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死你爸了!」陳竹怒吼了一聲,吼聲迫使刺向小若雪的刀懸停在了空中,短刀距離刺入小丫頭的臉蛋只有幾十厘米,
小丫頭倒也沒哭,只不過臉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立馬伸出手對向了黑影。
草泥馬則是吐了口口水砸在了黑影的臉上,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強。
黑影有些詫異地又遁入到了影子之中,拖著黑色的影子繼續遊走在黑暗裡,像叢林中的野獸般藏著森森殺機。
「是五階下品,還是污染系能力中的暗影序列。」趙叔大聲提醒道,他這時和柳汐月也從樓梯下趕了上來,「這個污染系對我們來說有點難對付,我很難打到他,而柳隊長的攻擊又無法對他造成太大威脅,我和柳隊長對付他得需要點時間。」
趙叔神色有些凝重,柳汐月點了點頭,漂亮的眉毛蹙了蹙。
「污染系能力?」陳竹有些懵,他沒有聽說過這種能力分支,在他的認知中,五行和五行對應的變異能力就是異能的所有種類,正想著,他便把小若雪給護在身後,剛剛禁用掉了黑影的進攻方式,得趁現在還算安全,立馬把小若雪他們給轉移到安全的地方,陳竹心裡盤算著。
「這個等回去會跟你說,本來是準備等你到二品在告訴你,誰知道這回就遇上了!」
「就在二樓這一層,有個監控室,監控室內有著類似信號槍的東西,那把槍可以讓周圍幾塊地區的官方組織看見,五行盟就包含在內,陳竹,我和柳隊長來處理這個黑影,你和伊玲玲去取槍!」
「要快!我有些感知到敵人的援軍正在趕過來。」柳汐月溫婉的聲音響起,她的臉色沒那麼好看,恐怕這次對方來的人會很棘手。
趙叔交代完任務,一把燃起了火焰,小山般的拳頭直接砸向了穿梭在地板的黑影,地板被一拳砸穿。
陳竹也意識到了問題似乎變得嚴重起來(好像本來就很嚴重),他看了伊玲玲一眼,後者回了一個認真的眼神,兩人一同飛奔在樓梯道中。
狹長的走廊中,燈光不自然的閃爍,估計是電路板老化還是接觸不良之類的,慘白的燈光灑在了兩人身上,明明是三伏的天氣兩人卻是都感覺到了後背一陣發涼。
鐺!
金屬的撞擊聲刺耳響起,像是鑼鼓碰撞,立刻傳遍了本就空間窄小的廊道。
陳竹的後背此時已經有了把刀被伊玲玲死死地用軍刀架住,少女的雙眼死死盯著手拿一把叢林彎刀的男人,
男人臉上帶著一副墨鏡,下巴塗滿了胡茬子,五官方方正正,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質風衣,一雙餓狼一般的雙眼幽幽地透過鏡子映射在陳竹身上,近乎兩米的身高完全遮住了後背照過來的光,有些美國恐怖片裡的「殺手傑森」的味道。
陳竹一個鞭腿,破風聲帶著一道黑影直接襲向了男人的臉,男人的臉部立馬長出了一層厚重的岩石,結結實實地挨上了一拳,悶哼聲響起。
陳竹的脛骨不禁被震的生痛,正要用刀去砍,黑衣男把叢林彎刀向後撤去,一腳踢開了伊玲玲,然後同時揮刀砍向了陳竹,不過在刀快要相撞的時候,叢林彎刀上的刀鋒又被附上了一層岩石,兩刀相碰,陳竹的軍刀上直接被硬生生撞開了一處缺口。
彎刀直下,陳竹只得側身,避免了腦袋落地的命運,不過他的肩膀被狠狠地劈了上去,血肉模糊。
緊接著敦實的腳步聲沓沓地踩在地板上,一群身著白色衝鋒衣黑色防彈衣帶著頭盔的士兵端著清一色的步槍走了進來。
黑洞洞的槍口冒出的火舌舔舐著廊道中的黑暗,數不清的子彈全部瘋狗一樣地要撕咬開陳竹和伊玲玲的血肉。
陳竹眼見不對,立馬燃起了血色的火焰,肉體立馬變得空洞,隱隱可見的肋骨顯現出來,頭骨中的兩處空洞冒出了不會停熄的熾焰。
他一把橫在了伊玲玲的面前,又喚出了閃著銀白色幽光渴血的「菜刀」,長刀在房間的燈光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白光,妖異的刀上似乎還缺點血來點綴
房間的溫度漸漸升高,陳竹瞬間暴起,身形留出了殘影,先揮起了軍刀一刀斜劈在了黑衣男小山般的肩膀處,火焰直接從軍刀上爬進了黑衣男的身體,
男人正覺得可笑,這種等級的攻擊根本破不開他的防禦,可是一股鑽心的疼痛從他的靈魂深處傳來,痛徹心扉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慘叫起來。
陳竹隨即「菜刀」一揮,銀白色的刀光像是一輪新月,空中劃出了一道近乎妖異的弧線,無聲地切斷了以陳竹為中心的面前的一切。
剛剛還在慘叫的黑衣男也不例外,他的身體此時已經被切成了兩半,由右肩到左側腰部,在日本叫做「婆娑斬」。
剛剛還吵鬧的樓道頓時只剩下了一片血色,血液在無聲中綻放,無數人頭撲通落地,眼前一幕不禁讓伊玲玲閉上了眼睛,不過陳竹卻沒什麼反應。
「陳竹,你現在難道不覺得噁心麼?」伊玲玲的聲音顫顫巍巍地響起,她是真有點噁心,畢竟死的是人,不是那些異獸。
陳竹沒有回答,他也感覺到自己現在有點奇怪,不僅沒有噁心,反而感覺有點過癮?
「陳竹,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過癮呀?」小玉的聲音傳來,聲音帶著些許戲謔。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陳竹以一種詭異的語氣平靜地傳給小玉。
「因為你的那把渴血的刀,當你握住的時候它就已經開始影響你了。」小玉的聲音解答道,「不過沒什麼事,因為這只會改變你的性格,不會讓你哪天突然把身邊的人都砍了,而且當你再用幾次,可能這把刀的使用次數就會增長到兩次了。」
陳竹心裡一邊想著,一邊看向伊玲玲,示意繼續行動,如果像小玉那樣說,自己越砍越想砍的話,那可能後果有點嚴重。