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偶遇初戀

  等再過幾年去農村收購，或許就難如登天咯！

  江春正想著未來一步步的道路，但卻失了神，不顧眼前的路。

  「哎呦！」

  他和一個女子撞了個滿懷，那女孩跑得很快，手上還拎著一袋雞蛋，這下全部摔在地上砸碎了，粘稠的蛋黃流了一地。

  「啊，我的雞蛋。」

  女子蹲下來看著流了一地的雞蛋，非常心疼。她將一些沒怎麼髒的蛋液用破碎的蛋殼弄到大一點的蛋殼裡去，試圖挽救一下。

  「對不起啊這位女同志，我一下子想事情入迷了。」

  江春蹲下來和她一起將還算乾淨的蛋液重新撈進蛋殼裡。

  他看到女孩的面容，大概二十的年紀，下身淺白色牛仔褲，上身只是一件老款的短袖，領口的紐扣很亮，袖口還有繡花。雖然衣著很老，但穿在她身上卻還是漂亮。

  頸下一片雪白，樣貌美好，大眼秀眉，臉型是橢圓的，頭髮留的卻是學生常用的公主切，散發著一副青春的氣息。

  「你是？」

  江春覺得這面容熟悉，開口問道。

  那女孩俏麗的臉蛋盯著江春，驚喜地說道：「你是江春！」

  「你竟然一下子認出我來了。」

  「那當然，你不是去紹城上大學了嗎，現在畢業回來啦？」

  江春認出來來了眼前的女孩，她比他小兩歲，江春初三的時候她初一，曾經幫她輔導過作業，還產生了感情，發生過一些事情。

  此時江春在回家的路上沒想到遇到的第一個熟人居然會是她，也算是自己的初戀。

  梁熳青。

  兩人小學就在一起讀了，家也離得近，一直打打鬧鬧的，直到江春上了初中兩人才分開過一段時間，後來等梁熳青上了高中，他們又在一個學校了。但不過後來江春去了紹城裡的二一一大學，而梁熳青只考上了縣裡普通的民辦二本。

  他們小學是同桌，初中還談過一段時間的戀愛，現在碰到一起，江春心裡算是五味雜陳，甚至還有一些竊喜。

  梁熳青被江春看得有些臉紅，江春這才意識到自己盯著梁熳青的臉發呆有一會兒了，他趕緊道歉：「害，都是我不好，不小心撞到了你，砸碎了你那麼多新鮮的雞蛋。」

  江春拿出五十塊錢，「我跟你一起去買些新鮮的吧，實在抱歉了。」

  梁熳青嘴上說著沒事，可心裡卻非常心疼，她剛才差點哭了出來，直到認出江春後，情緒才發生轉變。

  「不用那麼多錢，這些雞蛋哪裡值那麼多錢啊。」

  江春低頭看著蹲下撿雞蛋的梁熳青，隱隱約約能看見她扣子解開露出的一團白色。

  這小女孩果然還是長大了，不僅腰肢纖細得更加明顯，而且脖頸下面有了明顯的起伏，臀部飽滿，胯骨寬大，一雙腿又直又長，肉很勻稱。

  江春回憶起當時和她熱戀的種種，有一次梁熳青趁著家裡沒人便叫江春來一起玩，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會發生點什麼。

  梁熳青當時十六歲，對於戀愛還是懵懵懂懂的單純想法，她父母對這一塊隻字未提過。

  而江春當時十八歲出頭，血氣方剛，兩人嘴唇稍一觸碰身體便緊緊貼在了一起，很快擁吻的位置就轉移到了梁熳青的臥室。

  江春壓著梁熳青的長頭髮，梁熳青手腳攤開躺在床上，手捏著床單，緊閉著眼，兩人都紅著臉不說話，女生時不時睜開眼睛看一眼男孩在做什麼。

  可他們失敗了。

  「太幹了......」

  江春那天沒有成功進去。

  梁熳青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很愛江春，可就是沒法濕潤，到了那個地方她就感覺緊張，沒辦法放鬆下來。

  後來兩人也嘗試過幾次，可還是如此，江春一次都沒進去過。

  只有一次梁熳青在學校晚上的操場旁邊，偷偷用手幫江春弄出來過。

  後來兩人分開去了不同的大學就沒怎麼見過面，就算放假回來也沒有一個人主動找過對方。

  現在兩人意外相遇，起碼是有一年半載沒有見過了，上次見也許是夏天遠遠看到梁熳青在河邊洗衣服。

  就如江春所想，梁熳青發育了，以前的她非常單薄，身上沒什麼肉，手臂太細了，像是發育不良的少女。

  而此時的她完全變了，像是破繭而出的蝴蝶，身上女性的特徵非常明顯，活脫脫就是一個漂亮小美人。

  江春回過神來，蹲下來對她說道：「別撿了，我陪你重新去買一點吧。」

  他拉起梁熳青的小手，將一百塊錢放在梁熳青的手上，可在這個時候卻發現梁熳青手上一個一個老繭，在她稚嫩的小手上顯得格格不入。

  「你怎麼長了那麼多繭子啊？」

  江春想起來，梁熳青家的瓦房面積小，院子裡沒有多少東西，白牆皮經常一大塊一大塊地掉下來，雨下得大的時候天花板還會漏水。

  比不上村里那些豪華而且還有白瓷磚的大瓦房就算了，甚至比不上江春家的小瓦房。

  江春家裡的菜園子面積在整個村子裡算是少得可憐的那種，而梁熳青家的菜地甚至只有江春的三分之一。

  所以小時候梁熳青父母忙活好幾年還比不上其他人家忙活一年的收成。

  梁熳青眼睛發紅，看著江春那雙充滿疑惑的眼睛，一下子沒忍住，「你不懂，活著實在是太辛苦了！」

  她哽咽著頭靠在了江春肩上。

  一路上樑熳青告訴江春，她大學裡並不快樂，而且畢業以後自己學的「經濟學」專業更沒能改善她的生活。

  她的父親在她上大二的時候就死了，母親再嫁到了外地。她現在在針織廠上長白班，時不時還要遭受滿臉橫肉的李廠長的騷擾，有一次把她叫進辦公室里，手都伸進去了，差點強上了她。

  她大喊大叫，咬住了李廠長的手臂，他叫疼便一下子鬆了手，這才僥倖逃過一劫。

  後來李廠長便告訴她，廠里要裁員，表現不好的工人隨時要被開除，梁熳青知道李廠長是在威脅她，可她沒辦法可也絕不願意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