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我見過很多有血光之災的人,也知道他最近會有血光之災,但是如此恐怖的面相,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知道不?」五爺激動得直哆嗦,狂笑道:「把那東西供上後,我的生意立刻好轉。新⑥⑨書吧→這半個月,每天都是上百萬進帳。特別是昨天晚上,一個搞煤炭的土鱉,非要和我賭,結果輸了一千多萬!」
臥槽!
這麼猛?
這樣的結果,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五爺這種人,能給他保一條狗命,就是底限。
他賺的每一筆錢,背後都可能有一條人命,我怎麼可能,還幫他使手段賺錢。那幾張五鬼搬運符,被我拆開已經失去效果,重新拼裝起來,忽悠他而已。那件東西,本質上和工藝品沒區別。
可這半個月,二爺竟然賺了這麼多錢!
事出反常必有妖,再加上他這詭異到恐怖的面相,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是剩下的尾款。★🎁 ➅➈𝐬𝒽𝕦χ.ℂσм 🐉♝」
五爺掏出一張銀行卡,恭恭敬敬的遞到我面前:「裡面是150萬現金,請笑納!」
喲呵!
還挺豪爽!
剩下的尾款,只有50萬。
沒想到他還加了100萬,給雙倍的錢。但是……這錢不能收!
家有家法,行有行規。我們這行有個規矩,即便是最愛錢的人,也絕不敢犯。那就是,不收死人錢!
我們給人看相算命改風水,這已經是逆天而行。賺死人錢缺德,兩兩加一起損陰德,就算有命賺,也未必有命花!
「您千萬別嫌少!」
五爺陪著笑臉,滿臉討好的說道:「我這半年來,確實虧挺慘,拿不出太多錢孝敬您。要不這樣,您幫我坐鎮賭場,每月我都從賭場的利潤中,抽5個點給您分紅!」
5個點?
要真像他這麼說,一天晚上上百萬進帳。
一月5個點,長此以往也是一筆巨款。
可面對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我心裡半點都高興不起來。我原本以為,那人已經被五爺嚇得跑路,這件事就算了。可看現在這情況,那人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一定要致五爺於死地!
看這手段,不太好應付!
「算了!」
我擺了擺手,拒絕五爺的好意。
為了這個人渣,和同行結怨沒必要。
「豪氣!」
五爺把卡收了回去,哈哈笑道:「小兄弟一看,就是幹大事的人!」
呵呵!
我只是不收死人錢罷了!
你既然這麼想,我也沒必要反駁。新𝟞𝟡書吧→
把五爺送走,我越想越不對勁兒。
他這種面相,很像是一種厲害的邪術。凡是中招者,快則三五天,慢則一月,必暴斃而亡。
坐在椅子上,用小六壬給自己算了一卦,是空亡之象。小六壬又名諸葛馬前課,是諸葛孔明行軍打仗時,用來測算吉凶的簡易方法,由奇門遁甲術簡化而來。這種算法共有六種卦象,大安,留連,速喜,赤口,小吉,空亡。
而空亡之卦,卦辭曰:空亡事不禪,陰人多乖張,求財無利益。行人有災殃,失物尋不見,官事有刑傷。病人逢暗鬼,析解可安康。
這種卦象,是不祥之兆!
就在這時。
一輛三輪車停在店門口,是送快遞的。
快遞員走下車,抱著一個紙箱子走了進來:「有人讓我,把這東西給你。」
簽完單,我把箱子放在桌子上。
等快遞員走了,拿起剪紙刀把膠布劃開,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捂著鼻子把箱子打開,我嚇得一哆嗦,手中的剪紙刀一下子掉在地上。箱子裡面,竟然是一條菜花蛇!
菜花蛇脖子被割了一刀,身體扭曲不停的流血,看著快死了!
箱子裡面,還有一個信封。
把信封取出來拆開,裡面只有一個用血寫的字:死!
哼!
威脅我?
將信擺在桌子上,我的內心絲毫不慌,甚至還有一點興奮!
雖然沒有必要為五爺這人渣,和同行結仇,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就會怕他!
這條菜花蛇個頭不小,看著得有兩斤多,扔了太可惜。到旁邊菜市場買了只老母雞,把菜花蛇拿到廚房,剝皮開膛洗乾淨切好,燉成一鍋蛇羹。把桌子支在店門口,又開了兩瓶啤酒。
人不囂張,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我覺得那個送東西的人,肯定還在附近。我就是讓他知道,爺不吃他這一套!
「小兄弟,會算卦嗎?」
一瓶酒剛喝一半,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個子高高瘦瘦的,板寸頭橫斷眉,雙目暴突鷹鉤鼻,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勁兒,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看相50算卦100!」
盯著他的臉,我報了個價。
「那就算一卦!」
兩隻眼睛死死盯著我,目光凶戾如刀!
「你要算什麼?」
我拿過紙筆,遞到他面前:「姓名,生辰八字。」
「算的不是我,是你。」那人掏出100塊,拍在桌子上,陰惻惻的笑道:「你給自己算一算,今天有沒有麻煩?」
哼!
果然是來找麻煩的!
「找事兒是吧?」
點了支煙,我開口問道:「行!報上名,咱們好好嘮嘮!」
「夜梟。」
那人哼了一聲,冷笑道:「知道嗎?」
夜梟的語氣,十分得意!
似乎對自己的身份,非常自信!
不過在我的記憶中,好像沒這號人物!
我想了好一會兒,確實是沒有。點了支煙,我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你!」
夜梟氣得咬牙切齒,青筋暴起!
「真不認識啊!」我有點鬱悶:「又不是什麼大人物,誰關心你是誰?」
「行,那咱們說事兒!」夜梟強忍著火氣,也點了支煙,盛氣凌人的瞪著我:「五爺是我先盯上的,你半路截胡,不地道吧?」
哦?
難道搞五爺的人,就是他?
可是截胡這一說,又從何談起?
我沒打算幫五爺,也沒打算搞他,這一點我非常清楚。
「想訛人是吧?」
靠在椅子上,我基本上確定了夜梟的心思。
無非就是見我在五爺身上,撈了一大筆,想分塊肉而已。
「你這麼說,那就沒得談了!」夜梟的臉色十分難看,把菸頭在菸灰缸里按滅,冷笑道:「行,咱們走著瞧!」
哈哈哈!
嚇唬誰呢!
我不以為然,開始收拾桌子。
剛收拾完,我的肚子突然有點疼。
我以為吃壞肚子了,翻出腸炎寧片吃了幾片,躺床上休息。
沒想到疼痛不僅沒有緩解,反而越疼越厲害,像刀攪針扎一樣。我實在撐不住了,拿了錢往醫院跑。抽血檢查,好不容易拿到報告,醫生說是急性腸胃炎,讓我輸液治療。然而輸了好幾瓶,這些藥啥用沒有,肚子疼得越來越厲害,像有無數小蟲子往肉里鑽。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一條陌生人的簡訊,點開一看:小子,現在還嘴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