣看著忘權,沒想到他竟然分得出來,這個的確是假的,真的剛食過她的血在空間裡。
「大師,你看清楚,這個的確是奶奶給我的那個,不可能是假的」
「這是假的,那個鐲子有靈氣,這個鐲子死氣沉沉的,什麼也沒有」
原來是這樣,鐲子有靈氣,的確有靈氣,還知道餓了,要血喝,如非裡面住著她的小鳳鳳,她真的想把那個鐲子給忘權。
「大師,你好像很關心那個鐲子,莫非那個鐲子還有別的用處」洛雲天不其然的問了一句話出來。
「不是你們請我過來救人的嗎?」忘權冷笑。
一個兩個都捨不得拿出那個鐲子,顏西與洛雲天交換了一個眼神。
「紫紅,大師說是假的,怎麼可能,你拿過來給你看看,看看相公是不是來得時候拿錯了」這樣下去,奶奶真的會沒命的。
如果真的能夠救奶奶的命,那麼,她就是拿出真的來又如何,正好也看看能不能識了忘權的真面目。
紫紅把盒子收回去,顏西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把真的從空間裡面拿出來,放到了盒子裡面,把那隻假的扔了進去。
卻不想,忘權突然飛了起來,朝著顏西襲擊而去。
洛雲天眼明手快,快速的要去阻止,忘權的身法極其詭異,洛雲天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連同顏西在內,還有那個鐲子一起平空消失在地面上。
「娘娘」顏家人大叫,好好的一個去哪裡了。
洛雲天撲了個空,不僅沒有阻止忘權的行動,還讓忘權連同顏西一起抓走了,可惡,他的雙眼猩紅,青筋突起,如同地獄來的修羅,渾身散發著寒氣與煞氣,讓人看了心驚膽戰。
「殿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丫頭哪裡去了」胡氏看著這一切都傻眼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不見了。
洛雲天知道,忘權等這個機會等的太久,一定他知道那個真的在娘子的身上,所以連同娘子一起帶走了。
可惡,虧他一直視他為得道高僧,對他敬重有加,他現在可百分百的確定,那個神秘人就是他。
「娘,你不要急,那個大師有問題,本宮現在就去九隆寺一趟,一定會把小顏帶回來的」
「殿下,我和你一起去」顏剛站出來。
「我也一起去吧」
蔣國棟也出來,他們都在這裡,為的就是怕忘權突然出手,會對這裡的人不利,沒想到忘權的武功如此詭異,讓他們防不勝防,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顏剛留下來看著家裡,蔣公子一起吧」家裡留著的老的老,少的少,不能沒有人看家。
「老太太怎麼辦」蔣國棟鄒眉,事情遠比他想的要嚴重的多。
「這是娘子讓我去配的安魂藥,先給老太太喝下去」自生堂里藥才齊全,自然也有安魂草,他本來想和娘子一起來的,娘子先讓他去店裡配安魂藥,為了就防忘權這裡生出意外。
沒想到,真的有意外,這個意外卻是娘子自己。
他自責不已,早知道如此,他無論如何也不讓她與忘權見面的。
「這個有用嗎?」顏剛接過。
「現在也不知道,只能先試試了」
「好」妹妹說的肯定是沒有問題了,洛雲天與蔣國棟快速的離開。
「路八,路九」洛雲天吼了一聲。
「殿下」路八路九從暗處顯了出來。
「通知火焰宮的各處,讓他們都出來尋找太子妃的下落」
「是」
「蔣公子,我們先去九隆寺看看」
「九隆寺是忘權的老巢,或許能查到什麼?」
一時間,顏家陷入從的未朋的烏雲當中。
「把這裡都圍住,不許一個人出來」洛雲天帶了大隊的人馬圍住了九隆寺,九隆寺的管事迎了出來,眼睛充滿疑惑,嘴上卻是笑道「殿下,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
「進去搜」洛雲天看也不看。
「殿下,你雖是太子,可你要知道,這裡可是皇家寺院,裡面住著不少歷代皇家祖先們,豈是你說搜就能搜的」那管事攔住洛雲天。
除了皇上,誰能這個權利搜查皇家寺院。
「本宮懷疑你們九隆寺內有不為人知的勾當,事後本宮自然向父皇請罪,搜」洛雲天現在哪管得了那麼多,恨不得立即把這裡翻個底朝天,好知道他的小娘子到底是哪裡。
「殿下,沒有」
「殿下,沒有」搜查了半天,沒有搜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洛雲天煩燥不已,蔣國棟剛是細心的在忘權住的地方看著,有什麼東西在洛雲天的腦海中划過。
他一個箭步的朝外走去,蔣國棟以為他想到了什麼,也跟了出去,卻見洛雲天站在一個院子裡,對著一個茅房發呆。
「殿下,你在看什麼?」蔣國棟順著洛雲天的眼光看過去,除了看見一間茅房,再無其它。
「你聞到了什麼不一樣的味道嗎?」那天,娘子與他說,這間茅房的散出來的味道似乎與春它的地方的不一樣。
當時他還笑她,都是茅房,能有什麼不一樣。
娘子做事歷來細心,如果不是真的感覺到了異樣,她當時也不可能說出來。
蔣國棟聞了聞,搖頭「沒感覺有哪裡不一樣」
「娘子說,她在這裡聞到了血腥味」
「血腥味?」蔣國棟再次感受了一下,沒感覺。
「或許,這個地方真有什麼秘密也不一定,走,我們進去看看吧」洛雲天跨步準備進去。
「你確定要進去」蔣國棟眉目皺了一下,那裡可是茅房,太子殿下即然連那裡也懷疑,他不僅佩服起洛雲天,那個骯髒,那麼不堪的的地方,誰會去注意哪裡呢。
「你要是不想進去的話,就在外面等我」不過一個茅房,這有什麼,人有三急,第一急就是內急,沒有茅房,人那不得急死。
就當自己現在要上個茅房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這個茅房好像是主持專用的」洛雲天都進去了,蔣國棟沒有道理不跟上去,進去里同,出人意料的乾淨,空間也足夠,比起皇宮皇子貴人們專用的茅房還乾淨寬敞。
「你看出什麼來了沒有」這裡面點了勲香,若有若無的香味飄出,掩蓋了茅房本身散發出來的噁心氣味。
洛雲天似是感覺不到這裡的污穢之氣一般,細心的檢查著四周,還要四處摸來摸去,像是在找什麼機關。
「沒有誰的機關也按在這裡吧」這裡可是茅房。
「你沒有覺得這茅房有哪裡不一樣」沒有進來之前,他也以為這裡沒有什麼不一樣,仔細看過以後,他覺得有些地方還是不一樣的。
「沒有發現」蔣國棟搖頭。
洛雲天側著臉,細心的摸著牆壁上,不時敲著牆壁,聽著咚咚的回音,突然雙用停在一塊凹凸不平的牆面上,心裡一個咯噔,感覺心都要跳出來。
「蔣公子,你過來看下」
蔣國棟看著洛雲天的神情,以為他發現了什麼。
「這裡你看看,是不是不一樣」
蔣國棟也按了下去,的確手感不一樣。
「試著往這邊劃一下」蔣國棟心裡也是一驚,這個忘權還真是個人才,真的把機關暗室高在茅房裡。
人才,真的是人才,怪不得人家能在九隆寺里雪藏那麼多年,沒有點真本事還真是不行。
洛雲天向左用力,不行,向右用,磚塊好像動了一下。
「動了」洛雲天大喜。
移開磚塊,露出一個機關按扭,那個按扭小巧精緻,做工非同一般。
「真的有機關」蔣國棟不佩服都不行了,在這以前,他佩服的是師傅,現在,他佩服洛雲天了,連人家按在茅房裡的機關都能找到。
神人,乃神人也。
「打開試試,看看下面都是些什麼?」找到了機關,那要進去不是輕而易舉。
雙手剛碰到機關,茅房裡突然多了幾個不熟之客,個個身穿九隆寺寺服,看樣子是這寺中人。
「殿下,你把我們主持藏哪了」為頭一個瞪著雙眼,無比兇狠的說著,完全沒有一副出家人該有的親和。
「藏?」
「不是殿下派人把我們主持請走了,現在主持不見了,難道不是殿下動的手腳」
「你們都是他的人」洛雲天眯眼,忘權在這寺院二十三年,不可能沒有一點根基,突然想起什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這寺里的人都是他的人吧」
「殿下果真聰明,只是可惜,殿下即然來了,只怕就沒命出去了」為首的那個和尚,洛雲天見過,好像好忘心法師,是忘權的師弟。
現在看來,忘權早已在暗中控制了九隆寺,這些人也早已是他的人,他現在想要在裡面動手已經很難。
「想殺本宮?」
「即然被殿下知道了寺中的骨秘密,殿下覺得自己還能活命嗎?」忘心仰天一笑「只有死人能夠永遠保守秘密,殿下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的確」洛雲天點頭「即然本宮註定要死在這裡,不如你們讓本宮死個痛快,你們與忘權到底想幹什麼?」洛雲天突然鎮靜了。
一個九隆寺,說不定暗藏了數不清的高手,他要是硬來,他今天肯定不能活著出去,硬的不來,他不能來軟的麼。
「自然是這天下,殿下今天若是不來,殿下也沒幾日活頭了,今日來了更好,省得我們上門」為首的那個一掃平日的溫和,滿臉囂張。
「天下?」洛雲天點頭「你們的野心倒是不小,只是這天下是誰都能做得麼」
「若是別人肯定不能,但主持法術通天,想要取得這天下,不是跟蘘中取物一般」臉上露出得意。
一個小小的大宏朝算什麼,他們主持可以要取得這天下的人,主持法術通天,沒有什麼是主持所不能的。
這一點他們確信不已。
「所以,那些挖了腦髓死去的的漢子,也是你們寺中人所為」洛雲天想起那些死去的冤魂,語中多了嚴厲。
「那些人不會白死的,主持會給他們的靈魂一個好去處,他們活得比他們生前更逍遙,更自在」
「你們好大的膽子」洛雲天真的怒了,一個法師而已,憑什麼視人命如草階。
「殿下,還是想想你自己吧,想想自己等下會怎麼樣死」在他們的眼裡,洛雲天早已是個死人,今天是不可能活著離開這樣的。
洛雲天握緊拳手,他發誓,只要他能活著離天這裡,他一定要剷平這九隆寺。
「師兄,跟他廢話那麼多做什麼,今天先取了他的性命,過兩天取了宮裡那老賊的性命,然後師兄扶那個沒有靈魂的洛非凡登基,這大宏朝還不是主持說了算」身後一個瘦點的已經沒了耐性,他已經等不及要看到主持掌控大權的那一刻。
洛雲天與蔣國棟對視一眼,洛非凡聽他們的意思,洛非凡還沒有事,不對,應該是還活著,或許情況與李氏他們的一樣,沒有了靈魂,任何忘權操控,想想渾身就覺得不舒服,好恐怖。
「對,不跟他廢話,直接取了他的腦袋,給宮裡送去,只怕不用我們動手,宮裡的那位就一命嗚呼了。
他們在對面講的熱火朝天。
洛雲天悄悄的移到蔣國棟的身前」等下,你先殺出去,我在這裡斷後「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機關下面連通著是外面「蔣國棟看著那個機關,若有所思。
」你是說,這根本就是一個逃生通道。「洛雲天的雙眼突然亮了起來。
」每個暗道都有兩面性,一為逃生用,二為隱蔽,這個暗道下面肯定別有洞天,我們不如下去看看「
每個暗道都不可能只有一條路出去,蔣國棟這些年也不是白跟著雪山老人的。
」準備好,我開始開啟了「即然如此,那就下去看看。
」不好,他們要開機關「忘心眼睛掃過來,看到他們的動作,大喝一聲。
他們身形飛了過來, 牆壁上出現一扇門大小的空隙,說明遲,那時快,兩人一滾而去,在牆上摸了一把,果真還有機關,一擰,那一扇門又緩緩的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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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即然讓他們進去了「外面還能聽見他們罵罵咧咧的聲音。
」師兄,現在應該怎麼辦?「
」走,去那邊堵住,不行就炸了這個暗道「那人陰狠的碎了一句。
蔣國棟與洛雲天進去了暗道,其實不叫暗道,說是暗室也不為過,裡面很寬敞,只是有些了森,有很多說不出名字圖騰掛在牆上,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這些圖騰,看著很詭異,看來太子妃說得沒錯,他們的確是巫族的後人「
洛雲天眼神一凜」巫族?「
」沒錯「
」我如果記得沒錯,我的皇太爺爺好像曾經下令繳殺過巫族「洛雲天嘆了一口氣。
」所以,他們很有可能是來復仇的「
越往裡走,越讓人膽戰心驚,地上數不清的骷髏,還有一些血肉模糊之人。
」看樣子,他們殺害不少人「
」畜生「看到這些,洛雲天心疼不已,這些都是他大宏朝的子民,竟然被他們就這樣殺害了。
」顏姑娘他們不在這裡「越往裡走,裡面的情況越恐怖,數清的女屍,男屍,各種糜爛的屍體橫七橫八的停在那裡,比亂墳岡還讓人噁心。
」這裡肯定是他們一個秘密據點,看這裡面的情況就知道,這裡死過不少人「洛雲天進來之後臉色沒有好過,這幫人真的太喪心病狂了,他們在天子的眼皮底下幹了這麼多壞事,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不好,有毒蛇「蔣國棟聽到呲呲的聲音,回頭一看,數不清的毒蛇,正吐著紅信子雙眼綠幽幽的看著他們。
」快跑「洛雲天接著蔣國棟就跑。
那些蛇看著他們跑,也瘋了般從後面追他,兩人實在是無路可走,只好站直身子對付它們。
那些蛇一衝而上,兩人一躍而起,開始與蛇大戰起來,不知多了多久。
直到兩人身上都沾滿鮮血,那些蛇死了一地,空氣中都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我們快點走吧,再走下去,再來一場這樣的鬥爭,我們只怕也會葬身在這裡「洛雲天看著那些被他們砍了一地的蛇,眉頭緊皺,他們在暗中到底培養了多少勢力。
」走吧,他們已經看見我們進來,說不好他們會狗急跳牆,毀了這裡,讓我們永遠也出不去「
」他們什麼干不出來,快點找出口「兩人相視一笑,開始四周找出口。
洛雲天心中急得不行,也沒辦法,他被困在這裡,小顏也不在這裡,不知道小顏現在怎麼樣了,一想到這裡的這些屍骨,不由一陣心寒,那個忘權實在是喪疏病狂,想到小顏,他心裡一陣心疼,不會的,他一定要儘快找到小顏,不讓小顏有事。
」這裡有個機關「蔣國棟在牆上摸著。
」轉開來看看「
……
顏西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忘權一把抓起她內力輕輕一提,就消失在眾人面前,看著眼前的地方,顏西的眼睛還沒適應過來,這個地方,看著有些熟悉,她看著他對面的那個男人,男人正在對著鳳鐲細細研究,根本沒空理會她。
她動了動身子,真是可惡,居然點了她的穴。
」看來我猜的沒錯,你的確是巫族之人「顏西冷冷的聲音響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忘權一點都不在意,甚至臉上還有些得意,他抬起頭以順利者的姿態看著顏西」你居然知道巫族,就該知道,這個鳳鐲原先就是我們巫族的東西「
」何以見得「顏西冷哼,它要是巫族的東西,怎麼會認她為主人。
」只有擁有巫術的人才能發揮鐲子的最大用處,其它人就算擁有了它也形同廢物「
」所以你,最開始的目標就是鐲子「
」得到鐲子只是意外「忘權笑了」鍾家大小姐死的時候,我不過是想用她的魂魄一用,誰知道你竟然是鳳命之身,我根本奈何不了你,所以你才有機會重生在這具身體裡面,沒想到,你的重生竟給了我一個驚喜,讓我知道了鳳鐲的下落,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呢「
顏西就那樣看著忘權,她的重生竟然是他一手造成的,這麼說來,她真該好好感謝她。
」所以,現在你打算如何處置我「鳳鐲他已拿到手,接下來就該是殺人滅口了吧。
」不要擔心,我不會殺你的,你是洛雲天最愛的女子,在他還沒有死的時候,我是不會讓你與死的,你是我用來對付他的最大籌碼「忘權嘴上浮著冷笑。
現在他有鳳鐲在手,有什麼事他不能幹,他要殺光這些人,然後扶持一個傀儡皇帝上去,到時候整個大宏朝就是他的了。
顏西聳聳肩」沒想到你野心這麼大,我覺得好諷刺,自己取法號為忘權,其實你最想要還是權力「搖了搖頭」那我奶奶又是怎麼回事,還有鍾一南暗室里的那個女人「顏西儘量不去惹怒他,她現在惹怒這個男人沒有半點好處。
」你一重生在關頭鎮,我就找到你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下手,好在李氏心有怨念,才讓我鑽了空「
」那個時候你想對我幹什麼?「那個時候鳳鐲還沒出現,忘權那個時候就盯上了她,是想幹什麼。
」自然是想把你的魂魄從那具身體裡趕走,你是有真命命格的人,你一日存在於世上,對我來說就是威脅,所以,我想殺了你,讓你永生不得超生「
呵呵,顏西苦笑,她何德何能,讓忘權如此盯著她。
」那鍾一南的夫人呢「顏西問著。
」她可是你的母親「忘權沒有忘記。
」我救她自然是有用,一開始是想用她來控制鍾一南,不過現在嘛,我又發現了一個好玩的玩法,用她來控制你與凌雲國的那位少年皇上,讓他拿凌雲國來換他母親,你說好不好玩「此時的忘權,完全沒有把顏西當作是一個敵人,就好像是對待她的囚犯,在炫耀著他的戰績。
」你只怕要打算算盤了,她對於我來講,就是一個陌生人,更何況,我現在用得又是顏西的身體「
」那位少年皇上可是上心的很「言外之意就是你不關心,還有別人關心。
」怎麼,你真以為自己有那個能耐一統一下「顏西冷笑。
」要不然呢,這天下除了我還能有誰「
」我們來找個商量如何?「
」你不過是一個小娃子,我想留你就留,不想留你,你只有死路一條,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講條件「
」你不要忘了,我是真命命格,你不能輕易殺了我,而且,那個鐲子,你確定你能用得了它「顏西眼睛含笑,如果可以殺,忘權怎麼會等到現在,只怕也有的事情是他做不了的,這不正好。
」你什麼意思「忘權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
」這個鐲子已經認我為主「
」我不信「忘權不屑,鳳鐲是認主,不僅認主,一旦喝下主人的鮮血,就會與主人形成一種契約的關係。
顏西不再說下去,她的眼睛四下打量著,眼睛一亮,她好像知道這是哪了。
」小妖「顏西趁著忘權沒空搭理她的時候,試圖與小妖聯繫。
小妖與空空這會正在空間裡著急上火,正打算出去找顏西呢,愣不丁的聽見主人的聲音,兩人都嚇了一跳,不太確定的問道」主人,你現在在哪,還好嗎?「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我現在現在是在皇宮的某個地下室,你快去通知洛雲天,讓他不要著急,還要讓他注意一下九隆寺里的那個和尚「
」你在說什麼?「忘權突然轉身。
顏西嚇了一跳,難不成他還能接受人與人之間的意識,這肯定不可能。
抬起臉懵懂的看著忘權」我剛剛沒說話啊「
忘權狐疑的看了一眼四周,確定周圍沒有人,又背過身去,顏西不敢再與小妖說話,小妖也謹慎,無聲無息的跑了出去。
顏西看著忘權,深怕他會突然轉身,發現什麼,好在,忘權看得專注,沒有再回頭。
一個人影在外叩了叩」巫尊「
」什麼事?「忘權冷冷的應了一句。
」巫尊,洛雲天帶著人前去九隆寺的暗道,屬下啟動了暗道自毀裝置「
」這麼容易就死了「忘權的嘴角划起一抺嘲笑的笑容。
」那麼大爆炸,只怕會被炸的屍骨無存了「那人回應。
」小的死了,這下就要輪到老的人,讓他們都準備準備,一會老的死了時候,直接洛非凡帶過來,對外宣稱洛雲天欲圖弒父,洛非凡趕來救架,到底是晚了一步,皇上死了,洛雲天被救地正法,洛非凡是他們的新一任皇帝「
顏西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們剛剛在說什麼,說洛雲天前去了九隆寺,然後他們炸了。
心底一沉,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挖空了一般,拳頭緊握,在心裡祈禱」雲天,你千萬不要有事,你不會有事的,不會「
是的,雲天不會有事的,他把自己隱藏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死去。
不會的,不會的,她強迫自己要冷靜,對,冷靜,一定要冷靜,她要是也慌了神的話,那她們就真的中了忘權的圈套了。
」真沒想到,洛雲天那麼快就死了,女人啊,果真會讓他沒了腦子,哈哈「忘權很得意,洛雲天的實力或許多少知道一些,這麼快就死在了他的手上,如何不意外。
死了好,死了好,他要死了,這個世間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擋他的計劃了。
他們巫族一統天下指日可待,顏西別過臉,不想去看忘權那張得意忘形的臉。
她運了運內力,心裡一喜,她能動。
她能夠把內力聚到一起,這麼說來,她可以逃出去。
忘權突然轉身,拿著一把尖刀對著顏西的手腕一划,鮮紅的血從顏西的腕中流出來,顏西疼的直皺眉,不清楚忘權這上變態是想幹嘛。
」不要慌,你的相公去了,我就做回好事,把你也送過去見他,我相信洛雲天一定會感謝你的「
抓起顏西的手,任她手中的血滴在鳳鐲的上面。
顏西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好像那血不是從她身上流出來的一般,雙眼直直的看著好那個鐲子,果真這個鐲子事實在邪氣,那麼多血一瞬間就不見了。
只能看見她的顏色正慢慢的變紅。
如果一開始的是水晶,那麼現在的鐲子,說是血鐲也不過了,水晶的鐲子遇到血後,變成了紅色的鐲子,紅的妖艷,透著詭異的光茫。
」你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麼嗎?「
顏西冷冷的看著他,不回答。
」我現在在破你的真命命格,然後把你的靈魂逼出來,讓他煙消雲散「
忘權看著鐲子的顏色越來越紅,嘴角的狐度越來越大,他念念有詞的念了一句。
顏西的心中一疼,好像有什麼在剝離一般,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
她看著那個鐲子,鮮紅的血液靜靜的趟在那裡。
」與你鳳鳳有契約「有個聲音在她耳邊說道。
鳳鳳,對,小鳳鳳,她的小鳳鳳。
她舉起正在流血的左手,大聲的喊著」小鳳鳳,我是你的主人,主要現在需要你,快快出來「
忘權看著她,看著她的動作,笑了」怎麼,想召喚鳳鐲,它雖認你為主,那是因為她只喜歡食你的血液「
顏西冷笑,繼續手裡的動作。
忘權怒了,大手一揮,顏西被重重的摔倒在地。
顏西的嘴角溢了血出來。」小鳳鳳,你是你的主人,快快出來「
鐲子似乎動了一下,能清楚的感覺到鐲子裡面的血液正在流動,然後流動的越來越快。
能清楚的看到裡面那隻沉睡的小鳳凰正在甦醒,忘權眼神一冷,她原來是在召喚這個。
想召喚她出來,門到沒有,雙手合力,又是一掌出去。
顏西已經衝破了身上的穴道,輕巧的避了過去。
忘權那一掌是想置她於死地啊,她剛剛要是沒有躲開,現在已經被震的五臟六腑俱碎。
顏西站起來」忘權,你是巫族大巫師一脈的後人,是不是「
」當年大宏朝的皇上,用了非常手段毀了我巫族,他就該知道,我們巫族一定會回來找他報仇「
顏西冷笑,腦子中的記憶如潮水般襲來。
她記起了一件事,不記得是哪一世的事情了。
」你們巫族逆天而行,是罪有應得「巫族一人早在百年前就欲圖操縱人的人靈魂,讓他們絕對服從於他們巫族。
為此,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百姓喪命一此。
大宏朝的先祖知道後,如此殘害百姓,欲圖控制靈魂的巫族,憤怒異常,下令一定要把巫族殘除,以留後患。
當時那個先祖手段有些過極,排了大量的兵力圍剿。
一夜之間,巫族全族覆滅,血流成河,這個事極其保密,除了先祖本人,再無他人知曉,所以,也沒有人會知道巫族一夜之間是如何消失了的。
」罪有應得「忘權大笑」若不是我,你現在早已死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我,以後,巫族稱霸天下,從此之後沒有死人,只有聽話與不聽話兩種。
聽話的,留著他,不聽話的,讓他的靈魂入十八層地獄。
顏西聽得直皺眉,好恐怖的想法,被人控制了靈魂的肉體,那跟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你就是那個不聽話的,所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這個小姑娘知道太多的她的秘密,她除了死,別無選擇。
「巫族逆天而行,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顏西笑了,笑魘如花,她嘴裡輕輕的念了一句什麼,有什麼東西從鐲子裡面飛出來一般。
那個東西越變越大,竟變成一個渾身透亮的鳳凰,通體鮮艷,一臉敖矯。
「小鳳鳳,你出來了」顏西摸了摸她的羽毛。
小鳳鳳點了點頭,往顏西的懷裡靠了靠,似要撒嬌。
忘權粗眉緊皺,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小鳳凰。
「契約靈獸」這是他腦海里唯一的想法「不可能,怎麼可能有人與靈獸契約」
「不相信」顏西摸著小鳳鳳的羽毛「小鳳鳳與我有三生之約,如今三世已滿,她也該出來保護我的安全了」
那年,她把小鳳鳳封存了進去。
忘權的手指泛白,不可能,不可能。
聽說,聽族老說過,裡面的靈獸只有一個主人,那個主人早在千百年就已經死去,這個小女孩子怎麼可能是靈獸的主人,這中間一定有什麼搞錯了。
「那又如何,你有靈獸又如何,此時此刻,洛雲天早已死去,老皇上估計也死了,我的人立馬就會包圍皇宮,你以為就憑你和你的靈獸,能夠從這裡殺出去,不要做夢了,這怎麼可能,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奶奶的,你母親的性命還握著我的手裡,你好好想想亂來的結果,如果你怪怪順從於我,你就是這個國度高高在上的皇后,不然,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條」忘權雙眼腥紅。
在巫族被滅族的那一刻起,讓巫族重現站在世人的跟前,讓巫族稱霸天下的想法就在他心裡生了根,他努力了一輩子,為的就是等到這一天的到來,他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小女娃子毀了他所有的計劃。
不可能,不可能,沒有人可以阻擋。
「瘋子」顏西想起上面的情景,上面此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她不能在這裡與他周旋,好書要趕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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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這個瘋子在止面瘋狂的砍殺。
「巫族本來可以好好的存在於世間,就是因為你們野心太大,所以才自取滅亡,今天,我就替天行道,一定要阻止你們稱霸天下」顏西對著小鳳鳳念了句什麼,卻見小鳳鳳以極大的靈力朝忘權掃去。
忘權下意識的去接,顏西趁著這個空檔,迅速的竄了出去,此地不宜久留。
她要去找雲天,她還要去皇宮阻止他們殺皇上,她現在只希望,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忘權好不容易擺脫了小鳳鳳的糾纏,回頭一看,哪還有顏西的蹤影。
顏西一出來,心中瞭然。
這裡是睿親王府,也就是說,睿親王所做的那一切,或許他的背後都有忘權的操縱。
現在顧不得其它,一個起身,朝皇宮走去。
皇上內外,到處一片血腥,時不時似來宮女的尖叫。
「啊,殺人了,殺人了」
顏西逮住一個「皇上與皇后在哪」
宮女明顯嚇得不輕「不知道,不知道,到處都是死人,奴婢真的不知道」
顏西暗咒了一聲,這個該死的忘權,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那麼多無辜的人就這樣死去。
血流成河,真的是血流成河。
對,御書房,顏西心下駭然,大步的朝那裡去。
「皇上,沒有想到吧,沒有想到我竟然還沒有死,是不是很意外」一個溫和的男聲帶著某種快意說著。
洛摯南冷冷的看著他。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皇上,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好兒子,你寵愛的太子殿下,此刻正在外面大肆殺擄,為的就是想讓你早點死,他好早點繼位,所以,你很快就會死了」洛非凡掩飾不住的得意。
「是你,一切都是你對不對」洛勢南雙眼幽深的看著洛非凡,天兒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這些都是洛非凡在背後策劃的。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知道,你今天就要死了,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洛摯南閉上眼,後悔當年沒有及時說穿睿親王的計劃,讓洛非凡現在有機會站在這裡。
「為什麼」洛非凡猩紅著雙眼「從小,我就知道,你們是我的親生父母,你嫉妒,我憤恨,更發狂般的想要奪回我自己的東西,可是你們呢,你們竟然說他才是真的,我是假的,難不成那麼久以來,我的希望都是笑話,這怎麼可能,那麼只有一個辦法,讓這一切都成真,都變成我的」洛非凡突然似瘋了一般哈哈大笑起來「現在,你們寵愛的兒子死了死了,現在輪到你們了,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會是一個好皇帝的」
「一步錯,步步錯」洛摯南非常後悔「你終有一天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代價?」洛非凡舔了一下舌頭「聽大師說,若是能吃到你的腦髓,那我的靈魂就可安定十年,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試試了」洛非凡的眼中露出貪婪的目光。
「你不要過來」洛摯南看著洛非凡這瘋狂的模樣,心裡真嚇到了。
他想幹什麼,難不成想生吞自己。
洛非凡拿起一個杯子,杯子裡有無名液體,一步步朝著洛摯南走去。
洛摯南身邊所有的隨侍都死了,死了一地,此時,沒有再出來保護他。
他一步一步的往後退,不明白洛非凡想幹什麼。
「皇上,喝了這杯酒吧,喝了這杯酒,你在九泉之下也能活得快活些」洛非凡引誘著。
「你不要過來」皇上臉上儘量保持鎮定「非凡,朕自然對你不錯,你為何要這樣」
「即然如此,那我想要這個皇位,你會給我嗎?」
洛摯南不說話了。
「怎麼,不捨得了,那沒辦法,那我只能先殺了你再得到皇位了」洛非凡輕笑,眼裡都是嗜血的光茫。
「你們都沒想到吧,沒有想到我還活著」洛非凡得意的笑著「來吧,雖了它,讓你的腦髓歸我」
洛摯南退無可退,直到無路可退。
他的腦袋有些發暈,洛非凡捉起他的下巴,想一口把杯子的東西灌進他的嘴裡。
一把暗器打過來,打掉了洛非凡手中的杯子。
洛非凡兇狠的抬起頭,看見顏西走了進來。
嘴角一勾「本事大了不少」
「洛非凡,被人操縱靈魂這感覺怎麼樣」
洛非凡笑了,笑得肆意「自然是極好的,再過不久,這裡的一切一切都會是我的,你說我怎麼能不高興」
「那可由不得你」
「那就試試看」
「父皇」顏西喚了一聲。
皇上的心稍稍安定「好孩子,你來了」
「有我在,他不敢拿你怎麼樣」
「他的身上好詭異,你當心」皇上囑咐著。
這個時候,兒媳婦能挺身而出,他很感激,感嘆兒子真的沒有娶錯人。
「父皇,他們是巫族之人,欲圖顛覆這天下,逆天之行,他們會遭到天遣的」顏西簡單的說了一下。
「還有誰」皇上錯愕。
怎麼和巫族扯上關係了。
「忘權大師是巫族後人,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策劃」
洛摯南粗眉擰在一起「沒有想到,朕這麼多年來一點蛛死馬跡都沒查到」
「是他們太狡猾」
「顏西,你來了正好,正愁找不到機會去殺你」洛非凡臉上的殘暴盡顯。
這個女人三番兩次的擋自己的路,他今天一定要殺了她。
「洛非凡,忘權都沒能殺的了我,你以為你能殺了掉我」顏西眼中露出凌厲。
「試試就知道了」
洛非凡的身法詭異,不是一般的武功路數。
「殺了他」與顏西交手的空檔,洛非凡不忘下令去殺洛摯南。
年文帶著一隊人馬沖了進來「誰敢動皇上一下」
顏西看見他來了,專心對付起洛非凡。
「皇上,未將護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起來吧,你們來得正是時候」
洛非凡武功是精進了不少,可顏西與小鳳鳳互通氣脈,洛非凡又豈是她的對手,不用幾下,洛非凡就處在了下鳳。
「無用之人」顏西還沒動用,門外就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量,貫穿洛非凡的身體,洛非凡不可置信的轉過身。
卻見忘權正冷冷的看著他「早讓你動用不就得手了,非在這裡墨跡,也不能怪我」
洛非凡,瞪大雙眼,咚的一聲倒地,滿臉的不甘心。
「你倒是痛快」
「沒用之人我不會留著」
忘權轉過頭與洛摯南對視「不用驚訝,這是你們屠殺巫族時就該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巫族何錯之有。
巫族以巫術生存,是這些人,忍受不了,巫術超越在他們之上,所以要趕盡殺絕。
所以,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正好,你們今天都在,那就一起送你們上西天」忘權失了耐心,鳳鐲靈獸認主,對他而言,鳳鐲已失去了它的作用。
所以,他必須儘快得手,取得這大宏朝,然後再取得天下。
只有這樣,巫族才能以驕傲的姿態呈現在世人的面前,讓他們俯拜稱首。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洛雲天,蔣國棟,蕭正騰帶著人進來。
忘權眯眼「你們沒死」
「那麼那麼容易死」是的,沒死。
小妖出現的及時,把他們帶了出來。
「那就正好,省得我一個個去找你們,都來受死吧」忘權突然瘋了一般「皇宮裡的人都是我的人了,你們一個個都逃不走」
「那可不見得」洛雲天似笑非笑,眼底一片冰寒「他們已經失去了武功,就是普通人一個了」
「不可能」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洛雲天舉起瓶子:「凝魂丹」
忘權半眯著眼。
「只要吃了這個,你有他們施過的巫術都會失效,有巫術的人,就會失去所有的巫術,變成一個普通人,這麼好的東西,你要不要嘗嘗」
「不可能,世間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忘權冷笑「一切不過是障眼法罷了,我的巫術已經登峰造頂,沒有人可以耐我何」
「別人或許不可能,但是你不要忘了,鳳鐲是你們巫族的神物,裡面自然有破解巫術之法」
「不可能」忘權還是覺得他們在騙他,一定是走投無路了,所以才來騙他。
「巫尊」一個黑衣人沖了進來「巫尊,不好了,不好了,我們的巫術突然之間就沒有了,還有我們的武功也沒有了,更可惡的是那些被控制住的靈魂也不聽指揮了,巫尊,怎麼辦?」一臉的無措。
「不可能,沒用的傢伙」忘權怒了。
不對,一切都不對,這一切肯定是洛雲天他們聯合起來演的把戲。
這世間沒有這樣的藥,沒人能耐巫術如何。
況且,他潛心這麼多年,控制住那麼多聽話的靈魂,怎麼可能說不聽話就不聽話了,怎麼可能。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大可以出去看看」洛雲天也不急,沒有外面那些幫手,就忘權一個人,要成大事還是有些難度的。
「都受死吧」忘權的臉突然猙獰起來,他一個躍身,企圖去抓沒有武功的洛摯南,顏西早有通過備,與他交戰在一塊。
洛雲天壓斷了他心底的最後一根稻草,心裡極怒他今天一定要把這些討厭的人都殺死。
對,統統殺光。
「小鳳鳳,化解他的巫術」顏西高聲一聲。
小鳳鳳尾巴一擺,團團圍住忘權。
「憑它能耐我何?」一個鳥而已,說大了是靈獸,說小了還是一隻鳥,能有多大能耐。
小鳳鳳怒了,這個人竟敢小看她。
忘權的確武功高強,小鳳鳳幾次想近他的身都不能。
「雲天,我們上」她與雲天聯手肯定能治服忘權。
洛雲天點頭,雙雙拔劍上前,年文護著洛摯南,一時間,三條人影交戰的難捨難分。
蔣國棟看著他們,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顏西喊道「你可以與靈獸人體合一,如此,你的功力能增加一倍」
顏西耳朵一動,手裡的動作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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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合一」
「用你的意念」
「我試試」
蔣國棟飛身而出,與洛雲天聯手,顏西可以有時間用意念。
「小鳳鳳,過來」顏西輕輕道。
小鳳鳳很聽話,立即盤旋在顏西的頭頂,顏西集中精神,雙眼微閉,嘴裡念著什麼,好在小鳳鳳很配合,不大一會的功夫,二人的意念合一,連功力都連在了一起。
「我成功了」顏西站起來。
忘權對著顏西躍身過來「去死吧」
「娘子」洛雲天嚇了一跳,任誰殾能看明白,忘權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在朝顏西拍去。
「小心」蔣國棟也是一驚,這個是玩命的法子了,這一掌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來忘權也在這害怕顏西與小鳳鳳合一。
顏西站在那裡,感受著忘權迎面而來的強勁掌風,微微一笑,雙掌一出,迎面而上。
「小顏」
「娘子」
這一掌山崩地裂,天旋地轉。
意識模糊中,她看見忘權的身體飛出了老遠,嘴裡噴出一大口鮮血,模糊中,她大叫一聲,快給他服下凝魂丹。
意識中的,她的魂魄好像在游離。
她想去抱洛雲天,卻見洛雲天急切的抱著她,焦急的喊著,她想回應,撲過去撲了個空。
她只看見,忘權死了,死目冥目。
死了好,死了好,忘權意圖逆天而行,他本就該死。
大宏朝還是大宏朝。
她看見,奶奶醒了,醒來後,不記得從前的好多事,還是以前那個柔柔弱弱的老婦人,她看見,大哥去參軍了,參軍不到一年,連連提升,不到兩年的時間,就被提為三品少將。
真好。
她還看見,她的弟弟,顏肅,在兩年之後的殿試中,一舉中榜,成為大宏朝最年輕的狀元郎。
真好,她的家人們,一個比一個有出息,她很欣慰。
她還看見,她的生母,肖歡的氣色一日比一日好。
她終究沒有跟蕭正騰回凌雲國,留了下來。
用她的話說,鍾一南本也不壞,剩下的日子她想好好陪著他。
兩人冰釋前嫌,不久,肖歡為顏西生下了一個弟弟。
模糊中,他看見洛雲天落幕的守在窗前,就那樣看著外面的樹,滿滿的都是思念。
兩年了。
洛雲天看著外面的樹葉綠了又黃,黃了又綠。
小顏,兩年了,你離開我兩年了,是時候該回來了,洛雲天低語。
那一日交戰,忘權死了、
小顏也因為被忘權震得五臟俱損暈了過去。
無論他怎麼喊,怎麼喊,她都沒有再醒過來。
娘子的身體破損嚴重,那些太醫根本無能為力。
蔣國棟說,或許他的師傅有辦法,然後把她帶走了。
算算時間,娘子已經離開她兩年了。
沒有她的陪伴,沒有她在的日子,他真的好想她,白天晚,每個夜晚更加想,那種瘋狂的思念,嗜著他的心。
兩年的時間,娘子應該已經沒事子吧,是時候去找他了吧。
「皇上」路九推門進來「今天是顏將軍大兒子滿月的日子,我們該出發了」
洛雲天點點頭「朕知道了」
是的,他現在已經登基為皇。
忘權的事出後,洛摯南覺得虧對列祖列宗,不願再待在皇上的位置上,早早的退了位,把位子傳給了洛雲天,他自己與皇后住進了皇家宗祠,打算用後半後的時間向列祖列宗請罪。
小顏不在。
洛雲天把對她的思念都用在朝政上。
朝野上下,無比對洛雲天的政績做出肯定。
百姓對這位少年天子也是擁護有加。
只是有一點比較讓人可惜。
聽說,原先的太子妃,也就是皇后。
對吧,暫且稱呼皇后吧,聽說為了保護皇上,身受重傷,一直在宮中治病,請了最好的大夫也無汲於事。
皇上對皇后痴情一片,無心再娶。
如此,他們能做的,就是祈禱皇后能夠早日醒來。
「嘖嘖,真可愛啊,像剛子小時候」院子裡傳來歡天喜地的聲音,是老顏頭高興的聲音,盼了兩年,終於盼來顏剛的孩子出世,這份喜悅自然無法替代。
顏剛在一旁憨笑。
臉上都是初為人父的喜悅,想起什麼,進了內院。
床上躺著一個女子,或許是出了月子的緣故,女子的臉上不再蒼白,相反,還紅潤無比,顏剛坐在床前握著她的手「娘子,辛苦了」
夏草搖搖頭,與顏剛相視一笑。
顏剛卻突然嘆了一聲。
神情間都是落幕。
這麼喜慶的日子,家裡唯獨少了妹妹。
「夫君,娘娘一定會為我們高興的」與顏剛相處兩年,夏草怎麼不可能自家男人心裡在想什麼。
「也不知道妹妹怎麼樣了,兩年來,師傅那邊也沒任何消息傳來」顏剛握緊夏草的手,眸間都是溫柔。
「有句話不是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放心吧,娘娘一定會沒事的,等娘娘好了,她肯定會回來的」夏草安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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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駕到」
「皇上來了」夏草推了一把顏剛。
「我這就出去」
洛雲天一來,整個顏府跪了一地。
洛雲天嘴角勾了勾「今天是顏愛卿大喜日子,這些禮節就免了,都起來吧」洛雲天揮了揮手。
「謝皇上」
顏家現在在京城的地位扶搖直上。
今天來道喜的人也多。
沒辦法,誰叫他們家不僅出了一個將軍,眼下又出了一個狀元郎,最重要的一點,顏家出了一位皇后,這樣的榮耀,史無前例。
「把孩子抱過來給朕看看吧」
「皇上,你瞧瞧,這孩子像剛子,生得憨頭憨腦的」李氏把孩子抱到洛雲天的跟前。
洛雲天看著眼前這個還沒長開,皺巴巴的孩子,笑了。
捏了捏他的臉。
娘子,你看到了吧,這是我們的小外甥,多醜,我們以後生的孩子肯定比他可愛。
「長得可真醜」洛雲天嫌棄的說了一句。
洛雲天的話一出,滿堂大笑「皇上,剛出生的孩子都這樣,再長兩月人,我就會歡喜的不得了」何氏一副過來人的姿態。
「讓我也看看」貢長樂抱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小女娃子進來,他的旁邊站著蔣國芳,蔣國芳滿臉嬌羞,臉色紅潤,幸福的神色不言於表。
貢長樂湊到孩子的跟前,也讓懷裡的女兒看了一眼。
懷裡的女娃子一看到洛雲天懷裡的娃子,當即哇哇大哭起來。
「我的小祖宗,你這又是怎么子」
「爹,這是誰家的小猴子,長得好醜,我害怕」小女娃子看了一眼,嚇得大哭。
貢長樂滿臉黑線。
蔣國芳更是生氣了「靜靜,那不是小猴子,那是小弟弟」
「他就是小猴子」
說話早的娃也讓人頭疼。
人家一歲還在呀呀學語,她倒好,現在不僅能說,還能頂嘴,蔣國芳不好意思看向顏剛「剛子,真不好意思,她沒見過這么小的孩子,有些口不擇言」。
沒想到一屋子人卻笑了起來。
胡氏嘴角含著笑「剛出生的孩子本就是小猴子一樣,不打緊的」
蔣國芳不好意思的笑了。
因為這個孩子的出生,籠罩在顏家的那份愁雲漸漸淡去。
洛雲天看著孩子,心裡即高興又苦澀。
高興的是,他替娘的家人高興。
苦澀的是,他的娘子什麼時候能回來。
他真的好想好想她。
洛雲天撇下眾人,進去了顏西之前在娘家的房間。
眾人心神肚明,皇上又是在想娘娘了,沒有人上前去打擾他。
「娘子」洛雲天坐在床前,撫著顏西睡過的床,睡過的被子,心裡划過一絲暖意「娘子,我真的好想你,你快點回來」
真的好想好想。
他淺吟出聲,臉上思念味道重重。
雙手一掃,掃到桌子放著一本書。
他愣了一下。
不由起身拿在手上。
打開書名看了一下「閨房二十四式」不由苦笑,這誰啊,是不是看了會被發現,就扔在娘子的房裡。
這個書,他記得,他和娘子說好要一起看的。
把書拿進自己的懷裡,娘子應該快回來了吧。
兩年了,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一個人影鬼鬼崇崇的在窗前探頭探腦。
看見洛雲天,對著他喊了一句「唉,高個子,你看見我的書了嗎?」
洛雲天抬頭,迎面看見的就是那張他日夜思念的臉。
「看見了沒有,我不記得剛剛是不是落在裡面了」顏西朝他又喊了一句。
洛雲天不知道她想幹什麼,拿出懷裡的書「是這本麼?」
「嗯嗯,就是這本」顏西點頭。
洛雲天就那樣看著她。
嘴角淺淺一勾「你自己進來拿」
「你扔出來」
「自己進來拿」洛雲天把書重親放回到桌子上。
女子看了看洛雲天,又看了看那本書,一躍而進「我說你這人真是小氣,讓你扔本書出來都不肯」
人還未站穩,嘴裡的話還沒說完。
就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洛雲天緊緊抱著她,恨不得鉗進他的身體裡去。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味道,這個人就是他日夜思念的娘子啊。
「喂,你放開我,我可是有夫君的,你這樣我可要叫人了」女子掙扎一下,仰起頭慎怒的看著洛雲天。
「你夫君叫什麼」洛雲天不想知道顏西為什麼會突然不記得自己,他現在心裡只有一件事,他的娘子回來了,屬於他的小顏回來了。
「叫洛雲天,聽說是這裡的皇上」顏西很得意的說道,
「是嗎?」洛雲天看著她的如花笑顏,笑了。
「是啊,害怕不,害怕的話就趕緊放了我」顏西的話還沒說完,某人的唇就落了下來,堵住她那張小嘴。
「唔……」顏西捶著洛雲天「混蛋,你幹什麼?」
「不要吵」
「你不是我夫君,你不可以對我……」
「我是這裡的皇上」洛雲天鬆開她,看著她的眼睛。
顏西捂著嘴,渾身打量著他,看他的穿著,不像有假「你真是皇上?」
「嗯」
「那太好了」顏西一跳而起,跳上洛雲天身上,洛雲天抱著她「即然如此,我們就來試試那書里的二十四式吧」
洛雲天眼眸一深,染上情慾,嘴上笑道「你確定」他的娘子,這一回來,對他會不會太熱情了些。
「叫你快點就快點」顏西不耐煩「不是我的夫君嗎?即是我的夫君,自然要在床上好好侍候我,侍候到我滿意為止」
身上的人兒柔軟無比。
洛雲天沉睡在心底的小野獸爆發。
「好,娘子說得是,為夫一定讓娘子滿意」薄薄的唇壓下去,訴說著他無盡的思念。
「唉,你動作輕點」
不時有聲音傳出。
人人面面相覷。
皇上與一女子在一起。
這是怎麼回事。
顏家人壓住心中的疑惑,等待著洛雲天從房裡出來。
不知多了多久,也許是一夜,也許是一日一夜,洛雲天終於出來了。
跟在洛雲天的後面的小人兒,雙手捂著臉,無比自容。
這個混蛋洛雲天,還真接著她把二十四式都試過才放她出來。
一天半的時間都在房裡,她沒臉見人了。
大家都看著洛雲天,再看著他身後那個雙後捂臉的女子,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問出聲。
一天一夜,不用想皇上在裡面幹什麼。
不僅佩服起皇上的體力,竟然能堅持這麼久。
「娘子」洛雲天溫柔的喚著顏西,回頭一看看見她正捂著臉「娘子」
「皇上,她是?」胡氏看著這個身影,心頭一震「丫頭?」
顏西聽見胡氏的聲音,放開手,臉蛋紅得能滴出血「娘」
「真的是你嗎,丫頭?」
「娘,是我」
顏西回來了,舉國歡騰。
她們的皇后娘娘終於大病痊癒。
洛雲天大赦天下。
心間的喜悅可想而知。
「娘子,小心點」洛雲天緊張的看著顏西。
「沒事,健康著呢,不會有事」顏西吐了吐舌頭,挺著六月的孕肚,正在地里忙的不亦樂乎。
洛雲天寵溺的上前,幫他的皇后提著桶「你真是我朝每一位要吃自己種的菜的皇后」話里柔情無限。
「是啊,你也是我朝第一位陪著皇后種菜的皇上」顏西咧嘴。
「娘子,你為什麼一見面裝作不認識我」多少年後,洛雲天還在問著這個問題。
「這個嘛」顏西一臉糾結,不知道該不該講「唉呀」她一甩手「人家在那好好的看著小黃書,你突然走進來,人家不好意思嘛」
「你一回來,不先來找我,卻先看小黃書,難不成我還比不上那小黃書?」某男眼裡沉澱著風暴。
顏西忙勾住他的脖子「人家那麼久沒見你,想你嘛,想著學幾個好玩的的來用用」
「真的」洛雲天明顯被取悅了。
「真的」
「那好,我們再來一遍」洛雲天低下頭封住她的唇,一室春光,歲月靜好。(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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