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現跟我想像得不太一樣。」
楚子航熟練地單手操控方向盤，Panamera匯入了滾滾的車流當中。
「額……那按照師兄的想像，我該是什麼樣的表現？」
路明非愣了愣。
「至少我沒有想到你會忽然出手想要打人，」楚子航頓了頓，「不過那個趙孟話說的話的確很失禮。」
「師兄你躲在外邊多久了？你的耳朵居然這麼靈敏？」
「大概一分四十秒吧。我只是懂一點唇語。」
路明非頓時無言以對，沒想到這位行事嚴謹計劃有條的獅心會會長居然會浪費將近兩分鐘的時間來看他的八卦好戲。
「趙孟華不高興是正常的，那個陳雯雯以前是他的女朋友，陳雯雯還對他有感情，所以心理上對陳雯雯仍然有占有欲，尤其幫她出頭的還是你。」楚子航微微挑眉，「你幫陳雯雯出頭為了什麼？」
「師兄你要麼就是個多情浪子要麼就是天天看愛情劇……你咋知道那麼多？」
「我沒談過戀愛，也不看愛情劇，只是讀過一些關於心理學的書。」
「……」
路明非有點不太想跟楚子航繼續聊這個話題了，讓他有種受了情傷在做心理輔導的感覺。
「哪有為了什麼……頂多就是看不得別人委屈可憐咯，所以就站起來給她解個圍而已。」
但路明非還是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楚子航平靜地點了點頭：「那你有想過舊情復燃嗎？」
「師兄你這話有很容易讓人誤會哎，我跟陳雯雯連舊情都沒有，復燃個鬼啊。」
路明非哭笑不得。
楚子航沉默。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我跟她現在是平等相對的朋友，我也不想瞎操心人家的感情事，人總得學會成長嘛。」
路明非躺在副駕駛的真皮座椅上，抬手擋了下刺眼的陽光。
「我剛在打算給你和陳雯雯預訂市里最好的那家Aspasia義大利餐廳，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過了半晌，楚子航才開口說道。
「我清楚自己的啦，師兄，」路明非輕聲說道，「那根本就不是我，你剛才說的那家餐館連名字我都說不標準，就算坐在那家餐館裡吃飯我也清楚請她吃飯的不是我，是師兄你，換我請的話我估計只能請她吃大排檔和路邊攤吧。」
「所以我還是更加希望會有人喜歡的是那個只能請得起吃大排檔的我吧……額，好像扯遠了。」
路明非撓了撓頭。
「我能理解，」楚子航幽幽地說道，「以前有個人只會開車，希望別人會喜歡只開車的他。」
「額……」路明非有些懵，心裡在糾結著這話跟自己剛才說的是不是一個意思。
「我不會告訴諾諾的。」
「噗……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陳雯雯她說得沒錯，你的確變了不少，至少現在能夠放心地把後背交給你了。」
剎車聲讓人牙酸，楚子航來了一手漂亮的漂移，穩穩噹噹地把車靠在了路邊的樹蔭下。
「師兄你放心但我不放心啊……」路明非緊張地坐直了身，一提到任務，他趕緊將什麼聚會什麼感情先拋在腦後再說，這兩個S的級別的任務可不是開玩笑的，尤其還是在自己老家，萬一沒抽身乾淨然後把叔叔嬸嬸也給連累，那就麻煩了。
「任務文件的位置已經清楚，在潤德大廈A座的21樓。」楚子航拿出手機，調出了一份地圖。
「那我們接下來就是跟著路線指引一路殺上21樓把東西搶回來是吧……」
路明非內心忐忑不安，對於任務的理解他還停留在魔獸世界，接了NPC發的任務之後就跟著導航跑到任務地點，該撿東西就撿東西，該殺怪就殺怪，只要有怪敢亮出血條那丟技能就完事了！
「是，不過可能會有些難度。」
楚子航微微皺眉，「根據學院給我們的資料，負責整棟大廈安保的是21樓這家千禧勞務輸出公司，而他們是一群獵人。」
「獵人的話PVP不好打啊……」路明非嘴上說著白爛話，感覺更加驚悚了。
「這幫獵人在學院的檔案記錄內，他們受僱於幫人解決問題，做一些介於合法與非法之間的工作，他們之中多半人都有著龍族血統。」
「在諾頓覺醒為龍王之前，他的身份就是一個在紐約執業的獵人，這也讓學院真正開始研究這個獵人組織。」
楚子航沒有在意路明非不搭題的話繼續說道。
「……老唐啊。」
路明非神色黯淡了不少，想起了那個跟自己一起打星際的漢子。他應該算是自己為數不多的朋友了吧？
「除了這群獵人以外，可能還有另外一批人在盯著這份文件，我們這次任務要冒很大的風險。」楚子航說，「雖然學院會臨時調動人手過來幫忙，但進入大廈後我們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
他從後排座位提起了一個小提琴包，塞到路明非手裡。
「師兄是想讓我跟在你身邊當吟遊詩人給你加BUFF嗎但我不會拉小提琴啊……」路明非乾巴巴地說著爛話，打開了琴包。
映入眼帘的不是小提琴，而是嵌在模具里的各種黑色器件。
路明非頓時瞪大了眼睛，他的期末分數很大程度上是依靠射擊課的分數彌補的，自然知道琴包里裝著的是一把還未拼裝的SUV狙擊步槍。
「三十發弗里嘉子彈，能讓人麻醉倒地的非致命子彈，狙擊位置在潤德大廈B座，到時候會有人帶你過去，你的任務就是負責監視以及掩護我將文件奪回並且離開。」
楚子航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現在想去那家A什麼餐館吃飯還來得及嗎……」路明非哭喪著臉。
……
「楚子航的行動計劃已經被校董會認可，我們就在這裡遙控指揮。」
卡塞爾學院本部，中央控制室。
施耐德將計劃書遞給了曼施坦因，一旁的盯著皮卡丘圖案帽子的古德里安教授比他更心急，一把搶了過來連連翻動，想要看自己寶貴學生在計劃中充當著什麼位置。
「另外，根據楚子航的描述，除了那幫獵人之外，他還察覺到了有其他混血種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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