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神山。
一個晚輩挑起風波。
引得天下才俊聚集於甘澤鎮。
為了避免混亂,光明大神官親自頒下法旨。
由大總管宋玉山親自操刀。
人間盛世,第一場,光明大比,要開始。
本場大比,以武會友。
獎品以榮譽的形式發放,有光明殿認證。
第一名,光明武君,第二名光明武王,第三名光明武宗。
第四到第十,可稱為武師。
第十到第三十,可稱為武徒。
一系列的榮譽展示出來,博得天下諸國的青年才俊青睞。
那些原本無意關注天下三痴的。
紛紛將視線投向了甘澤鎮。
並且,衛光明又加了一把火,利用身體之中的光明鏡。
將這場比試的內容,投向整個昊天世界裡所有的光明商會。
由於光明商會流通世間諸國的原故,幾乎是在很短的時間裡,又有無數年輕人相繼啟程,開始向著西陵甘澤鎮趕來。
新增的大量的工作,打了光明殿一個措手不及。
新任光明大神官,陸搖光下令徵召民力,圍繞著甘澤鎮瘋狂新建各種設施。
幸好,在光明殿的旗下,有專屬的基建團隊。
為了加快進程。
剛遷來西陵的荒人,成為了最好的勞動力。
光明殿的一處會議室里。
陸搖光,宋玉山,等數十個紅袍神官,討論著關於甘澤鎮外的安置問題。
這些日子,外來人口太多了。
不僅僅是那些要參與比試的,還有許多人是為了看熱鬧。
小小的甘澤鎮,物價飛漲。
哪怕調出修行者從外地搬用,也遠不夠用。
尤其是那些來自各國的達官顯貴。
光明神山,已經安置不下了。
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從會議室里敲定,立刻便有人去執行。
世界各地,各國都開始向著甘澤鎮伸手。
就在這個時期。
小小一個甘澤鎮,短短一個月,已經擴大了三倍。
完成了世界之最。
建設速度最快,同時施工量最大,工人最多,入駐率極高。
算上小鎮之外臨時搭建起來的建築。
整個小鎮,已經達到了三千平方千米。
這個勢頭,並沒有停下來。
當然,除了最開始建築的那一部分,最外層的材料大多都是臨時,只能起到一個遮風避雨的作用。
整個光明神山的山脈,都幾乎要被包裹起來。
建築群,甚至已經修到了桑桑自爆後留下的山脈上。
沿著山脈,基建的速度,一直不停止。
小鎮的中心,人口密集度居高不下,已經開始做出一部分限制。
畢竟勢頭太大,不可能憑著小小的甘澤鎮獨攬大勢。
附近的城鎮,也跟著沾了光。
圍繞干澤鎮,三百多公里,已經有十三個分會場建立。
那些城鎮,同樣有人口爆滿的趨勢。
這就是信仰的力量。
當光明成為人間的信仰,人間不論老幼,都會心向光明所指。
光明神山上。
宋不屈犯難了。
他也沒有預料到,事情會發展的這般迅速。
作為最初提建議的人,宋不屈肯定經常要被叫去處理一些事情。
新娘子若花,看著門庭若市,她的心情飄飄然。
已經忘記了被葉紅魚打攪的心情。
若花只知道,為了他夫君,整個桃山都在運作,要舉行一個超級盛大的會武。
要把世界各國的才俊,聚集起來,決出一個第一名,才能和宋不屈比試。
若花甚至忘記了宋不屈只是洞玄境界。
在一聲聲的誇耀聲中,她甚至已經將夫君當做了比天啟大能更厲害的人。
這一日,花痴陸晨迦到了。
容顏絕美,肌膚如雪,一襲黃衣纖塵不染。
陸晨迦坐在會客廳的椅子上,明眸遠眺,目光落在門外的桃樹上,清澈的眸子中有著嚮往,她的嘴角掛著一絲恬淡的笑容,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優雅寧謐的味道。
陸晨迦自然不會移情別戀,她想到的也只有隆慶,也唯有那張絕美的容顏,才能使得她心神蕩漾。
這時候,若花如同一個驕傲小公主,挺胸抬頭從屋外走進來,坐在了另外一旁的椅子上,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美而自殘形愧。
大婦,就要有大婦的樣子,更何況她並不醜。
「薛若花,宋不屈還不肯見我麼?」
若花端起冒著熱氣的茶杯,小口的抿了一下,說道:「你也知道,最近神山上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我相公肯定要處理,沒工夫接見你,我也沒辦法。」
聽了若花的話,陸晨迦頓時沒了好臉色,這已經是一個月里,第五次來這個院子了,宋不屈始終不見她,月輪國的那些大人物,開始逐層向著她施壓。
每日面對那些人的嘴臉,她的好耐心,已經被磨平。
於是,陸晨迦便帶著諷刺的語氣說道:「誰不知道,宋不屈是光明神山第一紈絝,光明神山上,有什麼事情是用得著他處理,宋不屈這樣的人,不搗亂也就算是幫了大忙了。」
若花最不願意聽有人稱呼宋不屈為紈絝,她再痴再笨也聽得出對方嘲諷的語氣。
「陸晨迦,注意你的言辭,如果不是月輪國的信使一再的央求,你以為我相公能看得上你?」
陸晨迦攥緊拳頭,身體之中的念力隱隱躁動,她已經站在了洞玄巔峰的門檻前,再差一步就要邁入知命境界,可她在面對這個只有不惑境界的小姑娘的時候,感到無力。
她不敢出手,她的一時腦熱,可能會引發月輪國西陵重大的國際矛盾。
閉上眼睛,將怒氣扶平,說道:「宋不屈看不上我,拒絕就好了,他要美女,我陸晨迦可以為他尋來比我更好看的美女,哪怕十個百個,都可以,只要他拒絕月輪國。」
若花搖搖頭,說道:「不行,我相公沒看上你,但我看上你了。」
陸晨迦抬手指著若花,氣的整個人都在顫抖,可卻無可奈何。
一個月了,連正主都沒見到。
和這個小姑娘鬥氣,又有什麼用呢?
想到了這裡,便也不做告別,直接便拂袖而去。
看著美人離去的背影,若花內心充斥著滿足感。
曾經莫干山上的小丫鬟,搖身一變。
變成了大少奶奶。
陸晨迦離去,卻又有另一人趕來。
便是大河國莫山山。
擦肩而過,如幽谷靜悄悄盛開的百合,嬌軟潔白的花朵在風中無聲的微笑,淡淡中散發著強大的魅惑力量,撩人心懷。
主位上的若花,看到昔日的舊主莫山山,下意識低下了頭,就像一個犯錯的小姑娘。
她很快便反應過來,她現在是這個院子裡最大的那一個。
「若花,好久不見了。」
婚姻嫁娶,對於莫山山來說,並無所謂。
她生來,便是完美的。
從小被王書聖寵愛,長大了也有一群師弟師妹們,圍在她身旁。
作為墨池苑的山主,她也從未將自己當做上位者。
若不然,已經邁入了知命境界的莫山山,又怎麼會被區區大河國主,送來光明神山呢?
若是大河國能安好。
便是隨了王書聖的心愿。
她又有什麼可以遺憾的呢。
至於說,為王書聖報仇?
天下至強的夫子和觀主都死了。
又有誰能戰勝衛光明。
並非世上的每一個人都是主角。
像莫山山這樣的人,又不可能因為報仇,遷怒一些普通人。
沒了報仇的希望,便只能希望她的祖國安好。
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努力的修行和研習王書聖留下的符籙,典籍。
她只希望自己變得更強,就像王書聖那樣庇護大河國。
被送出來聯姻,是她沒有預料到的。
莫山山曾經問過酌之華,問她為什麼會這樣。
酌之華支支吾吾,卻不能說出一二三。
也許,這就是命吧。
紅顏薄命。
誰讓新的時代里光明神殿才是主宰呢。
若是她的皮囊有用,能給大河國帶來和平,舍了又有何妨。
因此,莫山山產生了與陸晨迦截然相反的想法。
若花,是莫山山從小看著長大的。
逞強又竊喜興奮的樣子,莫山山一眼便瞧的出。
莫山山也願意隨了若花的意。
於是,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若花忽然提到了酌之華,她詢問莫山山有沒有消息,讓酌之華也嫁過來。
莫山山一怔,心裡暗淡了幾分。
原本她還沒覺得宋不屈有多麼紈絝。
照這樣一看,只能為自己的未來,默哀三分鐘。
就當是拯救大河國黎民,以身飼虎了。
莫山山並不知道。
在未來,她會為自己的選擇而感到慶幸。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修行者的道路,總有盡頭。
西陵神殿的會議室里。
宋不屈全然不知道家裡發生的事情。
他甚至已經放棄了納妾的想法。
山下,越來越多的人,才是光明殿當下需要注意的。
繼承了他父親和爺爺的聰明才智。
宋不屈雖然有些紈絝,說著一些誇張的話,但總是能在關鍵時刻點睛之筆,使人眼前一亮。
於是,我們偉大的光明大神官,陸搖光,便將這顆幸運星,直接搬來了會議室。
不分地域,不分國界。
年不滿四十歲之人。
均可以參與光明大比。
光明神山的宋不屈,逐漸開始淡出人們的視野。
大賽第一名,可以挑戰宋不屈,也早就已經拋之腦後。
宋不屈算什麼?
陸晨迦,和莫山山這些女人,算什麼?
建功立業,揚名立萬,才是這些青年才俊真正想要做的。
在比試中,取得一個好名次,這才是他們想要的。
有光明殿的認證。
各國才俊齊聚,若是能在擂台上脫穎而出。
得到的名聲,和賞賜是不可計數的。
甘澤鎮的街心,有著一個小小的噴泉雕塑,潔白如雪釋放著光明,那是年老衛光明的模樣。
雕塑的手掌持著一面寶瓶,傾斜著,水流從瓶口流出,注入池塘。
池塘的周圍種植著低矮的灌木花叢,幾張風格各異的長椅點綴其中,卻沒有人真的敢去坐在上面。
光明大神官的雕塑,何其神聖,誰又敢驚擾呢。
哪怕那些千里迢迢趕來參拜的人。
也都是小心翼翼,不敢驚擾。
緩步走在青石鋪就的小街上,細細打量著雨中的小鎮,衛光明的心逐漸的平穩。
「人間啊,人間。」
蘇蘇跟在身後,絕美容顏,一席白色的石榴裙,身材高挑,體態輕盈,微風伴著細雨吹過,輕紗飛舞,整個人散發出淡淡的靈氣,烏髮用一根淺藍色絲帶籠在腰間,行走間隨步搖晃,纖弱之態盡顯。
「你說過,會讓我穿過天門。」
衛光明撇撇嘴,說道:「放心吧,你是天女,難道我欺騙你,你會看不出來?」
蘇蘇說道:「誰又知道呢,如果不是你,在我的世界裡,誰又能破了我的天算。」
衛光明說道:「想殺我的人太多了,我只是想活著。」
蘇蘇說道:「是啊,然後你殺了所有人。」
衛光明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總是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看到的才是真相,殊不知,能被看到的從來都是假的。」
蘇蘇說道:「看到的,都是假的,也只有你這樣不懂天算的人,才這樣認為。這是昊天的世界,除了你之外,沒有誰能逃得過天算,觀主和夫子之所以堅信自己看到的,是因為那些就是真相。」
衛光明搖搖頭,說道:「站在規則之內,信任規則,永遠無法打破規則,夫子錯了,觀主也錯了,他們的結局不會例外。」
蘇蘇說道:「你本是外界之人,你怎麼知道夫子和觀主沒有站在規則之外呢?也許,他們已經盡力的站在規則之外。」
「在人間,互相不信任的國家,想要成為盟友,一般會選擇聯姻,聯姻之後,雙方的關係會進一步統一。」
「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兩個聯姻的話,你會不會更信任我。」
衛光明並沒有被觸動,反倒是一陣的無語。
天女來人間,究竟學了一些什麼東西?
甚至,衛光明開始質疑,天女未來對於他的作用。
蘇蘇不覺得尷尬,學著記憶中的畫面,露出了一副嬌憨狀態,小心翼翼的向著衛光明靠近。
只見衛光明瞳孔收縮,手中閃爍著一縷光。
蘇蘇退下,不過她的心裡,卻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想法。
她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口是心非。
忽然。
衛光明和蘇蘇同步轉向北方,露出複雜的眼神。
衛光明說道:「冰川深處,那是誰?」
蘇蘇的身體略微顫抖,聲音中略帶著一種恐懼的意味,說道:「賭徒。」
衛光明說道:「他還活著?」
蘇蘇說道:「我不知道。」
衛光明說道:「麻煩了。」
蘇蘇說道:「要不,你先送我進天門。」
衛光明有些無語,什麼時候天女變得這麼膽小了。
「我們的力量太弱了,就這樣去到那個世界,我們可能會被啃的骨頭渣都不剩。」
蘇蘇說道:「那你還送你孫子過去?」
衛光明說道:「留在這個世界,也沒什麼成長的空間,那個世界是他的機緣。」
蘇蘇說道:「為什麼我們不能過去。」
衛光明說道:「因為我們還沒有達到這個世界的上限。」
蘇蘇說道:「難道我們要在這個世界遊蕩千年?」
衛光明說道:「也許吧,我已經看到了,不會那麼久。」
兩人對話,視線卻一直都在北方。
極北之地,有一座由冰川構成的巨大島嶼。
這是昊天世界最為寒冷的大陸。
擁有著世間最為神秘的美景。
萬里無垠的藍色海洋中,透出一片寒冷而純淨的氣息,踏上極地的大陸時,將置身於一個世界的盡頭。
這是一個由冰雪組成的王國。
一道紅袍身影跪在雪地里,雙手舉過頭頂,又隨著身體緩緩的彎曲,他虔誠地叩拜,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祈禱中沉浸。
「光明不滅,昊天永存。」
天諭大神官,順應上天的諭示,從南方宋國一路橫渡,經歷半年時間跨越人間諸國,來到了這座島嶼。
參拜之後便起身,邁著步子,向著冰川深處行去。
天諭大神官再次感受到了昊天的意志。
大紅袍之下,身高六尺,肩膀寬闊,腰圍粗壯,頭髮半白,斑白的鬍鬚在頷下迎風飄揚,兩隻眼睛炯炯有神,透著希望的光輝,說話的聲音猶如洪鐘,透著慷慨激昂的沖天豪氣。
見識過了人間的天女。
也見過了昊天神國的降臨。
他對自己的信仰,卻從未有所質疑。
因為在天諭的心中,昊天從來不是指的某個人,或者某一個生靈。
在天諭的心中,那是一種信仰。
一種不容置疑的信仰。
冰川深處,血色的符文,在寒冰中燃燒著,發出幽冷的氣息。
火本是極熱的,但在這冰川深處這一抹火焰。
卻是極寒的。
天諭大神官,順著昊天的指引,一路前行,走進雪原,走上冰川,邁入一條深不見底的洞穴。
黑暗,幽冷,寂滅。
沒有生靈,能在這樣的洞府中生存。
包括天諭大神官,在邁入洞穴的那一刻,他便被冰封了。
時間也定格在了那一刻。
天諭的進入,也使得一抹熱量,從洞外傳入。
洞頂上,一條細微的裂縫產生。
洞穴深處,那一抹火焰,緩緩的波動,火焰之下一雙眼睛緩緩的睜開。
地下的冰層緩緩的裂開,一道赤裸的身影破冰而出。
古銅色的皮膚,深黑色的眼睛。
「我,回來了。」
男子抬頭看著天,透過漫天的白雲,他看到了一輪圓月,上面倒映出一個人影。
男子說道:「我見過你。」
明月無言,卻在這一瞬,變得更加明亮。
男子有些意外的打量了許久,又將視線放在別處。
「昊天,還在麼?」
只是一眼,便透過了天幕。
他看到了昊天神國內殘破的景象,也看到了無數曾經飛升的道門先賢。
歷史若鏡,歲月掏沙。
「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
「我以為我會一直冰封下去,直至死亡。」
「是誰,喚醒了我。」
伸手托起幽冷的火焰,男子緩緩向著洞外移動。
走過天諭大神官身旁的時候。
男子稍稍的一怔。
手指輕輕的戳在天諭大神官的身上。
冰雕應聲碎裂,隨著微風吹向洞外。
男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要救他出來。
只是覺得,能重新回歸這片天地,真好。
山洞外,站著一個獨臂道人。
他的手中持著六卷天書,在看到男子的這一刻,臉上露出了驚懼之色。
「你是誰!」
男子輕聲說道:「我曾有一個名字,叫做賭徒。」
話分兩頭。
遮天世界,年幼的虛空大帝,姬虛空,修為境界於道宮秘境境初露頭角。
在一次偷靈草的過程中,與衛平安和宋左雲相識。
衛平安和宋左雲作為老祖欽定的弟子,自然是得到了這位老祖的資源傾斜。
不僅每日有大人物講道,還有一些年輕一輩的人被安排從旁陪練。
初來這個世界,便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的超級強者。
因此,衛平安並不覺得那些資源,有多麼貴重。
見姬虛空偷資源,不僅沒有阻攔,反倒是直接送給對方一些,想要從姬虛空嘴裡套一些有用的東西。
姬虛空,從未見過這般豪橫的,簡直高興壞了。
唯有宋左雲,持著懷疑的態度。
不用偷,直接給?
衛平安在姬虛空的眼中頓時變得高大上了。
那就是親爹呀,親爹都沒衛平安親。
姬虛空也不隱瞞,將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如實相告。
當他們聊到,那位老祖的時候,把姬虛空嚇了一跳,他可不敢非議老祖,只是撿能說的隨便說了一些,並且給衛平安和宋左雲打預防針,讓他們放心修行。
憑著衛平安的身份,原本在家族不受待見的姬虛空,在家族的地位重新拔高了些許,一些比他高出一個大境界的人,在面對他的時候也要客氣幾分。
世界的不同,生活習慣的不同。
造就了衛平安和宋左雲獨特的性格。
沒有底層修行者的狡詐詭譎。
使得姬家老祖對二人更加的看重。
甚至暗自默許了,姬虛空和衛平安宋左雲交好。
本就破了元陽的宋左雲,娶了一個名叫姬寒的道侶。
姬寒一百三十多歲,也是姬家的天驕之女,已經是一隻腳邁入化龍秘境的高手。
她本是看不上宋左雲的,但奈何宋左雲在這個世界的修道天賦極高。
雙方極限拉扯的結果,就是半推半就。
衛平安的童子身還在。
在老祖要求下,不近女色。
取得了信任之後,開始了他們的歷練之旅。(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