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苦哈哈的日子！

  第17章 苦哈哈的日子！

  嘩啦啦的水聲，白河水像是煮沸了一般，以木盆為中心，無數的大魚小魚浮出水面，相互擁擠不時翻起白肚皮，木盆早被水下的魚群給頂得翻轉過來，底部朝上在河面上飄遠了。

  李文魁有點目瞪口呆，這陣仗是不是有點誇張了，沒有預料到浮萍經過空間池水的滋養，對外面的魚群吸引力這麼大。

  「阿魁，發生什麼事情了？」

  姚志良站在岸邊大聲呼喊，才把他神智驚醒了回來，看了下環境確定他們是看不到河裡魚群的情況，收了收心神，重新游到了木盆邊上，這裡已經遠離了浮萍中心。

  將木盆重新翻轉回來，本想著上岸再想辦法，就這麼看著又有點不甘心，乾脆壓著木盆游向了魚群中心，也就是浮萍擴散的地方，一邊回復姚志良，免得他們擔心。

  「我沒事，游泳而已，你們先自己忙自己的事情。」

  魚群也不迴避，顯然是還在回味剛才的無上美味，一層小魚迭在水面不願意離開，下面是不斷游戈成群的大魚。

  你們這麼給面子，那自然不能客氣，一眨眼就將十多尾大魚連著河水一起送進了空間。

  眼看池子裡的魚越來越多，已經裝不下了才罷手，來到了水池邊查看了下先前所看到的，確實灰濛濛的物質往後消退了有十公分左右，這肯定是和自己在空間種養殖有關係。

  這裡現在不能待太久，現在是想著怎麼去把魚賣掉，說不定是一條來錢的渠道，糧食按照這個趨勢下去不會缺少，但是錢十分的缺少。

  接下來就是準備充足的肉食動物、空間的房間建設，工具、炊具購買，等著下半年的災難開始。

  尤其炊具中的大鐵鍋，後面是不允許開火的，就是家裡不能燒火做飯，後期嚴重的時候，看到哪一家冒煙，民斌對就會衝過去翻箱倒櫃，這是資本主義尾巴的行為，必須要堅決杜絕。

  東西必須提前準備，細想之下，好像事情不比家裡頭的新家少，搖搖頭出了空間，木盆里放著四兩條十多斤重的大草魚，還有幾條小的，推著游回了抽水坑這邊。

  「啊！這麼大的魚在哪抓的？」

  「這草魚得有二十多斤了吧！」

  「哇，二哥，好大的魚啊！我也要抓，在哪呢？」

  姚志良先放下手裡舀水的木桶，這還舀個錘子啊，人家下一趟河就滿載而歸，自己這邊吭哧吭哧地，半天也沒有見到一尾大的魚在水坑裡翻滾一下。

  孫國強早累得不想動了，主要是餓的慌，看到李文魁木盆里的大魚，也是嗖地一聲就跑了過來。

  「我也不清楚，剛才我去那邊游泳，一群大魚亂竄，就試著用石塊砸，還真讓我砸中了三四條，等了一會沒有了我就回來了。

  水坑不舀水了？現在應該有一半了。」

  信不信就是他們的事情了，反正自己解釋過了，順便把水坑的事情問問，轉移一下注意力。

  「你還有力氣？我是餓得不行了。」

  孫國強表示不願意，他說的是實情，現在是他們年紀已經差不多是成年人了，年齡再小一點，就只能在家裡躺著節省體能，也是為家裡節省糧食，膽敢跑外面撒野飢腸轆轆回來，先打得伱屁股開花再說。

  目前還好一點，去年底是豐年，今年現在看也是豐年，糧食比往年好一點點，管得稍微松一點，所以他們才有擦邊球的機會。

  「都堅持這麼久了，堅持一下，說不定裡面也有大魚呢！」

  姚志良的意志力更強，自己是知道的，猜到了這個結果，世上就怕有心人，還是有恆信的有心人，水坑藏著一隻十多斤的甲魚，兩三條兩斤多是鯽魚和鯉魚。

  當滿載而歸的一群人來到村口的時候，正好趕上下工的村民，被團團圍住。

  「牛頭灘還有這麼多魚嗎？你們這幾個小傢伙一上午的收入比我們上工的還要多。」

  「那下午別上工了，去碰碰運氣呀！」

  也就是隨口說說，誰敢不上工跑去抓魚，先不說能不能抓到是一回事情，上工就像是上學，有表現分在裡面的，上一天工不單純就是獲得一個工分，會結合你整年的表現評定，這關係到你的工分腳腕公糧之後，在大隊餘糧部分的分成。

  簡單地舉個例子，除去要交的公糧在15.5%至25%之間，生產隊還需要預留種子，必要的飼料、和所有人的固定口糧（保證沒有勞動能力的人也有飯吃，像老人和孩子。），戰備糧、備荒糧這個比重是15%，這些統稱為生產隊的餘糧。

  剩下的才拿出來按工分記錄情況給予適當的獎勵，這部分的80-90%還得低價賣給合作社，也就是國家。

  你如果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最後這部分是拿不到，或者拿得很少，魚雖然能換錢，但是沒有糧票去哪裡買？

  李文魁大致也明白了，為什麼大明莊靠水卻不敢吃水的原因了，抓魚是運氣活，上工卻是旱澇保收。

  看了眼孫國強老媽朱嬸黑著臉，分到魚也不見得高興，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正是范靜秋提著一大三小的一竄魚離開的背影，趕緊將自己手裡的三條小魚都給了他，才見他老媽喜笑顏開。

  哎，這就是江湖啊！

  自己吃點虧沒有關係，空間裡有的是，姚古誠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木盆裡面的大甲魚，李文魁也識趣地將甲魚塞給了姚志良，順便讓他用自行車下午載自己去一趟供銷社，需要去找銷路去。

  這樣的計劃能給自己剩下不少的時間，早點回來幫著大哥砍竹子，家裡院子的圍牆需要加固一下，還得多搭兩個房間，自己現在和大哥擠一張炕，怪彆扭的，大姐和小妹的房間也還沒有著落，也得搭一間。

  中午吃飯的時候就讓人胃疼了，老媽開始了節衣縮食的策略，哪怕是貢獻了一條大魚回來也依然沒有改變，看著那能數得清的玉米粒，被野菜壓在碗底。

  入口滿是野菜苦味，心裡哀嘆一聲，或許這才是現在大部分人家的生活質量，苦哈哈。

  自己需要加快一點，不然這日子真的會把一個經歷新世紀的人給逼瘋了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