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比賽結束。
在最後的時間裡比分並沒有什麼改變,雙方維持一比一的比分到了最後。
「踢得很不錯,期待下一回合的交手。」
「謝謝,你們也是。」
李延青和保羅·豐塞卡在賽後進行了友好的互動。
他們不熟,但不得不說的是,這位主教練的運氣確實不錯。
羅馬絕對是一支配得上任何名帥的球隊。
不過,李延青覺得他們的旅程只能終結與此。
因為下一場比賽是在自家的主場......
第二天。
雖然比賽已經結束,但李延青並沒有和俱樂部的成員們一起回伯頓。
他打算在這座城市再呆兩天。
反正球隊之後會放一天假,然後進行一天恢復訓練,就算自己不在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至於為什麼非要留在這裡......
「嘿!」
「李,我就知道你是不會忘了我地!」
「比賽我也去看了,踢得很好,但你不會因此就怪我偷懶吧?」
凱文,目前為止伯頓還剩下的唯一一名球探。
此時他正大口扒著面前的麵條,滿口流油的開著玩笑。
「你倒真是變了很多。」
「以前的凱文絕對不會在外人面前這麼不在意形象。」
李延青沒有心思吃東西,他留下來,一方面是打算親自培訓一下凱文,另一方面則是給他改善一下伙食。
這小子是真的窮得可以。
「面子,那是什麼玩意?」
「我早就把它丟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凱文毫不在意,添了添被吃得乾乾淨淨的盤子之後,愜意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對了,我有一個好地方可以去。」
「不管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去那裡聊,而且他們會很歡迎我們地。」
「只是你不要介意就好。」
「走吧,我不介意。」李延青擺了擺手,立馬站起身。
其實本來他才是那個不太在意別人的人,但現在,凱文明顯是青出於藍了。
反倒是他自己,在乎的人變得越來越多。
「那就走吧,距離這裡並不遠......」
凱文所說的地方是一座看上去就年代比較久的小球場,距離市區稍微有一段距離。
「這裡不是什么正規球場,但附近幾個社區的孩子們都會在周末來這裡。」
「或許不像俱樂部培養的孩子那樣有潛力,但在這裡總能找到一些新的想法。」
「看,他們正踢著呢。」
凱文在這裡待了已經有一陣子,這裡的孩子們有不少都認識了他。
正在場下候補的那些人還會時不時的來和他打個招呼。
「三周了,我每周都來。」
「至於為什麼,我相信你能自己找到答案地。」
凱文看了一眼李延青,似乎是在炫耀著什麼東西一樣。
後者則是看著球場上的情況,分析著他們的水準。
「有哪個孩子值得你付出這麼大精力麼?」
「別忘了,你現在還身負巨債。」
說實話,他們的技術比起經過系統訓練的孩子差了很大一截,不過的確能夠偶爾做出一些訓練當中根本不被允許的動作。
算是有一點點小驚喜。
「並不是哪個特別的人。」
「說實話,他們這輩子大概都沒機會成為職業球員。」
「但我卻總能在他們身上看到一些......很感興趣的東西。」
「怎麼說來著?」
「靈性!」
「對,就是靈性!」
「當我不知道什麼樣的球員適合球隊的時候,我就會來重新感悟一下,什麼叫靈性。」
「直到我能在俱樂部的青訓隊中發現和他們具有同樣特點的人。」
凱文說完,一臉得意的樣子,就像在炫耀他的秘訣一樣。
只不過,他卻沒看見李延青有什麼反應。
「別以為這很簡單,我用這種方式找到的上一個球員,叫做拉斐爾。」
「現在被你租借到哈鎮,踢上了主力中場!」
「不,你誤會了。」李延青這才回過神來,然後猛地搖了搖頭。
「這從來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我很高興你能做到,凱文。」
「看上去我的擔心有點多餘,你已經是一位優秀的球探了。」
「我沒什麼別的事想說。」
「要再去來一碗意面麼?」
「呃,你有點不對勁。」凱文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一下李延青。
在他的印象里,似乎對方不應該是這麼淡定的人?
除了比賽的時候能冷靜一些之外......
「不,我很好。」李延青笑了笑,拍了拍凱文的肩膀。
「我在慶幸俱樂部即將擁有一位還不錯的球探。」
「或許就在幾年之後吧。」
「現在老費爾終於可以安心退休了。」
「看看這個。」
剛剛說完,李延青就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枚徽章來。
它有些古舊,不少地方都已經能看得出生鏽的痕跡,不過對於一些人來說,它意義非凡。
這是只屬於俱樂部首席球探的徽章。
其實現在很少有俱樂部還在使用這麼傳統的方式設置他們的首席球探。
基本上已經變成了一個職位,並不會有其他的證明物件。
但伯頓依然保持了這個傳統。
如果不是費爾查爾之前退休的時候自己把徽章交了出來,李延青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
「呃,這是什麼?」即便凱文在俱樂部待的時間不短,他也還是不認識這枚徽章。
可想而知這是個多古老的傳統。
「費爾查爾留下的。」
「等你決定不幹了之後,交給下一任首席球探就好。」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把他還給老闆,或者是自己留下來當紀念。」
「我想起來了!」凱文忽然一拍腦袋,說道。
「當時老費爾總是把它掛在內 衣上,我還很好奇,為什麼整體掛著,卻又不讓別人看到!」
「這玩意可就有年頭了!」
「老費爾真的捨得把它給我?」
「不,他把徽章給了我,讓我交給合適的人。」李延青搖了搖頭。
「不過顯而易見的是,除了你之外沒有別的人選了,不是麼?」
「好好對它吧,說實話,你都不知道這玩意的故事,我就更不知道了。」
「或許有機會的話,可以去問問魯濱遜?」
「算了吧,他現在面都不肯露。」凱文聳了聳肩,然後扯開自己的外衣,小心的把徽章戴在了內 衣上。
「老費爾做得沒錯。」
「這玩意的確不能讓人看見,但就是想一直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