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鑄兵之道
「九黎圖！」
「三千世界？」
這一刻，李傾月腦海中之中記憶不斷涌動。
有關那位九黎大帝的一切，少之又少，幾乎不存在。
可九黎圖卻名頭極大，名傳北斗。
哪怕是在一眾帝兵之中，都有著絕世無匹的攻伐之力。
圖卷一展，天地寂滅，所有的一切都會被熔煉。
甚至可以與吞天魔罐爭鋒，這絕對不一般。
要知道所謂的吞天魔罐，應該是自己以自己的肉身、元神、大道，熔煉而成。
尤其是自己肉身蘊含九種仙金。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吞天魔罐，堪比尋常仙器。
「九黎鑄兵之法，必然有著獨到之處？」
李傾月自然想到了一器破萬法之道。
修行之初，輪海四境，每一個境界都可鑄就一種器。
那是以命輪之中的精粹凝練而成的神紋所鑄。
所謂神紋，乃是輪海這一方秘境洞天孕育。
有著苦海死氣，亦有著命輪生命精氣，相互結合，如若神金仙鐵。
許多修士修行之初，都可駕馭神紋殺敵，無往不利，超越凡間一切金器，蘊含著難以言喻的神性。
更多修士會選擇把神紋錘鍊成型。
刀劍棍棒、鼎爐塔印……但凡世間所存之形，皆可以神紋凝練成型。
就好似那神紋便是天地間萬物的源頭。
這也是遮天法的根本。
淬鍊好的神紋，一旦離體，可駕駑萬器。
當然，更多的修士，會選擇與自己錘鍊的神紋之形相似的兵器，威能更甚。
亦可熔煉仙金神鐵，在苦海之中與神紋相合，鑄就本命之器。
而之後的道宮境、四極境、化龍境、仙台境，四大秘境之中的每個小境界亦可鑄就一柄器。
道宮以先天五行精粹，四極以天地四極之力。
化龍以龍氣鑄器，甚至可與化龍秘境相合。
而仙台，可以元神、大道規則之力鑄器。
此道走到極致之人，甚至可以鑄就元神之器，專打元神。
後世的打神鞭，便是此道之中的神器。
這是尋常的鑄器之法。
至於一器破萬法之道，便是從修行之初，便鑄就一尊重器。
經歷輪海、道宮、四極、化龍、仙台之境的淬鍊，最終成就與自身相合的重器。
當初她得到道經，並不全，亦沒有記載此法。
後楊無爭曾拿出完整的輪海篇道經，對於此法也只是提及。
唯有道經原本，亦或是無上強者抄錄的道經，或許才有這一起破萬法之道。
道經，乃是神話時代的天尊所創，完整的道經，甚至有著單一秘境之秘，早已不被這個時代天道所容。
尋常之物，也根本難以承載道經的完整經義。
後世青帝墓穴出土的道經，可是以摻雜了道劫黃金的紙張才能承載。
「一器破萬法……為何有點熟悉之感？」
想到一器破萬法之路，李傾月心中隱隱有著一種感覺。
雖然自己不知此法奧秘，但卻在不知不覺之中踐行了。
「等等……飛仙神胎！」
這一刻，李傾月終於明悟，自己為何對一器破萬法有著難言的熟悉了。
從修行之初，她就未曾鑄造過一個本命之器。
輪海境，她凝練了大道寶瓶神形。
之後道宮，更是以仙金精粹，凝練了道宮神庭。
甚至把道宮之中的五尊神邸，與三世身合一，形成了神胎雛形。
四極，她同樣沒有鑄器，反而以至強的攻伐之力，至強的防守之力，以及時間、空間，為自身四極。
並因此開闢出執念世界，演化出三千世界秘法。
化龍境，她另劈蹊徑，以飛仙神胎雛形，創出化己之法。
仙台境，更是祭煉出魔罐仙台為道基。
從始至終，她從未專一的錘鍊過自己的器。
也正是如此，對於星辰成兵術，她一直無法推演到極盡。
但飛仙神胎，冥冥之中，竟然與一器破萬法有些相似。
輪海生死精氣、道宮五行仙金之力、四極之力、化龍之力、以及仙台元神、大道規則之力。
這些東西，盡皆被她熔煉歸一，化作了飛仙神胎。
可以說，飛仙神胎之所以有如此神威，已然帶著一器破萬法的韻味。
只是，這或許不應該稱之為一器破萬法，更應該稱之為一法破萬道。
因為飛仙神胎並不是器，而是一種法，已經成就了帝法層次的法。
甚至超越了帝法，有了荒天帝所創第六秘境，舉頭三尺有神明的仙王法。
故此，才有了無與倫比的威能。
飛仙神胎一旦出世，幾乎超越了自身一個大境界，更可以施展出自己所創一脈相乘的其他法。
或者說，飛仙神胎本就匯聚了她所創的所有法，一念起，萬法動。
自然絕世無匹。
唯一的缺憾就是，一旦施展而出，短時間內，再難再次施展。
若不然，單憑此法，她可以同境無敵，跨越一個大境界殺敵。
「或許……這就是我成就帝法的機緣！」
想到這裡，李傾月抬頭，眸子清亮的看向了兵主蚩尤道：「還請兵主指點，修行至今，一直對此法不明。」
「以至於從未鑄就過一器，爭鬥之時難免有些力不從心！」
而聽聞李傾月的言語，在場的所有人都微微呆滯。
甚至不少人都想開口：「你是沒鑄就一器，可是那從古流傳至今的仙器，一件件的都往你手中跑！」
更有不少人很想詢問，是不是不鑄就自己的器，都會有這種機緣？
就連兵主蚩尤，此刻有點神色莫名。
沒有鑄就過一件屬於自己的器，卻手執仙器，血洗過天下。
這簡直就像是神話傳說。
那可是仙器，超越帝器的存在，與世長存，每一件都有著驚世的傳說。
有此仙器，誰還會捨近求遠的去鑄造自己的器？
「都散了吧！」
兵主蚩尤搖了搖頭，道：「吞天仙子由我招待即可！」
說著，兵主蚩尤微微抬手做邀請狀：「請仙子移步！」
言罷，兵主蚩尤直接轉身，一步踏出，便出現在九黎八十一座村落中心的神山之上。
也在這時，才有另一道聲音傳來：「綾丫頭，你也一起來吧。」
「好的，兵主！」
綾沐兮俏生生的回應，挽著李傾月的手臂道：「那座神山，小時候我跑去好多回，都被爺爺抓了回來。」
「今天終於可以去神山上看看了，走吧傾月姐姐！」
綾沐兮很活潑，眉眼靈動，言語輕快。
與拜師之時的那種堅毅倔強，有著極大的反差。
在這方幽靜的山村之中長大，有著無數人的陪伴，有此性格倒也正常。
與親人一起時，活潑靈動，宛若一隻歡快自由的鳳鳥。
看到親人逝去，為了守護這些親人，又倔強固執的想要變強。
「好！」
李傾月神色平靜，清冷的給人一種難言的距離之感。
但其眸子深處，同樣流露出一絲輕快。
雖然不懂得表達自己的情感，更是從未向任何人表達過。
甚至從始至終，因為這具身軀，她都一直壓抑著心中的情感。
但心中的感覺，做不得假，依舊能影響她。
這九黎一族的氛圍，的確讓人有種輕快和歡愉。
只可惜，她雖然心中有覺，但依舊不會表露一絲一毫。
一路上，綾沐兮歡快的語氣，一直未停，不時說著村子裡的趣事。
因為太陰神體的原因，她從小體弱多病，宛若瓷娃娃般一碰就碎。
可也因此，受到了無盡的關愛。
哪怕與各個村子裡的孩童打鬧，她都一直占據上風。
只要一哭，村子裡同齡的孩童，也會哇哇大叫，不是自願，而是被那些爺爺叔叔暴打。
可以說，整個九黎八十一座村落的孩童，因她挨的打，數不勝數。
也因此，綾沐兮哪怕身子不好，依舊是這些同齡孩童之中惹不起的存在。
聽著綾沐兮的言語，李傾月腦海之中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哥哥。
雖然地處不同，甚至村子、人也不同。
但經歷卻有著難言的相似。
只是一個是被滿村的人寵溺，一個是只被自己哥哥一人寵溺。
她猶記得自己的哥哥，總會千方百計，變著法的逗她笑，逗她說話。
可那時的她，哪裡想過結果會是這樣。
如今想要笑，他都再也看不到了。
「我一定要復活你！」
「就算最終失敗……我也要試試！」
李傾月心中有著太多的不甘。
雖然知道這個世界上想要復活一個人，根本不可能。
雖然知道未來，會有一朵相似的花出現。
可她依舊有著這種衝動。
「到了！」
綾沐兮輕呼，一雙眸子直直的打量著四周，有著滿滿的好奇。
這神山極高，直入雲霄。
平日裡更被仙霧繚繞，幾乎不可見。
如今登上山頂，那仙境一般的風景，更是讓人目不暇接。
古木參天，花草遍地。
有著各種的奇珍異獸飛舞。
一道靈泉從山巔噴涌，灑落漫天水花與霧氣，在陽光下，閃耀著九彩神芒。
在那山崖之上，一個不大的山洞矗立，四周爬滿了蔓藤。
這是一片自然至極的景象，未受到絲毫的人力雕琢，宛若仙境。
唯有那山林間的一個石桌，數把石椅，好似才能證明，這山巔有人類的蹤跡。
「竟然是一汪靈泉！」
看著那山頂噴涌的水花，瀰漫著濃郁至極的精氣，李傾月有些驚訝。
而更讓人驚訝的是，這靈泉精氣並未受到人力束縛，噴涌的精氣，瀰漫整座山崖。
那些奇珍異獸、古木花草，盡皆受其滋養。
在那山林間，還有一株株野生的寶藥，每一株至少都有數百年。
甚至還有千年、萬年的藥王。
芬香撲鼻、精氣四溢。
若是在此修行，將會事半功倍。
這座神山，幾乎可與那些聖地神山相比。
「請坐！」
就在這時，山林石桌旁，兵主蚩尤那高大粗壯的身影出現，指著石椅開口。
李傾月並沒有絲毫的遲疑，與綾沐兮一同入座。
眸子更是直接的看向兵主蚩尤，也不言語。
好似這一切都理所當然一般。
她不會去表達情感，亦不會去表達其他。
或者說，有關情感、情緒的一切，她都不會特意的去表達。
她心中自有一桿稱，恩己者報，仇己者殺。
我行我素，如此而已，不需要多餘的情緒，亦不需要被人理解。
「仙子對鑄兵之法可有了解？」
兵主蚩尤端坐在對面，手掌一揮，一呼熱騰特的茶水、幾盤果蔬，盡皆落於石桌。
雖然他身體粗壯，髮絲如龍，有著一股難言的野性。
可這一刻的動作卻顯得有幾分優雅，似乎在這樣的仙子面前粗魯，是很失禮的事情。
「不知！」
李傾月輕聲回應。
對於鑄兵之法，她所知有限。
一旁的綾沐兮，此刻同樣安靜的坐著，等待兵主蚩尤的解釋。
「世間萬物皆為道！」
「草木如此、生靈如此、山河如此、鑄兵亦是如此！」
「鑄兵之法千萬，比比皆是，但不外乎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是以，萬千鑄兵之法，千變萬化，其根本不外乎三種！」
兵主蚩尤的聲音溫和，與其那粗狂、野性的身軀，有著難言的矛盾。
他眸子時而直視李傾月，時而又下意識的別過一旁。
好似面對這麼一位仙子，他的粗狂與野性，都被他下意識的隱藏了。
而一旁的綾沐兮似乎有所察覺，抿嘴輕笑，更是毫不客氣的挽住李傾月的手臂，把頭倚在李傾月肩膀之上。
那一刻，兵主蚩尤的臉色都有點異樣。
眸子下意識的低垂。
藏在髮絲之中的耳朵，竟然微微泛紅。
他雖多年未出世，那是因為他是神王體，一出世就被隱藏。
修行至今，王體大成，也不過百歲而已。
放在修行界，五百歲為一輪迴，他其實也算當世天驕的同輩。
尤其是被隱藏至今，這樣仙子般的人物，耳鬢廝磨的場面，他哪裡看到過。
「鑄兵之法有三！」
兵主蚩尤連忙開口，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道：「其一，神話時代所傳，一器破萬法之道。」
「其二是太古時期所傳，流傳至今，九器歸一之道。」
「其三同樣傳承於神話時代，與一器破萬法剛好相反，乃是萬法歸一之道！」
「……」
兵主蚩尤漸漸恢復平靜，言語越發深奧，緩緩闡述著鑄器之法。
最終他更是邀請李傾月入山洞，請其一觀九黎傳承的鑄器之道。
那是一方玉璧，橫陳山洞，與整座山洞石壁一體。
其上並無文字，而是一道道粗壯身影，祭煉器物的刻圖。
還有不少各種各樣的器物神形。
有鼎、有圖、有爐有塔、有鍾亦有印。
直到此刻，李傾月才算是對鑄器之法，有著大致的了解。
一器破萬法，是鑄一承道之重器，窮盡一生錘鍊。
而九器合一，卻是每一個秘境、境界，都需鑄就一尊器物，一脈相乘，最終融合歸一。
走到盡頭，與一器破萬法之道並無太大的差距，也並無高低上下之分。
有的只是難易之別。
太古之後修行不易，反倒這種九器合一之法，更加盛行。
最終九器合一，與一器破萬法，算是殊途同歸。
至於那萬法歸一之道，更加的玄奧，甚至超越了一器破萬法。
傳說之中，也唯有道尊曾用此法鑄器，但並未合一便已證道。
鑄器便離不開火焰爐鼎。
有人以自身為爐鼎，大道為火，意志為錘，鑄煉神兵寶器。
這樣鑄就的神兵寶器，與自身相合，自己的意志便為神兵寶器之神邸，一念動，便可催動，操縱由心。
有人以天地為爐，仙金神鐵為材，各種奇特火焰為助力，鑄煉神兵寶器。
這種寶器需要控制法訣，又被稱之為通靈寶器。
傳說之中，萬法歸一器，可鑄就無上的仙器。
甚至可演化出無上的神域、仙域，甚至是秘境洞天。
神話時代的道尊，曾煉化了一方小世界，化作八卦爐，即可煉丹、又可鑄器。
其帝兵太極圖，便是以一器破萬法開端，循著萬法歸一之道鑄煉。
不斷融入各種大道神則，欲要讓萬道歸於一圖。
一張太極圖，威能之強，可開天闢地、可定時空歲月、可演天地萬道。
傳說之中，太極一旦歸於無極，萬法真正的歸一，可重塑世界，演化一方仙界。
只可惜，道尊坐化之時，太極圖也隨之消失，再也不曾現世。
有人猜測道尊並未死亡，而是走上了成仙路，於成仙路上演化了一方仙界。
亦有人猜測，神話古路之中的某個彼岸的神魔世界，便是太極圖演化而成。
只可惜，猜測都是猜測，無人可尋到一絲痕跡。
「任何法到了盡頭，都是道！」
「殊途同歸！」
李傾月心中明悟。
只可惜她並未證道，若是證道的話，其餘秘法自然而然會達到帝法層次。
如今她所行之路，是九法歸一。
與九器歸一之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以身為爐乃是本命之器。
以天地為爐，乃是外器之道。
達到極限，同樣速途同歸。
甚至一些古皇大帝，鑄煉帝器，不但以身為爐，更是用了以天地為爐的手段。
無所謂誰強誰弱。
「此鑄兵之法對我有大用！」
明悟了鑄兵之法，李傾月緩緩開口道。
她隱隱有了一種感覺。
星辰成兵術，似乎隨時都可破入帝法層次，又似乎始終差著一絲距離、差著一縷機緣。
「此法乃九黎一族傳承，兵主願以此法相贈，我亦願以一法相還！」
說著，李傾月陡然抬手。
「嗡……」
那一瞬間，一股強橫的氣勢從李傾月周身升騰。
無盡飛仙光繚繞，把李傾月映照的宛若一尊無上的仙王。
長發飛舞、白裙獵獵。
身形凸凹有致，容顏絕世而傾城。
氣質清冷，好似與世無爭仙子，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聖潔。
卻又帶著一股強勢和霸道。
好似仙、魔、佛的合體。
這一刻，哪怕是綾沐兮、兵主蚩尤都被那絕美的畫面驚住，雙目透光，一眨也不眨。
甚至連二人的心臟，都砰砰直跳。
近距離感受著這種絕世之美，無人可心神平靜。
「仙子不必如此！」
感受到李傾月那一身威勢，兵主蚩尤心神大震，良久才開口。
語氣帶著不敢置信以及一種難言的驚艷。
尤其是那種如仙如魔的威勢，以他大成了神王體威勢，竟然無法抵擋。
好似面前的仙子，這一刻化作了一尊無上的神魔，橫壓天地眾生。
連萬道都要在其腳下匍匐。
「這是？」
就在這時，他陡然呢喃出聲，看向李傾月，只見其手掌遙遙向著石壁微微一拂。
下一刻，飛仙光驚世，開闢出一方方世界。
那世界不多不少，剛好三千。
如若三千本源大道演化的世界，相互牽引，排列成一座無上的古陣。
那古陣有著仙道氣息，甚至有著各種混沌殺陣交織。
三千座世界橫陳，無上大陣勾連，蓋壓一切。
好似時空歲月，諸天萬道，都被融入那一座座世界之中。
「嗡！」
隨著李傾月手掌收起，那三千世界，化作一枚複雜至極的道紋，烙印在玉璧之上。
「此乃我所創的秘法：三千世界！」
「不必擔憂有任何阻礙，九黎一族皆可修行！」
聽聞李傾月的言語，綾沐兮、兵主蚩尤齊齊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那複雜玄奧的道紋烙印。
那道紋好似三千座世界交織在一起，循環往復，無窮無盡。
如同一座浩瀚的仙陣，又好似一方不斷演化仙界。
隱隱竟然有著一種帝法的威勢，甚至流露出仙道的氣息。
他們相信，哪怕此法沒有達到帝法層次，亦擁有無上帝法的戰力。
一旦修行成功，怕是可與傳說之中的九秘爭鋒。
很難想像，以此法大戰，一擊出，三千世界流轉，熔煉一切，將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威能。
一時間，綾沐兮、兵主蚩尤，盡皆陷入那道紋的波動之中。
好似看到了無窮無盡的世界在生滅。
無窮無盡的世界新生。
輪迴無盡，看不到盡頭。
哪怕是聖人，一旦陷入其中，亦要被困，被三千世界熔煉。
「三千世界……此法可成一聖地傳承！」
「堪比無上帝法！」
「若是修行有成，單憑此法，吾九黎一族可成就一方不滅勢力。」
「堪比聖地的無上勢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