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孫夢瑤和何恬靜兩個大美女,一直蹲守在房門前不敢動彈絲毫。
生怕自己發出聲音後,樓道中的幾人殺上來給她們兩人滅掉。
直到天空大亮,二人才敢回到房間中各自休息。
此時,胡凱心裡卻多少有些疑惑。
為什麼這麼久,都不曾見過喪屍群中有領導者。
只是在一些特殊區域內才能見到。
胡凱帶著疑惑,走向了隕石墜落最密集的地方。
距離此處有20公里的路。
開啟導航後,我便向著那邊駛去。
由於是白天的緣故,外面的喪屍少了很多。
路面相對好走一些。
【缺德地圖提醒您,300米後,右轉】
這20公里,自己開的不算很慢,但也足足花了30分鐘。
【已到達目的地,導航結束,歡迎下次缺德導航】
這裡,乃是京城曾經最繁華的地段,中程村。
裡面全部都是華國最厲害的企業家。
拔地而起的大樓數不勝數,仿佛一棵棵通天巨樹。
汽車開到這裡,顯然走不進去了。
地面更加密集的碎石,直接阻斷了家用小汽車的路途。
剩下的路,只能自己慢慢走過去。
街邊一棟棟大樓里,透過玻璃還是能隱約看到一些活物。
只不過憑藉自己的肉眼,在這個距離內,還是不太足以能夠分辨是活人還是喪屍。
我小心翼翼的走在街道上,整條街道安靜的可怕。
只剩下自己走路磨地的沙沙聲。
扭頭向著兩側看去。
大樓大門緊鎖,就連外側玻璃的卷閘門也被拉了下來。
再往裡走些,天空開始漸漸泛起綠色。
不對,是有綠色的物質飄在天上。
突然的醒悟,警惕著我緊忙捂住口鼻,躲向周圍的建築內。
剛穿過一道牆,裡面居然躺滿了倖存者,甚至還有幾個人在前後忙碌著什麼。
「喂!」
這一聲,直接把在座的所有人全部嚇了一跳。
這裡好像是室內體育館,這些人就是躺在了籃球場上。
整個籃球場不大,僅有幾百平方,卻容納了將近千餘人在裡面。
幾名身穿白色大褂的人齊齊走向我。
「你是誰?從哪裡進來的?!」
一名戴著眼鏡的男人,突然伸手指著我鼻子問道。
神色慌張,膽怯,臉上掛著極度不信任的蔑視。
「我?我就是一個難民而已。」
「張院,你有見過他嗎?」
「沒有,這個人面生,不像是這裡的人。」
一男一女在這個男人身後悄悄議論起來。
「你叫什麼?身份證說一下,我要查一下你是不是我們這裡的人。」
「不必了,我就是進來避個難而已,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聽說我是避難者,三人此時也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講些什麼。
畢竟都是醫院的醫護者,他們只是為了維持秩序的同時,救死扶傷罷了。
幾人見胡凱一副活蹦亂跳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什麼,都回到了各自的忙碌中。
「你等等!」
我叫住離我最近的那個眼鏡男。
「你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問,外面的綠色物質,都是什麼東西?!」
「你說那個?我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如果接觸到那個的人,會呼吸不暢,接觸時間久的話,還會變成喪屍。」
「這東西是怎麼來的?」
男醫生思索片刻,將我拉到了體育館的走廊處。
他將嘴湊近我的耳邊,小聲說道
「這個東西,就在中程村的中心,有一個綠色瓦罐,就是那個東西搞的鬼。」
「那你為什麼不報告給官方?」
「哎,別提了,我們醫院就是在這旁邊的一家三甲醫院,當我們得知未知病例後,我們第一時間做了上報,但遲遲沒有消息。」
「那他們就沒有派人來看過嗎?」
「這種情況,哪裡還有人能來?就連跟我們院關係最好的副市長,也杳無音訊好久了。」
「……」
胡凱沒有說話,只是從兜里掏出來一支香菸,學著以前抽了起來。
已經很久不曾抽菸的胡凱,第一口就被嗆的上氣不接下氣。
男醫生也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仿佛能在他的身上看到些許希望。
「我試試吧。」
「什麼?!那可是會死人的!」
「不解決掉,遲早我們也要變成喪屍的一份子。」
此刻男醫生卻不說話,只是呆呆看著玻璃外,路對過的那棟樓。
「我的老婆孩子,我的爸媽,全在那棟樓……」
透過玻璃看去,外面的那棟樓,裡面玻璃上滿是血痕。
仿佛經歷了一場大戰,裡面死氣沉沉,沒有一個活物。
胡凱不說話,只是眉頭緊鎖的穿牆走出了大樓。
「你?!」
男醫生頓時一愣,哽咽的喉嚨中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是,異能者,我們有希望了!
男醫生心中默默吶喊到,眼淚不自覺的滴落到地板上。
「我可不是免費的,救你家人出來,但是你提供了情報,也算是等價交換了。」
此刻的他,原本還能忍住眼中的淚水溢出,聽到這句話,他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向著胡凱離去的背影磕著響頭。
胡凱看著眼前的大樓,不知該從何下手。
大樓外側,所有能看到的玻璃上,全部都是被血跡抓花的痕跡。
哎,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啊!
我無奈搖搖頭,抽出唐刀便穿牆進去。
剛一進來,一股濃烈的腐敗味道,和血腥味直衝腦門。
一時間沒適應環境的變化,我捂著鼻子直接吐了出來。
吐完一場後,胃裡總算不再翻江倒海。
但我定睛一看,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全是人體零件。
整個地面都有一層厚厚的粘稠物質。
一腳下去,足以淹沒鞋底。
牆角處,還有不少白骨和未被吃光的半截軀體。
整個屋子裡,將近400平的面積,足足擠下了800人。
人數比例差距,比對面籃球場多了整整一倍。
這個屋子的各種裝飾,像是一個小型會議室兼放映廳。
這棟大樓的重要會議,和PPT講解都會在這裡進行。
此時屋子裡,橫七豎八全是人體零件,根本就找不出來一個完整的屍體。
打開房門後,遠比屋子中更加濃烈的惡臭,和更多的人體零件傳入我的大腦。
整個大廳中,就是屍山血海也不為過。
牆上,天花板,地板,玻璃,門,桌子,護欄。
目之所及,皆是如同屋子中的場景。
整個地板上,全部都是早已凝結成塊的血液,變成了一個如同沼澤地般的室內地板。
厚度達到了驚人的20厘米。
這裡同樣也是毫無動靜,只剩下滿地狼藉。
我穿進牆裡向著樓上看去,發現整棟樓中,居然沒有一個會動的東西。
胡凱失望的走出了大樓。
隔著玻璃,告訴了他這個噩耗。
「對不起,請節哀。」
一時間眼鏡男沒有立刻表現出悲傷,只是在我告訴他消息的那一秒。
整個人都被定格了一樣,呆呆的看著對面,一言不發。
告別眼鏡男後,我捂著口鼻,繼續靠近中程村最裡面的區域。
行走10分鐘後,綠霧更加濃郁。
在這團霧氣中,有一個地方格外亮眼。
胡凱抽出唐刀,徑直走向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