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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祭祖風波

2024-08-18 01:23:57 作者: 佯忘
  【默唸三遍網址 請問記住了嗎?沒記住的話下章我再問一遍。最好幫我分享到Facebook哦】

  清明時節雨紛紛。

  齊家祖祠終於得到了重修,並在清明節之前完成了,清明是要祭祖的,所以時間上不能耽誤。

  省略不祭了?

  誰家也不敢這樣做,那會被人罵是數典忘祖的。

  重修祖祠是操心受累的活,族老們全都禮讓三先,說自己德薄,不能擔此重任。

  族長齊竹常雖然攔下了這個活,卻又託病不出。於是,這事又落到了齊秋川的身上,他倒好,才幹了一天的活就說自己閃了腰。

  後來,礙於壓力,不得不輕傷不下火線了。

  齊譽:你們都是屬泥鰍的!

  在整個修葺的過程當中,柳荃還拉攏了幾個齊家人共同監督採買。待到完工算帳時,每一支才攤了不到四兩銀子。

  帳目沒辦法做假,柳荃是識字的人,還略通計算,沒一個環節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齊秋川夫婦更像是吃了幾頭綠頭蒼蠅似的,天天拉著一張苦瓜臉,尤其是在算帳時,發現居然一點好處都沒撈著,臉色更是如喪考妣。

  這天,杏花雨輕輕落下,齊家的族人都各自打著油紙傘來到了祖祠。

  本來是不讓周氏來的,她卻要堅持同來,沒辦法,柳荃只得攙著婆婆同往。

  按照傳統,祭祀祖先是家族內男子的事,女子是不能進入祠堂的,除非是皇上御封的『國夫人』,否則就只能在堂外遠遠觀禮。

  相比齊家其他兩支卓越的開枝散葉能力,齊譽家的一脈單傳就顯得有些凋敝了,尤其是在這種場合,直接就是比較男丁的時候。

  閒言碎語沿耳襲來,柳荃過門也有半年多了,卻一直沒有顯懷,這是何故?

  周氏幽幽一嘆,語重深長地對媳婦說:「你也看見了,人丁不旺就會處處受人白眼,你可要多爭爭氣了。我做娘的,本不該過問你們倆的私事,你和我說說,是不是阿瞞那方面出了什麼問題?」

  柳荃紅著臉說:「沒有,他……挺好的。新𝟞𝟡書吧→」

  「挺好?」周氏點點頭,又壓低了聲音說:「這麼說的話,那就是你有些疏懶了,要想讓男人多這念想,你就要多用點心思才行,呵呵,回頭娘就把經驗告訴你……」

  齊譽自然不知道她們婆媳的小秘密,現在正聽從著族長的調遣排隊。

  優越感還是有的,自家可是齊家的長支,雖說人丁不旺,但依照規矩是要排在最前面的。

  這就是長子孫的象徵性。

  齊譽一臉笑意,有一種做雞頭般的領銜感。

  齊家男子按照輩分和長幼依次排好長隊,然後在族長的帶領下莊重肅穆地魚貫而入。女眷們則是一邊看著熱鬧,一邊嗡嗡議論著。

  齊竹常作為族長,主持著祭祖各種的禮儀,他先是乾咳一聲示意安靜,然後就念起一篇裹腳布般的冗長祭文:「維,……某等謹以清酌庶致饈祭於列祖列宗靈席前曰:嗚呼……太公魚台,蒞於渭水,吾齊家乃姜氏後裔……伏維尚饗。」

  和往年一樣,先從齊姓源於姜太公說起,以此來增加一下家族的自豪感,然後就是一通悲傷感慨,緬懷先人。

  也不知道這篇祭文誰人所寫,從小到大每年都是反覆的念,都快要背熟了。

  焚了祭文,族長祭拜道:「祖宗保佑,齊家子孫丁財兩旺。」

  而後就是孝子賢孫們依次上供,燒香,磕頭,嘴裡說些討吉利的話。

  齊譽站在最前面,又是個讀書人,各環節的禮儀都做得有板有眼。末了,他還特地畫龍點睛的求了一句:「保佑吾金榜題名!」

  女眷們又開始議論了,誰家的祭品豐盛,誰家的男丁穿著體面,誰人磕頭作揖最為標準。

  鮑氏貌似無意地擠到了柳荃身前,對另外一小媳婦陰陽怪氣地說:「我聽說呀,某家養雞都是只餵公雞,不養母雞,哼哼,這估計是怕養了母雞下不了蛋吧?」

  這句含沙射影的話連周氏都聽懂了,柳荃自然更加明白,重修祖祠時自己做了監工,搞得他們家沒落到好處,估計是憋了一肚子的悶氣。

  省得雖然是公中的錢,但自己家也要跟著均攤的,這是直接牽扯到自家利益的事,柳荃自然不會放水。69🅂🄷🅄🅇.🄲🄾🄼


  況且,還有其他原因,她對這位叔伯家只有憎恨。

  「虎生一子能攔路,耗子一窠空餵貓,娘啊,祖宗一定會保佑咱家生養好兒郎的。」柳荃朝著祖祠拜了拜,對婆婆說道。

  鮑氏共育有五子五女,繁衍能力巨強,也占盡了人多的好處,還時不時地欺負一下村裡的老絕戶。

  相比母雞,耗子的暗諷更加難聽。

  「你說誰是耗子?」鮑氏轉過頭來,惡狠狠問道。

  「我可什麼都沒說,就怕有人願往這方面靠了。」柳荃雙手叉腰,一副不弱於人的樣子。

  「我早就看不慣你了,你個小娘們家的爪子伸得還挺長,不就是修個祖祠嗎,你居然還要卡住帳目!」吐出憋在心裡的話後,鮑氏大舒了口氣。

  柳荃指了指祠堂,睨了她一眼道:「什麼叫不就修個祖祠?說這話可是大不敬,祖宗可都在這看著呢,說這話小心六月天遭雷劈。」

  「你說清楚了,誰遭雷劈?」

  「我說的是不肖子孫呀!」

  「……」

  兩女的對罵聲越來越響了。

  族長也終於忍不住了,吹鬍子瞪眼地吼了句:「現在正祭祖呢,都給我消停著點。」

  柳荃卻不以為意,言笑晏晏地轉過頭去和婆婆嘮嗑,絲毫不理會族長的呵斥。而鮑氏,她本想撒撒潑、發發威的,此時卻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說不出的難受。

  波瀾貌似平息了。

  然後就是分祭肉、祭果。

  按照不成文的規矩,男丁多的分得多,女眷是沒有的。齊譽現在沒有兒子,就只領了自己的那一份。

  齊秋川家就不同了,他兒子多,分了一大堆,噘著的嘴都可以栓住一頭驢了:「現在歲數大了,力氣小了,都快拿不動了。」

  就在這時,鮑氏的小女兒突然氣喘吁吁地跑來,惶惶然喊道:「爹,娘,你們快去看看吧,咱家魚塘里的魚全都翻白肚子了。」

  「啊!」

  噗通一聲!

  齊秋川懷裡地祭肉都落在了地上,他顧不得去撿,撒腿就跑了。魚塘是他家主要的經濟來源,魚死了就是錢沒了!

  「才剛撒下的魚苗,怎麼就死了呢?」鮑氏再沒心思鬥嘴,自語了一句後,也隨丈夫奔去了。

  柳荃嘴角帶笑,淡然地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祭祀完畢,各回各家。

  歸途中,周氏嘮叨了一路子,回到家裡後就摸著肉脯苦嘆道:「阿瞞呀,娘不是在乎這點肉,可一聽到人家拿得肉比咱家的多,我這心裡頭就堵得慌。你看,別人家都是雞飛狗跳孩子哭,咱家卻是一片素淨,你不覺得這少了點人氣嗎?」

  齊譽見妻子臉色發紅,忙道:「娘啊,這段時間我不是忙著讀書嘛,倒把這事給忘記了,不過您老放心,兒子一定會加倍努力的。」

  聽了這話,周氏才滿意地點點頭:「讀書雖是正事,但孩子也不是小事,不能偷懶的。」

  不能偷懶?

  ……

  齊譽聽得耳根子發熱,忙尋了個讀書的藉口,故意躲開了老娘的道理轟炸。

  雖在西屋裡讀書,卻也聽到了她們婆媳倆在院子裡嘀咕著什麼。

  唉!估計又是關於孩子的事。

  吃晚飯時,齊譽就感覺到了詫異。

  「娘,今天怎麼不吃雞了?」齊譽看著一碗未知肉,不解道。

  「天天吃雞難免會膩,要經常換換口味才是,快!趁熱吃吧。」周氏慈祥地笑道。

  「好吧……」

  這肉挺奇怪的,咬起來筋道十足,沒有一點骨頭。至於味道嘛,由於加了很多藥材,感覺有點苦澀。

  見她們都不動筷子,齊譽也道:「你們也吃!」

  「吃!」

  婆媳倆應著,但都只是做做樣子,卻沒有去夾一塊。

  什麼叫盛情難卻,今晚的氣氛就是了,一大碗未知肉全都進了齊譽的肚子裡,直到吃完時還不知吃得是什麼,只留下了滿嘴的藥材味。

  這天夜裡,齊譽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全身發熱也就算了,可問題是還浮想聯翩。


  柳荃今天沒有再做針線活,早早地洗漱了之後就躺在了床上,留下了一抹玲瓏的背影。

  好像知道今天才猛然發現,娘子的身材竟然如此誘人!

  窗外的春雨依舊,正如詩所云: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在這個寧靜的夜裡,周氏失眠了,但當她聽到西廂房裡傳來的動靜後,才滿意地睡下了。

  奮戰了一夜的齊譽次日時依舊是精神抖擻,看來最近的公雞肉沒有白吃,身體確實比以前健壯了許多,感覺再跑個十公里都沒問題。

  看著一臉倦色的娘子,齊譽笑了:「娘子,你若是心急可以和我明說嘛,幹嘛非要用這些特殊手段呢?」

  柳荃紅了臉,聲如蚊蚋地說:「這都是娘的想法,她是太想抱孫子了……」

  「……」

  「哈哈,感覺還挺好的。」齊譽活動了一下筋骨,感受了一下依舊十足的精力,又好奇道:「昨天晚上我到底吃的什麼?」

  「娘說,吃什麼補什麼……」柳荃抑制了羞赧,又道:「那藥是從東村劉老根家買來的,村里人都說他的藥很管用。」

  劉老根?

  記憶里,這老頭是個給牲口看病的獸醫,據說他對母豬如何多下崽挺有研究的……

  莫非……細思極恐!

  「娘子呀,以後可不許這樣了,虎狼之藥雖能助興,用多了也是會傷身的。」齊譽抹了一把冷汗,心道:看來還是吃雞保險呀!

  一家人吃了早飯,然後各忙各事,周氏去找張二嬸嘮嗑,柳荃則是忙做針線活。至於齊譽,依舊是繼續苦讀。

  休息時,他就在院子溜達溜達,也順便做上幾遍眼保健操。

  一瞥,卻見院子裡多出了一筐山栗子。

  周氏恰巧回來,解釋說:「這是棺材鋪的錢掌柜送來的。」

  錢掌柜?

  之前因為棺材的事鬧得不愉快,自己還拿菜刀懟過他,現在怎麼還送東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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