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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詭異的【阿弟】。

2024-08-18 01:04:24 作者: 不行就開擺
  藿藿怔怔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不由脫口而出兩個字:「好.....美......」

  「哼哼,是吧,奴婢也是這麼覺得的,小姐的容貌,在府上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站在【阿姐】身後的侍女洋洋得意的邊夸自己,邊拍馬屁。

  「畢竟全府上下都是奴婢化的妝......沒人比奴婢更加清楚......」

  藿藿看著銅鏡里倒映出站在身後之人的臉,她似乎和【阿姐】關係很好........

  要不要套她的話呢?

  藿藿轉過身,看著扎著雙馬尾的可愛侍女,她隱約覺得......這個侍女好像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小姐?」侍女疑惑的看著【阿姐】。

  我該問什麼呢?

  問【阿姐】嫁給誰?不行,這樣問直接就會暴露了。

  必須得問【阿姐】也不清楚的。

  那問【阿姐】未婚夫準備的怎麼樣,這個【阿姐】應該還不清楚.......

  「我問你個事......」藿藿剛開口問,就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給打斷了。

  「咚咚......」

  「小姐,是夫人來了。」侍女提醒了一句,隨後就上前將門打開了。

  「夫人好。」侍女見到貴婦,畢恭畢敬行禮道。

  身穿華麗衣裳的中年婦女聽後,微微點了點頭,便對侍女招了招手,示意對方下去。

  侍女秒懂貴婦的意思,夫人想和小姐獨處,應該是有她自己聽不得的話。

  侍女對著【阿媽】和【阿姐】行了一禮,便關上門,急匆匆的走出了房間。

  但侍女離開前,卻向著【阿姐】投來了憐憫的眼神。

  藿藿也是捕捉到了這一樣眼神,既然一個侍女都覺得【阿姐】可憐,那這樁婚事,必定是一個慘劇。

  「阿媽.......」藿藿輕輕的喊了一聲。

  藿藿實在不知道該稱呼這個貴婦什麼,只能賭一下了。

  當她占據了這幅軀體時,【阿姐】腦海內的記憶是空空如也的,什麼都沒有,就連【阿姐】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這完全是從零開始的靈魂穿越版.......

  【阿姐】的這一稱呼,立即就讓【阿媽】皺起了眉頭。

  【阿媽】站在房門前,沒有走上前,就這麼與坐在梳妝桌前的【阿姐】對視。

  藿藿剛要起來,卻聽【阿媽】開口命令道:「坐下。」

  『慫包,你好像穿幫了。』尾巴的聲音在【阿姐】腦海內響起。

  『那該怎麼辦.....好難啊,又沒有【阿姐】的記憶。』藿藿心裡急的都快哭了。

  好一會兒,【阿媽】才開口緩緩說道:「你是誰?你不是我閨女。」

  就這一句【你是誰】直接讓【阿姐】的心臟驟停了一下。

  『嘖,這老東西還挺敏銳的。』尾巴沒有禮貌的說道。

  藿藿自知穿幫了,乾脆也默認了:「........」


  「她可不會這麼稱呼我。」貴婦警惕的瞪著藿藿,語氣不善道:「你是誰?我閨女被你帶到哪去了?」

  【扮演失敗,進入下一階段。】

  一段只有藿藿和尾巴看得到的鮮紅字體,浮現在他們面前的空氣中。

  他們的意識和視野逐漸模糊......

  ---------

  另一處空間內。

  當米德加睜開眼時,他發現自己正在和某人在一處古宅內散步。

  「阿弟,我心意已決,你無需再勸。」喲到溫柔的聲音傳入米德加耳內。

  什麼心意已決?

  米德加壓根就聽不懂【阿姐】在講什麼,但以【阿姐】目前說的話,他可以推斷出,【阿弟】勸的事,並非是一件好事。

  米德加立即裝出一副很擔憂的神情,抬頭看向旁邊的【阿姐】:「可是你......」

  話不用說全,欲言又止可以儘可能減少暴露的風險。

  【阿姐】突然鬆開了牽著【阿弟】的手,蹲在他面前。

  她看著【阿弟】的眼睛說道:「聽我說,這是我們古鎮九年一次的習俗,你我都沒辦法改變。」

  【阿姐】說到這頓了頓,想了幾秒,又接著說道:「你不是古鎮的人,可能會覺得這很荒謬,但這是我的命。」

  「等我嫁給河神後,你就拿著這袋銀子離開古鎮。」【阿姐】說罷,從腰間拿出一袋裝有沉甸甸的銀子。

  「阿姐知道你的本事,府邸上下,乃至古鎮上下都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你。」

  「但,你畢竟是外來者,還是離開這個牢籠比較好。」

  「乖,聽【阿姐】的話。」

  【阿姐】牽起【阿弟】的手,將裝有銀子的小袋子,放到了【阿弟】手中。

  【阿姐】嫁人的對象是【河神】,而古鎮有河的地方,只有【鎮南長河】。

  但【河神】真的存在嗎?

  米德加看著面前清秀美麗的女人,他順著【阿姐】的話點了點頭。

  「阿姐,你難道不害怕河神嗎?」

  【阿姐】聽後一愣,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她想表達的想法很是矛盾。

  「怕,但又不怕,嫁給河神,我們古鎮才能繼續繁榮昌盛下去。」

  「那河神長什麼樣?」米德加接著問道。

  「阿姐不知道,只有進行完儀式,跳入河中,才能見到河神.......」【阿姐】說到這裡,就沉默了下來。

  想必【阿姐】已經知道了,所謂【嫁神】,其實就是拿人命當貢品獻祭給所謂的【河神】。

  「對了,你不是說要送給阿姐什麼東西嗎?」【阿姐】溫柔笑著看著【阿弟】。

  米德加聞言一愣,什麼東西?

  【阿弟】剛剛承諾了【阿姐】了什麼?

  【阿弟】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但都被【阿姐】盡收眼底。

  「剛剛說的,你就不記得了?」【阿姐】不由皺起了眉頭,「那你知道我們是在哪遇見的嗎?」


  【阿弟】:「........」

  「開玩笑的,你是【阿媽】生的,怎麼可能是遇見的呢?」

  「啊哈哈,阿姐跟你開玩笑呢。」【阿姐】笑容燦爛,摸了摸小男孩的頭。

  「啊哈哈.....」米德加陪笑道,他剛剛懸著的心才放下。

  「你果然不是【阿弟】,是剛剛,還是多久掉的包?」【阿姐】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看著面前的小男孩。

  果然是詐我的。

  米德加也不吃驚,畢竟他也沒辦法。

  畢竟附身在一個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人身上,還要裝出被附身的人平時的樣子,這不是一般的難。

  【扮演失敗,進入下一階段。】

  一行鮮紅的血字浮現在米德加面前。

  ----------

  清晨,陽光明媚。

  當藿藿回過神來,低頭就見自己牽著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走在院中的青石路上。

  小男孩身著錦緞小褂,腰束玉帶,雖是孩童裝扮,卻透著幾分貴氣。

  他小臉圓潤,肌膚白皙如瓷,雙目深邃不可測。

  「阿姐,我欠你一條命,我不能這麼看著你去投河自殺。」稚嫩的孩童聲,訴說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話。

  「只要你跟我走,我會傾盡所有保護你的,【鎮南長河】壓根不存在什麼河神,【嫁神】只是個幌子,他們是想獻祭你,換取古鎮的繁榮昌盛。」

  「阿姐,你難道還不知道嗎?還在騙自己嗎?」

  「河底里已經沉了多少具溺屍,你又不是不知道!」

  【阿弟】越說越是激動,他突然抬頭看向,正在看自己的【阿姐】。

  兩人目光就這麼交匯了。

  「阿姐......」

  阿弟突然停下了腳步,用力甩開了【阿姐】牽著的手,往後退了兩步。

  「你不是我阿姐!你是誰?我阿姐的魂魄你藏哪了?」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眼含殺意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阿姐】。

  『逆天,這一家子是不是都會讀心術,看一眼就穿幫,是不是老子眼裡有字?』尾巴忍不住吐槽道。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這也太難了......』藿藿都有一種錯覺,扮演別人,比捉鬼都要難。

  就在這時,【阿弟】從懷裡取出了一個與怪談一次性道具【單青鈴】極其相似的鈴鐺——【攝魂鈴】。

  他左手拿著漆黑,透露出詭異的【攝魂鈴】,右手掐著藿藿看不懂訣,口中更是念著不知什麼的咒文。

  【阿弟】被黑霧纏繞,他眼中飽含殺意的看著自己面前被奪舍的【阿姐】,他用力搖動了一下左手的鈴鐺。

  「叮鈴~」一聲脆響,緊接著藿藿和尾巴就感覺頭痛欲裂。

  【阿弟】見【阿姐】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便更加堅定自己的【阿姐】被奪舍了。

  他再度用力搖動【攝魂鈴】。

  又是「叮鈴~」一聲脆響,圍繞在他身上的黑霧震盪開來,周圍的植物瞬間枯萎凋零。


  「啊啊啊!!!」【阿姐】捂著頭倒在地上,面露痛苦。

  而【阿姐】體內的藿藿和尾巴,更是感受著靈魂與精神上的摧殘。

  『該死的小鬼.....要不是老子被困在這副軀殼.....他必須死!』尾巴惡狠狠的說道。

  此刻的【阿弟】也好不到哪去,他現在實力大不如從前。

  強行催動【攝魂鈴】的代價,就是消耗壽元,以及身體。

  【阿弟】七竅流血,但他不在意,就在他要再次搖動【攝魂鈴】時,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未知的恐懼!

  他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感到恐懼害怕。

  明明這裡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倒地被奪舍的【阿姐】,還有一個是自己。

  突然,【阿姐】身上發出淡淡的紅光,漂浮在空中。

  緊接著周圍的環境陡然變黑,薄薄的血霧不知是從哪來的,將他和【阿姐】圍繞。

  一顆顆驚悚恐怖的眼珠憑空出現在四周,將【阿弟】和【阿姐】圍繞。

  【阿弟】恐懼的瞪大了雙眼,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恐怖的東西。

  難道這些眼珠是奪舍【阿姐】的幕後之人?

  【規則怪談】不等【阿弟】做出對策,一束束猩紅的光束刺穿了他的身體。

  【阿弟】難以置信的低頭看了看身上數不清的血洞,抬頭又看了看懸浮在空中的【阿姐】。

  「還我阿姐來......」他用盡所有力氣,搖動了最後一次【攝魂鈴】。

  但被紅光包裹的【阿姐】完全不受【攝魂鈴】的影響。

  「撲通!」一聲,【阿弟】睜著眼,面露不甘的倒在了血泊中。

  【扮演失敗,進入下一階段。】

  一行行血字浮現在藿藿和尾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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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處空間內。

  夜晚時分,一張古樸的木桌擺在中央,桌上的物件在燭光下若隱若現。

  當米德加回過神來,他就感覺到指尖刺痛了一下。

  等眼前的視野變得清晰時,他這才發現,自己左手捏著一根銀針,右手大拇指在滴血。

  是【阿弟】拿針戳破了自己的大拇指。

  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了一塊鮮紅的布料上。

  鮮血落在布料的瞬間就被稀釋的一乾二淨,並發出淡淡的紅光,但又很快暗淡了下去。

  桌角邊還放著一個類似怪談一次性道具【單青鈴】的鈴鐺,只不過這個鈴鐺散發出淡淡不詳的黑霧。

  而桌子中央,擺放著一雙紅色繡花鞋,還有毛筆以及墨水。

  繡花鞋下還壓著一張古鎮的地圖!

  這個【阿弟】有大問題!

  這塊布料,以及旁邊漆黑的不詳鈴鐺和地圖,很難不把這些跟一些古代的邪術聯想到一起。

  米德加拿起放在桌子中央的繡花鞋看了看,做工粗糙,這只是一雙普通的繡花鞋。

  而這地圖和毛筆似乎是剛準備的,還沒來得及畫什麼,【阿弟】就被自己給奪舍了。

  至於這塊鮮紅的布料,給他的感覺像一塊活物.......

  米德加伸手去觸碰這塊布料,觸感滑滑的,附有一定的彈性,很像人的皮膚......

  【阿弟】究竟在做什麼?

  他該不會想要將這塊布料縫進繡花鞋內吧?

  他從木凳上站了起來,在這間不大的房間內逛了起來。

  房間內除了幾件衣服和鞋子,沒發現任何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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