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主管眼角現淚,這兩巴掌可不輕,帶著些許的寸勁,來港府的時間緊迫,現在是被他們這麼一折騰耽誤了不少的時間,自然不會客氣。
不過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穫,華宇城他們至少對自己是感恩戴德,也算是把關係搞好了,後面的事情做起來也會簡單很多。
現在先把這老小子的身份整明白,他應該是五光會的成員了,不知道職務是什麼,知道多少事情。
「你敢打我……?」
他對自己喚醒人的方式有意見,緩緩地睜開眼睛,張嘴想要說什麼,再次給了他一巴掌。
「啪」
「打你怎麼了?帶走。」
擦了擦手有點嫌棄他臉色的油膩,陳國剛上前扣住他的右手腕托著就出了客艙,來到了劉遠鵬的房間,扔死狗一般將他扔在了地上,與劉遠鵬並排躺著了地上。
「說說你的身份吧,你上面是誰?」
「你們是什麼人,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嗎?」
洪主管的手在地板上磨擦破了皮,但沒有讓他收斂自己的脾氣,到現在還把自己當成了高高在上的主管。
沒有多餘的話,陳國剛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打得他嗷嗷叫,規整的頭髮也變得凌亂,嘴角有一絲血跡,但是依然嘴硬。
「住手,你們會後悔的,得罪了我們劉局長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趕緊放開我。」
雖然沒有交代,也曝出了一個劉局長的存在,事情又往前走了一步,距離事情的真面目又近了一步。
「對,你們趕緊把我們放了,要不然後果不是你們幾個人能承擔的,只要放了我們這事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還不快點給我鬆綁。」
悠悠醒來的劉遠鵬,挺著一顆豬頭,先前被陳雄斌折磨得不輕,眯著雙眼也大聲要挾起來。
「啊!你……。」
劉遠鵬的右手指被陳國剛抓住,挑出小拇指用力一掰成了九十度直接掰斷了。
劇烈地疼痛讓他奮力地掙脫起來,身體因為被綁住了,無法做出緩解的大動作,身體滾來滾去,爬了起來跳來跳去,踉蹌大力撞在客房的牆壁上。
「砰」
巨大的力道把牆壁撞得一陣顫動,動靜有點大把隔壁的房忻芳她們都嚇到了,跑出來查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快快,隔壁的劉遠鵬好像在逃脫,你快去看看,不要讓他逃走了。」
「魁嫂,不要擔心,剛才是我們的人進入了,應該是在審問,你放心休息,不會有事的。」
「你……喊誰魁嫂呢!」
語氣里滿是高興,沒有了驚慌,更多的是來自女性害羞,得到了別人的認可,聲音沒有再出現,應該是回房間去了。
心裡暗自搖頭一陣無奈,選擇一個單人沙發坐了下來,看著因痛苦而臉型扭曲的劉遠鵬,淡淡開口。
「我強調一點,被抓住了就要有被抓的覺悟,不要浪費大家時間,說清楚可以活,自認為嘴硬不願意說話的可以,直接扔進海里。
你們兩個人可以試試,我並不一定要從你們嘴裡知道什麼,清楚了沒有?」
兩人都是額頭冒汗,沒有再支吾其他的語言,傲氣被臉上的驚懼取代了,對著陳國剛點點頭,表示可以開始了。
他先選擇了洪主管,可能擔心劉遠鵬剛才的斷指疼痛還沒有緩過來,扛不住接下來的折騰,達不到想要效果。
「該你了,說吧!」
陳剛國用腳踩在洪主管的胸口,說話很簡短沒有過多的廢話,他的暴力因子到了港府就被激發了,或許是環境變得自由了,天性也就釋放了。
「我不知道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啊!」
洪主管的話讓人想到無視和挑釁,說來說去還是身份作祟,想要搪塞過去。
下場當然不會很好,陳國剛手持匕首沒有猶豫,果斷下手插在了他的大腿上,鮮血滲透了洪主管的褲子,沾濕他身下的地板,爭辯的話也嘎然而止。
洪主管只能雙手捂著傷口,上身起伏緩解身體的疼痛,也防止大腿繼續流血,流下去命也就沒了。
陳國剛可不會給他緩和的機會,揪著他的衣領大聲警告起來。
「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的身份,還有你上面的人是誰?」
眼神開始閃爍,洪主管看著坐在地上一臉痛苦的劉遠鵬,看到陳國剛手裡的匕首還要落下來,趕緊艱難地移動身體躲避,嘴裡趕緊求饒,認識到現在的處境,事情不交代小命就得交代。
「我說,我說,別動手了,我是劉警司家的管家洪志年,上面就是劉警司呀!我也是這次是代表他到胡家祝賀被抓到這的。
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你們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這老小子不老實在玩心眼呢!
劉警司家管家的身份已經知道,想知道的是他五光會的身份,當然更想知道五光會的有關情況。
對陳國剛使了一個眼色讓他繼續,轉頭看著狼狽的洪志年,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才輕輕地開口。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你只有最後一次機會,你在五光會是什麼身份?把你知道說出來你可以活下去。」
洪志年眼神略有吃驚,可能是沒有想到自己能說出自己與五光會的關係,這可是秘密,要不然也不會易容過來,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知道。
不過也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會找他了,這是想要知道關於五光會的事情,現在對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還是少受一些苦,看看能不能隨便說點什麼糊弄過去。
「我就是五光會白光下面的一個跑腿的小人物.。」
「等等,小東你帶著劉遠鵬去另外一個房間,等會給他們核對說的內容,只要有對不上的都去向閻王爺報到吧。」
想不到陳國剛還有細緻的一面,對於他的變化剛才還擔心,單純變得暴力這是不願意看到的,能夠想到防止對方胡說一通,說明他沒有忘記訓練的內容。
同時也看到了洪志年臉上神色的變化,更加應證了這麼做的必要,要知道大夥才剛到港府不久,對這邊的情況幾乎是一張白紙,被糊弄了也不知道。
這種情況下,如果再細緻一點的話應該是把怒氣已經發泄完的陳興斌請來是最好的,人無完人總有想不到的地方。
「順便讓人把陳主管請來,對人家客氣一點,畢竟是請人幫忙。」,擔心先前的誤會使然,把人強行拽過來,又要有一番波折。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陳國剛處理了,自己也樂得清閒,準備去看看太平號的全貌,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它收進空間,那裡的一片海洋非常需要船隻,前面的收進去的小鳥號現在看來有些小了。
路過隔壁的房間,房忻芳正在詢問小弟問題,看到就走了出來跟著自己一起向船頭走去,把宣思青一個人丟在了房間。
太平號沒有再前進,讓人把大副也找了過來,他本人姓應,長得精壯高大,長期海上跑的人,身體自然不會差,至少營養會非常注意。
按照他的交代目前位置是在公海的邊沿,遊艇總共有三層,沿著舷梯登上二層,前後各有大小兩個甲板,後面有跳水台,釣魚平台等活動設施和場地。
從玻璃窗能看到休息間的一角,紅酒櫃、皮質沙發,一張大床在屋子的中央,只能看到一角,頭頂是玻璃天窗,還真會享受。
「這一層一直沒有對外使用,只有老闆來了才會使用,我們都沒有鑰匙,要不要砸開?」
「你已經加入搗帝盟了,有些事情要學會自己思考,簡單的事情不要申請,要學會主動做事。
等會找人把門砸開,等船靠岸了你們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上班的時間等通知,待遇會照常發放,以後有更大的遊輪等著你們。
帶我去駕駛室看看,到時候把情況和我說一下。」
應大副有些錯愕,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又停住了,不喜歡這種溝通方式,更喜歡直來直去的簡單模式。
「有什麼話和意見,以後都可以直說,沒有必要躲躲閃閃,你們現在已經不是五光會了的人了,我們搗帝盟有紀律,但不是苛刻,大夥平常交流就行。」
應大副有些意外看了過來,又馬上別開了腦袋,不過身形放鬆了不少,稍停了一會調整了情緒。
「嗯我知道了,想說三樓就是個駕駛室並沒有其他的房間。」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學開船的想法,以後用來空間海洋的探索,沒有再吱聲跟著他上了三層駕駛室。
駕駛室外的甲板已經很小了,能看到遊艇的全貌,上面是一些航海設備,從駕駛室開始,三層甲板像是台階一般壘在一起。
「這艘遊艇長24.88米,寬12.2米,滿載排水量210噸,總共有三層,第一層主要是休息和娛樂,第二層是原來老闆的臥室,第三層就是這了……。」
應大副一邊從舷欄走進駕駛室,一邊介紹遊艇的情況,讓他啟動遊艇的動力,一邊握著舵輪控制方向駕駛,一邊詢問他操作的要領。
這可把旁邊的房忻芳看急了,眼裡儘是期盼,躍躍欲試,就差挽起了袖子,能過把癮也行。
「來試試吧,注意要領,能開動就行,非常專業是不可能。」
應大副也不敢隨意對付,介紹得很仔細,兩人學了一會有些意猶未盡,不過陳國剛的到來讓人無法繼續。
「你在這裡學駕駛,以後用得著,我下去有點事。」
「算了,我還是休息,有點累了。」
房忻芳有些不捨得將放在舵輪上的玉手鬆開,走過來很自然地挽著自己的手臂,舉止很親昵,讓旁邊的陳國剛睜大了眼睛,表情狐疑不定。
知道他心裡有很多疑問,也不好解釋,乾脆直說了,之後岔開了話題。
「不大驚小怪,就是你看到的樣子,走吧,我們下去再說,兩人交代清楚了嗎?」
「額……已經交代了,五光會,以白黑紅藍綠五色命名,每一個顏色都代表一個行業,由兩名分會長負責。
總會長是聖光,下面有五個會長分管會內的所有事物,再下面就是總管、組長、會員。
五光會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也是這麼做的,就是島國人以前經常做的,燒殺搶光的意思,加上偷光和騙光,妥妥地一個恐怖組織。
洪志年是白光下面的會員,他的上面就是劉漢生九龍區劉副警司這個組長。」
沒有想到劉警司竟然只是一個組長讓人有些意外,也從側面反映出五光會的龐大,一個副警司在裡面只能任職組長。
心裡的好奇增加了不少,沒有想到對方強大如斯,看來得妥善處理這次的事情,這邊剛到港府,根基不穩,暫時不能讓暴露在對方的視線里。
自己倒是不擔心,有空間在手,不懼任何人和事,陳國剛他們不行,何況還要發展事業,暫時不宜與對方正面衝突。
但是整船的人都知道這邊的存在,尤其是華宇城他們五六個社會知名人士,羅納爾多等官二代或者家屬七八個人難以處理。
死人的嘴巴是最牢固的,但一下子把這些人處理了,影響大是小事,影響了自己這邊港府落腳是大事,自己也不是殺人機器,有些還是國人。
其他的假警察和水警倒是簡單了,加入搗帝盟的人得強化訓練,至於後面怎麼在五光會進行活動得研究一下。
剩下的其他人先關起來也行,全部扔進太平洋也行,目前的控制手段不多,還真是讓人頭疼。
要是有相關藥物就好,空間的書房裡的丹方里記載有不少的丹藥,上次小花提示藥草是有,但是需要『天火』,這玩意至今也沒有理解,要去哪裡找到它。
『天火』,來自天上的火,這與雷電有關,是不是可以在空間裡就能實現,雷雨可以實現,但是也不能控制雷電擊打指定目標呀!
還得找個時間和小花溝通一下,得加強控制力,現在沒法說用利益進行驅動,亦或是精神同化,短期想到的也只是丹藥。
船上的事自己就不插手了,交待陳國剛他們去辦,還是丹藥緊急,這麼鬆散的控制,面對這麼強大的組織,又是新到一個地方,可能一天都活不下來。
「找個房間把蔡哥叫過來,我們先開個會,把現在的情況匯總一下,現在一個目的,我們暫時不能暴露在五光會的視線里,所以有些事要處理一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