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嵐緊緊抓住林逸的胳膊,聲音顫抖著說:「我……我害怕。」
林逸安慰道:「別怕,有我在。」
王虎說道:「咱們還是小心點,別又出什麼岔子。」
阿嵐眉頭緊皺,「哎呀」一聲,痛苦地說道:「我的腳,好像崴得更嚴重了。」
林逸看著阿嵐,一臉擔憂:「阿嵐,那你和老人家在這兒等著,我們三個去看看情況。」
阿嵐雖然害怕,但也知道自己跟著只會添麻煩,只好點頭:「你們一定要小心。」
守村老人也說道:「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阿嵐姑娘的。」
林逸、張龍和王虎三人小心翼翼地朝著傳出動靜的方向走去。
周圍的墓碑在微弱的月光下顯得更加陰森,仿佛一個個沉默的幽靈注視著他們。
「逸哥,我這心裡直發毛啊。」張龍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林逸低聲說道:「別出聲,小心聽著周圍的動靜。」
王虎也咽了咽口水:「這地方太邪門了,感覺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咱們。」
三人繼續往前走,突然,一陣陰風吹過,風中夾雜著恐怖的囈語聲。
「嗚嗚嗚……」
「救救我……」
「不要過來……」
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無法分辨來源。
張龍嚇得差點叫出聲來,林逸趕緊捂住他的嘴:「別出聲,可能會驚動什麼東西。」
王虎牙齒打顫地說:「這到底是什麼鬼聲音?」
林逸強作鎮定:「先別管,繼續往前走,看看能不能找到源頭。」
他們越走越深,周圍的霧氣也越來越濃,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逸哥,我看不見路了。」張龍的聲音充滿了恐懼。
林逸拿出手電筒,照亮前方:「跟著我,小心腳下。」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誰?」林逸猛地轉身,用手電筒照過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王虎聲音顫抖著說:「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跟著咱們?」
林逸深吸一口氣:「別自己嚇自己,也許是風聲。」
然而,那腳步聲又響了起來,而且越來越近。
「快跑!」林逸大喊一聲,三人拼命向前跑去。
跑了一段路,他們停下來喘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龍喘著粗氣問道。
林逸皺著眉頭:「我也不清楚,但肯定有什麼不對勁。」
王虎看了看四周:「咱們不會迷路了吧?」
正說著,那恐怖的囈語聲又響了起來。
「你們逃不掉的……」
「死在這裡吧……」
林逸咬了咬牙:「不管怎樣,我們一定要找到真相。」
他們繼續往前走,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座破舊的木屋。
「那是什麼?」張龍指著木屋問道。
林逸小心翼翼地走近木屋,推開門,一股腐臭的氣味撲鼻而來。
屋內陰暗潮濕,角落裡堆滿了雜物。
「這地方看起來好可怕。」王虎說道。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
「好像是從地窖傳來的。」林逸說道。
三人來到地窖的入口,猶豫著要不要下去。
「逸哥,我有點不敢。」張龍說道。
林逸說道:「別怕,我們一起下去看看。」
他們沿著狹窄的樓梯往下走,地窖里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突然,一隻老鼠從他們腳邊竄過,嚇得張龍跳了起來。
「啊!」
林逸低聲喝道:「別叫,小心驚動什麼。」
他們繼續往前走,看到一個巨大的棺材。
「這……這棺材怎麼會在這兒?」王虎的聲音顫抖著。
林逸走近棺材,發現棺材蓋上有一些奇怪的圖案。
就在這時,棺材裡傳來一陣敲擊聲。
「砰砰砰……」
三人嚇得連連後退。
「裡面……裡面不會有什麼東西吧?」張龍結結巴巴地說。
林逸咽了咽口水:「打開看看。」
王虎顫抖著說:「我……我不敢。」
林逸深吸一口氣:「我來。」
他緩緩地推開棺材蓋,裡面躺著一具屍體。
「啊!」三人同時尖叫起來。
屍體突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咕咕咕………咕咕咕…」屍體發出低沉的聲音。
林逸強忍著恐懼對著坐起來的屍體說道:「對不起,我們只是受人之託來尋找真相的。」
突然四面八方冷笑一聲:「真相?你們承受不起。」
說完,屍體化作一股黑煙消失了。
三人嚇得趕緊跑出地下室。
「這太可怕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張龍說道。
林逸說道:「不行,我們還沒弄清楚守村人說的事。」
他們繼續在墓地中探索,突然聽到一陣悽厲的哭聲。
「嗚嗚嗚……」
「這又是從哪兒傳來的?」王虎問道。
林逸循著聲音的方向走去,發現一個女人的身影在墓碑間飄蕩。
「你是誰?」林逸大聲問道。
女人轉過頭,臉上沒有五官,只有一片空白。
「啊!」三人再次被嚇得不輕。
女人伸出雙手,朝他們撲來。
林逸拉著張龍和王虎轉身就跑。
跑著跑著,他們發現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塊墓碑前。
「怎麼又回來了?」張龍絕望地說。
就在這時,阿嵐和老頭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林逸,你們在哪兒?」
林逸大喜:「我們在這兒!」
他們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終於和阿嵐、老頭會合了。
「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阿嵐問道。
林逸把遇到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
老頭皺起眉頭:「這地方邪門得很,先回去商量一下再來看看吧」
眾人紛紛點頭,準備離開墓地。
可是,當他們走到墓地出口時,發現門已經關上了,而且怎麼也打不開。
「這可怎麼辦?」張龍著急地說。
就在這時,四周的墓碑開始搖晃,恐怖的囈語聲再次響起。
「你們都要死在這裡……」
林逸說道:「大家別慌!」
隨後守村人掏出了這個寨子的鎮寨之物,用黑布死死的纏住的一塊東西,居然一塊類似琥珀的東西,掏出了的瞬間,散發著黃色的微光。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守村人手中散發著黃色微光的琥珀上,那微弱的光芒在這黑暗恐怖的墓地里顯得如此渺小和脆弱。
四周的墓碑搖晃得愈發劇烈,仿佛要掙脫土地的束縛,撲向他們。囈語聲也愈發瘋狂,那抵不住的低吼、撕心裂肺的慘叫和讓人渾身戰慄的磨牙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死亡的交響曲。
阿嵐緊緊抓住林逸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這麼可怕?」
林逸眉頭緊鎖,眼睛死死盯著那琥珀,說道:「不知道,但看樣子這東西能暫時鎮住這些恐怖的聲音。」
王虎咽了咽口水,說道:「爺爺,這到底是啥玩意兒?你咋現在才拿出來?」
守村人臉色凝重,一邊小心翼翼地舉著琥珀,一邊急促地說道:「這是我們寨子的鎮寨之物,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先跟著我出去再說。」
說罷,他便邁著顫抖的步伐朝著那緊閉的墓地出口走去。眾人緊跟其後,那黃色的微光在黑暗中晃動,仿佛是他們在這恐怖深淵中的唯一希望。
他們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他們,那目光充滿了怨恨和貪婪。地上的泥土仿佛有了生命,不時地蠕動著,似乎想要抓住他們的腳踝。
「啊!」張龍突然尖叫一聲,眾人回頭看去,只見一隻蒼白的手從地下伸了出來,死死地抓住了張龍的小腿。
「救命!快幫幫我!」張龍拼命地掙扎著,臉上充滿了恐懼。
林逸和王虎趕緊衝過去,用力地掰著那隻手。好不容易將那隻手掰開,張龍的小腿上已經留下了幾道深深的血痕。
「快走!」守村人催促道。
他們繼續前進,周圍的墓碑上開始出現一道道血痕,仿佛是在流血哭泣。那恐怖的囈語聲也越來越大,仿佛要衝破他們的耳膜。
「我受不了了!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阿嵐的情緒幾乎崩潰。
林逸安慰道:「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能出去了。」
然而,當他們走到墓地出口時,卻發現那扇門依然緊閉,絲毫沒有打開的跡象。
「怎麼會這樣?」守村人喃喃自語道,眼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王虎絕望地說道。
就在這時,那琥珀的光芒突然閃爍了一下,似乎變得暗淡了一些。
「不好,這東西的力量可能在減弱。」林逸說道。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四周的囈語聲更加瘋狂了,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恐怖存在似乎察覺到了琥珀力量的減弱,開始蠢蠢欲動。
「呼呼呼……」一陣狂風呼嘯而過,風中夾雜著一股濃烈的腐臭氣息。
「看!那是什麼?」張龍指著前方,聲音顫抖著。
只見一群黑影從黑暗中緩緩浮現,它們的形狀扭曲,有的像人形,有的像怪物,正朝著他們一步步逼近。
「這……這是鬼嗎?」阿嵐嚇得癱倒在地。
守村人咬了咬牙,將琥珀舉得更高,大聲喊道:「不管你們是什麼東西,都別想傷害我們!」
那些黑影在琥珀的光芒下稍微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繼續前進。
「怎麼辦?老人家,這琥珀好像鎮不住它們了!」林逸焦急地說道。
守村人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他說道:「大家背靠背,交給我!」
眾人緊緊地靠在一起,恐懼在每個人的心中蔓延。
那些黑影越來越近,終於,它們撲了上來。
守村人則一邊舉著琥珀,一邊大聲念著一些聽不懂的咒語。
在激烈的戰鬥中,琥珀的光芒不斷閃爍,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就在這危急關頭,那琥珀突然爆發出一道強烈的光芒,瞬間映射了二三十米範圍,那些衝上前黑影,瞬間消散,那些離得遠的也瞬間遁去黑暗中,咆哮聲不斷。
「趁現在,快打開門!」守村人大喊。
林逸和王虎趕緊衝到門前,用力地推搡著。
「快開了!」阿嵐在一旁喊道。
終於,在琥珀的照耀下,石門也變得跟進來時一樣,在三人的努力下,門緩緩地打開了。
「快走!」守村人帶著眾人沖了出去。
他們拼命地奔跑著,直到遠離了那片墓地,才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終於出來了……」張龍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林逸看著守村人手中的琥珀,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墓地會這麼恐怖?」
守村人嘆了口氣,說道:「這是我們寨子的一個秘密。據說很久以前,這裡發生了一場可怕的災難,死了很多人。誰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引起的,後來調查發現就是那片墓地,居然說通往地獄的鬼門關。至於這塊琥珀是祖先留下來鎮寨之物,據說可以抑制那些逃出來的惡魂,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阿嵐說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守村人沉思片刻,說道:「這件事之前沒那麼嚴重,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東西也不能壓制它們了,或許這次要真的離開了。」
林逸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們跟你一起離開,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一定會回來幫你查明真相。」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守村人擺了擺手的說道。
於是,眾人跟著守村人回到了寨子
守村人的小院裡,一堆篝火熊熊燃燒著,跳動的火苗映照著每個人的臉龐。守村人默默地走進屋內,不一會兒便端出了一些食物,放在了眾人面前。
「來,孩子們,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守村人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
眾人圍坐在火堆旁,開始吃起了食物。火光中,守村人的眼神變得悠遠而深邃,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
「這寨子啊,曾經是那麼的繁華。」守村人的聲音緩緩響起,帶著無盡的感慨,「那時,家家戶戶都充滿了歡聲笑語,田間地頭都是忙碌而快樂的身影。每到清晨,公雞打鳴,炊煙裊裊升起,那是生活的氣息啊。」
守村人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年輕的時候,和你們一樣,心高氣傲,總想著去外面的世界闖蕩一番,見見大世面。於是,我和幾個志同道合的夥伴一起離開了寨子。」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我們在外面打拼,雖然吃了不少苦,但也都發展得不錯。有人做起了生意,賺了不少錢;有人學了手藝,在城裡有了立足之地。」
守村人嘆了口氣,「可是,無論在外面混得有多好,心裡始終牽掛著家鄉。尤其是到了寨子每年一度的祭神節,外出的人都會想方設法趕回來。」
他的聲音變得沉重起來,「那一次,我也滿心歡喜地準備回來。誰知道,在路上遇到了大暴雨,道路泥濘不堪,耽誤了一天。等我第二天回到寨子的時候……」
說到這裡,守村人的聲音顫抖起來,淚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轉,「整個寨子,一個活人都沒有了。老人、小孩,全都慘遭毒手。每一家每一戶都被翻動過,好像那些兇手在尋找什麼重要的東西。」
守村人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他用粗糙的手抹了一把眼淚,「我當時就傻了,腦子裡一片空白。我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前一天還充滿生機的寨子,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一片死寂的廢墟?」
「我發瘋似地在寨子裡奔跑,呼喊著親人、朋友的名字,希望能聽到哪怕一絲回應,可是,只有我自己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寨子中迴蕩。」守村人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從那以後,我就決定留下來,我要守著這個寨子,我要查出到底是誰幹的這喪盡天良的事!」守村人的拳頭緊緊握著,關節泛白。
「這五十年來,我四處打聽,不放過任何一點線索。我找過曾經一起出去的夥伴,也求過外面的一些有勢力的人幫忙,可是,一直到今天,還是沒有一點頭緒。」守村人抬起頭,望著天空,「我已經老了,不知道還能守多久,還能查多久。」
林逸等人靜靜地聽著守村人的講述,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同情。
阿嵐忍不住說道:「爺爺,您別太傷心,我們會幫您一起想辦法的。」
守村人苦笑了一下,「孩子,謝謝你們的好心。這是我自己的執念,這麼多年了,我也累了。」
王虎說道:「大爺,您別這麼說。那些兇手如此殘忍,一定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
張龍也跟著點頭,「是啊,我們一起努力,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守村人看著他們,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也許,這是老天可憐我,讓你們來到了這裡。」
林逸說道:「大爺,您再仔細想想,當時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跡象或者陌生人在寨子附近出現?」
守村人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當時我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太混亂了,沒有注意到有什麼特別的。但是後來我在一些人家的牆上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符號,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符號。」
「奇怪的符號?」林逸問道,「您還記得是什麼樣子的嗎?」
守村人搖了搖頭,「時間太久了,我只記得那些符號很複雜,不像是我們這裡的東西。」
「那會不會是兇手留下的某種標記?」阿嵐猜測道。
守村人嘆了口氣,「有可能,但我找了很多人看,都沒人認識那些符號。」
王虎說道:「大爺,您別灰心,我們可以一起再找找其他的線索。也許從寨子周圍能發現點什麼。」
守村人點了點頭,「好吧,那就試試。不過這寨子周圍都是山林,要仔細查看也不容易。」
第二天,眾人便開始在寨子周圍展開調查。他們仔細查看每一寸土地,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林逸在一片樹林中發現了一些被折斷的枯樹木,「你們看,這些枯樹幹好像是被人用力折斷的,不像是自然斷裂的。」
守村人過來看了看,「也許當時有人在這裡發生過械鬥。」
大家順著這些線索繼續尋找,可是找了一天,還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發現。
夜晚,眾人疲憊地回到寨子。
阿嵐說道:「這查案也太難了,一點頭緒都沒有。」
林逸安慰道:「別著急,我們再想想辦法。」
守村人說道:「今天辛苦大家了,也許這事情沒那麼容易查清楚。」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又擴大了搜索範圍,甚至深入到了附近的山洞和溪流。
終於,在一個偏僻的山洞裡,他們發現了一些破舊的衣物和一些奇怪的工具。
守村人看著那些東西,「這些東西都不是我們寨子的,難道是兇手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